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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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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火车票就去了苏州。他在苏州的古玩市场和苏州的乡下买了一些旧家俱。他买了一些盆景,还有假山,木廊,叫了一辆卡车运到青山县沥水河的家里。王家哥俩叫了几个小青年帮助他,把木廊子安在每个房子的前面。他们把假山安好,水池砌好。他们把房前的花园里花坛的矮围墙砌好,种上了玫瑰花和月季花,花坛外边种上了龙爪槐树。
几个大男人忙活了好些天,总算把他们的房子全都盖好了。就在他们实现理想后的一天傍晚,王家兄弟俩带着家眷和透灰窑村帮助盖房的年轻人,一起来到宽哥家。他们把两个屋子里的桌子抬到院子中央,拼在一起。宽哥买了很多青山小麯酒,买了蔬菜和肉。王家哥俩的媳妇帮助宽哥做饭。宽哥想把他的媳妇和孩子也带来和大家见见面。
他骑摩托车回县城,回到家里,他想叫他的媳妇和他们一起庆祝他们的新房子落成。他的媳妇不在家,他又追到老丈母娘家。看见媳妇后,还没等他张口说这件事,他的媳妇当着他丈母娘的面数落他,说他挣钱不如她二姐夫多,对她娘家不如她二姐夫好,对女儿也不好,给她母亲的钱也少了。宽哥气得骑上摩托就跑了。在回沥水河的路上,他心情很坏,他意识到他们夫妻两个人永远不会合拍。
宽哥进了沥水河的家门,王老大问:“你没把媳妇接来?”宽哥答:“没有,她在她的娘家,我突然不想告诉她乡下房子的事。”王老大说:“不说就不要说了,咱们吃饭吧!”
王老大兄弟俩的媳妇,做了很多的肉菜,凉菜。大伙围着长桌坐着,喝酒,吃菜。宽哥站起来,举着酒杯,他说:“我要感谢你们所有的人,帮助我完成了的理想,把我老家的房子迁移回来,我敬大家酒了。”
宽哥敬完酒以后,王老大也举杯说:”我要感谢所有帮助我的乡亲们和宽哥,我希望村民们去我和老二家座客,我家的酒管够。”老大表完态,轮到老二表态,王老二也举杯说:“欢迎透灰窑的村民去我家打泉水,我家的泉水就是透灰窑村民的泉水。”大家喝到晚上九点多钟,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很多人回不了家。男人们就在宽哥东屋的炕上睡觉。
堂屋的大木床上睡的都是女人和孩子们。宽哥和王家哥俩睡在木隔楼的地板上。
第二天早上,宽哥因喝多了酒,他的头还在疼。他第一次喝这麽多的酒。王老大喜欢空酒瓶,他走时把空酒瓶放进了背篓里,背上了他住的山上,堆在东山上。
宽哥很多次都想把沥水河房子的事,告诉他媳妇。每当他想对媳妇说的时候,媳妇都是问他要钱。每在他的媳妇问他要钱时,他就突然不想对她说房子的事了。他是个喜欢浪漫的人,他一直都想带媳妇去沥水河的房子里过周末。尤其是夏初凉爽的时候,花园里玫瑰花开了,满院子,满屋子里都飘着玫瑰花的香味儿。这时他很想带媳妇到这座房子里浪漫一下。但是他的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在媳妇不断问他要钱的过程中,俩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维系在金钱的关系上了。他只要给她媳妇钱,媳妇就留下陪他住一宿。他没钱的时候,媳妇就回了娘家,他们开始了恶性循环。宽哥开始有了出轨的想法。
有一天,他和副乡长去了隐藏在緑树掩映下山村的“山打根八号”。这里有三个年青的女人,她们就是靠着卖0盖起了大房子。宽哥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脱衣服,他损失的钱并不多,他就是提不起性趣。副乡长完事后也说:“没劲,以后不来了。”他觉得他的媳妇和乡下的野鸡差不多,都是为了钱,他的媳妇是整卖,她们是零卖。不过他媳妇长的比她们漂亮的多了。
宽哥的长相在青山县这个小县城算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他又是剧团的男一号,戏演的好,嗓子也好,有不少的女粉丝。也有女人给他写情书,要求和他睡觉的。他看不上这里的女人,他每年都去苏杭,他喜欢江南的女子。尽管有许多女人追求他,他没有和她们约会过,他没有对女人动过心。
宽哥在沥水河的小卖部第一次看见白云时,对她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一个女人怎麽能脏成那样,衣服又旧又破,头发又乱又脏,她的脸上,脖子上黑黢黢的,尤其是她的一双手脏成了黑的,她脚上的那一双鞋,鞋面破了,鞋底张开了口子。当他知道她是北京人走了一百多里山路时,对她肃然起敬。她一定用尽了力气走完的一百里山路,要不然她怎麽把自己弄得这麽脏呢?
