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惠文帝忽而眸光一黯:“只可惜先。。。。。。只可惜义兄之先父顾忌义嫂家境贫寒,与出身清贵之家的义兄不是门当户对,故而坚决反对两人永修同好,义兄百般苦求无果后带着义嫂远走他乡;
没想到义嫂突然遭遇敌人算计中了秘毒,义兄遍寻天下名医均束手无策,在你一岁时,义嫂终毒入心脉与世长辞,义兄无法承受失去义嫂之痛,将你托付给我后追随义嫂而去。”
“想来爹定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会狠心撇下一岁的我随娘而去吧。”轻雲微垂眼帘,声音中有着落寞。
虽然她为有那样举世无双的爹娘而骄傲,也感动爹娘排除万难也要相爱相守的决心和深情,可爹抛下才一岁的她随娘而去的做法,她不认同,也无法接受。
换做是她必然也会克服一切困难跟辰羽在一起,但等到辰羽离开的时候,如果她和辰羽没有子嗣,那么她会象爹一样抛开所有追随辰羽,祈望来世再续前缘。
如果她有了辰羽的子嗣,那么她会坚强地活下去,连同辰羽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并且时刻伴随在孩子身边,悉心照顾他(她)教导他(她)成长,毕竟他(她)是他们爱的结晶,爱的延续,她舍不得置之不顾。
而她正是因为从小缺失亲爹娘的呵护疼爱,才会特别渴求,以致前世被贵妃虚伪的慈爱所蒙蔽,最终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
如若爹娘真的在天有灵的话,看到她蒙受冤屈葬身火海,他们难道就不心痛么?
“九儿千万别这样想。”惠文帝上前,掏出锦帕轻轻拭去轻雲眼角的泪水,柔声解释道:“其实义兄和义嫂都很爱你。。。。。。”
原来在得知妻子有了孩子那一刻,轻雲的父亲开心得急忙跑到集市上,亲自添置轻雲所需的衣食用品;
只是大夫告诉轻雲的父亲,慕清伊身子虚弱,最好是拿掉孩子,否则随着月份增加必然会损伤慕清伊的根本,到时候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即便侥幸生下了孩子,慕清伊体内毒性蔓延,最多也只能活一年;
轻雲的父亲经过三天三夜的痛苦考虑,最终答应妻子保住这个孩子,然后寻来珍贵药材调理妻子的身子,轻雲的父亲更是不顾曾经过度了妻子一半秘毒的身体,每天运功护住妻子的心脉;
轻雲平安降临人世,慕清伊夫妻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慕清伊所中的秘毒在轻雲体内转化为寒毒,且每月末都要发作一次;
慕清伊伤心担忧之下身子愈渐虚弱,轻雲的父亲不忍妻子日夜流泪自责,也不忍轻雲刚出生就要饱受寒毒折磨,于是将毕生功力传给轻雲抵御寒毒,却加速了轻雲父亲体内的一半毒性发作,身体每况愈下;
轻雲一岁时,慕清伊毒入心脉终与世长辞,轻雲的父亲也因油尽灯枯将不久于人世,可轻雲的父亲放心不下得之不易的爱女,所以才传信惠文帝,将爱女托付给情同手足的惠文帝照拂。
听罢惠文帝诉说的事情原委,轻雲怔怔地望着那两个灵牌,大颗大颗的珠泪无声划过清丽脸庞,浑身微微颤抖,心如刀子剜割一般痛得不能自持:“爹,娘,女儿不孝,女儿错怪了你们。。。。。。”重重磕头不止。
原来爹娘不是不爱她,不是狠心不要她,而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忍痛离开她,却仍安排好了她以后的生活。
想着爹娘为她付出的一切,想着这么多年来她对爹娘的误解,轻雲悲痛欲绝又悔恨不已。
惠文帝偏过头,表情凄凉而忧伤,眼睛微红盈满泪水。
暗室里静静地弥漫着一股哀婉悲伤的气息。
良久,轻雲双膝就着蒲团转了个方向面对惠文帝:“女儿在此叩谢父皇这十几年来的呵护和疼爱!”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头,长长的睫毛挂满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纯净而婉约,却面带感激,语气发自内心的真诚。
“快起来。”伸手扶起爱女,惠文帝轻轻拭去轻雲脸上的泪痕,慈爱道:“我与义兄情同手足,义兄将你托付给我,我自当好生照顾你疼爱你,而且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无须言谢。”
眨了眨眼睛掩饰去眼角的哀伤,轻雲询问道:“父皇,我爹到底出身什么清贵之家?又是如何认识我娘并爱上我娘的?”
