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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而内心变态而狂暴的人有的是!可这观点在一瞬间全推翻了。
最可怕的是,思思怎么会早就死亡的呢?那天晚上,全场那么多同学,都看到她奇装异服、举止怪诞的出现过,她还和很多人说了话。难道那晚出现的……是鬼?!
这想法让他们从心底寒起来,继而,他们几个从海边旅行回来发生的怪事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天日出的时候,思思从海边厕所回来了,小瑞搭着她的肩指给她一片美景看,结果让她狠狠甩掉了手臂,眼神中的凶戾吓得小瑞没来由的一哆嗦。
“别碰我!不然咬断你的手!”思思说。
三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平时思思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几个人勾肩搭背都习惯了。
接着,牛伟开玩笑的说:“你看你凶的,没被什么东西附体吧。来,站到离阳光最近的地方晒晒,什么妖魔鬼怪全怕阳光。”
当时思思冷冷的看着牛伟,眼白泛着光,冷冷的问,“你确定吗?”她说这个的时候,身上似乎散发着寒气,把小武想询问的一番体贴话给吓回去了,牛伟则当场腹部抽筋。
之后他们三个人合计过,想着也许思思去厕所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人敢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思思除了态度不好,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能吃、能睡、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只是,她不再下水了,好像害怕似的,身上却泛着海潮的腥味。
所以他们觉得思思身上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只以为是因为那晚她上厕所,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去陪她,特别是作为她男朋友的小武,肯定是她生了气,还打算着回去以后要好好哄她。
那么,两天前她尸体出现在聚会上,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这问题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是从海边回来就死了,时间已经隔了好久,之后她和他们三个还见过面,虽然都非常不愉快。思思还坚决和小武分了手,小武想挽回,却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岂不是和女鬼来往了这么久?那么,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可怕的东西,那晚在思思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会不会也相继死去,在那一夜的海滩,他们招惹到了什么吗?
这些问题,像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她是怎么死的?是那天晚上在海边出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她能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牛伟最先绷不住了。
“这年头,怪事太多了。”小瑞想装得勇敢,可是不成功,“如果凡事有逻辑,她怎么会在死后出现?”
“她会来找我们吗?”小武尖着嗓子问,话一出口,浑身一激凌。
第十一章 你已经死了
三个人面面面相觑,怕的都是这个,可没人敢说出来。
“又不是……我们害死她的,找我们干什么呀?”小瑞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其实心理根本没底。
不是他们害死的吗?假如思思是那天在海边出的事,他们三个男人,却没有一个陪她去厕所,难道真的没有错吗?懒惰、自私、胆小,这不是身为男人的错吗?
其实再想想,思思未必当时就死了,因为死尸走动这件事本身就是很难以理解和解释的,但她可能带了某种东西回来。那东西慢慢杀了她,扯掉她的手脚,还安装上了假的。
他们是有错的,尽管无心,但思思如果要报复也说得通。何况,如果她死得那么冤枉,她要找谁去申诉呢?想想,找自己的朋友,尤其是一起去过她出事地点的朋友是最可能的。
所以,从那天看到思思那可怕的尸体开始,他们就一起躲在了小武的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那断手断脚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敲响他们的房门。
选择小武的住处,只是因为他家所在的街有一间受到文化遗产保护的、香火还很鼎盛的小庙而已。那早晚的诵经声,晨钟暮鼓声,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小小的安慰。
可是也不能长期这样,如今已经过了两天,虽然那恐怖依然深埋在心底,他们还是决定各自回家。在回家前,一起到附近大排档吃点东西。思思尸体的可怕样子。已经让他们两天多连水也喝不下了。
啤酒不醉人。可是他们三个一个劲往肚子里灌。渐渐地也有些微醺之意,“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牛伟说,“如果那女……真是思思,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们。到底朋友一场,有什么未了的事,就交给我们吧。”说到最后一句,他说得好大声,引来行人侧目,以为又是个酒鬼。
“如果不是思思呢?”小武问。脸白得几乎变成了透明,皮肤下隐隐露出青筋。蜿蜒着。像细小的蛇。
“如果不是思思,往好里想,她不会特意找我们。因为我们是陌生人。”小瑞说着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没到踉跄的地步。“走吧。”他头也不回的挥手,看似潇洒,实则绝望的向公车站走去。
牛伟也站起来,对小武道,“我也走了,回家睡他妈的一觉,总这么着,还不如死了呢。小武,你也快回去吧,你有佛祖……佛祖保佑你,邪祟不得近,怕什么?!”他打了个响嗝,也摇摇晃晃的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只剩下小武坐在桌边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吓了他一大跳,看了看屏幕上的号吗,发现是小瑞。
“你回家没有?”
