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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 泊妊
写作是会让人上瘾的。将自己融入所描绘的故事情节中,编织着自己未能亲身经历的梦幻式爱情,一手将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拿捏在手中,一颦一笑、悲欢离合任由自己的心情好坏来决定,这份满足感是笔墨所难以形容的,所以泊妊认为,写作是条不归路,一旦妳踏出第一步,妳就不会想要停止,而且还会乐此不疲。
当然啦,写作时也难免碰到自己情绪低潮期,这时泊妊书中的男女主角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因为心绪的起伏,严重影响了笔下主角的爱情路,只要能想到的折磨历练,泊妊全将它搬出笼,大有不恶整他们就不甘心的意味。
为此老公常常说我是个恐怖的女人,融合了虐待狂与被虐待狂于一身,终日战战兢兢,深恐有一天会被泊妊拿来当试验品。
其实他真的是多虑了,顶多……顶多泊妊也只会小整他一番而已,妳们说他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哈……哈!
说到本书,这真的是泊妊从事写作以来,最……最……最辛苦的一次,并不是因为泊妊偷懒,也不是因为这次的点子或故事架构不好,问题就是出在这故事的点子太好了,编编们太体恤大家的辛苦,于是毫不限制的任由我们发挥,宜古宜今,天马行空任遨游……
唉!天晓得,泊妊偏偏就是这么不争气,在太自由、太无约束力的情况下,故事就难产了。
这段期间,泊妊有计画的躲避那可爱的小编如菁姑娘,甚至约定的交稿日期也一再延误,令她甚是为难,在此请容我致上万分的歉意——
如菁,对不起,我错了。
不过,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写不出来,真的是无颜面对妳,所以才会选择最……最卑鄙无耻,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那就是躲妳的电话。(虽然妳一再扬言,高雄离台南很近,成大的目标也很明显,根本就不需费神去找寻,可是,妳会找,我不会躲呀!泊妊又不是呆瓜,妳太小看我了。)
最后,泊妊要谢谢所有关心泊妊手疾的读者们,谢谢你们的殷殷关切,泊妊真的是感激不尽,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好不坏,而且已经开了两次刀,总不能继续开下去吧,所以就顺其自然啰。
楔子
「撒旦」——魔鬼、幽冥之王、地狱之子的统称。
古文中记载祂身形巨大,是羊头人身,有着一对蝙蝠黑翅的半人半兽。
衪是邪恶、是原罪、是死亡、是黑暗、是一切罪恶、不幸及灾祸的源头。
祂主宰着黑暗世界,与代表光明的上帝是背道而驰、分庭抗衡的两极之一;一黑一白、一善一恶,他们是相生相克,共生共存的两种力量,若没有上帝,亦无须撒旦的存在。
就在世界的尽头,地底七万呎之下,培德罗·墨里耶塔二世正闲闲地散步在他的庄园之中。
他黑发褐眼、俊伟不凡,他沉稳优雅、有着末代贵族般的忧郁气质,他——正是世人所恐惧的魔鬼撒旦。
和世人及古文中的认知不同的,他是个长相俊美、心地善良、不爱兴风作浪、不作恶多端的男人。他喜欢过着平静的生活,他甚至希望有机会和代表光明的上帝相识为友。
然而,他这个「小泄的希望及「可悲」的念头,却总是遭到他四位使者们的阻挠及劝止。
他的四位使者与他不相伯仲,分别负责着东、南、西、北四方的死亡及灾难,他们冷面绝情、说一不二,经常在理念上与他冲突。
真要说起来,他的四位使者比他更适合当世人心目中所认知的魔鬼撒旦。
他们奉邪恶为信条,他们以使坏为乐,他们认为制造灾难、造成世人恐慌是他们的宿命;他们认为住在地底下的他们就该是黑暗、就该是罪恶、就该与光明、与上帝对立抗衡。
他们四人不信他与世无争、世界大同那一套,总爱在他跟前督促催逼他一再的使坏搞鬼。
他听说自己和上帝其实是一对兄弟,而这件事正是他极力想去证实的;只可惜他们四人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去见见他传闻中的兄弟。
他受够了他们四人「撒旦万恶」的论调,他决定将他们通通赶到地面上去!
