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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的手气太差了。”萧七儿退后一步,却被凌箫天扣住手腕。
他淡笑,“换个简单点的玩法,由你来玩,我出钱。”
“二哥……”所有人大惊失色,凌箫天这是开什么玩笑。
凌箫天举起一手,一旁的侍应急忙搬出一张椅子,恭敬的放在萧七儿身后。
对面的男人来了兴致,大笑一声,“好,我们就配这位小姐玩两把,说吧,什么玩法都可以。”
萧七儿转过头,看着他的眼,却是读不懂他的想法,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这样子,这位姐姐真的不会赌钱,要不,执骰子吧。”程凝清站在萧七儿身后,好奇的看向这个处变不惊的女人,她好泰然啊,好像习惯了这样的大场面。
凌箫天点点头,“清儿这个主意不错,你不会玩别的,这摇骰子应该会吧。不知道齐总有没有意见?”
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却似乎是忍俊不禁,嗤鼻,“奉陪到底,那两个骰盅出来。”
一时之间,包间内,再次恢复如初的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桌面上的两个形色不一骰盅。
萧七儿苦笑的一手拿着骰子,看了一眼随意而安的凌箫天,她就不怕她直接把他输的倾家荡产?
“开始吧,女士优先。点数大为胜。”对面男人轻轻的挑动桌面上的骰盅。
一静一动,一摇一摆,她随意的轻晃着手下的骰盅,耳朵微微抽动,三个六,她手下一停,再次轻摇,456,她再摇,直至摇到123方才停下。
“押多少?”她眉头微动,他会不会知道他存的那点心思?
“看来你很有把握,一千万。”
“咳咳。”萧七儿忍不住的轻咳一声,一千万?
“二哥,考虑一下,这才第一把……”
“我跟。”对面男人一扬手,数之不尽的钞票飘扬落下,覆盖了整个牌面,层峦叠嶂。
正文 第二十章 预谋
萧七儿心里猜忌,看那男人的手势一定是老手,那胸有成竹的自信早已掩盖了这牌面上的赌局,这一局,他胜。
在揭开骰盅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预料般的结果。
“还真是险胜啊。”对面男人眉峰一挑,自信满满。
萧七儿放下骰子,退到凌箫天身后,“我就说过我不会玩。”
凌箫天不以为然的盯着那上面的点数,冷冷一笑,“能摇出123数字来,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啊。继续吧。”
萧七儿震惊,他真是钱多没地方撒吗?
姬俞桀按住凌箫天的手,微微摇头,“二哥,要不我来替她玩两把吧。”
“就让她玩。”凌箫天一手敲击着椅子,一手撑着额头,显然更是自信。
萧七儿哭笑不得,他就这么相信她不会输光他的钱?
“先说好,输了不能怪我。”萧七儿被逼着又上了阵。
对面的男人大笑而起,“我们继续吧。”
又是一连串的响动声,萧七儿闭上眼,仔细的听着手下的骰子在碰撞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缓慢的交换着点数,最后,停留在112。
她缩回手,看向对面更是心满意足的男人。
“这次押多少?”萧七儿冷冷问道。
“两千万。”凌箫天毫不在乎的吐出三个字。
瞬间,包间内彻底鸦雀无声。
对面男人有些胆颤,愣了一会儿,一手拍下,“我跟。”他一字一句的吐出。
萧七儿长叹一声,反正他钱多。
“哈哈哈,又是险胜啊。”对面男人忍俊不禁的放声大笑,盯着桌面上的那三个数字,眼泪都快溢出眼眶,今天赌运恒通啊。
凌箫天微微皱眉,却在下一刻恢复神色,“很不错,继续。”
萧七儿咬唇,“你确定?”
“二哥哥,这样下去会——”程凝清也有些后怕了,这样玩下去,以她的那点本事,有什么把握赢回那些输去的钱,虽然这并不算什么,但是声誉呢?凌箫天那从未败过的声誉可就一去不复返了。
萧七儿握住骰盅,心里犹豫着,要不赢一局吧,否则一直输下去,难免会让他起疑。
两人又再次的摇晃着,她倾听着骰子的碰撞声,这一次寻着最大的点数而去,嘴角微微上扬,对面是456,她停下手里的骰盅,离开桌面。
凌箫天微微泛笑,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一眼,再回眸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站立的萧七儿,果然有本事啊。
“凌爷这次押多少?”对面男人很是满意,这一局他必胜。
“不妨我们这一局就玩大点。”
“多大?”
“以我赌城内的股份。”
话音一落,四周落针可闻。
“不行。”首先反对的是雷圳毅,他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冒险的游戏。
“二哥,考虑一下,太不值得了。”上官宏也跟着反对。
“是啊,二哥哥,这不过只是一个游戏。”程凝清显然被吓到了。
“不知齐总敢不敢跟了?”凌箫天不以为意,仍旧一意孤行。
对面男人本也是被吓住,有些犹豫,赌城股份,上百亿的资产,这一局谁敢跟?他的资产加起来都没有百亿,这一跟,万一输了岂不是倾家荡产?
