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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听到这里不觉面红心跳,似是那男子的手往她怀里探去一般,她不自然的打了个寒噤。
她想抽身离开,可谁知鼻子这会竟痒痒的,她虽极力的忍耐,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秋哈秋”。
那对男女听见这一连串的喷嚏声,连忙分开来。
女子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一边小声的责怪道:“你不是说这周围没什么人吗?”
男子倒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一点都不慌张。
那女子似乎是急了,推搡他道:“你还不快走,若是被人撞见,我这清白可该怎么办。”
南浔连忙闪身,打算快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那男子却被女子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歪倒在南浔的怀里。
南浔此时再想走,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那男子转身一把抓住正要逃走的南浔,南浔腕上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浔想到刚才她看到的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臊的满脸通红,如今手腕又被这男人抓住,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你放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南浔越想挣脱,手腕便被男人抓的更紧,几经折腾,南浔几乎都想放弃,只能在心里把这男子诅咒了一番。
那男子扬了扬眉毛,坏笑的在南浔耳边低声道:“是吗?你当真是没看见,吆,我只觉得这南府里头就数葶妹妹的手软,没想到你这小手竟也这么软和,看戏看这么久,你看你这小手这么凉,来我给你暖暖。”
南浔满脸羞得通红,虽说被这男子握着的手在逐渐的暖和起来,可她这心里却觉得无比厌恶。
“你这个混蛋。”
南浔扭头,抬手就是一巴掌。
声音响亮,那男子一愣神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手臂一带,南浔身子一转竟钻到了他的怀中。
男子紧紧的扼制住南浔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
站在一旁的女子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如今她见男子制服住了偷听的人,才算暂时松了一口气。
她栖身向前,早没了刚才的软浓细语,声音斗转凶狠同男子商量了起来。
“既然被她撞破,不如就此了解了她。”
女子说完这话看了眼面前的荷花池。
南浔心想这帮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被人撞见,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想着要杀人灭口,心肠真是歹毒。
“难道你们之间还真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竟如此怕被人看见。”
南浔抬起头大有一番视死如归的决心。
抬眼的瞬间,南浔这才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羊脂玉的发冠束缚住,鬓间凌乱着散发,更显衬他面容的俊俏,眼睛里露出一丝丝的戏谑,嘴角上扬,似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只是这副模样,即便是化成灰南浔也认得。
前世被这男子折磨的含恨死去,如今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怎不叫她有恨不得把眼前的男子挫骨扬灰的冲动。
季璃风你真是无耻,你比前世还更无耻,前世你说你对我是一心一意,别的女子根本就无法入了你的眼,可如今被我撞破,竟还恬不知耻,还真是不要脸皮。
南浔扭头见站在一旁的女子果然是她恨之入骨的南锦葶,一丝快感席上心头。
你们这对狗男女既然生前狼狈为/奸,今日我便送你们双双去死,让你们到了地下好好的勾结。
南浔趁季璃风不备,一脚朝着他的裆下踹去,季璃风吃痛自然一把将她推开双手护着他的命根子。
南锦葶见季璃风这个惨样,忙上前去查探,南浔瞅准机会,使劲一推,愣是生生的把南锦葶给推进了池塘里。
南锦葶落水,也不敢大声呼喊,只是伸直双臂使劲的拍打水面,企图让季璃风去救她。
可季璃风却弯着腰护着下面,对南锦葶视而不见。
直到南锦葶几经沉浮便消失在池塘里,南浔才拍拍手掌心满意足的离去。
季璃风见南浔走远方直起身子,嘴角划过一抹邪恶的弧度,身子并未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他朝着池塘望了一眼,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起手闻了闻掌心。
这香味倒是特别,看来这香一定是刚才那女子留下来的。
这女子做事不拖泥带水,干净利索,倒是不错,特别是脸红起来的样子,他还真想一亲芳泽,顺便把她扑倒的冲动。
南浔一口气跑到东苑,然后倚靠在东苑走廊大红柱子旁停下来喘口气。经过刚才那一连串的变故,她如今细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虽说杀的是她恨之入骨的敌人,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看到南锦葶在拼命的拍打水面,露出惊恐的眼神的时候,南浔竟有一瞬间想跳进去救她。
可她一想起前世她把南锦葶救上岸后,南锦葶竟然装死害的她白白懊悔了三天三夜,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南锦葶她先说要把她杀死的,她顶多算得上是自卫过度,并不是杀人犯,都是他们先招惹她的,还有那个忘恩负义的季璃风,真希望那一脚让他彻底断子绝孙。
南浔心里愤愤不平,待情绪缓和了一些,才进屋。
☆、第二十四章 死了活该
“啊,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落水了,不好了,快来人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南府往日的宁静。