而他,已经有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绝妙好计——
「陛下……」不知何时,小径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神情悲戚的女幽魂。
女幽魂在他跟前一跪,如凄如诉地呼喊道:「万能的陛下,请让我回到人间吧!」她声泪俱下,开始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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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才二十八岁,有一个深爱我的丈夫及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我两天前却因心脏病发而丧失生命,我的女儿只有两岁,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求陛下您发发慈悲,让我回到人间继续照顾我的女儿,请您再给我几年生命,求求您……」
培德罗睇着眼前可怜悲伤的女幽魂,不觉生起恻隐之心;地狱中不多一条幽魂亦不少一条幽魂,就算他放了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况且她如此年轻,又有稚龄的女儿,他就再宽限个几年吧!
「我给妳十年的时间,妳回去吧!」
「谢谢陛下。」女幽魂感激得跪地磕头,连声说谢。
培德罗·墨里耶塔强臂一挥,悬空出现了-道龙卷风般的黑云,「去!」他一喝,女幽魂应声被卷入了漩涡中,瞬间便不见踪影。
***
「陛下。」几个整齐划一的声音一响起,正专注阅读着圣经的培德罗·墨里耶塔已不觉蹙起了俊眉。
四名挺俊逸、各具特色的男人-字排开的走到培德罗·墨里耶塔座前;他们分别是负责东方的杰尼斯、西方的黑旭、南方的惊破日及北方的厉邪。
「陛下,听说您又放走了一条幽魂?」杰尼斯一脸严肃地问。
「我只不过是多给了她十年生命,让她回去照顾她稚龄的女儿。」培德罗·墨里耶塔彷若无事地一笑。
「陛下,」黑旭浓眉紧蹙,「她寿命已尽,您不该——」
「行了。」培德罗·墨里耶塔平时虽是个好好先生,一旦板起脸来还是不减威严,「这么一点小事,我不能作决定吗?」
四人微怔,径自默不作声。
「圣经?」突然,惊破日一脸惊疑地瞅着他手中的圣经读本,「陛下您居然在看圣经?!」
培德罗·墨里耶塔一怔,连忙阖上了圣经,一脸镇静地睇着他们,「知己知彼,这是我了解敌人的方法。」觑见他们四人一副怀疑的模样,他又说道:「与上帝作对是我的宿命,不是吗?」
四人互觑着,虽然还有点疑心,却也没再说什么。
见四人那疑心的模样,培德罗·墨里耶塔真是厌烦到了极点;实在被他们缠怕了,他们再不离他远远的,他迟早会疯掉。
「对了……」想起他先前在脑海中盘恒已久的计画,培德罗·墨里耶塔话锋一转,「有时我真觉得有点寂寞,像是缺乏了什么?」
四人迷惘地望着他。
「想了很久,我终于发现自己缺少了什么……」他说。
杰尼斯脱口问道:「陛下缺了什么?」
「家庭。」他想也不想地就脱口答道。「我需要妻子,需要小孩,所以我希望你们四人能到上去替我寻觅『恶魔的新娘』。」
「咦?」四人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恶魔的新娘?」
「没错。」他点点头,「我要你们去帮我找个新娘,然后将她带回这里来。」
厉邪撇唇一笑,「那简单,上去抓一个就行了。」
「不,不准你们使用暴力强取豪夺,我要那女孩心甘情愿地下来,我要她真心的爱着我。」
「啊?」四人面露忧色。
「自愿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谁会愿意住在地底七万呎之下,而且永远都不能再回到地面上去?
