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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佑怜下了令,等于是有了皇上的口谕,去是最好,不去也得去。
冯史宗费心地劝着自己的老婆,终于是哄上了轿子。可是一来到宫门口,岂知那冯佑怜坐着简陋的轿子,身边两个宫婢全都在侧伺候着,薛孤和纳弘也都骑着马,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这架势跟衣锦还乡似乎相差甚远。
冯史宗牵着胡三娘下了轿,赶紧奔过去跪在地上请安:“微臣叩见淑妃娘娘。”
“民妇给淑妃娘娘请安。”胡三娘冷淡地说道。
冯佑怜的轿子落下,明玉轻轻揭开了轿帘,冯佑怜眼珠子一转,看见了冯史宗的官轿便笑着说:“看来叔叔是想好了。”
冯史宗扶着胡三娘站起来谄媚地笑道:“淑妃娘娘,您要是没有轿子,不如坐微臣的官轿,舒服些。”
冯佑怜冷扫一眼冯史宗,淡笑说道:“叔叔恐怕不知道吧,本宫这一次出宫是要装作寻常老百姓,如果坐了官轿,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冯史宗贴了冷脸。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搭话。胡三娘媚眼一挑,说道:“既然淑妃娘娘不愿意坐,那我们也不客气了。”
说着,她正准备转身离去,可明玉却冷笑地发话了:“冯夫人,娘娘说了,这一次是微服出行,你是娘娘的厨娘,厨娘哪有坐官轿的道理?”
胡三娘惊讶地转过脸,质问道:“你说我是厨娘?”
明玉轻蔑地笑道:“淑妃娘娘给你安排的身份,怎么,你不乐意?”
“我…”胡三娘想驳回。
“乐意,乐意。”冯史宗却赶忙拉着胡三娘,赔笑说道:“淑妃娘娘您想得周到。微臣和夫人都不坐官轿了。”
胡三娘嘟着嘴埋怨道:“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跟着她走去晋阳吧?”虽然没有去过晋阳,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听过那个地方的,离邺城也不近呢。
“夫人,你就少说一句吧。”冯史宗对着胡三娘挤眉弄眼,愁苦地说道。
冯佑怜看了看他们,而后吩咐道:“明玉,我们启程吧。”
“是。娘娘。”明玉朝着蝉儿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一干人等喝道:“启程。”
***
琴月在宫门口等着南阳王,曹昭仪说了不能让宫里人发现,最好掩人耳目。南阳王有些疑惑不解,当然不是瞧不起曹昭仪,只是平时没什么交集,如今这么突然找自己,令他纳闷不已,况且现下是多事之秋,他都还有些焦头烂额之事尚未处理呢。
拐进拱门之后,便是绣云堂,曹昭仪站在前院里赏花,南阳王走过去小声请安,不过按照头衔,他与曹昭仪相当,谁跟谁请安都一样。
曹昭仪微微侧身,朝着南阳王媚眼一笑。南阳王高琸一见那丰姿灼灼的曹昭仪早就暗下yin心,但见曹昭仪有意无意朝着自己媚笑,自然是三魂丢了七魄。不过,他算是理智的人,在后宫,在天子脚下,他有贼心尚无贼胆,况且被皇帝的妃子只是以眼神调戏,他也还能把持住。
“不知曹昭仪有何事?” 高琸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问道。
曹昭仪将高琸的心思全看在了眼里,虽然高琸及其装作毫无动心,可男人往往越是装作不在意,那飘浮的眼色就越是出卖了自己。一个眼神。曹昭仪自以为看穿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但是与父兄合谋的叛贼,还是个浪荡子,对皇帝的妃子都能流露出猥琐之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好驾驭,须不知最后谁驾驭了谁。
“难道只能是有事儿才能找南阳王?”曹昭仪若有所指地说道,然后走进了殿堂内,南阳王一直紧跟着,这个时候琴月只是立在了外面把风。
“呵呵,曹昭仪知道的,本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南阳王高琸笑呵呵地说道。
曹昭仪淡笑一声,而后又道:“往日里听了不少南阳王的事迹,今日一见目睹风采,古人说得好,闻名不如一见,我啊,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高琸勾起嘴角,被这么个大美人赞赏能不飘飘然吗?虽然自己不是玉树临风,但也继承了高家的风流倜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乎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样的谄媚。
“本王自然不及皇上半分,不过今日一见曹昭仪倒是令本王开了眼界,没想到天底下尽然还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古人嘴里的倾国倾城怕是说的曹昭仪吧?”对于南阳王的奉承,曹容容并没有感到十分地荣幸,反而令她徒生厌恶,相较皇上的俊美,南阳王确实算不上什么,勉强入了眼,却行事令人恶心。
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她也没有能利用的人了,算了,只要上了她的船,她出卖点什么又能怎样?
