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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吧,谢谢你了,医生。”说话之际,温以嫣难掩失望地拿过单子站起身。
“等一下,温以嫣,刚才看了你的检查结果,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下。”就在温以嫣转身要走的时候,女医生却突然拦住了她。
“说明一下?医生,我的身体,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温以嫣再次回过头去,急声地反问道。
“是有一些小小的杂症,你先坐下来吧,我希望待会儿我问你的问题,你能如实相告,而不要讳疾忌医。”女医看着她,一丝不苟地开口道。
“是,我明白。”看到她略带严肃的神情,温以嫣当即听从地坐了下来。
“温以嫣,你以前怀过孕吧,而且还有过流产的现象吧?”女医生从容不迫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容置喙地出声质疑道。
温以嫣下意识地闪躲了她慑人求证的逼视目光,埋头思忖了片刻,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原本喜怒不行于色的女医生的脸上飞快闪过几丝遗憾之色,她微一摇头,声音微低道:“那我不得不告诉你,温以嫣,你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女医生开口的时候,温以嫣就已然先观察到了她轻轻皱眉的神态,心中便觉隐隐不详。
等她话音一落下,温以嫣瞬间就感到自己的胸口好似突然就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般,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当温以嫣从妇产科就诊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原本就气色不佳苍白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简直就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
她失魂落魄地低着头走着,连不知何时撞到了人都没很快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啊,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呀。”迎面而来的人自是先忍不住了,声音尖利地率先厉声责难道。
“对不起啊,不好意思。”抱歉声中,温以嫣微一抬眼,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映入了眼帘。
“真巧啊,予柔。”
“是啊,还真是无处不相逢,原来是你啊,温以嫣。怎么着,脸上的伤留下什么后遗症了么,大清早地就跑来医院?”纪予柔一见是温以嫣,看到她气色糟糕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揶揄她。
“不是脸上伤的问题,身体有点不舒服,来做个检查。”温以嫣低声答应道。
“哦,是吗?这一层都是妇科吧,你的身体碰上什么女性的疑难杂症了?”纪予柔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温以嫣,饶有兴趣地试探询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温以嫣下意识地闪烁其词,不等纪予柔再追问什么,就马上抢白请辞了,“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话音未落,温以嫣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化验单,慌慌张张地从纪予柔身边擦身而去。
纪予柔目送着温以嫣的身影转瞬消逝在走廊拐角,疑窦丛生中,悄然转过身去,径直走进了她刚刚出来的那个办公室。
“秦大医生,上班挺早的啊。”纪予柔一进门,就笑着冲正在埋头开方子的那位中卷发女人打招呼道。
“呦,是纪大美女啊,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啊。”秦澜忙不迭地抬起头,一看到纪予柔,严肃的神情转而多了几分笑意。
“今早是来医院做例行体检的,后来想到你了,就马上过来看望你这个老同学了。”
“还真是稀客了,来,快请坐。”
秦澜一边招呼纪予柔坐下,一边迅速为她倒了一杯水。
两人是高中三年的同班室友,偶有联系,不过都已各自成家,而且秦澜当医生又忙得很,所以除了一年一次的同学会,倒也鲜少见到面。
故友同窗就难重逢,两人的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聊了一会儿以前同班同学无伤大雅的八卦,纪予柔没多久便意兴阑珊,醉翁之意不在酒了,随即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秦澜,刚才我进来那会儿,正好撞上了你早上的那个病人,她的气色看上去很差劲的样子,还蛮可怜的,她这是生什么病了啊?”
“难得你纪大美人也会有管闲事关心人的时候啊。”秦澜微诧地先是一愣,莞尔道,“虽然这种事我也见多了,不过每每碰上了,我都还是忍不住要感慨啊。女孩子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爱惜自己,现在结了婚真的想要孩子了,可就后悔不迭了。”
听到这里,纪予柔的眼睛顿时一亮,当下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道:“秦大医生,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刚才那女的是不孕不育喽?”
