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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我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因为心里明白,无关于吓没吓着,重点在于,我本来就惧怕他。
“怕什么?待你日后做了我的王妃,就该别人怕你了。”
不知为何,听到‘王妃’二字,脑中忽然就浮现出冉冉的样子,她那冷媚的眼神,只有在面对伊岱时才柔弱似水。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誓言,做他的王妃,是她一辈子的梦。
我轻笑道:“太子妃、王妃,这些尊贵的身份,怎么就那么好巧不巧的偏偏落在我身上?是我命太好,还是上辈子种下的善因多,这辈子来得善果?”
他也是笑,不过已带了些许宠溺的意味。“因为你是这个世间难得的好女子,只有你才配得起这些身份。从今以后,我会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得到这世上所有女子都奢望的一样东西,男人的真心。”
所有女子都奢望的东西?原来他早就定义了这是奢望,不是希望、不是盼望、不是渴望,却是这最最寒彻人心的奢望。这个人,若不是情势所逼,我真想甩手一巴掌打醒他的狂妄和自大。
正想着。忽地感觉他的脸在我的视线中慢慢放大,我还没来得及闪躲,他的吻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下,我全身都像是被点了穴道,麻木无感。舌尖滑过贝齿,轻轻勾勒着齿形,双唇止不住地颤抖,可是我却不敢推开他,我不是懦弱,我只是不想付出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收获。
他的灵舌一直被贝齿抵挡在外,我实在鼓不起勇气任由他掠夺,眼眶忽地一热,我赶忙闭上眼,这滴泪为我和廷曦而流,让伊岱看见,只会是侮辱了眼泪的价值。他用手使劲一捏我的下颚,我吃痛张了张嘴,在这一霎那只敢舌尖触碰到温热的柔软,我木然。
这个吻,我一辈子也会铭记它给我的屈辱,有多让我痛恨。
温热的唇点点游离。沿着唇角滑落到白皙如雪的玉颈上,我睁开眼看着窗外寂静的暗夜,月色周围缭绕的白雾,遮挡住星辰微弱的光亮。衣带忽地一松,我大感不妙,眼前突然闪过廷曦不怒自威的俊容,目光中燃着熊熊烈火,肆无忌惮的灼人。
我猛地推开正处在欲望高涨时的伊岱,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呼吸略显急促,脸颊上的潮红延伸到麦色的脖子,喉结也在不经意间咽了不知道多少次。
“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慌忙系好衣带,伸手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发髻,又弯身拂了拂裙裾,其实是什么也没有。伊岱眼里开始渐渐恢复到往日的漠然,甚至多了一丝怀疑,我知道此时我不能妥协,可是也不能把自己给他,脑中反反复复问着‘怎么办……怎么办……’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是的……我这几日见红了,所以……暂时不行。”
他愣了一瞬,显然是还未立时反应过来,待他明白后,虽有些气恼,不过还好没起疑心,我现在真真是在心底擦了一把冷汗,撒了这样一个谎,几日后,我又要编什么理由躲过他?
“听别人说女人见红这段日子不能沾生冷过辣的东西,明日就吩咐他们给你做些暖胃的菜。要不要再请个大夫?”
他靠近一步,我的双脚像是嵌进了地里动弹不得,强逼着自己镇定自若,抬头对他嫣然一笑。“不用,还不至于这么娇弱。”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轻轻地叩响了房门,一个纯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大公子,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得早起,是否要歇息了?”
伊岱瞥了瞥眉,嘴角不经意地牵动了一下,也不答来人,只是一瞬不移的盯着我,目光如炬,炽热如火。
我抓紧衣纱,低头紧咬着下唇,只感阵阵夜风如刀割般刮过脸颊,我真的是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进漩涡,我以为在骗别人,实则伤自己。
舌尖尝到一丝腥甜,舔舐了一圈渗出血丝的唇瓣,提起一口气,抬眼正视伊岱。努力想从他的样子里找出一点廷曦的影子,眼睛、鼻子、薄唇,没有……没有一处相像,他不是廷曦,没有人可以替代廷曦。
心揪着揪着疼,因过于紧张恐惧双腮泛出红晕,一阵燥热,伊岱并未看出不妥,也许他以为我是在害羞,也好,就当我是在害羞罢。
他迟疑道:“我……今晚……”
“嗯。随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对门外的人吩咐道:“退下吧,今晚我歇这儿了。”
尽管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会克制住身体的欲望,可是心里的慌乱一刻也未减少,毕竟除廷曦之外,他是第一个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他正欲解掉衣袍,我忙上前做出要伺候他更衣的样子,刚一触及腰间,他一手抓住我,手掌的力气太大,我不禁哼了一声。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没有让别人帮忙换衣服的习惯。”
从他眼底我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惊慌,只是一瞬间,又立马装出无事的表情,只是一直抓着我的手,直到我妥协拿开,他才释然。
果然冉冉说的没错,那封密信他是随身携带,除了睡觉时是信不离身,那么就是说,我只有在他入梦熟睡时才有机会动手,除了这样,别无他法。我只能说他暂时被迷惑住,难保他一觉醒来不会清醒,到时我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更衣后将腰袍放在枕头上,这让我稍稍安了心,至少这一步棋是走对了。我躺在内侧,他的身子紧挨着我,离得这样近,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鸡皮疙瘩霎起了一身,冷汗湿润了额头。
