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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个喜庆的日子,朕就来个喜上加喜。”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惠文帝扬声说道:“红琥上前听旨。”
红琥随即走到中正面对主位跪下。
惠文帝侧目看了冷逸一眼,冷逸打开手中明黄的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落霞宫红琥蕙质兰心,为人行事进退有度,特册封为五品女官,同时协助语妃娘娘打理后宫事务,钦此!”
“微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红琥双手接过圣旨磕头行礼,然后回到轻雲的身边。
众人一听顿时目瞪口呆,要知道自建国以来女子为官者屈指可数,何况这红琥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落霞宫宫婢,皇上分明是爱屋及乌了。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冷逸再次大声说道:“逐月上前听旨。”等逐月走到正中跪下,又展开一卷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逐月此次平乱有功,且及时救护田都统,今准予田都统之请求收其为义女,赐名田悦,并册封为悦灵郡主,钦此!”
田都统起身走到逐月,如今该叫田悦身边跪下,父女俩一脸激动得领旨谢恩,田悦抬头望着主位上面带微笑的轻雲,心里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主子,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又何来今天的荣华和亲人团聚?而主子安排她回京,就是为了让她找机会能光明正大地回到田府孝敬父母膝下,这份莫大的恩情,她至死都铭记于心!
有了红琥册封五品女官之后,对于田悦册封悦灵郡主,众人就没有太大的惊讶了,毕竟田悦生死关头救护田都统的那一幕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且田悦还是九公主信任的心腹之一,于是乎纷纷向田都统和田悦道喜。
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甚至是嫉恨,其中就包括查到田悦真实身份的贵妃,丞相和张恋舞。
这一场接风洗尘宴君臣都尽兴而归。
明德殿,惠文帝,轻雲和墨炫,以及司马睿四兄弟相对而坐。
静谧的夏夜,皎洁月色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来,阵阵微风带来沁人馨香,殿内气氛温馨又和睦。
正事谈完,墨炫忽然站起身走到惠文帝的面前单膝跪地:“皇上,草民真心求娶夕颜为妻,望皇上成全!”
“不行!”惠文帝还没说什么,司马贤就大声反对。
惠文帝几人已经听司马岳回明九儿和墨炫定了情,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虽然他们不愿意九儿被外人抢了去,可看到司马贤强烈的态度都吃了一惊,毕竟司马贤素来秉性温和,即便不舍得九儿也不至于如此反常啊!
惠文帝狐疑问道:“贤儿为什么说不行?”
“因,因为……”瞧见几人投来的疑惑眼神,九儿也不解地看着自己,司马贤清雅脸上因激动而泛起一丝淡淡潮红,嘴唇翕动却不知该怎么说:“总之我不同意!”
早就料到司马贤会反对的墨炫倒是神色如常,平静说道:“回皇上,贤王是觉得草民孑然一身,担心草民不能给夕颜幸福,故而反对,但请皇上和各位王爷放心,草民对天发誓这一生只爱夕颜一个人,至死不渝!”
墨炫不止一次说过,回京后立刻请求父皇赐婚,可轻雲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快就付诸行动,听见他当着父皇和哥哥们的面大胆表白,不由得羞红了脸,心里却甜如蜜。
“你果真真心求娶九儿,哪怕让你入赘?”惠文帝一瞬不瞬地盯着墨炫,不错过墨炫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并不怀疑墨炫对九儿的感情,也知道九儿心里有墨炫,可是……
坦然面对惠文帝探究的目光,墨炫掷地有声说道:“只要能跟夕颜朝夕相伴,草民无怨无悔!”
“朕相信你对九儿的情意,不过”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司马贤,惠文帝直盯着墨炫道:“不过事关九儿的终生幸福,朕需要好好思量思量,你和九儿且先回去吧。”
“儿臣(草民)告退。”
回到落霞宫,轻雲摒退了绿珀等人,看着面前的墨炫疑惑问道:“辰羽,我记得你跟六哥的关系还不错,你说六哥为什么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夕颜可还记得韩明霁?”墨炫不答反问道。
章节、230。坦诚
“夕颜可还记得韩明霁?”墨炫不答反问道。
轻雲闻言神情一愣,片刻后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你是……”她记得六哥和韩明霁从小关系就很好。
“正如你所想,我就是韩明霁,字辰羽。”
墨炫说着掏出一颗丹药服下,不过眨眼间,一张绝美得连世间女子都自惭形秽的容颜呈现在轻雲面前,仿佛落于东南一隅的昆仑美玉,尽得天地之精华般风华绝代,轻雲不由一呆,曾经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低声喃喃道:“真,真的是你?”
“是我。”双手轻捧着轻雲的两侧脸颊,四目凝望,墨炫声音低哑,妖魅瞳眸里氤氲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幽邃:“如今知道我是韩明霁,是那个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秧子,夕颜,你后悔了么?”
轻雲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
“我却是后悔了。”墨炫轻叹口气:“后悔不该远走他乡拜入恩师门下,结果白白浪费了十一年的时间。”
轻雲一惊,什么意思?
