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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正规,杠杠滴正规!”安源从善如流,“光屁股打天下的兄弟,你不能忘了我,公司还有职位空缺么?”
黄泽出嘿嘿地贼笑,看着安源好像灰太狼看到了美羊羊:“妹纸,想从后门进公司,需要潜规则滴!”
安源一脚踩在黄泽出的蹄子上,痛得他跳了起来!
两个闹了半天,一边走路一边打架,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跟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对不谙世事的米虫加活宝。
“没地儿去了,来我这里,包吃包住包暖床!”黄泽出低头掐手机,呵呵笑道,好像一条大尾巴狼。
安源翻了个白眼。
半晌,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黄泽出来的。打开来看,上面有他住宿的地址,公司的地址和电话。
安源一瞬间觉得眼睛酸酸的,文艺滴伤感了一把,抬起眼睛看着一旁的黄泽出,摇了摇手机:“这年头,男人都靠不住,除非这个男人是你兄弟!黄少,有朋友真好!”
“是啊,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我刚刚回国,四面楚歌的时候,正缺朋友帮助,你躲了!”黄泽出看似无心,却是微微伤感,“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可见我的人品比你好多了!”
安源立马讨好他,说了自己的愧疚,还拍拍胸脯保证道:“您这人品,没跑的!下次我再离婚的时候,多难受都不躲着你!”
黄泽出气得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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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奶茶点,黄泽出买了两杯滚烫的奶茶。
两人捧在手里,低头啜了起来。半晌,手心里暖了,胃里也暖了,心情自然舒畅了。
看了看时间,黄泽出道:“九点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安源想了想,摇头道:“不回去,一个寂寞的少妇,需要安慰!”
黄泽出一口奶茶喷了出来,朝安源的屁股踢了一脚。安秀往前跳,他踢了个空,竟然把手里半杯奶茶想砸过来。
“靠,浪费啊你!”安源虽然躲开了,半杯奶茶却掉在地上,杯子撞破了,乳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微弱的热气喷出来,安源咬牙切齿,“败家玩意儿,大半杯奶茶就这样丢了,你不晓得浪费与卖*yin同罪啊?”
路人惊愕地看了安源一眼。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蛋挞啃。啃了一半,估计是饱了,想往安源旁边的垃圾桶里扔,正好听到安源说“浪费与卖*yin同罪”,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去,三下两下把那蛋挞吃完了。
黄泽出气得又想打她。
“我不想回家,一个人怪冷清的。”安源撒娇般道,黄泽出不在身边,很久没有人供她欺负,任她撒娇了,“我们去海边吧!”
“不去,太冷!”黄泽出头一仰,斩钉截铁道。
“给你两百块!”安源肉疼地掏出钱。
“富贵不能yin……”黄泽出底气不足。
“四百,爱去不去!”安源放出底价。
黄泽出想了想,一把夺过安源的钱,顺便拦过她的肩膀,笑呵呵道:“走,今晚爷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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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尚早,他们去租车行租了车,开到海边。黄泽出被家里赶了出来,没收了大件的东西:房子、车子,冻结了存款。
从小没有坐过地铁、挤过公交的富贵公子,如今对淮中市的公交路线极其熟悉。
安源喜欢跟黄泽出在一起,因为他总是一个乐观的人。从小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难事,他总是一笑置之,从来不抱怨。这次阴沟里翻船了,他依旧屁颠屁颠的,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
宁死不服从家中的安排。
至于他为何被逐出家门,圈子里人的猜测很多。安源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想告诉自己,早就说了,所以她很够义气地不问。
海边风很大,安源穿得又薄,顿时冻得直哆嗦。
黄泽出无奈,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她。
“跑起来就不冷了!”安源颇有生活经验,向黄泽出说道。
黄泽出则泪流满面:“卧槽……卧……槽,真特么滴冷……安源,把衣裳还给我……靠,爷要冻死了……”
安源才不管他,笑道:“我付钱了滴,快点快点。”
黄泽出真的要哭了,冷风直往身上灌,气得他大骂安源:“我擦……安源,我……”还没有骂完,一口冷风灌进去,呛得止咳水。
而安源,早就跑远了。
看着身后黄泽出白色的毛衣变成了一个小点点,还在那里跺脚骂她,安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突然,眼前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贝壳,发出淡淡的蓝光,在这漆黑的海边,显得异常的醒目。
安源吃惊,俯身捡了起来,搁在右手手心里把玩。
突然,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这枚淡蓝色的贝壳往安源的手心里钻。等安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贝壳没入手心,只留下一圈淡淡的蓝色光芒。
愣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强,也吓得后背都凉了。
突然之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很莫名的声音。四周不再是咆哮的海风卷起浪花拍打岩石,而是潺潺流水声,好像是二胡拉出来的那种水流声。正当她在愣神之间,这淡蓝色的光圈突然沿着她的手臂扩大,一条直线逼近大脑。
安源觉得头好像被冷水泼中,顿时一个激灵,铺天盖地的色彩缓缓而来……
“你……你怎么了……”黄泽出冻得牙齿打架,见安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底漠然。刚刚被抛弃,不会是真的想不开吧?
安源清醒过来,四周仍是狂风怒吼的海边,而掌心的蓝光已经消失,像是一个恍惚中的梦境。她看着眼前冻得快要僵硬了的黄泽出,笑道:“真没用,老爷们这么不经冻!”
一听这话,黄泽出真想把她丢到海里喂鲨鱼,怒道:“外……套……还给我……”
安源没有理他,一直往前头,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礁石,安源跑了过去,把手按在礁石上面,大吼好数声。
小时候她和黄泽出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跑来这里大喊,而且彼此约定:不问,不劝,不解释!