“还没。”他哆嗦着说,有那么一瞬,想要住到小瑞家去。
“快回去吧。这事只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说不定几十年,甚至到你死也这样,逃避也没有用。我感觉会没事的,你快回家吧。”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外面未必有你家安全,天已经很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武悚然一惊,感觉背上有冷汗毛毛的起了一层,又被风吹干去。
是啊,家里离那间据说很灵验的庙很近,有佛光映照,比外面强多了。只是家里没人,他怕,他从没有这样喜欢这些人,活生生的人,陌生的人。他们在他身边喧闹、说笑、带着活着的热力,这让他感觉安全,让他觉得自己在阳间,不会遇到可怕的东西。
可是再过一会儿,这些人都会结账离开了,现在人已经渐渐少了起来,他要怎么办呢?难道去通宵的游戏厅?迪吧?看夜场电影?还是就坐在这儿,叫上几个菜,游荡在通宵开业的大排档边?
要天天这样吗?但他就是不敢一个人进入那个空荡荡的家。以前,思思住在那里,还有很多衣服放在他家。他本该早就扔掉的,可是他一直在等思思回头。思思是如此出色,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放弃?!这念头让他从心底寒上来,满心都在想,万一思思也不放弃要怎么办?
“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大概是他呆坐在得太久,伙计上来问他。
他摇遥头,慢慢站起身离开。不过,他终究不敢独自回家,决定去游戏厅渡过一夜,那儿的年轻人特别多,阳气旺盛,应该是个很好的避难所。
从大排档这去游戏厅要穿过一条街道,街两边全是民房,到了这么晚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于是他选了一条绕远的路走,虽然要多走二十分钟,但这条路边全是食肆、酒吧,晚上热闹得很。
夜风吹来,他的酒气有点上涌,脑袋和眼睛都昏沉起来。他虽然瘦,但酒量一向不错,今天怎么这样差劲?或者是酒没入肝肾,而是进了他小小的胆了吧。
他自嘲的想,慢慢向前走,可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起来,不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他感觉自己似乎渐渐游离于人群之外似的,也就是说,他虽然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仿佛有一个透明的罩子,把他与人群、与热力、与生命隔离开了。
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恐慌,站定在街心中,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可那种孤独感却愈发重了。他感觉身边很安静,鼎沸的人声传不到他的耳朵里,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这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走着,其实很想停,双脚却是停不住,只是一直向前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似的。
他越走越靠边,直到走上了人行边道,淋浴在高大树木的阴影里,一抬眼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长发、瘦高的身材,高跟鞋踩在路上咔咔响着,天气还热,她却穿着一件很肥大的男式夹克和长裤。
不自禁的。他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见这女人走得很快,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好像有什么匆忙的事要去做。可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把衣服大大的张开。里面居然没穿衣服。就那样把莹白的裸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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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吃惊。一下子呆住了。之前他听说有露阴癖的男人,经常中空着穿外套,遇到漂亮的女孩就拉开衣服。暴露生殖器官。可从来没听说女人也有这样的。难道是花痴?
他瞪大眼睛,虽然那身体很美,可是他没有什么Se情的想法,只是震惊,太震惊了。他抬头看看那女人的脸,却见那女人还是没有抬头,倒是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还没到秋天。就有几片树叶从树顶飘落。然后——穿透那女人的身体!
她的身体不是实质的!
这想法突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甩了甩头,瞪大眼睛再看,还以为是自己酒醉后视线模糊,但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阵夜风又送来几片树叶,照样穿过那女人的身体,落到她身后的地面上。
一瞬间,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因为他明白,眼前的不是女人,是女鬼!
“我没有衣服,全放在你那儿了。”女鬼忽然说话了,“好歹给我一件,我好冷呀。”说着抬起了脸。
不是思思!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纵横交错着很多可怕的伤痕,可是为什么要拦住他,说那些莫明其妙的话?
他吓得心脏一直窜到喉咙,堵住了他所有呼吸,连尖叫也做不出,只腿抖着向退。其实他自己也奇怪,一向胆小的自己,没吓死已经是奇迹了,居然还能走动。
“给我一件衣服。”那女鬼追在后面,他走快,她也走快,他走慢,她跟着走慢,一只如枯爪的手一直向前伸着,似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衣服、他的皮肤、他的血肉。
他感到刺刺的痛,却无法摆脱。再看周围的人,照样说笑打闹,迎面走来一对情侣,却根本看不到他求救的伸出手臂,也听不到他终于挤出的叫喊。
果然,同在一个世界上,却隔绝了一切生机,他在一个冰冷的气泡里,没有人能帮他。
“救命!救救我!”他无助的喊。
“救命!救救我!”她也跟着喊。
他被她追得慌不择路,早忘记要到哪里去,只是一个劲的跑,想甩脱这个不散的阴魂,没想到三拐两拐,居然走进了自家的小巷。
跌跌撞撞的跑进巷子,虽然因为夜深而没有晨钟暮鼓声,但香烛的气味还是扑面而来,那是长年焚香而浸透在墙壁、地面和空气中的味道,闻来让人安宁不少,也让他敢停下来,回头去看。
就见那女鬼果然到了巷子口就不再往里走了,而是掩在墙后,露出半个身体,手臂一直指着他,一脸恶狠狠的神态,似乎恨不能追进来。
果然还是家比较安全。他舒了一口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