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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因为参加我们家的活动而没了一条腿,你必须负起这个责任!她把你当成救命草,你如果抛弃她,她根本受不了!我已经和她父母谈过,为了让她安心养病,我们会尽快找个好日子给你们订婚。”
王洛令手握拳,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他没有朝王明扬发脾气,而是狠狠冷笑道:“‘好日子’?是你卖儿子的好日子吗?怎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任家合作开发南亚的海底能源了?利益分配算清楚了吗?还是你一早就和他们说结成姻亲,两家的钱就是一家的钱?”
王明扬没想到王洛令会知道这些,忽的怔住。王爱敏是这项合作案的主要负责人,听王洛令这样漫不经心的提起来,只能赶忙劝说:“集团之间的合作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要将商场上的事和任知晓的事混谈。”
王洛令看向王爱敏,反问:“这两件事是没有关系的吗?”他的目光太灼人,王爱敏低头躲避回答。
王洛令底气渐渐上来,认真对王明扬说:“我知道商场上没什么是纯真的,和任家合作也的确可以赚很多钱,可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娶任知晓。你生我养我,的确了解我,但有一点你猜错了,熙子她爱的是我。这次泥石流我和她差点没命,我们弄丢了六年时间,不想再浪费时间。我一定会娶她,无论你们同不同意。”
夏天已经快走到尽头,烈日像是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张牙舞爪的覆盖在万事万物上,一切都是那样的浮躁,人心尤盛。花园里的花都开的那样好,阵阵芬芳随着穿堂而过的热风有些不合时宜的散荡在屋子里。
王洛令觉得迈出王家的脚步十分轻巧,前面的路是看得见的曲折,可他并不害怕,原来一个人一旦心中有了信念,所有的困难都只是通往最美好彼岸的小石子,那么微不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你我曾错过的爱(9)
王洛令在医院坐了两个小时。
任知晓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午觉睡了很长时间,任家爸妈累了几十个小时,也终于能回家喘口气,留下任翼在医院照看着。
王洛令和任翼认识的时间长,关系也不错。王洛令在上海那几年里,平日里大家虽然忙,但与任翼聚在一起的次数不算少。任翼很会做生意,虽然看上去不好接触,但就因为这样所以又不像一般生意人那样市侩,没什么花架子,也不会满嘴跑火车。他与王洛令说话十分真诚,开门见山的问他。
“改口叫我哥哥会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王洛令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一点不掩饰的回绝道:“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任翼看了他一眼,低了低眉,似乎是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停顿了小片刻,悠悠然说起:“我之前和知晓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很难因为感动而产生爱情。她不信,千里迢迢追着你跑,居然还追到一条腿都没了。”
王洛令清楚任翼这些话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但心中终有愧疚,认真看着他说:“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她当时。”
任翼抬了抬手打断他:“阿令,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抱歉。”
王洛令并不逃避这个问题,反而坦诚的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心里有别人。”
任翼缓缓靠在沙发后背上,耸了耸肩,多少带着些无奈的口气:“我知道是一回事,但除了我之外的人能不能理解,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知晓她喜欢你已经喜欢到整个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你觉得我爸妈,还有你爸会同意你娶别的女人吗?”
王洛令坐姿十分端正,语气也严肃:“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意,我只需要我爱的那个女人同意嫁给我。”
任翼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是有眉目了?”
王洛令不想这个时候谈梁京熙,只说:“逼着我娶知晓,对她而言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任翼又耸了耸肩:“有时候对女人而言,她们在乎的不一定是过程,可能只要结果是她们期望的就可以了。”
病房里间有了动静,任知晓疑声在问:“是阿令在外面吗?”
任翼回了声“是。”,然后看向已经起身的王洛令:“女人的第六感总是特别强烈。”
王洛令朝坐着的任翼弯了弯腰:“请原谅我必须现在向她说明我的意思。”
任翼点头:“她在温室里活了二十几年,总得经历些风雨的历练,只是这场风雨太猛烈,不晓得她经不经受得住。”
王洛令深吸了口气才走进病房。
病床是自动升降的,任知晓在护士的帮助下,后背斜斜的躺在床上。这个角度让她与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王洛令说话时并不费劲。
因为生活环境好,又没有什么太多忧心的事情,任知晓从前的面色总是很红润,但这几日折腾得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巴也尖了许多,一双眼睛嵌在脸上显得尤其大。他见王洛令脸色凝重,还以为他是没休息好,急忙就说:“他们说你太累,回家睡觉了。对不起,因为我的事,害得你这么辛苦。”
王洛令匆匆瞥了一眼盖在她身上却瘪下去一块的被子,心中堵得发堵。他朝她笑了一下,说:“我狠狠补了一觉,现在精神好多了。”
见到他笑,她也高兴,主动说:“伯父身体抱恙,还专程飞过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
他低声说:“他很关心你。”
她点头,心情明显很好:“你们都很关心我,四姐也来了。”
护士小姐倒了水过来给任知晓喝,王洛令半路接过水杯,亲自送到任知晓手里。任知晓越发高兴,一边喝着水,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他十分坦然,等她喝完水,他将杯子还给护士,一并打发护士出去。
她见他把护士打发走,还不晓得是什么情况,但心中还是雀跃的情愫占主导。
他见她一直在笑,想起意外发生之后,无论她是如何对待别人,可在他面前,她一丁点儿脾气都没发。明明少了一条腿的是她,她的表现却像是觉得对不起他似得,有种百般讨好的味道。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不晓得她的感情,可预备好了的说词临到嘴里没有一句能说得出来。他原先也是埋头在莺莺燕燕世界中的人,同一时间哄上两三个姑娘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如今他是真的迟钝了,好听的话说不来。左思右想了一阵,只能略有些僵硬的告诉任知晓:“我晚上回广州。”
她十分理解的点头,问他:“肯定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回去处理吧?”