所以黄泽出牙齿打颤,站在安源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从黄泽出出国了,整整四年,安源才来过三次。第一次一个人来的,被不远处四个渔民吓得半死,那四个中年男人可能怀着恶意,也可能只是想逗逗这个小姑娘;第二次跟刘洋一起,结果刘洋偷偷带了比基尼,在月色皎洁的海里游的欢快,把安源一个人晾在礁石旁边;第三次跟秦初零,他淡淡说:“既然你喜欢冲这块石头发泄情绪,明年叫人搬出去吧!”
安源顿时无语凝噎。
这么多年了,海边有很多的改变,而这块石头却一直都在,着实令安源有点惊讶。今夜不过是不想回家,便想起了曾经的礁石。
它居然还在。
黄泽出也感叹,好似时过境迁,回到这块礁石,就好像回到了他和安源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安源没有认识秦初零,只是他一个人的……
“它还在……”安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块石头过了这么久,依旧还在,而秦初零却要走了。
原来不记回报地付出,根本就得不到一个人。所以恋爱专家的话都是放P!
黄泽出也把手按在礁石上,大声吼叫。
两人面对面撑着,使劲地喊,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很小的时候,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哈哈大笑过后,安源只觉得压得自己不能喘息的晦气慢慢消散了,整个人浑身舒泰。
她最好的哥们又回来了,就算离开了秦初零,安源也有了寄托。不管黄泽出结婚生子便是多老,只要自己需要人陪,他还是能过来的。
生活总是这样无耻,在人绝望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希望,让人继续活下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安源心情好了,走路蹦蹦跳跳的,率先一步跑回了车里。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掌心,总感觉比身上其他部分冰冷几分。
“是我心里的错觉吧……”安源低喃道。
两人驾车回到市区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黄泽出一个劲地打喷嚏,好像感冒了,而安源则冻得发抖,似乎越来越冷。
“叫你丫的玩叛逆,半夜跑去看海……阿嚏,阿嚏……怎么样,冷病了吧……”黄泽出见安源还在发抖,忍不住骂她,自己的鼻涕眼泪却没有断过。他才是真的冻感冒了。
送安源到楼下时,黄泽出先下车,想把裹着自己的外套安源抱下来。
安源伸出右手,握住了黄泽出的手掌,突然黄泽出的声音冒进安源的脑袋:“怎么办,别生病啊源源。”
安源有些恍惚,笑道:“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源源了。”
黄泽出则愕然,嘴里道:“谁叫你源源了。太恶心了,搞得多亲密一样!”
听到这句,安源才觉得身子一个激灵。这个声音跟刚刚听到的虽然相同,却有根本的差别。
“我想一辈子叫你源源,只可惜你已经是别人的源源了。”黄泽出的声音微微伤感。
安源这下看得仔细,他的嘴巴根本没有张开。
头皮都麻了,安源连忙松开他的手,愕然站在他面前。
“靠,快回去,外套给我!”黄泽出又流里流气说道,丝毫不是刚刚听到的那般伤感。
安源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支起笑容:“黄少,走了先,你快回去吧,记得泡点生姜片,驱驱寒啊!”
黄泽出穿好外套,连忙钻进了车里,冲安源摆摆手:“晓得喽晓得喽,你快回去吧。再联络啊!”
第四章奇怪的梦境
安源如今住的房子,是秦初零用自己炒股赚来的钱买的,四室两厅,普通的地段,普通的小区。除了装修比较昂贵一点,突显不出主人的身份,安秀却很喜欢。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最大的幸福。现在看来,那时真是傻得冒泡,好好的富家小姐不做,跑来跟秦初零做工薪族。
结婚那年,两边的家长都要送房子,秦初零不要,说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与安源。当时,安爸爸觉得这个女婿有能力又有志气,便不再勉强。秦爸爸一向主张秦初零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
秦家人丁旺盛,秦初零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叔伯一大堆。自小他就不爱搭理兄弟姐妹,主意很正。他说结婚了不和大家住在一起,搬出来单住,一家人连句闲话都不敢说。
这房子里住三个人,安源、秦初零、保姆张阿姨。张阿姨是秦家的老员工了,很受安源婆婆方采薇女士的器重。婚后,婆婆怕安源照顾不好她的宝贝儿子,就把张阿姨调过来给他们。
婆媳关系自古难以调和,媳妇与婆婆的心腹也是水火不容。安源不喜欢张阿姨,张阿姨也看不惯安源。两人都看着秦初零的面子,各自退让一步,一起生活了三年。
三个月前,秦初零搬走了,安源给了张阿姨半年的工资,让她回老家歇息半年,但是千万别让自己的婆婆方女士知道。张阿姨工资奖金照拿,还不用干活,自然乐得开心,第二天收拾自己的行李便回了老家。
安源现在回想,为了秦初零,她受了很多委屈啊!为一个保姆忍气吞声整整三年,要是不爱极了一个男人,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可是,最终的结局是:不仅没有得到爱,连信任都没有了。
总结自己的前半辈子,安源只想用两个字总结:憋屈!
总算要离婚了,总算下定决心,把爱秦初零的那份毅力收回来爱自己了。如此安慰自己,心痛好像缓解了一些,心情莫名地顺畅。
秦初零走了,张阿姨也走了,安源以前嫌小的房子,突然之间好像变得十分空旷,清冷得令人毛孔里都寂寞。
从海边回来,全身都是凉的。回到家中,安源开了暖气,洗了澡套上睡衣,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要是睡着了,不到明天下午四五点定是醒不来的。秦初零的律师明早九点多就来,安源心想,看看碟片打打游戏,混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