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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背影。如今我已经不年轻了,如果你真的有良心,认为我这十年也挺不容易,别再找我了。给我一个寻找幸福的机会……”
哐当一声,茶几上的托盘被摔在墙上,四分五裂的水晶玻璃碎了一地,水果四下里滚动。
“你说完了没有?”秦初零怒吼道,“凭什么你舍不得我是真的,而我舍不得你却是假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有心吗?只有你一个人懂爱情吗?我不爱你,我凭什么要娶你?我犯贱吗?!”
安源没有回答,手指收紧。
秦初零却不解气,一脚踢飞了茶几,闷声的茶几滚开,他的咆哮却是前所有未的凶残:“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了你们安家的势力?你们家,比得上苏家的一分么?这么多年了,我每次想告诉你,我有多么在乎你,你就会打岔过去。每次的表白都是吵架收尾,就是因为你一直都是自以为是。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是情圣!”
“你在乎我?”安源没有动怒,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你为什么和我离婚?”
秦初零的怒气好似一瞬间被抽走了。是啊,为什么呢?能告诉她的话,便不用走到离婚这一步。为了保护她,自己宁愿独自离开,而她,却是这样糟蹋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安源进一步,直直逼问他的脸上,微微扬起脸,咄咄逼人。
秦初零的心仿佛一瞬间被她踩得血肉模糊,疼痛麻痹了自己的理智,随手一带,便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唇毫无预兆地凑了上来。
安源明白过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臂坚硬如铁,自己丝毫撼不动。
挣扎中,竟然让他扑到在地板上。而地板刚刚拖过,没有地暖的地板,一片冰凉,安源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而秦初零却误会了这个颤动。
他的手,早已在安源身上游走。安源又踢又吼,却始终没有法子撼动他。
“初零……”一个柔美的女声惊诧地低呼。
秦初零一愣,从疯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苏绾站在门口,手里拎了很多的食品。秦初零回家的时候,忘了拔钥匙;安源进来的时候,被屋子里的脏乱镇住了,亦没有拔钥匙;苏绾就这样进来了,屋里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预计。
安源趁机推开秦初零,捡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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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救与不救
回去的路上,安源耳边一直在盘旋着秦初零的话。
“我不爱你,凭什么娶你?我犯贱吗……”
“你们家,比得上苏家一分吗……”
想着想着,居然觉得心中酸酸的,好似灌满了水银沉沉往下掉。十年的生活好像一部黑白电影,一点点地回放。他真的喜欢过自己么?安源不知道,她根本就想不起秦初零到底哪里表现过对自己的喜欢。
他总是不爱说话,任由她一个人唧唧咋咋,末了还说她是话痨。既然话痨,他为何总是听下去,不是转身就走?只要在淮中市,他每晚都会回来吃饭,是真的吃不下外面的东西,还说只想陪陪她?他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首饰,还说怕她寒酸丢了秦家的脸,这话是真的还说借口?
他的朋友们,哪个不是左拥右抱,粉红无数?但是他没有。连安源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秘书周熏是秦老爷养给他的,怕他出差寂寞。但是他同周熏之间什么都没有,安源可以确定。
是他真的有感情洁癖还说为了她?
安源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湿濡了。
到底是她不懂爱情,还说他没有心?
一路上流了很多的眼泪。曾经发誓再也不会为他哭了,还说没有做到。既然喜欢她,为何会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和她离婚?秦家为何会不要她?
想到这里,安源的心又硬了起来。
回到华北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安源偷偷开门,生怕被黄泽出瞧见,冷嘲热讽一番,自己估计会哭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安源舒了一口气,忙关上门往自己的房间里钻。
“你回来了?”身后一个声音说道。
安源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宋平凡捧着茶杯,出来倒水喝,看到安源鬼鬼祟祟的模样,忍不住吓吓她。
果然被吓到了,宋平凡哈哈大笑。安源作势要踢他:“作死啊你!在背后吓人,真小人!”
“你没做亏心事,吓成这样?”宋平凡鄙夷看了她一眼,“放心吧,黄少不在家……”
“啊?”安源疑问,“他搬走了?”
“出差了好不好?”宋平凡无奈地摇摇头,“昨晚回来说什么江洲湿地公园的甲方去了施工现场,他就和同事一块儿赶去了。估计两三天才会回来吧。”
安源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你怕他啊?”宋平凡眯起眼睛看着她笑道。
安源白了他一眼,最终想了想才是问道:“他昨天没有生气吧?”
宋平凡耸耸肩膀:“当时有点生气,还说要去喝酒。后来那个叫什么卢惠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江洲,便回来了啊!你放心吧,他那个人,平时没皮没脸的,还说能分得清轻重。”
安源这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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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源睡了一下午,准备看会儿新闻,便看到昨晚的事情上了某新闻网站的头条:宋家四少奶奶自杀,谁是背后的黑手?
大致是说,宋家那样的家庭,不可能得了癌症到了晚期才查出来,所以白鸥的死,定是有隐情的。
然后旁边有个视频,标题这样写:绑架者儿子失踪,宋氏暂不回应。
安源点了进去,视频中一个女人哭得哽咽不成声,大致就是说他们母子根本不知道昨晚那件事。清早儿子去上学,然后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孩子不见了……
安源心想,她便是赵志勇的妻子晓绵吧?看上去有点老,眉头蹙起,一看便是个会逆来顺受的女人。
那么赵睿失踪了,定是宋氏做的无疑。安源记得曾经听安稳说过,宋元礼那人,心狠手辣,吃了一点亏都要十倍找回来。这次他儿子被伤得那么重,他怎么可能放过赵志勇的家人?