一个身穿藏蓝色的婆子瘫坐在地上,正用手指着水塘里飘着的一团衣服大声的嚷嚷着。
在水塘附近的人听见她的呼喊都齐齐的朝她这边跑来。
尤大婶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冬日天寒,池塘里的水自然是冰冷入骨,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想下去打捞。
一个年轻点的小伙子见状不由分说脱下棉衣便跳下去捞人。
尤大婶子也不喊了,她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对着那小伙子说道:“铁柱,你小心着点。”
铁柱此时冻得直打哆嗦,早知道水这么凉,他就不下去了,这会子衣服都湿了,若是再上去那些人肯定会说三道四。
想到他同尤大婶子的处境,他只得咬着牙勉强坚持着。
铁柱伸手扯到那团衣服,也不细看,转过身子便朝岸上游去。
尤大婶子见铁柱上来,忙从旁人手里拿过棉袄给他披在身上,这铁柱是她娘家侄子,铁柱跟着她没少受人白眼,原本她是不舍得他下去的,可在这府里若想混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不能怕遭罪,所以她也只能忍着。
铁柱见尤大婶子对自己关怀备至,心头一暖。
“呀!这……这……竟然是五小姐。”
一个稍微沉稳一点的中年男子瞥了说话的丫鬟一眼。
“你可看清了,若这人不是五小姐,小心老夫人赏你一丈红。”
那丫鬟被他的气势吓得花容失色,心里又十分的惧怕老夫人,只得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我没说错,这就是五小姐,你看看,五小姐脖子上戴着的这串珍珠,还是二夫人前两天刚给她的,我没有记错,这人就是五小姐。”
听到丫鬟的证词,众人这才慌了手脚。
原本淡定的男子此刻也有些慌了阵脚。
他连忙吩咐道:“快把这事告诉老夫人去,大家都别围着了,快找块布先盖上。”
当南浔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池塘边已经围满了人。
老夫人由于惊吓过度昏厥了过去,郎中正在池塘边的凉亭里为她诊治。
二夫人伏在尸体上哭的是死去活来,旁人拉都拉不住。
三夫人面露悲戚不停的抽泣着,偶尔劝慰二夫人几句。
也不知谁去喊了大夫人,大夫人穿着一身素衣正嘴里念念有词的为南锦葶的亡魂超度。
南锦雪一脸恐惧的躲在一个丫鬟的身后,探出头朝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又看。
南锦素陪着她们掉了不少的眼泪,倒是南锦裳颇为淡定,她站在旁边正吩咐下人去置办棺材以及布置灵堂。
南锦瑟依旧是面无表情,她的目光落在池塘上被扯得凌乱的残荷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南浔的到来,还是南锦瑟回过头的时候正好同南浔看了对眼。
南浔被南锦瑟那深似潭水的眼眸盯上,心竟有些慌,虽说面上极力的强装镇定,可心里还是滋生出了胆怯,她扭过脸躲避南锦瑟的眼神。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停玉檀说过了,五小姐南锦葶落水身亡。
南浔心里有愧,遂又想起前世的时候南锦葶就是通过这招骗的她因自责而死,仇恨便很快覆盖住了整个胸腔。
她扑倒南锦葶尸体上,作势要掀开白布。
玉檀忙拉着她的手制止她。
“浔小姐,你年龄小,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夜里睡不着做噩梦。”
南浔暗自冷笑,前世也是这般她要看看南锦葶的时候,玉檀也是这么阻拦她的,她们难道就这么想让她死,不行,她不能让她们再如愿以偿。
“五姐姐对我好,我刚来这几日她经常来看我,如今她去了,我想再看看她,你们就让我看看吧。”
说到最后南浔硬是挤下了几滴泪。
二夫人止住眼泪,哽咽的说道:“难为你了。”
南锦素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浔妹妹只看一眼就好,你五姐知道你有这份心,到了地下也会开心的。”
南浔才不会让她们如愿,掀开白布直到亲眼看到南锦葶那肿胀略微有些变形的脸,又不经意的试探了一下南锦葶的鼻息才彻底死心。
死了活该,今日若不是你死,只怕死的就是我了。
南浔起身搀扶起哭泣的二夫人,皱眉问道:“这事查出来了吗?五姐昨个还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二夫人这才缓过神来,刚才只顾着哭竟把这事给忘了。
“你们是谁先发现的?”
尤大婶子哆哆嗦嗦的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微弯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回道:“是奴婢发现的,今早奴婢起来去厨房路过荷花池见池子里飘着一团衣服,这才喊了人。”
其他的人也随声附和着,二夫人见没问出什么来,神情有些怏怏的。
南锦素提醒道:“五妹一直是荷莲和荷蜜两人伺候的,这主子出了事情,做奴婢的也脱不了干系。”
荷莲和荷蜜听到南锦素这么说,双双下跪。
荷莲道:“昨个奴婢伺候好五小姐就寝之后就出去了,五小姐说天冷让我们回各自房里歇着,早上起来,奴婢进屋准备给五小姐梳洗的时候才发现人没了,奴婢摸了软/榻,榻是凉的,可能……可能五小姐把奴婢们打发了之后便自个出去了。”
荷莲说到最后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她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求饶。
“是奴婢该死,奴婢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五小姐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二夫人饶命……”
南锦葶夜不归宿,打发了贴身侍女,独自外出,肯定是有事要瞒着别人。
二夫人自然想到了这一层,她冷着脸道:“把这两个丫鬟乱棍打死,不好好伺候主子的奴才留着也是个祸害。”
南浔看着荷莲和荷蜜惊恐的眼神以及不停的求饶,轻叹一声。
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不过是地位相差有些悬殊罢了,可同样是鲜活的生命,为什么别人的命竟连一根草都不如呢?
☆、第二十五章 无人可怜
老太太拄着拐杖由绾娘搀扶着,朝着人群走去。
南浔扑倒在老太太的怀里,低声呜咽。
“祖母,五姐姐她……浔儿害怕……”
老太太轻轻的拍了拍南浔的肩膀,连声宽慰。
“别怕,别怕,有祖母在呢,好孩子一大早的就让你看到了这不干净的,吓坏了吧,玉檀去给小姐熬碗安神汤。”
南浔仰着腮边还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