第二次见到她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她洗干净了以后,还是非常可爱的。这时觉得她不象农妇,象一个文雅温柔的女人。
第三次见到她是在徐磊家,他不知自己怎麽会被她吸引,她相貌平平的,比自己的媳妇长的差远了,她的相貌更不能和江南的女子相比美。可能是她在讲述她的故事时,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同情。他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她,努力在心里鄙视她,可是她还是那麽深刻地留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当她邀请他去她家时,他看到她住的破房子,用的破旧的家俱,她不为他给她的金子所动心,对自己生存的现状表现出的淡定,他镇惊了。他媳妇美丽的外貌和白云心中的那分淡定,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他意识到他娶的是一个徒有外貌,没有灵魂的女人,而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既有外貌,又有灵魂的女人,想到这里他为之震撼。他发现自己的心都在为她痛着并快乐着。他知道自己有一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他要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了。他发现自己爱上白云时,很是惊慌失措。




第十一章  二上石片儿梁
天空灰濛濛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黄味儿,这是烟煤留下的气味儿。这里的居民都烧烟煤,这股味儿能钻进人的肺管子里,呛的人直咳嗽。公路两边的民房,笼罩在烟雾中,肮脏不堪。光秃秃的树杈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几只觅食的乌鸦“嘎嘎”地从头顶掠过。
白云下了火车,坐摩的回到青山县。她在一趟街的十字路口下摩的,她拎着包往南土坡家中走去。
青山县的天气比北京冷多了。白云母亲家的一居室空着,白云在那里独自过的春节。她准备回去过年时,没有事先打招呼,母亲接到她在北京火车站打的电话时,有点犹豫不决。母亲说,你来过节,不要像去年那样,突然走了,也不打招呼,好像谁欺负你了。你拍拍屁股走人,家里人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你还是自己住,不要打扰我们。白云心想,我就是奔你来的,居然让我一个人过节。去年我就是受委屈了,不然大年初一就走了?我只不过在你们家洗了一次澡,用了一次浴室里的洗发水,一家三个女人都数落我,认为我不买洗发水,占了她们的便宜。我就洗一次澡,洗一次头发,我买了洗发液还得拿回青山县,不愿意带回去,怕麻烦。再说了,凭什麽你们俩住在家里,吃在家里。你们也工作,也挣钱,你们就可以啃父母,我用一次洗发水怎麽了,不行吗?她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白云的自尊心受到践踏,决定离开,就从母亲家的一居室跑出去,她没地方去,住在一个离婚女同学家里,破五那天回的县城,她没和母亲打招呼就走了。
今年她没有去母亲家,她一个人住,没和任何人发生矛盾。一居室里很暖和,虽然不能洗澡,不能做饭,她可以在外边的澡堂子洗澡,可以在外边的小餐馆吃饭,她一直住到正月十五,才回到县城。
每次回到北京,都是晚上八点钟到北京站。她站在北京站的钟楼下,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委屈。她也是北京生,北京长的北京人,北京没有她的位置。山里的人都说她是:青山的核桃,北京的仁。不知道她什麽时候才是:北京的核桃,北京的仁。
每当夜晚,北京路边高楼大厦里的每一盏灯亮起来的时候,她多麽渴望,某个大厦里的某一扇亮灯的窗户,属于她。
白云在靑山的家,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平房,墙角儿漏风,屋里没有暖气。刮西北风的日子,她洗脸盆里的水会冻冰。房顶上长长的冰挂,经冬不化。
她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吃完晚饭就得上炕,用棉被盖在腿上。即使这样,她的双脚每年都生冻疮。为此她很愤怒,同时又很无奈。难道她的继妹们都在北京住楼房,享受有暖气的好房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就要忍受青山县破房子里的寒冷吗?她每年冻手冻脚,有时还冻耳朵,睡觉的时候,她露在被子外边的鼻子经常冻得呼吸不畅,经常感冒。她觉得世事无常,人心无常,她生气,她愤怒。她终于知道用什麽来表达她的愤怒了。她可以把对住陋室的愤怒,对住新房的向往,用图案表达在毛衣上。她终于找到了能表达她愤怒和渴望的毛衣图案:毛衣图案上面有三棵大树,树冠很大,树与树间有飞鸟,树下有三座房子,房子的一侧有窗户,窗户里面有两个人坐着。她用咖啡色毛线做地儿,桔黄色毛线织房子、大树,房子的窗户,窗里的人,树冠间的飞鸟。她坐在炕上织毛衣,先织底边,再织图案。
今天是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她应该先去单位报到,回来再织毛衣。她起身穿大衣步行去县委党史办。大街上都是刚狂欢完的村民,他们脸上涂着油彩,身上穿着戏装,有的人拿着高跷和扇子,还有人拿着舞狮子的道具,白云错过了狂欢的队伍。
县委大楼里空无一人,一层大厅里办公室的各个门都紧闭着。她上到三楼,在三楼的楼梯上遇见沙书记。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傲慢,对她总是视而不见。而是同她站在了同一级台阶上,他微笑地看着她,朝她伸出他的右手,她下意识的伸过她的小手,他把白云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很干燥,很温暖。
俩个人站在同一层台阶上,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他们的衣襟蹭着衣襟,他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柔情,白云的心不由得悸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他磁石般的目光吸引着。他太英俊了,削瘦的脸颊,外双的大眼睛,高鼻梁,大小适中的双唇,浓重的剑眉,乌黑的浓发,五官上找不出一点儿瑕疵。他有一种刚毅的美,纯净的美。有些像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大理石雕像。他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这地方太窄了!”白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麽,她附合道:“是太窄了!”他握她手的时间超出常规,白云轻轻的抽了一下手,他立即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白云回身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心中有一些恋恋不舍。他太迷人了!
白云推开办公室的门,吴玫尖声叫道:“白姐,我想死你啦!”白云说:“我也想你们。”吴玫问:“你给我们带什麽好吃的?”白云答:“书包里有几块点心。”吴玫说:“刚吃早点,吃不下。”赵国军说:“咱科室提了新主任,你猜猜看,是谁?”齐蓝天说:“这还用猜,肯定是老家伙呗!”白云问:“老田提主任啦?太不公平了!他搬主任室啦?”吴玫说:“董主任推荐的,他愿意和老田在一屋。”白云说:“老田只是科员,齐蓝天是副主任科员,他们想怎麽干就怎麽干,还有王法吗!你去组织部问问是怎麽回事?”齐蓝天说:“提级没提工资,我不想得罪人。”白云说:“你这麽好说话,他们才敢欺负你,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该争就要争。你不争是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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