他侧身拥我入怀,我忽地想到了廷曦在每一个寒冷的夜晚,也曾这样抱着我,用他的体温温暖我冰凉的身体,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怀抱有多可贵,现在才真正明白。不是那个对的人,就算他再暖和,我也置身在冰天寒冬。
我的脸颊贴着他的炽热的胸膛,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我的心好似被灼伤得伤痕累累,我只记得对他笑,对自己却落不下泪。
他亲吻我的额头,道:“梦过你千次万次,梦里能抱着的你是虚无缥缈的,从来没想过,有这样一天,我能得到真实的你。”
在心底暗暗嘲笑,你错了,你没有得到我,一刻也没有过,我庄子夫这辈子都只属于陈廷曦一个人,所以我愿意为了他,屈就于你。
我不答,对着他我没有办法像面对廷曦那样轻而易举地将真心摆在眼前,那些可以对廷曦说出的话,仅是说给他一个人听。
他也许以为我睡着了,轻轻将我放开平躺在榻上,他也是躺直了身子,头枕在腰袍上,可见他对里面藏着的东西有多重视。
我一直闭着眼假寐,听到外面更声响,夜半三更,我悠然睁开眼,小心翼翼地侧脸看向伊岱,他皱着眉熟睡,细听之下,还能听见轻微的鼾声。我试着拉了拉他的衣袖,无反应,又用指甲戳了戳他的手臂,也是酣睡不醒,这正如了我的意。
轻手轻脚地蹭起身子,两手撑在伊岱头边,我不敢靠他的脸太近,害怕呼吸出的热气引起他的惊醒。腰袍被他压在头下,只露出一截袖子在外,根本就不可能那到藏在内里的那封信。我轻轻一拉袖子,伊岱偏了偏头,我吓得手软脚软,立时屏住了呼吸,撑着身子在他身上不敢动分毫,生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被他发现。
手一些发麻,我看伊岱并未醒来,那只本是露出来的袖子不知怎的反倒缩了进去,现在整件腰袍都被他压着,连一根绣线都没有露出来。
我一阵懊恼,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另外的法子,我抬起一只手甩了两下,正欲翻下身,余光忽地扫过一双深邃的明眸,我立时呆滞,伊岱,他醒了!
他微眯着眼,双眸像是无底黑洞一般吸着我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现在的姿势绝对是引起了他的怀疑,看起来我还是撑着手趴在他身子上,脸正对他的脸,一时之间,气氛变得诡异,甚至暧昧。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色诱(三)
第一百一十六章 色诱(三)
第一百一十六章
脑中闪过无数个编造的理由。可是没有一个行得通,他看着我,柔情渐渐退却,转而换上的本来面目,冷如冰山,让我不寒而栗。
他的薄唇微微张开,正欲发问,我害怕无言以对,我知道无论怎样解释都于事无补,一个骇人的念头生起,我顾不得细想可不可行,一咬牙,抢在他开口之前,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他愣了愣,并未回应,我只好硬着头皮辗转摩擦他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门齿,不敢深入,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他柔软的灵舌,随即就换来一阵激烈的挑衅,他急切地索要缠绵的吻。刚才的迟疑早已抛掷九霄云外。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我知道这就是唯一的机会,心上一狠,趁势贴着他的身子,一手撑着他的后脑勺,带着他翻了一个身,舌尖仍是与他交缠不清,他彻底压在我身上,闭着眼尽情与我激吻,全然忘记了腰袍。我一手强压着他的头,让他离不开我的唇,一手悄悄移向旁边,触及到他的衣袍,也不敢睁大了眼去看,只能吻着吻着,不能有一刻停止。不着声迹的翻找腰袍里的密信,心越急手就越抖,翻来翻去也没找出来,伊岱喘着气,我也是双颊涨红,再不拿到手,我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指尖忽地拂过一瞬生硬的感觉,我轻轻将信从腰袍里抽了出来,怕伊岱转头看见,本就吻的累了,我用舌尖缓缓舔舐他的唇瓣,妩媚妖娆。勾起了他越加深浓的欲望,本已渐渐温柔下来的吻,一瞬间变得如狂风暴雨般来袭。
我微眯着眼,不着痕迹地看到‘密信’二字,提到嗓子眼的心瞬然坠落,悄悄将信藏进枕下,拿出我预先准备好的那封虚造的伪信塞进他的腰袍里,没有露出一丝痕迹。只为躲过他一时的眼睛,赌的就是他不会再拿出来看,只是要确定信在不在身上而已。
待做好一切后,我偏了偏头,收回与他缠绵在一起的灵舌,他微微一愣,继而对我爽朗大笑,声音响透寂静的暗夜。我紧张地说不出一个字,他自鼻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耳畔,整个身子都像是在备受烈火的焚烧,我甚至已能感觉到一股愈加膨胀的欲望隔着衣料紧挨着我的双腿。
他眼底闪过一丝邪魅,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你了。”
我移不开腿,只感体温急剧上升,我知道再不反抗他就要得寸进尺。我没有本事能躲得过他,比力气没他足,比心机不够他狠,越想就越觉得今晚有种羊入虎口的危险。
“你急什么?我人又跑不了,今日要明日要不都是一个道理?”
伸手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他翻身侧睡,手掌撑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压抑的气氛瞬间蔓延,我假意阖眼,心底暗暗默数从一到一百,再睁开眼时,他仍旧保持一成不变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
我实在被他盯着不自然,对他翻了个白眼,“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怪渗人的。”
他呵笑一声,放下手横在我胸前,拇指摩擦着柔软的中衣,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我移了移身子尽量不挨着他的身体,哪知他偏要反其道行之,我被他粘得没法子,紧闭着双眸,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空气中仿佛凝结着一种极易吹破的暧昧。
“原来你的吻那么醉人。”
我不敢搭理他,只敢双颊绯红一片,胸中涌上一股浊气,我伸手捂住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呕出了污秽,迷迷糊糊间,耳边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