“义兄义嫂的真实身份来历,等你大婚后我自会都告诉你,至于义兄义嫂的相遇相爱”惠文帝的神情因为回忆而变得有些恍惚:“当年义兄奉你爷爷之命离家出外历练,走到乐安县时恰逢城内出现了一种奇怪且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义兄便留下来救助城内的百姓们,那个时候义嫂已经在城里待了三天,一边免费诊治病人,一边研制那种怪病的解药,两人就这样认识了,随后又同心协力救治百姓,等到病情解除,两人也互生情愫,得知义嫂想要四处悬壶济世,义兄自是欣然同往,几个月之后两人便互定了终生。”
“原来爹娘相识于一场‘怪病’,情定于朝夕相处之中。”轻雲感叹着。
“是啊,那半个月义兄义嫂不顾感染病情的危险游走于病人之中,义兄爱着义嫂的仁心纯善,而义嫂钦佩义兄的古道热肠,之后同游时两人数次同生共死,感情自然愈渐深厚。”
“父皇也是因娘的仁心纯善,才会对娘有好感么?”否则贵妃也不会心生嫉妒,从而下毒谋害娘。
惠文帝神色一怔:“义嫂那样绝世无双的女子,世间多少男儿无不趋之若鹜。”
听得惠文帝避重就轻的话,轻雲眼底有什么东西忽闪而逝,快得惠文帝丝毫没觉察到。
她不止一次听人提及过,父皇和娘是一见钟情甚至互定了终生,可这会儿父皇却说爹娘情深似海,而父皇只是敬重爹娘,言语中并没有爱慕娘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爹娘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么?”
“义兄和义嫂说过,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对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不重要,所以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来历,直到他们的感情遭到你爷爷坚决反对,义兄和义嫂才坦诚了各自的身份和来历。”
“爹娘说得对,两个人真心相爱,自然不会在乎其他!父皇,女儿和辰羽。。。。。。”
“九儿”适时打断了欲言又止的爱女,惠文帝故作一脸委屈说道:“今天是朕的寿辰,九儿跟朕说这个,是想要朕因为外人跟朕抢夺九儿而闷闷不乐么?”
章节、260。寿宴
惠文帝有旨,五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寿宴,故而大臣们带着家眷早早地到了御花园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前段时间的内乱,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官员更替,还有林大公子的丑闻以及这半个月来林家所发生的事情,语气中透着谨慎或是幸灾乐祸。
对于众人的议论,林秉权毫不在意,倒是身旁坐着最厌恶的庶孙,让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涌动。
原以为这个出身低微的纨绔庶孙丢尽了林家的颜面,没曾想竟会入了九公主的眼,一夕之间擢升为从三品的紫衣卫执使,官职比儿子锦鹏还高,当真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今涛儿死了,海儿又成了残废,锦鹏也资质平庸无为,看来有些事他得重新好好思量计划了。
仿佛没有看到所谓的爷爷投来的幽邃眼神,林瀚饮着极品佳酿,眼角余光不时瞥向语妃身旁的芷岚。
略显清瘦却依然秀美的脸上带着浅澈得体的微笑,如墨秀发间别着一朵白花,一袭素色衣裙更衬得整个人冰清温婉,眉宇间隐约有一丝淡淡的郁结之色,显然还未放下驸马突然病逝所带来的伤痛。
林瀚不禁眸光一暗,眼中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纵使听不清楚众人议论的内容,可看到众人有意无意扫向父亲的各异眼神,贵妃也心知肚明林家的丑闻已传得人尽皆知,心头万分恼恨愠怒,却又不能当众发作,然而长袖掩盖下,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瞥了一眼对面的林秉权,司马岳撇了撇嘴对旁边的司马齐低声说道:“那老狐狸今天居然还有心情参加父皇的寿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林家接连出事,老狐狸怕是焦头烂额了吧?
