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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奴才将曹昭仪交给秦妈妈就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奴才当真不清楚啊。”赵福想推得一干二净。
“带秦妈妈。”曹昭仪白了一眼赵福。
秦妈妈被宫婢夹着走进石亭,一见跪在地上的赵福,自己又吓得双唇直哆嗦,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地:“老奴。。。叩见。。。曹昭仪。”
曹昭仪瞅了一眼秦妈妈,而后说道:“赵公公可是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看来想我死的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宫女咯。”
“曹昭仪恕罪啊。老奴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奴没想过要。。。要陷害曹昭仪的。”秦妈妈慌张解释。
赵福回首瞪了一眼秦妈妈,又道:“秦妈妈折腾宫婢的事情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手段极其恶劣,在宫里已经是臭名昭彰。曹昭仪被其折腾一定是她的主意,跟奴才没关系。”
“赵福,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给我暗示,我怎么可能会折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现在倒好,你想推得一干二净。哼,你说我臭名昭彰,那你呢,你自己还不是一肚子坏水,欺负宫里这些小辈宫婢奴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秦妈妈豁出去了,大声喊冤。
“你。。。我什么时候给你暗示了,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赵福嚷道。
曹昭仪不耐烦地皱着眉心,刚要开口制止他们的对骂,谁知这个时候石亭外面也是站满了宫婢。为首的女人愠怒地说道:“这像什么话,两个奴才在御花园里破口大骂,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
石亭中的人赶忙望过去,曹昭仪咬着牙隐忍着怨气,良久后才带着宫婢们迎上去。
“陆郡君福安。”曹昭仪俯身请安道。陆令宣瞥了一眼身前的女人,闷哼一声,说道:“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这里乱叫,原来是一群奴才不知好歹。”
“赵福叩见陆郡君。”赵福抱着一线希望大声说道。莫非陆郡君是来救自己的?
陆令宣挨着石桌坐下来,小静立刻看茶。曹昭仪一直盯着陆令宣的一举一动,猜不出她究竟想干什么,于是走过去冷冷开口:“不知陆郡君前来何事?”
陆令宣不屑地看了一眼曹昭仪,说道:“我派人寻赵福,后来有人禀报说是被曹昭仪带到这里来了,既然如此,我就过来看看咯,看看曹昭仪有什么好差事交托给赵福这个奴才。”
曹昭仪把眼一横,对着陆令宣坐下来,说道:“找赵福来自然是有事,怎么?陆郡君难不成也有事找他?说到交托的事情,想必陆郡君自己心里也有数。只可惜。事情办得不怎么样,看来,这个赵福还是得受罚。”
陆令宣冷眼扫过去,迎上曹昭仪凌厉的双眸。这个女人与曹素素不同,恐怕不好对付。
“陆郡君饶命啊,陆郡君饶命啊。”赵福听到还是得责罚自己,于是卯足最后的胆量,对着陆令宣开始求情。
“住口。”陆令宣大喝一声,站起来冲上前嚷道:“你的命在我陆郡君手中,岂能随便让人蹂躏?”说着,她又回首对着曹昭仪,说:“既然曹昭仪知道他是为我办事不牢,那真是费心让你教训了,我这就将他领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慢着。”曹昭仪走过去,瞪着陆令宣,说:“赵福的事情我也不会罢休的,有些人想置我于死地,岂知我福大命大,两次从鬼门关闯出来,古人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厚福。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恐怕要躲在被子里哭了,因为。我,曹蓉蓉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俎肉。”
陆令宣气得全身发抖,碍于众人之面,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干笑几声,反讽道:“那好,我就睁大双眼,看看你的福祉究竟有多硬。你别忘了曹素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琴月暗地里拉住正想发怒的曹昭仪。
“赵福,还不快随我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你办,跪在这里跟一些贱婢争吵。真是有**份。”陆令宣不等曹昭仪说出气话,自己已经转过身来,嚣张地带走赵福。
“主子,别气了。”琴月待陆令宣一干人都离开后,赶忙上前安抚曹昭仪。
“你刚才拉住我干什么?她现在从我这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走赵福,以后我还怎么管束这些奴才?”曹昭仪埋怨道。
琴月不慌不忙地解释:“主子想想,陆郡君能保得了赵公公一时,一定保不了他一生。只要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在宫里根本就没人会留意这些。”
“怎么说?”
“适才奴婢算是听出了些眉目,当初一定是陆郡君派赵福陷害主子,使得主子深陷泥沼还差点断送性命。既然如此,这赵福就是关键人物,他知道得太多,自然是个祸害。而今,他不但是主子的心头刺,想必也是陆郡君的心头针。不取之,岂能安心?”琴月凑近曹昭仪耳边狡黠地嘀咕。
曹昭仪闷笑点头,恍然道:“这一招不错,去掉这个赵福确实令我省心不少,既然能栽赃嫁祸就给我做得好一点。”
“是,奴婢知道。”
曹昭仪冷瞟一眼石桌上的食物,又道:“我有个法子。”
***
公公房里煮着一大锅食物,散发出的菜香勾起了无数条馋虫。几个小公公个个瞪着眼珠子,恨不得那食物能马上下肚。
赵福忙着搬弄食物,一边乐呵呵地说道:“怎么?还不来帮帮忙。”
“是,是。”小公公们赶忙从门外跑进来。
“本公公我今日大难不死,呵呵,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赵福一边说一边为其他两个公公斟酒。
“赵公公福大命大,听说那曹昭仪眼睁睁看着您被陆郡君带走了,一句话都不敢吱声。”小公公笑着说道。
“我呸。”赵福冷哼一声,喝了口酒,说道:“她以为登上枝头了,能飞黄腾达了,能为所欲为了,其实还不就是个纸老虎。只要陆郡君一句话,她什么都不是。”
“来来来,喝酒喝酒。”小公公劝道:“何必为这种人怄气。这些女人以为是皇上的女人了就。。。眼睛长在头顶。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说得对,小李子,你说得太好了。”赵福叹声说道:“你们想啊,陆郡君是什么人?是弘德夫人的干娘,是皇上的乳母,连太后都敬她三分,你说你一个昭仪还在她面前逞什么威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小李子点头应声,过后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赵公公,你之前帮陆郡君办事儿,难保有一天陆郡君对你。。。”说着,小李子将手放在自己胸前做个砍头的手势。
“是啊,是啊。”另一个小公公说道:“这些主子都是喜怒无常,依奴才看,赵公公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啊。”
“嗯。”小李子也俯身点头。
赵福犹豫着放下筷子,仰头喝尽酒杯里的酒,啧啧两声后再说:“我这条命啊,早就是悬着的,能活一天是一天。可别把我逼急了,否则这些主子们的丑事真的是。。。你们以为我只是当心曹昭仪和陆郡君?错,大错特错。。。”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主子?”
