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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呢?
隔壁的水声倏然间停了,叶轻的心怦怦直跳,竟鬼使神差地填上了他们那个孩子的生日。
密码对了!
泪水在刹那间涌出眼眶,叶轻紧咬住唇,她竟不知原来他这样在乎他们的这个孩子。
然而,她没有时间想这些了。
十指颤抖着地打开了通话记录,叶轻忍不住深深呼吸,只因她发觉,欧阳琛最近的通话记录除了自己、老钟、还有一些不常见的客户外,就是吴非的。就连今天上午,他也跟吴非通过两次电话。
把手机放回去时,叶轻的秀眉微微蹙起,她不明白,欧阳琛为什么会隔三岔五地去看医生?
身边慢慢氤起冰凉的气息,叶轻回头,才发觉欧阳琛已经紧挨着她躺下。
他洗的是凉水澡。
叶轻微咬住唇,转身抱住了他冰冷的躯体,却被他微微推开了:“早点睡吧。”
“你累了?”叶轻怔然,小心翼翼地问他。
欧阳琛阖着眼眸,黑而长的睫毛在他的鼻翼间落下一片单薄的阴翳:“明天还要早起,有很多行李等着你收拾呢。”
叶轻不禁坐起来,睁大了眼睛:“行李?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欧阳琛依旧闭着眼,一只手却伸过来,揽住叶轻的香肩:“我已经订了去丽江的机票,明天下午我们一起飞过去度几天假。”
叶轻躺下来,小声嘟囔说:“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欧阳琛顿住,眼眸睁开了又阖上,过了好半晌才说:“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
“是吗?”
叶轻将额头枕在他的肩胛,眼底却泛起氤氲的潮湿,她还记得白晔说——
“据线人回报,欧阳琛过两天要去丽江一趟,表面上是去旅游度假,实际上是想将一批他多年前囤积的毒品偷偷运往泰国,最后再捞一笔。对于他而言,这是最后一次运毒,对于我们而言,这也是最后一次逮住他的机会。”
夜是那样深沉,往日的风霜刀剑逼得叶轻从梦中惊醒,她捂着胸口坐起来,仿佛又回到她亲眼看到妈妈满身焦黑的那一天。
再转眸,身侧的男人面容坚毅,已经睡去的双眸却如同孩子一般,睫毛微颤。
叶轻死死咬住唇,只觉得人生是个天大的讽刺,过往那么多年,她费了多少心力去报仇,却压根没想到,那个害得自己差点家破人亡的人,恰恰是自己的枕边人。
手一寸寸地抚上他清俊的脸庞,眼眶中的泪却越积越满,原来,她竟从未看透过,原来,一切的算计都不过又落入了算计。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
就这样看着他,曾经的甜蜜都似变成了毒,在昏昏沉沉间侵蚀着叶轻的心肺,痛满溢着,在心中,在骨子里,死死地叫嚣着,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哽咽,她慌忙掩住口,却不小心碰落了身侧的靠枕。暗红纹底的抱枕径直垂落下来,恰落在欧阳琛的脸颊上。
叶轻怔怔地望着,忽然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紧紧攥在靠枕的四角。可她伸出的手紧了又紧,却到底是按不下去。
到最后她整个上半身都在战栗,由心到骨的战栗,她下不了手,她知道的,她这辈子都毁在他手里了,再也逃不掉了,她也知道的。
似是因为不适,枕头下的男人,手臂微微动了动,叶轻心里一慌,匆忙间将枕头拿开,还好,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他睡得可真沉!
可是他怎么能睡的这么沉?他怎么能在授意杀害她的母亲之后,又这样泰然自若地睡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一点也不会于心不安,一点也不会恐慌吗?
还是,他根本就不够爱她?因为不爱,所以无所畏惧?
尖啸的痛楚在心底呼啸着,叶轻满眼泪光地看住他,忽然就低头,咬住他光裸的左肩,她咬得那样狠,咬到牙齿都嵌进他的肌肤里,咬到唇角都沁满甜腥的铁锈味。她甚至知道她这样会激怒他,但是她不能停止,根本不能停止!
她爱他,爱到骨子里,所有没办法去害他,可是她心底的悲愤又将诉往何处?她这些年平白受的冤屈又要向谁去讨?
如她所愿的,欧阳琛终于被她闹醒,又或者根本就没有睡。
他揪住叶轻的头发将她扯起来,深深注视她的眼睛,他的目光那样沉,像是黑夜里等待猎物的老狼。
他在等她解释呢!
叶轻心头一顿,仰起脸看住他,忽然就笑了,眸光却凄惶:“我怕你忘了我。你说过的,不痛,怎么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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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话:之所以发的这么晚,是因为,晚上突然断网了!我的玻璃心呐,差点以为发不上来了。。还好还好。。
、130,最后的抉择
她的声音真媚,又慵懒的像夜里的猫,长长的尾音里拖着刻骨的毒,直直钻到人的心坎里去。
欧阳琛听得眼眸倏然一黯,忽然就反身,将叶轻按压在床上,在一个霸道而猛烈的深吻中,他狠狠冲进了她的体内。
再一次被他的力量灌满,叶轻只觉得自己心痛的连呼吸的气力都没有了,不能透气的窒息感觉涌入四肢百骸,身体便僵硬在了那里。
疼,真的好疼,心疼,身体也疼,似乎这世间除了疼,再没有别的滋味了。
男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等到餍足时,叶轻已委颓在那里,由心到骨都似被人挖空了。
似要品尝她的余味,欧阳琛俯身,慢慢吻上她的眼角,却品到一味咸凉。他不由得僵住了身体,撑起手臂,看住她眼睛里的泪说:“为什么哭……”
“我怕我会失去你。”叶轻哽咽了一声,蓦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上他的头颈,将秀首埋进他的肩窝,泪水却到底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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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欧阳琛就出门了,叶轻抱着被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着。空气中还飘荡着他的味道,一丝一缕都那样牵绊人心。
叶轻垂眸,一滴泪倏然滑落。不,她不能这样干坐着,她要去找吴非。
到了医院,吴非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叶轻几乎从未见过他抽烟,眼看着烟雾袅袅缠上他的指尖,她的心事也越加深重。
“你想问什么?”吴非见到她,连头也不抬,便洞悉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见他问的这样直接,叶轻索性也单刀直入:“如果你是欧阳琛的朋友,请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常来找你?”