“如果那些小事就击垮了他,他又岂能权倾朝野这么多年?”司马齐懒洋洋道:“何况这是父皇的寿辰,他怎敢不参加?”
“如此我们岂不是白费劲儿了么?”司马岳剑眉一蹙。
司马齐阴邪一笑:“谁说我们是白费劲儿呢?如今老狐狸忙着处理林家的事,根本没有心力伤害九儿,而九儿已经全面稳定和掌控了朝野局势,又有紫衣卫全力辅佐,便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也轻易伤害不到九儿,这不就是我们当初的目的么?”
“这倒是。”司马岳点点头:“朝堂上有父皇和我们的支持,朝堂外有紫衣卫和暗卫保护着,九儿又那么冰雪聪明,要是老狐狸胆敢伤害九儿就是自寻死路!”
隔壁桌的司马睿独自静静饮着佳酿,似乎对弟弟们的低声交谈充耳不闻。
侧目看了看眸光如海般沉寂无波的司马睿,徐可馨心里划过一丝难过,却仍柔声劝解他酒多伤身。
司马睿闻言放下手中酒杯,轻轻握住徐可馨的细腻柔荑,看着她的眼瞳里闪着歉意和温情。
“王爷。。。。。。”徐可馨神情微怔,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念头。
“良肃。”瞧着徐可馨一脸疑惑,司马睿轻声道:“我表字良肃。”
徐可馨两眼含泪:“王。。。。。。良肃!”
“嫁给我,委屈你了。”司马睿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拭去徐可馨眼角的泪水。
“能嫁给良肃是我的福气,我不委屈。”
无声叹了口气,司马睿生硬语气中透着一丝浅浅的柔和:“你若不负,此生我便不负你!”
九儿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他也该试着放手了,徐可馨是个好女子且极其无辜,又将幸福全系在他身上,他不能辜负,至于他的幸福不重要。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徐可馨掷地有声,柔美脸上扬起一丝欣喜释然的笑,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深凝着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珠泪,仿若出水芙蓉般清丽的徐可馨,司马睿依旧轻握着她的手,素来冷峻的面容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心头犹如一颗石子投入静湖般,泛起丝丝细小的涟漪。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原来徐可馨对他竟是如此用情至深!
罢了,今生不能跟九儿生同衾死同穴,能守着徐可馨平凡过一生也足矣。
思及此处,司马睿看着徐可馨的眸光越渐柔和。
回望着司马睿柔和的眼神,徐可馨脸上的笑容愈发喜悦明媚,纵使良肃心里还爱着九儿,但他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足以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她的痕迹,这就足够了。
两人的言行举止极其隐秘不显,连旁边的司马齐和司马岳都毫无察觉,其他人自然也没注意到。
然而坐在对面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张恋舞却瞧得分明,虽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可看到司马睿用只有看九公主才会有的柔和眼神看着徐可馨,而徐可馨一脸幸福明媚的笑,顿时脸色微沉,眼底划过一丝意欲不明之光。
“你又怎么呢?”
感觉到身旁张恋舞的气息略有些改变,司马淳转头瞥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司马睿和徐可馨虽没有任何亲密举止,但却给人一种温馨和美的感觉,不由眸光一闪,转而看向张恋舞,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怎么?吃醋呢?”
张恋舞闻言浑身一僵,继而压低声音嘲讽道:“这是我的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