“好了,我们也别总是在这里相互吹捧了。”曹容容顿了顿,说道:“南阳王是聪明人,如果说我特意叫王爷过来说些赞赏的话,怕是王爷自己都不相信。”
“那倒是,不过曹昭仪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高琸也正色问道。
曹容容不急说出自己的事,反而问道:“不知道南阳王还记不记得一个人。”
“谁?”高琸警觉地问道。
“慕容公子。”曹容容一字一句地说出,笑中带着诡异,令高琸产生了不好的兆头,对,这个人死了这么久,她突然提到是为何?况且一个后宫的妃子不应该记着一个死犯。
南阳王镇定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老手就是老手,在这场博弈中,曹容容注定要自掘坟墓。她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人物,不但不告知皇上反而是妄想着驾驭别人,自负终究害死自己最后一点退路。
高琸跟纳弘不一样,一个是官场中江湖上的枭雄,而另一个是被仇恨冲破思想的书生,他们怎么能是一样,他们怎么能相提并论?可是曹容容却似乎忘了想这一层关系,以为男人在乎的不外乎就是把柄和美貌,然后就是单纯地为女人洒热血。
高琸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是躲在暗处的鹰鸟,随时随地都想着捕捉别人,杀人于措手不及,他的野心凌驾一切,控制欲自然不会小于高炜,因为他们骨子里留着相同的血液。
“不知道曹昭仪突然提起这个人是为何?” 高琸决定静观其变,将主导权交给曹容容,让她自己为自己埋下陷阱。
曹容容阴笑说道:“这个人当初妄想着刺杀皇上,大家都知道此人是王爷您府上的人吧?”“噢,这事儿皇上也调查过,本王确实也被此人骗了。” 高琸佯装无辜地说道:“本王确实不如皇上。眼拙不说,还总是惹来一身麻烦。”
“不过皇上似乎很相信王爷,早就不追究此事了。”曹容容意味深长的说道:“说起来,王爷也是受害者哦?”
高琸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曹容容的话,反而摇着头叹息:“不过此人的造诣确实令人感到惋惜啊。”
曹容容隐忍着压抑的心情,深呼吸地说道:“皇上也很欣赏他,是他自己不争气。”
“他利用本王在先,刺杀皇上在后,看来是蓄谋已久了。” 高琸说着也在观察曹容容的反应。
“不错。”曹容容冷眼扫过去,盯着高琸说道:“其实我知道他一定是外面还有人,否则光凭一人之力,区区一个乐师如何杀了皇上再逃走?”
“此人或许是想同归于尽?” 高琸不慌不忙地说。
“但是我知道在慕容刺杀皇上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有与信往来。”曹容容冷笑说道:“这个人…离皇上很近很近。”
高琸眼前一亮,稍微有些变色,顿时两人面面相觑,凝视良久。
她知道什么?高琸在想,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找上自己,不能慌,如果有足够的证据,她还不一纸交由皇上了?这个曹昭仪究竟是何人?看起来稚嫩,根本不足挂齿,可是却似乎知道很多。
她知道慕容的身份,等一下,高琸的脑袋中飞转起来,想起慕容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世,他只知道他真名姓曹,曹?曹!