想了想,安源还是给安稳打了电话。
安稳连忙便接了。
“哥,宋家的葬礼什么时候啊?你去吗?”安源问道。
安稳没有想到她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愣了一下,才道:“定在二十一,三天后。你怎么问这个?哦对了源源,我在新闻里看到你了……”
“哥哥,四少给了我名片,你说我去参加四少奶奶的葬礼,应该可以进去吧?”安源问道。
安稳肯定地嗯了一声。
“源源,你认识那个绑匪吗?”安稳问道。
安源说不认识。
“源源,新闻里说那个绑匪的孩子失踪了……源源,如果那个姓赵的不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你就别参与这件事。宋元礼那个人不会讲什么情面的,咱们家在他眼里,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安稳一下子就能判断出安源的目的。
“可是我答应了帮他求情……”安源狡辩了一下。
“源源,我想见见你。”安稳突然说道,“当面说成吗?我去接你。”
说完这句话,安稳感觉自己的手心冒出汗,他的心提了起来,似乎很怕安源会拒绝。
这件事,安源也的确没有什么头绪,总是需要一个人说说。这边黄泽出又出差了,刘洋那女人一惊一乍,跟她说不上,宋平凡那少爷没心没肺的,更加说不上,只得找安稳。
“别别,我自己坐车去。”安源还是不想安稳来接她。
“源源,你一直不让我看到你住的地方,这样我会更加担心啊。”安稳悠悠说道。他总是这样,一针见血说出安源想要隐瞒的东西,令安源有点措手不及。一个男人太聪明了也不好。
安源只得报了地址,又道:“这边的路不好走,你开车慢点。”
安稳笑了笑,很好听干净的声音。他从小便是很文弱的男孩子,聪明懂事听话,跟安源完全不同。
安源还记得妈妈曾经说过,要是他们兄妹俩性格换一下就好了,这样都不用操心。安稳太柔了,怕他在男孩子中吃亏;安源太野了,担心她将来嫁不出去。好在安稳是属于腹黑系,平常很柔,该耍手段的时候还是挺狠的。安源虽然追秦初零丢尽了家中的脸,最终还是修成了正果,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巴。
安源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晚上就不回来了,去安稳那里住住,明早上班也很方便。
安稳开车过来,看到安源住的地方,眼眸深处一瞬间情绪涌动。
安源早就等在楼下,挥挥手,笑呵呵道:“我很喜欢这里,住着心里纯净。哥哥,咱们走了!”
安稳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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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参加葬礼得信息
既然已经答应了赵志勇,救他的妻儿一次,安源不想失约于人。
三日后宋家的葬礼,她拿到了出席的许可。先打名片上的电话,然后找打了宋元礼的秘书闫文,说自己想送送四少奶奶。闫文十分钟后给她回电话,说可以来。
白鸥的葬礼在宋氏旗下的一间酒店大堂举行,安源那天跟安稳一起出席。两人都着黑色的正装,神情肃穆。门口有人发白色的纱花与黑纱,安稳亲自替安源戴上。
门口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亦是同样的黑色外套,他却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光洁的脖颈,显露出一股子风流韵态。这样的男人太风骚了。安源心想,风骚果然无下限,连人家的葬礼都要出风头。
正好相遇,他取下墨镜冲安稳和安源笑了笑,随手接过亲属送的白花,笑道:“安少爷,好久不见啊!这位是新女朋友?安源小姐,我似乎见过你哟……”
瞧着他一双凤眼斜飞,一股子魅惑倾泻而出,安源便想起他是谁来。那天在咖啡馆见过的,他叫沈瑞。
安稳听到女朋友这个字眼,心口微紧,似乎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定了定心神,把安源往身后拉了拉,笑容里含着警告的意味:“这是我妹妹……沈少爷,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寒暄。”
说罢,拉起安源便往里面走。
安源冲沈瑞笑了笑,便跟着安稳走了。
“哥哥,他是什么人啊?”安源看得出安稳与沈瑞不对付,忍不住问道。
安稳脸色带怒:“是个贱人。你下次遇到他,绕路而行。”
安源没有再问了,跟着安稳往前走。而沈瑞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笑出声音来,觉得十分的精彩。
正厅中,摆着白鸥的照片,黑白素颜也遮不住她的眉眼动人,脸颊精致得近乎完美,多一份都不适宜。这样美丽的女子,真应了红颜薄命那句老话吗?
安源与安稳鞠躬,献上白玫瑰,便道一旁休息。旁边的偏厅早已白了酒宴。一群人纷纷跟宋元礼和宋笙歌打招呼,请他们节哀。
安源与安稳过去,同样说些应酬的话。宋元礼依旧一身笔挺,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而宋笙歌低下头,左边的耳朵上、脖子上都围着纱布。他一个劲地落泪,而宋元礼恍若不觉。
安源有点难受,弯腰给他擦眼泪,顺便拉住了他的小手:“笙歌别哭,妈妈一直在笙歌身边的。”
安稳想拉住安源,她这样太过于越级了。宋元礼一向自视甚高,如此对宋笙歌,他一定觉得安源有所图。但是慢了一步。
宋笙歌看了看安源,心中却在想:“脖子好疼,爸爸亲亲我,亲亲就不疼了。妈妈去了哪里,来亲亲笙歌……”
可怜的孩子,他可能刚刚从医院出来,还不理解葬礼是什么意思。
安源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道:“笙歌不哭,亲亲就不疼了……”
宋笙歌果然收住了泪,一脸茫然看着安源,似乎想抓住安源,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这种场景让他很害怕,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平常最疼爱他的爸爸,却一脸的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