他顿了片刻,认真看着她说:“熙子在等我。”
她嘴角颤了一下,但就是一闪而过,几乎不留任何痕迹,她又飞快的笑着说:“我后来才听他们说熙子来了,不过那时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她应该不会怪我吧?”
他摇头,说:“她心里也很难过。”
她大约还是有些难过,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明显,所以低了低眉,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笑起来说:“发生这么大的事,苏沪应该回来了吧?说起来,他是我见过最体贴自己女朋友的男人了。熙子真是好福气,能有这样的男朋友。不晓得他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希望不要太快,不然我这个样子很难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她眼神有些飘,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也不太足,像是刻意在回避什么问题。他心中猜出些事,觉得她过的并不容易,但他来这里找她的目的并不是表示同情。
“知晓。”他打断她的絮叨,有些残忍的告诉她:“熙子和苏沪分手了。她在等我回去。”
她并没有将重点放在他后面那句话上,而是激动的说:“他们怎么会分手?苏沪不是等了熙子六年吗?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怎么能分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对不对?要让他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他们那么难才能在一起的啊,一定不能这么容易就分手的。”
她说起话来有些颠倒重复,一张苍白的脸此刻涨得有些发红,躺在床上的身体也在晃动。
他只能先伸手安抚住她的肩膀,但他没有选择说那些违心的好话,而是将目光认认真真投射到她脸上,他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我不想骗你,也不希望你自己骗自己。你从前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没回答过你,不是因为没有那个人,而是因为我一直是偷偷在爱她,不单单只是喜欢,是真的爱她。我出于嫉妒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出于懦弱而不敢向她表白,但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她在等我回去,我也很想快点回去见到她,我已经错过太多的时间了。”
她的眼泪水早已经飚出眼眶,乱七八糟的淌过脸盘。她不停的摇头,又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他再说一个字。
他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也晓得必须一次把话说清楚,只能将她堵住耳朵的双手拉下来紧紧握住,逼迫她正视自己。
“你发生意外,我真的很抱歉,也是真的很难过。你情绪激动,发脾气,我也都能理解。但我不会因为同情而喜欢你,更不会因为愧疚而和你结婚。知晓,我对不起你,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我是个自私的混蛋,不值得你爱。”
她完全不愿意理会他所说的一切,只用尽力气挣开他的钳制,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他,大声哭诉:“阿令,你别离开我,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你昨晚不在,我心里特别害怕,我真的特别害怕。你和熙子的事我不管,也不问,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可以。我不要求你全心全意爱我,只要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可以了。阿令,我求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好爱你。”
他心口堵得发慌,眼眶也湿润。
她不晓得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箍住他一直不肯松手。
他不想这样僵持下去,只能用更大的力气拉开她。
她哭的嘶声力竭,等在外边的任翼终于忍不住,领着医生和护士推门而进。
两名护士很快上前制住任知晓,任翼早已经和医生说好,如果任知晓情绪太激动,为了她的病情着想,先打一支剂量轻的镇定剂。医生做好了准备,见到任知晓一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很快走上前在她手臂上打了一针。
任知晓被扎了一针,整个人立马松垮下去很多。她的手一直朝着王洛令的方向伸,最终挣扎的没有力气了,缓缓合上眼,靠在床边睡去。护士十分麻利的将她的身体摆正,又给她盖好被子。
王洛令见到她那张布满泪水的脸嵌在柔软的枕头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任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洛令回头看了任翼一眼,苦笑着说:“我以为你冲进来会打我一拳。”
任翼耸肩:“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我最恨就是被人骗,你没有骗她,我对你这一点还是很欣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你我曾错过的爱(10)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这一章我前前后后写了四个小时~~~些船戏无能的人啊
王洛令开门的时候梁京熙正好起身到厨房倒水喝。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睡得有些迷糊,听到有声响,整个人立马紧张起来,先是拢了拢睡衣,然后飞快的从刀具盒里抽了把最大的菜刀试探性的往门那边望去。
客厅、餐厅和厨房都是开放式的设计,两盏壁灯足够照亮整个屋子。
王洛令一开门就见到手拿菜刀、一脸警惕的梁京熙。他怔了怔,但很快笑起来,一边关门,一边看着她问:“不用这么大阵势欢迎我吧?”
梁京熙发现是王洛令,紧张的情绪立马松弛下来,将菜刀放到桌板上,快步走向他:“你怎么回来了?”
王洛令心情好,但人却是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