这个姓似乎是这个朝代的禁忌,就因此所以慕容必须隐姓埋名。然则,曹容容还自以为地冲击着高琸的记忆,他了然于心,大胆地认为他们的关系。
曹祖庭刺杀失败,曹容容便一跃成为昭仪,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但是在高琸心里形成一个循环,对于这个眼前的女人,他有了初步的了解,以他的观念来说,她是个阴险毒恶的女人,至少她出卖了自己的哥哥。冯佑怜排斥了这种猜测,可是在高琸心里过了一遍,他便可以肯定了,这就不难相信之前自己为何想不通,一向谨慎的曹祖庭为何突然之间这么不理智,他以为妹妹是自己的帮凶,以为能一举成功,可是妹妹下的圈套,就是为了自己能引起皇上的注意,能让皇上册封,成为后妃,享尽荣华富贵。
有了这些女人,高琸忽然觉得自己很荣幸,他能从这些女人身边下手,对付毫不知情的皇帝兄长那更是锦上添花。
高琸收回眼色,垂首说道:“本王也很想知道外面这个人是谁?不过,本王更想知道曹昭仪又是如何得知的?”
曹容容撇了撇嘴,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只要王爷心里清楚那就好办事。”
原来有求于我,高琸暗忖。
“本王确实不是很清楚。” 高琸想套出曹容容究竟知道多少,或者他想根据曹容容所知道的秘密而决定动不动杀机。
曹容容俨然有些不满,于是说道:“我将一封他与外界的通信藏匿起来,王爷是不是对里面的内容也感兴趣?哼,我背出来都可以,不过,我怕王爷脸上挂不住啊。”
就是一封信?高琸寻思着冷笑,就凭一封信她就想威胁自己,她似乎也太小看我了吧。
曹容容见高琸仍然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走近一些,挺起自己的胸脯气鼓鼓地说道:“王爷,你当真想不起来了?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
高琸瞅着曹容容跌宕起伏的胸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抿了抿嘴,藏住自己的口水,这个女人就是个尤物,被皇上糟蹋了。不过,他倒是很乐意灌溉一下皇帝兄长应付不过来的后宫。
所以,他决定收起不屑,引她入怀,这个女人,他要了。
“本王不识抬举,曹昭仪请明示。” 高琸吞了吞舌头,说道。
曹容容瞪了一眼高琸,嘟着嘴说道:“哼,王爷还真是多变的人,早知道就不必我说得这么自白了,要知道虽然我没有跟皇上说起这事儿,可是皇上对于乱党还是十分在意的。不过,我想了,王爷怎么会跟乱党合污?所以也就将信先暂时收下了。”
“多谢曹昭仪。” 高琸笑着低头,心里更是觉得曹容容幼稚得可爱,不过,他喜欢可爱的尤物。曹容容整个身子都在高琸心里过了一遍,他一定要将曹容容弄到手,然后肆意地侵占她,仿佛这一联想都会要了他的命,呼吸瞬间也变得急促起来。
曹容容瞥了一眼高琸,发现他的异样,不过她才懒得理睬,反而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谢我就好,现在我要你帮我一件事儿。”
“曹昭仪请讲。” 高琸炙热的眸光透着一股邪风吹进了曹容容的心里,她猛然觉着自己仿佛着了火,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似乎要烧尽她的理智,她尽量避开了高琸的目光,想着自己今天的目的,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他们是同道人,不是安分守己之人。高琸更有信心将曹容容摘取,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赤luo裸的yin念。
曹容容捂着胸口,咬着唇说道:“算了,算了,今日我身子不适,你先退下吧。”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有些慌张不宁?不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