“哼。”赵福闷哼说道:“当初我在北园当差,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可是乐个自在。哎,调入宫中知道一定逃不过。”
“赵公公为什么这么说?”小李子脱口追问。
赵福看了一眼小李子,苦笑一声说道:“算了,算了,喝酒喝酒,今晚是喝酒的好时机,谈这些干什么。”
“喝酒,喝酒。”小李子笑了笑说道。
“等等,奴才再去拿些下酒菜,今晚应该是不醉不归。”小公公灿笑着提议。
“去吧,小心点。”赵福好心地叮嘱。
“是。”
“那奴才去拿些酒来。”小李子也提议,说着也跟着退下去。。。
***
鸡鸣之时,天空泛白。静宜苑便有些吵哄哄,小静迈着小碎步跨进陆令宣的寝宫,梳头的宫婢看见小静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于是停住了手。陆令宣将头一偏,冷冷说道:“什么事儿,一大清早就慌慌张张地。”
小静顿了顿,而后走近一些,小声说道:“启禀陆郡君,赵公公。。。他。。。”
“他怎么了?不是又被曹昭仪带走了吧。”陆令宣满不在乎地说。
小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赵公公他死了。”
陆令宣蹙眉惊问:“你再说一遍。”
“回陆郡君,奴婢今日听到消息,赵公公昨夜死在自己房间了。”小静一口气说完。
陆令宣咬着下嘴唇,静思片刻。心中暗忖:死了,人死了。看来她真是迫不及待啊,她怎么这么胆大,竟然敢。。。不对,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想了出路。哼,所有人都知道赵福昨日从我这里离开,首先要怀疑的自然是我。可是她没必要置他于死地啊,除非,赵福真的有什么把柄在手,以至于找来杀身之祸。真是可惜了!
猛然间,陆令宣脑中灵光一闪,她大叫一声:“糟了。”然后站起来,叹道:“糟了,我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害死赵福了。好一个曹蓉蓉,不愧是心狠手辣。”
“陆郡君,赵福的尸首已经抬出宫了,不知。。。”
“算了,人都死了,要查也只能查出点皮毛,得益的还是她。”陆令宣说道:“现在我倒是担心别的。”
“不知陆郡君可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怕坏了干女儿的事情。”陆令宣忧心说道:“昨日正好是给了她一个机会除掉赵福。现在倒好,赵福一死,她既能出口气又能少一个人证。”
“奴婢就不明白了,既然弘德夫人与陆郡君能证明曹昭仪的身份,为何还要收集人证呢?”
“不能给她反驳的机会,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陆令宣揉了揉胸口,说道:“先是曹美人无故自杀,再就是赵福暴毙,难道老天也要帮她?”
“陆郡君,莫非这一切都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小静思索着说道。陆令宣警觉地斜睨着身边的宫婢,思绪开始旋转:人为?好一个人为,一个个地铲除,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看来,我真是小瞧她了。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二十五章 一夜惊梦
第二十五章 一夜惊梦
是夜,皎月如昼。
今日是曹素素的头七。冯佑怜用宣纸折叠了不少纸船,然后放在竹篮里面,等到夜深人际之后再悄悄从内司院里走出来。
她躲在假山后面,跪在御花园的小湖边,对着手中的纸船喃喃:“素素,怜儿姐姐折了一些彩船,他们说这些船儿能为你指引明路,让你上路的时候不会漆黑一片。”说着,冯佑怜从竹篮里拿出一个纸船,然后她再将自己的灯笼取下来,用里面的火烛点燃纸船中间的小烛台。
每一个纸船都是她白天利用空闲时间偷偷折叠的,每一个纸船中间都有一个小烛台,每一个纸船都是冯佑怜给曹素素送去的最后一丝祝福,她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多么希望这些纸船能带着素素平平安安地上路,能为素素指引明路,不再受苦受难。
冯佑怜噙住泪,将纸船小心翼翼地放在湖水中,让它们随着流水慢慢飘走。不一会儿,湖中的船儿越来越多,小湖也越来越亮。就像一条天河通往天边;湖中每只小船儿就像天上的繁星,带着无限忧思飘向远方。
***
纳弘站起来伸展懒腰,满意地笑道:“终于完成了。”
“弘太医真是尽责,一定要亲自批示这些药方。”身边的小公公钦佩地说道。
纳弘朝着他微笑道:“医者父母心,我必须对每个病人,无论贵贱,都要负责。他们生病后最相信的人就是大夫,如果我都不尽心尽力地医治,岂不是妄为人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