“哎,可不是年轻时造了孽,她几年前怀过一次孩子,不过意外流产了,流产后的月子调养又做得不好,再加之自己身体骨子薄,这不就落下了病根了嘛,做过检查之后发现是输卵管堵塞,以她目前的这种状况,想要怀孕的确是有些困难了。”秦澜不疑有他,无比感慨地如实告诉了纪予柔。
秦澜还在那边长长的感叹一番,纪予柔此刻的心里,早已是一阵窃喜不已了。
虽是如此,不过纪予柔表面上,倒仍是喜不形于色,反而还皱了皱眉头,故作几分同情道:“啧啧,那还真是可怜了,不管怎样,受伤的总归是女人啊。”
“是啦,纪大美女,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嫁个如霍彬臣一般的‘钻石王老五’,幸福美满。”秦澜这话分明就是好友羡慕的善意祝福,不过在纪予柔听来,倒真觉几分讽刺。
哼,这要是以前,霍彬臣倒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不过现在,恐怕充其量也就是个伪钻石制造的破水晶罢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不过这种隐秘的家丑自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纪予柔面上也只好尴尬一笑地含糊过去,又一次把话题绕回到了温以嫣事件上来。
“那个……秦澜啊,说到这事儿,我倒有个不情之请了,刚刚那位病人的化验病例,能不能让我看看呢。”
“这可不行,予柔,这可关系到病患的隐私,按照医院的规定,我是没办法这么做的。”秦澜颇有原则地当下就摆手拒绝道。
“哎呦,秦澜,我就随便的那么看一眼,大致浏览下病症就好了。我这不是过几天要去出席妇女健康的慈善活动嘛,而且举办方还要我做演讲,我就想着正好从这一案例入手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同学一场,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帮我吧?”纪予柔义正言辞地扯了连篇累牍的善意谎言,极尽全力地说服秦澜道。
“这……总是有些不好吧。”秦澜微微踌躇,还是摇头道。
纪予柔没有办法,就只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哎呦,秦大医生,我这人从来就念的别人的好,你不是上次说喜欢那个COACH的包包嘛,正好我朋友做代购,帮我多留了一个,你不是喜欢白色那款嘛,不如就送你好了。”
果然这一招很快起了效果,一听到名牌包包,向来嗜包如命的秦澜眼睛都发亮了:“予柔,你真的这么够意思嘛,那个包可是限量发售额,我上次让同事去香港代购,都没买到呢。”
“安啦,我朋友自有渠道可以拿到的,限量的纯白款,全新的送给你。”纪予柔继续微笑着利诱道。
“这……那……好吧。”秦澜终究还是扛不住诱惑,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是如此,不过予柔,就只能借你看看,你要保证不让病人的信息有任何的泄露,否则她过来投诉,那我就完蛋了。”秦澜把检查单调出来给纪予柔看的时候,仍是心有戚戚焉地不住地在一旁提醒警告道。
“是啦,你放心。”纪予柔嘴上虽是这么满口答应,不过趁着秦澜打电话的小间隙,她当下就眼疾手快地把那份单子一一用手机照相拍摄了下来。
纪予柔告别了秦澜,心满意足走出了办公室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妈,你现在在家吧……嗯,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好,马上回来。”
匆匆挂下手机之后,纪予柔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暧昧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彗星的眼泪
温以嫣再一次站在了久违的世风大厦最高层的平台,应着凛冽的寒风,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俯瞰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既温暖却亦掺杂过几丝寒意的城市。
仍记得,这曾经,是父亲温正铭去商场披荆斩棘的瞭望台。
“嫣嫣,我的‘小公主’,看到那片地了嘛,爸爸一定会在那里打造一个‘娱乐王国’,送给我亲爱的宝贝女儿。”——那段话依旧记忆犹新,那个时候,父亲曾用手指着不远处东面那个繁华的地段,慷慨激昂地对他如视“掌上明珠”的亲亲女儿承诺。
那一刻,温以嫣以为,她最亲最爱最敬重的父亲,会陪着她很久很久;而她,也可以一直躲在父亲丰满的羽翼之下,随心所欲地生活,肆意洒脱地成长。
但直到有一天,他庇护她的翅膀,却陡然被人狠狠折断了,而他信誓旦旦要给她的这座“爱的城堡”,也很快轻而易举地轰然坍塌。
居高临下地眺望那里,因为违章违规非法集资建造,父亲出事以后,温家名下的集团被清查,而那一块修建了四分之一娱乐设施的地方,也以最快的速度被查封拆除,所以眼下再看,那儿已然不复往昔当时初具五彩缤纷游戏场所的雏形,俨然就是一片贫瘠而又荒凉的刚劲混凝土。
温以嫣,早就不是“小公主”了,在他离世以后,她永远都做不了父亲的“公主”了。
物是人非,往事如烟,温以嫣不免一阵触景深情,送别父亲之后,很多事物,总是有意而又无意地勾起她的泪点。
她的眼泪悄然挂上脸颊没多久,温以嫣手上的手机,便震耳欲聋地震动开来。
温以嫣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快速地拭了拭泪水,忙不迭地接了起来:“喂。”
“喂,以嫣,是我。”对方传来一个甚为熟悉的低沉男声,“我刚才先打了家里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你出门了吗?”
“嗯,对啊,来父亲生前喜欢的地方看看。”温以嫣淡淡地应和。
“你那边听上去好像有很大的杂音,你现在在高楼上?”听着透过电波传递过来的呼啸的风声,霍麒军的神经一紧,想到她自从温正铭去世以后魂不守舍的情绪状态,他当下就紧张地急声询问道。
“嗯,就是站一会儿吹点风看会儿风景,这就下去了。”一下就听出了霍麒军的担心,温以嫣心头一暖,没再多停留片刻,就拿着手机悄然朝电梯走去。
“那就好,我受一个战友的父母所托,现在带他们还在医院,检查看病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中午就不回来了,你记得赶紧回家,去妈那儿吃午饭吧,再怎么难过,饭多少还是要吃的……”霍麒军不厌其烦地继续交代嘱咐温以嫣。
“好,我知道了。”温以嫣一面走进电梯,一面一一应和着。
直到等霍麒军叮嘱得差不多了,温以嫣也正好有电话进来,两人这才挂了电话。
“喂,嫣嫣,是我,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过来一趟吗?”温以嫣一接起来,就听到了对方传来姑姑温正娴略带哭腔的低弱声音。
当温以嫣紧赶慢赶打的来到姑姑家的时候,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低落气氛。
屋子里并没有看到姑父钟明,应该是为了生意出去进货了,也同样没有见到钟珊珊的踪影,只有姑姑温正娴颓然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掩面而泣。
“姑姑,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温以嫣忙不迭地走到她身边,急声询问道。
“嫣嫣,你可终于来了。”温正娴一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