睇着他们四人脸上带着难色,培德罗·墨里耶塔不觉暗自窃喜着。就是难办,他才要他们去做,因为这一支开他们,他势必能过一段不算短的安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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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即刻上去,没找到我的新娘就不准回来。」趁着他们为他寻找新娘的这段日子,他正好可以安心地去会会他传闻中的兄弟——上帝。
他威严地一拂,「你们即刻出发吧!」
四人又互觑一记,旋即恭谨忠贞地齐声应道:「是。」
就这样,四位使者在培德罗·墨里耶塔的诡计下前往了地面,而他亦在他们之后离开了地底。
意外的邂逅总是发生在一段预期的旅途之中。
就在他们五人先后前往人间的同时,五段串古亘今、意想不到的动人恋曲正相继展开着——
第一章
风和日丽的清晨,无端扬起一片诡谲风沙,风吹云幻,顷刻间乌云笼罩了整个天际。
「奇怪了,咱们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可还没见过这种异象,难不成有什么惨剧要发生?」几位在庙前品茗对弈的老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他们对着天象议论纷纷之际,王丞相已经带领了大批御林军抵达这个边疆小镇,一举冲进已经辞官退隐的唐御史府邸,将唐御史和其夫人用铁链锁住,其余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均被押解到庭院。
「唐大人,有人密告你心怀不轨,通敌叛国,将我方军情泄漏给敌军知晓,今天皇上特派我等来将你押解进京,家中仆役男的充军,女的发入军营充当军妓,慰劳劳苦功高的军官将领。」王丞相奸邪的讪笑着,阴沉的嗓音让人毛骨悚然。
「通敌叛国?哈哈!」唐御史闻言不禁仰天长笑,炯锐的眼眸微微泛起泪光。「想我忠胆报国,没想到居然会落的如此下场,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呀!」
「唐御史,早在你告老还乡之际我就劝过你,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你仍不听劝,这可怨不得人呀。」王丞相奸笑着。
当年唐御史仍在朝为官,由于不齿王丞相大举敛财,将发给各地的官银巧立名目纳为己用,举而谏发,从此两人誓不两立。
虽然最后他看淡一切辞官退隐,只是他没想到王丞相居然还不放过他。死他并不怕,只是连累了亲人,让他愧疚难当。
一身傲气,唐御史并没有贪生怕死的乞怜求饶,反而怒目瞪视着。
「官场没有永远的胜利,我不信奉承谄媚、搜括民脂民膏的小人,能逆天而行猖狂多久。」不齿他卑劣的行径,唐御史忍不住朝他吐了口口水。
抹去脸上的口水,王丞相脸上的笑,阴冷无比。
「哼,瞧你能逞强多久。」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目露凶光微玻鹧郏员叩挠志沽烁鲅凵!父液煤盟藕颉!�
他才一转身,就立刻传来唐御史凄厉的叫声。
「王霖麟,你绝对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唐御史叫嚣着。
「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呀!再给我打,打到他有口不能言为止。」王丞相转过身,泛红的眼眸闪过一道厉光,他咬牙切齿的下着命令。
话落,一个又一个的拳打脚踢纷纷落下,将文人出身的唐御史打的口吐鲜血、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地倒卧在地上,而一旁的奴仆个个是噤若寒蝉,心里泛起阵阵寒栗。
「大人。」看到夫婿被打的偏体鳞伤,唐夫人忍不住扑了上去,怎知胸口刚好迎上一名御林军长矛的撞击,当场口吐鲜血,命丧黄泉。
「夫人。」看到唐夫人死了,奴仆们纷纷跪了下来,大声哭喊着。
「夫人。」唐御史抱着已经魂断离恨天的妻子,黯然的垂着泪。「为夫连累妳了。」
他仰天长叹。一叹,上苍的无眼,乱臣贼子、邪佞当道,国运危矣!二叹,可怜这些要因他而受苦的家奴,他们何其无辜啊!
他转过身朝身后的人,颔首致上最深的歉意。「对不起,让你们跟着唐某受累了。」
「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大人的清明我们引以为傲。」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