吴非抖了抖烟蒂,蓦地笑起来:“如你所言,我是他的朋友,一个人找朋友说说话,有什么不对?”
叶轻走过来,目光灼灼地看住他:“如果是别人当然没什么不对,但是欧阳琛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的人。就算是朋友,如果没有利益牵扯,他也不会这样频繁地见面。”
吴非终于抬起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语气里透着丝耐人寻味:“不愧是跟了他三年的女人,他的这些女人里,还是你最懂他。”
胸口微微一刺,叶轻侧身,哂笑道:“怎么,他还有很多女人吗?”
吴非垂眸,看着指间袅袅升起的青灰色烟雾:“曾经是,可是现在,只剩你一个了。”
“曾经……”想要曾经,叶轻抿了抿唇,只觉得胸臆中一阵沸腾的痛,“曾经的他,在美国的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吴非侧脸,深深凝视着她,清淡的目光中已夹了丝警惕:“好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叶轻微咬住唇:“你想他幸福吗?你想让我们幸福吗?如果想的话,就请告诉我真相。”
“你现在眼睛所看到的,就是所有的真相,”吴非把烟蒂烬在烟灰缸里,站起来,顺手捞起旁边衣架上的白大褂,“很抱歉,五分钟后我还有个手术,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
见他执意不说,叶轻无奈,抬起手臂看了看表,还有三个小时就要登机了,她到底要不要阻止欧阳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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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龙腾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朱明翠拎着一盒鲜香四溢的煲汤,一边朝屋里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辰辰,你发烧才好,这段日子又这么辛苦,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妈给你煲了汤,还热着呢,你快来尝一口。”
她把汤盒放在办公室的外间,却没有听到里间的声响,不禁蹙起眉头,走过去推开门说:“这孩子,妈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呢?”
门骤然开了,迎接她的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辰辰,而是那个如鲠在喉的欧阳琛。
“呦……怎么……是你?”推出去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朱明翠的眼光里也夹了丝明显的敌意。
“给北辰做的?”欧阳琛并不看她,而是径直走向桌子前,注视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姐姐流浪在异国街头时,连一碗残羹都要从别人的脚底下抢过来。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多么希望能喝上一口母亲熬制的热汤。
可是他们等了一年又一年,熬了一天又一天,都没有等到这么一碗汤。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都没能等到。
“是啊,辰辰最近身体不好,总得喝点什么补一补。”朱明翠紧张地看着他。
“我能喝一点吗?”欧阳琛忽然回头,眼峰淡淡地,黑瞳里的光却幽深。
“这……”虽然心中多有微词,可朱明翠到底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点点头说,“你想喝就喝吧。”
欧阳琛端起那碗汤,仰头一下子就喝了干净,这样还不算完,他又自己舀起汤勺,重新盛了一碗新的。
碗底再度翻起的时候,那些同样翻滚着冒出的蒸汽淙淙地熏在眼前,那样烫,烫得他瞳孔都微微缩起,几乎就要掉下泪来。手不自觉地将碗底翻得更高,直到它生生盖住了他那张通红的面庞,
“哎,你别喝这么多啊,给我们辰辰留一口,”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这样厚脸皮,朱明翠登时慌了神,跑过去想去阻止,却发现那个汤盒子里已然空空如也。
“喝光了?”她怔怔地看着那个汤盒,又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欧阳琛,只觉得有一股子火咻咻地燃在胸臆里,但良好的教养还是逼得她强忍住了,只低低嗔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欧阳琛背过身,凝视着窗外的海景,一双被风吹干的黑瞳里几乎再没有任何的情愫:“北辰在三楼销售部,你要找他的话记得长话短说,一会儿我还要和他谈点事情。”
朱明翠闻言,也不想再跟他计较,只是没好气地拎起汤盒,摔门走了。
硕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欧阳琛一人,他一手扶住面前的玻璃,一手慢慢地抚上唇角的一滴残汁。
颅骨里又在隐隐作痛,他却缓缓地扯动起唇角,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滋味,那是方才那个女人赐予他的滋味,连着这痛,连着这瞬间的甜美。
今生今世,都再也抹不掉了。
“你见到妈了?”
门响了,身后,淡淡地传来一句男人的声音。
“她是个好母亲,你的好母亲。”欧阳琛没有回头,只是透过玻璃注视着面容憔悴的易北辰。
易北辰怔了一下,忽然说:“她一向都很好,如果她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会对你更好。”
“公司运转已经出现问题了吧?”阳光熹微,透过乌墨色的落地玻璃影在欧阳琛的脸上,落下一段斑驳的暗。
他不愿讨论这个话题。
易北辰坐进沙发里,将手一摊,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哂笑,眸光却复杂:“如你所愿。”
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线,欧阳琛转身,从怀中掏出一张单据,轻拍在易北辰面前的桌案上,却不置一言。
“这是什么?”易北辰挑眉,好奇地看着他。
“这只是合同上的一部分钱,已经打入你的账户,你先用来周转,”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