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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唯一的项目,无心开展其它的业务,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电话。中午时分,穆春江下楼,到附近的餐馆打了几个菜,拎了几瓶啤酒,回到公司两个人暴饮暴食起来。
正吃得津津有味,孙晓撒着花的一头扎进了公司。
就见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吴——,吴——”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下面的话。
吴俊赶忙给他让了个座,穆春江把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手里,孙晓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坐下喝了口茶,气终于倒匀了,放下茶杯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吴老板!穆哥!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穆、吴二人立刻绷紧了神经,匆忙询问道。
“鸿都公司把标书给换了!这帮家伙太阴险了!我也是刚刚知道,鸿都公司对于志在必得的项目,历来都是先递交一份标书,然后在截止日用新的标书替换旧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标书被人窃取、里面的重要信息失密!”
“可这是不允许的!中经纬公司怎么能接收新的标书呢?”吴俊不解的问道。
“什么允许不允许的,鸿都公司的后台不是一般人物,早就把中经纬公司的高层买通了!别的公司不允许,可是鸿都公司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孙晓快言快语的解释道。
“他妈的!这也太不公平了!”穆春江骂道。
“是不公平,可是标书是在今天早上被偷偷送进去的,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想告它都没有办法!我也是非常侥幸才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刻就来通知二位,你们得赶紧想出一个对策,不然的话,从标书上比较肯定是不再有任何优势!”
不用孙晓强调,吴俊和穆春江都明白其中的严重性,原本认为在标书这个最重要的环节比鸿都公司技高一筹,中标应该是稳操胜券,可是不成想鸿都公司老奸巨猾,用一份不生效的标书跟对手玩了一个“障眼法”,它的旧标书编制得已经是几近完美,新标书的质量更是可想而知,如果在这个环节上再让鸿都公司高出一筹,那么自家公司落标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可是现在无能为力的是,自家的标书已经无法更改……
二人愁眉苦脸的一言不发,苦苦的思索起来,孙晓坐在一旁,也和二人一起苦思凝想起对策,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旭日公司的“自家人”,这下可好,原本是穆春江和吴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现在加上了个孙晓,改成三个人瞪了,共同之处是哥仨的眼睛谁的也不算大,瞪起来还都挺有神……
三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都是抓耳挠腮,半天一言不发,苦苦的思索了很久,穆春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跑到楼下,把车里的北京市地图找出来拿到楼上。
吴俊不解的询问他拿地图有什么用?穆春江气冲冲的说道:“许丫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明天一早,我制造几起交通事故,我让鸿都公司的人到不了开标现场!没有答辩人参加开标会,它还中个屁标啊!”
吴俊和孙晓一听,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夸赞穆春江是“有胆有识”,时间紧迫,三个人摊开图纸,开始研究起从鸿都公司到达中经纬公司通知的开标会召开地点的各条交通路线。
鸿都公司地处建国门外大街,到达开标会召开地点,既可以通过地上的各条道路,又可以通过地下的地铁环线,可谓是交通便利,所以要想阻止他们的员工无法顺利到达指定地点,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好在据孙晓了解到的情况,鸿都公司通知参加明天开标答辩会的公司高层和职员七点半在公司集合,带齐答辩资料后,由公司派车,统一出发,这样一来就为穆春江的计划提供了实施的可能性,不然的话,要是鸿都公司的各路人马无组织、无纪律的自行到达指定地点,穆春江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别想阻止鸿都公司的员工到达指定地点。
三个人对着图纸指指点点了一番后,一个细致的计划终于成型。三个人对任务进行了分工,然后就此分手,孙晓回到鸿都公司留守,如有重要消息立刻汇报,穆春江回去寻找大头,第二天阻止鸿都公司员工的任务就由穆春江带领着大头完成,而前往中经纬指定地点参加答辩的重任交由吴俊和美惠完成,三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防止鸿都公司以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家公司,由吴俊负责通知每一位参加第二天答辩的员工分头到达答辩地点,不再到公司集中。
第二天一大早,穆春江就率领着大头出发了,到达鸿都公司的时候还不到七点。他们把车停靠在距离鸿都公司不远处的道路旁,仔细观察着公司门口的动向。等了十几分钟,鸿都公司的职员开始陆陆续续的到达,七点二十分左右,基本上全部到达。穆春江打着了车,大头也精神了许多,两个人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七点半钟,一辆面包车开出了鸿都公司大门,车子刚刚掠过穆春江的出租车,就见孙晓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极其隐蔽的冲着远去的面包车指了一下,穆春江会意,挂上档追了上去。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第三套方案
开标会定于上午八点半准时召开,届时所有参与竞标的公司人员必须准时到达,会议由中经纬招投标中心主持,在公正官员的监督下,将封存好的标书存放箱当众打开,交到随机产生的评标专家组组长的手中,之后的答辩会由专家组组长主持,每家竞标公司将自己的方案介绍一遍,并就专家的提问做出解答。开标是极其严肃、公正的一件事,如同学生们的高考一般,为了确保公平、公正,对于无故缺席或是迟到十分钟以上的公司,将剥夺其竞标资格,按自动放弃处理。