“我该早早地娶你为妻,也省得现在这么多人惦记。”墨炫倾城脸上划过一丝魅惑浅笑:“当年接你回宫时,你正躺在小床上把玩一块玉佩,看到我便咯咯地笑了,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象天上的星星,乖巧粉嫩的样子从此深深刻入我的骨血里,那一刻,我就决定长大了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之后我便时常打着找司马贤的幌子进宫来看你,一心盼着你快点长大,好早些迎娶你入我韩家。”
“当年你几岁?”轻雲挑了挑眉道。
墨炫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却还是如实道:“六岁。”
“六岁就想着娶媳妇,不愧天才神童。”轻雲顿时无语了,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
要知道,韩明霁七岁就胜过了当年的文武状元,其惊才艳绝无不令人折服,故而被父皇誉为天才神童,可惜自小身体孱弱,除了偶尔进宫找六哥,其余时间都待在府中静养,但他的美名和病弱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六岁已经不小了,况且你是我今生认定的妻子,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墨炫漆黑眼底氤氲着无奈和痛苦之光:“偏偏我这破败的身子……其实恩师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得知你情定司马淳的时候,我也曾两次想过放弃,想着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你幸福平安也好。”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选择坚持呢?”
“当然是因为不甘心!”伸手把轻雲拥入怀中,墨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双唇:“我爱了你十五年,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尤其你现在又断了对司马淳的情,我若再不出手的话,就太对不起上天对我的厚爱了,哪怕只有短短几年与你相爱相守的时间,我也无怨无悔,可是你,后悔了么?”
轻雲娇嗔地白了墨炫一眼,心里最初的惊异化为平静:“谁说我后悔呢?我还曾担心过不能陪你到老,如今反而平衡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半斤八两。”
“你真的不后悔?”墨炫睁大双眼凝着轻雲,妖魅眸子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忐忑。
“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拿话哄你?”轻雲微微撇开眼不看他:“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真去找别人了,反正……”
话未说完,墨炫就伸手捂住了轻雲双唇,然后抬起她的下颌面对自己,明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可墨炫还是忍不住急了,霸道地说道:“我不许!”瞧见轻雲唇角那抹调皮的浅笑,又无奈地轻叹一声,低头将那抹笑容没入自己滚烫的双唇之中。
许久才放开那份清甜柔软的美好,墨炫垂眸看着俏颜绯红的爱人,忐忑惶然的心终于平安落了地:“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害怕,害怕你会象其他人一样以怜悯的眼光看我,害怕这是我一厢情愿的美梦,一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没有了你,我再没有勇气存活下去。”
“傻子!”
依偎在墨炫温暖的怀中,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雲只觉得心宁如静:“正如你所说,只要能跟你好好爱一场,即便只有一个月,一天,甚至是一分钟,对我来说,今生足矣!”
墨炫离开京城之前的那几年,虽然每次她都与他擦肩而过,可他干净明媚的笑容深深映在了她的脑海里。
六年前回来给她诊治寒毒的每个月一次相处,两人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她感觉得到他的关心。
而近一年来,他一次次陪着她出生入死,凡事都为她谋划安排周祥,这些她一一看在眼里,不知不觉中将他放在了心上,再加上得知他这么多年对她的默默付出,这样真心实意待她的男子,为了那些外在的因素就与他失之交臂,那她不成了傻子么?
“有你,我再无所求!”下颌放在轻雲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墨炫满心欢喜和释然。
似是想起了什么,轻雲抬头望着墨炫狐疑道:“当年你也去接了我回宫?”
“嗯,当年接到先……你先父先母的密信,皇上就悄悄带着冷总管,护国侯和我爹去面见他们,而我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一时好奇便央求我爹带我随行,从而见到了刚满一岁的你。”
轻雲听了不禁神色一动:“也就是说你见过我先父先母?那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
“听我爹说,岳母是一个温柔娴静又心怀大义的绝世奇女子,至于岳父,英俊非凡且气质超然,尤其对岳母情深似海,让人佩服感动。”墨炫眼瞳里有着回忆往昔的凝重和敬佩:“不过,等我们日夜兼程赶到落霞谷时,岳母因毒入心脉已经仙逝,岳父将你托付给皇上后也追随岳母而去,皇上合葬了岳父岳母带你回了宫。”
“先母中了何毒?”轻雲急于知道关于父母的一切,也就并未察觉到墨炫言语中的称呼有什么不妥。
“我至今也没查到岳母所中之毒。”
“那你可听说过先父先母的真实身份?”
墨炫闻言眼底飞速划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暗芒,快得轻雲毫无察觉:“没有,只是看情形岳父跟皇上亲如兄弟,便是容颜也有几分相似。”
“难怪有人说我长相颇似父皇,难怪不止一人说我是父皇的亲身女儿,原来如此。”
“夕颜……”
“我没事。”轻雲摇摇头,接着问道:“那先父先母是否就合葬在落霞谷?”
“当时我留在马车里照顾你,因此不清楚岳父岳母是不是葬在那里。”
“这样啊。”轻雲微垂的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失落和忧伤,隐约还有着一丝疑惑。
这么多年以来,父皇一直没有带她去看望过父母,是担心她会触景生情而伤心难过?还是另有原因?
她该不该去问父皇?或者亲自去一趟落霞谷?
看着情绪落寞的心爱人儿,墨炫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有力双臂紧紧抱着她,柔声劝慰着道:“我知道你很想念岳父岳母,也知道你心里的伤和痛,可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岳父岳母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活着,所以夕颜,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和许多爱你的人会陪着你呵护你。”
听了墨炫之言,轻雲心头的愁绪渐渐散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感动,抬起水雾萦绕的双眸望着他,嗔怪道:“我还没嫁给你了,就岳父岳母的叫了,不害臊。”心却怦怦直跳,既甜蜜又羞涩。
“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你的父母自然也就是我的岳父岳母,我有什么好害臊的。”
低头附在轻雲耳畔,灼热的呼吸不疾不徐地喷洒在她白皙颈部,瞧见她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