“看来齐总是有点畏惧了,行,这一局就作罢吧。”凌箫天冷漠的站起身。
众人松掉一口气,幸好没有这么玩命的。
萧七儿如释重负,她可不想原本的好意而成全了他的目的。
“等一下。”对面男人深吸一口气,“我没有那么多资本——”“这样吧,我以股份做赌注,而齐总只需要拿出一块地,听说城西那块湟源地被你拍到了,你就以这块地为赌本跟我赌,敢吗?”凌箫天面无表情的说道,依然是那袭该死的自信。
“这凌爷不是亏本了吗?那块地最多只值十亿——”
“这也得齐总从我这里赢了才行啊。”凌箫天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萧七儿。
萧七儿手指一动,露出那三颗骰子。
四周,死寂般的沉闷……
“456?”凌箫天眉头微微拧紧,她又动了手脚,果然是个败家女。
萧七儿安静的退到一旁,既然赌注这么大,她可不想让他白白捡了一个便宜。
对面男人大笑三声,喜不自胜的揭开骰盅,他很清楚自己摇出的是三个六,豹子。
却在下一刻,更是安静到连呼吸都戛然而止。
男人的手颤抖的丢掉了手里的骰盅,惊慌失措的跌倒在地,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凌箫天抬头望了一眼他的牌点,笑道:“这一次倒是我们险胜了。”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345?明明是三个6。”男人不敢置信的撑起身子,盯着那翻转过的数字,不是说这骰子可以随心所欲吗?现在……
“在我面前出老千,你看来很有胆量啊。”凌箫天居高临下,一脚踹开男人的手。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骰子,轻轻一捏,一地的粉末,一块芯片隐隐的陷于粉末中,最后,成为一块废铁。
“凌爷,凌爷,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哭喊三声。
凌箫天半蹲下身子,轻轻的拍打拍打男人的脸颊一番,随意的笑道:“愿赌服输,刚刚那局你输了,签字吧。”
男人战战兢兢的盯着那早已拟定好的文件,自嘲的冷笑一声,“原来凌爷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我往里跳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毒发
凌箫天冷冽的一笑,身后的两个大汉示意的举起手,一刹那间,包间里涌进数十人。
所有人围聚在四周,气氛,瞬间被点燃。
萧七儿看着不动声色的凌箫天,他果真演了一场好戏,他或许求之不得她输掉,反正到最后一把,他必胜无疑。
“很好,凌箫天,你果真有本事,这个跟头,我认栽。”男人拿出印鉴,面无血色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凌箫天随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张,嘴角处,只是微微的上扬。
姬俞桀善后,一切动静都在短短十分钟之内恢复平静。
……
安静的别墅内,酒香四溢。
灯光柔和的笼罩在整间屋子里,显然,玻璃窗前那道身影更是显眼。
浴巾半遮在身下,手里,微微摇晃着酒杯,猩红色液体如同血液一样晕染着透明的杯面,随后,安静如初的流出杯口,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咽喉中。
“大哥,今晚天气不错。”凌箫天放下酒杯,眼角处看向床上半遮半掩的身影。
雷圳毅掀开被子,未着衣衫的步入他的视线里。
柔弱的灯光下,他身形健美的映入眼帘,那是堪比模特还标准的黄金分割,那是让所有女人都疯狂的性感腹肌,只是,与着裸奔的形象有些不符。
凌箫天眉头微皱,冷冷一哼,“我允许你躺在我的床上睡觉,可是并没有允许你裸睡。”
“习惯了。”雷圳毅不以为然的抛出一句话,现在他倒跟自己计较睡觉穿不穿衣服的事了?
那么多年前,那么多个夜晚,他怎么不提出异议?
凌箫天坐在床沿处,心里阵阵窃喜,想着刚刚她的表现,极力的表现惊讶的模样,极力的掩饰自己真的不会赌博,极力的证明自己根本就不是故意输钱,真是可笑,那情不自禁流露的镇定,她开牌后嘴角上扬的得意,如果真不是有预有谋,她今天岂不是把自己的家底都输光了?
“小心点,别引火自焚了。”雷圳毅瞧见他呆愣住,还是第一次见不可一世的凌箫天竟然会傻笑。
“你还是小心一点你自己吧,别太玩过了,夜夜都玩三四个,小心早衰。”凌箫天揭开浴巾,躺回床上。
雷圳毅愣了一下,淡淡一笑,“要不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出去?老四老五也在。”
“我记得清儿也挺喜欢凑热闹的,要不,我替你们叫上她?”
话音未落,雷圳毅早已逃之夭夭,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兴奋气氛,如果拖上一个女人,那还算什么花天酒地,什么春色如梦?
四周恢复安静,凌箫天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书,房间里,除了他轻缓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稀稀疏疏的翻书响动。
突然,不知何时开始,呼吸声渐渐的变得凝重,到最后,竟然是大声喘息。
床上,一道身影隐隐的蠕动,一手扶住胸口,一手抓紧床单,灯光的笼罩下,冷汗打湿了发丝,脸色煞白如纸。
凌箫天感觉到心口里阵阵绞痛,像是千万只剑在割着他的肉,那一片片血肉模糊,那一道道不见刀光的利刃,他咬紧牙关,直到,咬破嘴角,直到,咬到血腥味扑鼻。
什么东西,什么感觉,什么意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他试图减轻疼痛,只是,只要微微一动,那皮肤像是被细针挑皮而出,浑身上下如同万蚁啃噬,胸口疼痛尤甚。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痛了多久,不知昏倒了多久,只记得,痛到昏迷,最后又痛到清醒,一下接着一下的冲击,他心力交瘁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好像是毒,好像是蛊,又好像是病,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被人下了毒下了蛊?
难道是她?
她什么时候下的毒?
意识,在最后一刻完全倾塌,世界,更是恢复死寂,再也没有半分声响。
萧七儿站在别墅外,看向那暗黑的屋子里微微的泛着灯光,阁主说过,今天是第一次毒发的日子,接下来后,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毒发一次,一次比一次剧烈,直到心脉俱断,到那时,他便不再是她的对手,她随时都可以取他的命了。
阁主也说过这毒不会死,只会活活折磨中毒之人,直到他受不了那痛苦自尽而亡,不过凌箫天这样的人物,或许根本就等不到自尽的那一天就会找到解毒的方法,到时候,新仇旧恨,她再无动手机会了。
今晚,他毒发的日子,应该可以趁机下手。
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