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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心里也明白,死亡对于我们,是最好的解脱。
况且我们也不是傻子,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人,寥寥无几。
倒不如死了痛快。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着,要是能知道韩朗的情况那就好了,不过从现在看来,这也没什么可能了。
看来我和简婷,都是一样的,要抱憾终身了吧。
“嘎吱。。。。。。”
我微微皱眉,大门开的声音很刺耳,暗忖着今天难道又有人被抓进来了?监狱里稍稍发出了点声响,大概是睡着的人被吵到了,但很快也就静了下来。
“嗒嗒嗒。。。。。。”
高跟鞋触地的声音和重重地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敲在地面上,在空洞安静的监狱里显得诡异和骇人。
我本想装作睡着,却看到一个带着大衣帽子的女人跟在一个士兵后面打开了我的牢门。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那个女人徐徐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
她站在原地看了我一会儿,慢慢放下了帽子。
“是你?”我疑惑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是昨天要更的,但是家里电脑死活上不去网,我都快要崩溃了。
简婷的故事我会可能会在番外里说出来,所以如果有喜欢她的妹纸,我会让你们看到她的故事。
、真相
“是你?”我疑惑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王丽鹃。
她身上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薄纱短袖外套,里面是一件同样长度的白色低胸雪纺礼服,乍一眼看上去清醒脱俗,而那一双饱满的烈唇,还是透出了她迫人的娇媚。
王丽鹃稍稍理了理被帽子弄乱的头发,烫卷黑发垂在白皙的胸口前,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看着她这个样子,估计是刚刚从某个宴会里回来。
“小李,你先出去吧。”王丽鹃朝着门口的士兵莞尔一笑,那个士兵便羞红着脸猛地点头,两边的耳根子都快要烧红了。
“是。。。。。。是!”士兵应了一声,悄悄抬起头看了王丽鹃一眼,王丽鹃又是一笑,那士兵立马把眼神转了回去,急急忙忙地离开。而王丽鹃则看着士兵的背影冷哼一声,这才又转头看向我。
她的样子早就已经没有之前见到时那么热络,甚至眼神里还带了些许嘲讽,我觉得有些不对,原本想问韩朗情况的话,也被我压回了心里。
“嘎吱。。。。。。”
大门又是刺耳的一声响,重重关上之后,气氛随即冰冷诡异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
忽然,王丽鹃笑着打破了沉默,不过她的语气倒也是带着笑的,嘲笑。
“好久不见。”我回应了一声。
王丽鹃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地在牢房里散步似地转了一圈,又说道:“这里实在是太脏了,你们吃的怎么样?”
语气里的真诚实在让人觉得温暖,但是那双眸子里却是阴暗得可怕,我不自觉得颤了一下,这样的感觉让我脑子里自动蹦出了一个人的样子。
米歇尔先生的保镖,怀森。
“怎么了?你没事吧?”王丽鹃一脸担忧地问道,说着还向我凑近了一些,看着那眸子靠近,我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而王丽鹃要抚上我额头的手,也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王丽鹃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还没等我看清,她又是毫不在意地把手收了回去,笃定地理了理头:“清菡,那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记得差士兵告诉我好了。”
看着我点了点头,王丽鹃才露出一个安慰我似的笑容,转身便准备离开。
“王丽鹃,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我忍着怒气问道。
在监狱的这段日子,我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订婚宴上王丽鹃和叶思宁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在德大碰到她同赵军尉在和米歇尔先生吃饭;叶思宁中气十足的两次警告;还有在许达昌西服店订单本上叶思宁的婚服。
原本我还没将这些同王丽鹃联系起来,因为我不相信她一个人可以做得了这么多事情,然而刚刚看到她同怀森一样阴暗得可怕的眸子,我才明白过来,
他们是一起的。
怀森应该是负责了解米歇尔先生,王丽鹃则是去接近叶思宁。
所以米歇尔先生才会被杀;所以他们才会对义演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他们在哪里义演,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人最多,知道哪一场戏叶思宁和韩朗会在一起出现。
实在是太周全了。
我看着王丽鹃呆在门口的背影,努力地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因为玉姨,我不想再伤害她,也不想对她发火。但是我也不想,她来伤害我的亲人。
“是不是你做的。”我又问了一次。
王丽鹃稍稍定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诧异却有些心虚地转头对我说:“什。。。。。。什么啊,我做了什么事情了?”
“你别再装傻了。”看见她的反应,我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从一开始你来我们的订婚宴,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吧。”我稍稍一提,她便握紧了拳头,见她这样,我便也毫不顾忌地把我的猜测说了清楚。
即使不说,我已经提到这个上面也是死,倒不如说了清楚,我还能知道真相。
我一口气说完,身体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而我们之间的气氛,也马上沉寂了下来。
“沈清菡,你很聪明。不过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的好。”王丽鹃笑了,笑得阴冷,刚刚的语气里的伪装也全然消失,穿着白衣礼服的她,现在更像是一只孤魂,没有生气的孤魂。
“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王丽鹃嘴角勾起一副得意的样子,说:“叶思宁的几枪,的确是怀森开的,但是韩朗的那一枪。。。。。。”说着,她又笑了。
“是我开的。”
“为。什。么。”我几乎是咬着牙把一个词一个词说出来,指甲深深地掐在肉里,却已经不觉得有多疼。
“因为我也要让你尝尝是去至亲至爱的痛苦!”王丽鹃几乎是朝我吼出来,寂静的监狱里被她这样一吼,多数人都被吓醒了,却又觉得气氛不对,没有说话。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受尽别人白眼,而你!却还是要把我剩下的东西一一抢走。。。。。。要是我不亲自杀了韩朗然后看你痛苦的样子,我怎么会心甘?”王丽鹃越说越激动,直到最后,遏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本想直接一次了断,直接杀了你!结果没想到,竟然被身后人群一推打到了静书,哈哈,沈清菡,你看看你作了多少的孽!”