所以,穆春江和大头的任务就是要将鸿都公司参加答辩的人员至少拖延至八点四十分。
面包车驶入了二环主路,穆春江的出租车紧随其后,正值上班高峰期,虽说不像现在这样整个环路都如同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但二环路上也是车水马龙,车辆首尾相接、鱼贯而行。
穆春江看了眼表,此时已是七点四十分,车子已经行驶到了二环主路上一处前不着公共汽车站、后不着地铁口的地方,可以说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穆春江狠跺了一脚油门,出租车呼啸着从面包车左侧掠过,半个车头刚刚超过面包车,穆春江立刻打右转灯并线,由于没有足够的安全距离,出租车的右后部朝着面包车的左前侧蹭去……
面包车司机一脚急刹车,喇叭常鸣,可是这哪里阻止得了穆春江执意要造成的车祸,出租车的车身一下子蹭在面包车上,皇冠车的后半部被生生的顶出了一个大坑,后保险杠也被撞了下来,面包车里的乘客一片惊呼。
穆春江匆忙停下车,横在面包车的车前,然后和大头一起下了车,怒气冲冲的奔着面包车而来,一把拽下了驾驶座上的司机。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看见我并线还不他妈减速?!”穆春江表现得如同流氓一般,明明是自己的责任,却张嘴就推给了对方,他的无理取闹弄得面包车司机哭笑不得,本来想发火,可是一见穆春江和大头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又都是暴跳如雷,这反而使他安分了许多,天下的事儿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时候尊重并不是靠素质决定的,而是靠声音大争取来的。
面包车司机的态度很是平静,并没有和穆春江展开争吵,站在路中央用两只手比划着两辆车各自的行车路线,最终在某一处汇合,试图说服穆春江一切责任都是他的。穆春江哪管这一套,他的唯一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如果能够激起面包车司机的愤怒,两个人再干上一架就更加的如愿以偿了,他胡乱的摆着手,死活不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面包车上的乘客纷纷下来,他们也都是目击者,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起穆春江,既为他的把责任推给别人,又为他的态度恶劣,穆春江转而开始和他们进行狡辩,忙里偷闲的看了眼手表,七点五十分,已经拖延了十分钟!
穆春江看表之时,面包车上下来的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也在看表,他是鸿都公司的项目负责人,今天答辩的主答人,此时他已是心急如焚,顺利的情况下,到达招标会地点也就是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最迟也可以在八点一刻到达,休息十五分钟然后参加会议,时间相当充裕,可是这起突如其来的车祸,把一切计划都给打乱了,到现在就已经耽误了十分钟,而且照这样无休止的“掰斥”下去,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够解决问题,如果真耽误了会议,就此取消了鸿都公司的竞标资格,公司老总不拿自己试问才怪,就此丢了饭碗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看了眼表,冲着穆春江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无理搅三分了!就算是我们的责任,你说赔你多少钱合适?赶紧说个数,我们还有急事!”
面包车司机一听不乐意了,他无辜的看了眼自己公司的领导,又气愤的看了眼穆春江,不情愿的嘟囔道:“为什么我们赔他钱?明明是他的责任,不行就打电话找交警呗!”
中年人瞪了司机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司机住了嘴,悻悻的站在一旁。
不成想穆春江一听中年人的话也不乐意了,语气颇为不忿的说道:“您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就算是你们的责任?明明就是你们的责任!赔钱就行了?我可不是出来碰瓷挣钱的!这事儿没完!”
中年人大出所料,他原以为对于这种撞了别人还会得到赔偿的好事穆春江会欣然接受,万万没想到他还来劲了,对于自己花钱买时间的提议根本就不买帐,眼前这个人真是一个蛮横无理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只能用“无耻”这个词来形容,中年人气愤不已,生气的说道:“那你说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找交警!”穆春江随口说道,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清楚,由于自己制造的这起交通事故,二环主路已经被赌得一塌糊涂,就算是马上打电话,交警至少也得二十分钟才能到达,更别说四处寻找电话的时间了,再把交警处理问题的时间都算上,这帮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在八点四十之前到达开标现场,自己当然也就算大功告成了!
穆春江的提议面包车司机很是满意,他只是一个司机,开车挣工资,不出事故挣奖金,哪里知道自己车上的公司职员要参加的是一个何等重要的会议,他的本意就是找交警,用不着废话,警察只一眼就能判断出这起事故的责任方,比和穆春江废上一千句话还要管用,所以他随声附和道:“好啊!那咱们就找交警!”
中年人恨不得出手打穆春江这个无耻之徒一顿,可毕竟自己的素质在那,不可能动手,他强压住怒火,再次看了眼手表,时间又已经被耽误了两三分钟,形势变得越来越紧迫起来,他尽量平静的说道:“我给你五百块钱,赶紧走人!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行不行?”
“五百?”穆春江看了眼大头,然后扭回头,不屑一顾的说道:“还不够我修车的呢!”
“那你说多少钱?”中年人强压住怒火,低声吼叫般的问道。
穆春江低头琢磨了一会,不为要高价,只为了拖延时间,然后慢吞吞的抬起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不是钱的事儿——”大头也很是配合的点着头附和道:“对!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
中年人简直快被眼前这两块“滚刀肉”气炸了,他知道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