“什么?!”我也终于遏制不住朝她冲了过去,刚刚扬起的手被她一把抓住,我竟然没有力气反抗。“你知不知道静书没了孩子?!”我欲哭无泪,想到静书的孩子血淋淋地从手术间抱出来,还有静书意志消沉的日子,我的心就揪心一样的疼。
“我知道。。。。。。”王丽鹃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恨,我也忽然回忆起当初我在医院碰到和她相像的那个人。
“丽娟,别伤害别人了。”我记得她为静书向大夫求情的样子,我似乎还看得出来,她还没有完全被恨冲昏了头脑。
“哼,做梦。”王丽鹃手猛地一甩,我跌到了地上,看着她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冰冷的王丽鹃。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多,我也全告诉你算了,也好让你死的安心一些。”王丽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快意。
“你猜得挺准的,照我们原来的计划,叶思宁是应该和韩朗结婚,让你尝尝最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痛苦。不过那应该是在她为韩朗抗了子弹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她竟然那么早就去订了婚服,这对于我们来说会有暴露的危险。”
看着王丽鹃风轻云淡地述说,我不禁为叶思宁觉得可悲,若是她的性格收敛一些,此时也应该活着,不应该单单只在死在韩朗的怀里而已。
而我也终于发现,王丽鹃,也早就成了没有心智的皮囊罢了。
“那米歇尔先生呢。”我无力地问着。
“你现在倒是不聪明了?”王丽鹃嘲笑一声:“他只不过是个棋子,反正所有的罪都会由你来抗,我们也不会得罪别人。”
我默声苦笑,原来自己走的一步一步,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哎,沈清菡啊。”王丽鹃忽然感慨地叫了我一声,身子蹲了下来:“若是你向现在一样傻,我还真可能让你活下来,就算是活不下来,我还想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她这样戏说着的模样让我觉得恶心,便把头偏到了一边。
“嘶。。。。。。”我头皮一阵发紧,脸被迫转向了王丽鹃。
“竟然敢不看我。”王丽鹃的模样阴狠,丝毫看不出之前的魅惑娇柔。“哼,去死吧!”
她把我的头重重地朝地上甩去,我却没有力气反抗,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头一蒙,随即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最后只能依稀听到门打开后高跟鞋越走越远的声响。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牢房里一片寂静,大概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唯独简婷笑着说了句:“让你不吃饭吧。”
我用手支着头苦笑,而刚刚摔到地上的半边脸竟然已经有些微微发烫了,我轻轻碰了碰,心里暗忖着王丽鹃的力气大了不少。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儿都是必死之人,路上还有个伴不是?”一个爽朗的女声语气轻松,听得出来,她就是平时那个脾气有些火爆的女人。
不过现在看来,像她这样开朗一些,倒也很不错。
“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他死了?”另一个人犹豫着问我,恐怕提起这件事会让我很难过。
“我也不清楚。”自欺欺人的回了一句。
“哦。。。。。。哦,是吗,那就还有希望的,别多想了。”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我,便也就顺着好的那方面说了下去,即使我们都知道这个希望是有多么的渺小。
韩朗。。。。。。
我依恋地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即使知道韩朗可能已经死了,但我还是不想去相信。原本以为自己知道他的消息就可以了,却没想到此时就算是知道了我还是固执地想认为他活着,这真是自相矛盾。
然而心里还是有了空荡荡的感觉,好似遗落了一块地方,再也找不回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悲情的女人。我唱首曲子高兴高兴,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不是?”这个女声很有底子,听着很舒服,而她一张口唱出来的沪剧,更是好听极了。
之前阴郁的气氛被一扫而光,监狱里似乎像个小宴会,笑声多过了哭声,我忽然也觉得舒心了不少,之前的感觉实在是压地我喘不过气。
“之前那个爽朗的女人,她是个孤儿;安慰你的那个,刚刚进来时候没比你好多少,直到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孩子生活的好才安心;而现在这个唱沪剧的,当知道同自己一起被抓进来的发小,把罪名赖在她身上后被放了出来,只是大哭了一场,之后什么都没提起,反倒开始唱戏调节我们的情绪。。。。。。”
简婷语气平淡,将一个个人的故事都介绍了过来。
一边听着,我心里便开始佩服这些女人。
她们有的被冤枉,有些则自愿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罪名。而在这之后,却当知道自己的亲人没事,她们便也不再难过痛苦,反倒将一切看开。
这样的女人,太不容易,也太让人敬佩。
“那你是为什么要杀人?”简婷几乎把每个人都说到了,却惟独没有提到自己。我好奇的问了一句,说完才发现有些不合适。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被我杀的人,把我喜欢的那个人不知道弄到了哪里去,还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