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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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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也是要被赐三尺白绫的,是以众人尽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绿萝面色却沉静无波,不徐不疾地道:“我去见二皇子,不是跟他有什么暧昧,而是因为他用一件事来要挟我,我不得不去。”

  “什么事?”德帝追问,众人也都好奇地望着她。

  “我身份的秘密。”

  “身份?你不是问天先生的义女吗?”德帝甚是诧异。

  绿萝眸中带上了一抹阴沉:“二皇子说,他已经查出我是北越的奸细,圣月山庄的首领林月儿。”

  “什么?”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欧阳逍再也没有想到,她竟会亲口将这天大的秘密说出来,顿觉浑身发冷,转首狠狠地盯着她,却看见她略带讥诮的神情。

  他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她一直都在骗他,一直都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用最致命的方式,实施她的报复!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堕入了黑暗,像有双看不见的手,攫住了他的心脏,一缕刺骨的寒意,刀锋般刺入了他骨髓!

  昔日为了掩盖她的身份,他煞费苦心所做的种种努力,现在看来是那样可笑,为了打击他,她竟然不惜选择玉石俱焚的方式。

  她的恨意真有这么深,深到可以让她抛弃一切?

  他黑眸牢牢地定在她宛如玉雕般的脸上,数月的柔情蜜意,欢颜笑语,重重叠叠,铺天盖地而来,令他心如刀割,不曾停止。

  痛到极处,恨意由生——

  他恨她,天上地下,无人比她更心狠更毒辣;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纵然将天下酷刑加诸其身,也不足以平心中之愤恨!

  他恨意滔天,眸色渐冷,一分一分,凝成了寒冰!

  ◆七度灶

  第149章 廷审(二)

  除了欧阳逍以为,另一个备受打击的人是萧贵妃,她难以置信地睁大柔目,颤声问:“萝儿,二皇子说的可是真的?”

  绿萝望着这个女人,突然有了一丝犹豫,她毕竟待自己不错,而她却要谋害他的儿子,连带也要将她拖入地狱。

  她还未说话,皇后已悲愤地叫起来:“我皇儿绝不会随便冤枉人,她定是为了保住秘密,才合同三皇子杀人灭口!”

  这的确是个合理的解释,绿萝也并没有反驳,只是垂首不语。她知道自己已经撒下了一种最厉害的毒——猜疑,在某些人的野心、仇恨的催化下,定会极猛烈地发作起来。她再也不需要做什么,自会有人坐实他的罪名,而她只需冷眼看着,看他被那毒折磨的惨状。

  她筹划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么?她又想起自己昔日说过的一句话:“你若敢辜负我,我定要叫你后悔一辈子!”

  他现在是否后悔了呢?

  她忍不住偷眼看去,正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刚才的痛苦似乎已经潜入了心底,现在浮在面上的却是冷漠,就连愤怒都是冷的,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察觉到她在看他,他入突然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某种残酷的意味,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那股冷气似乎已传到自己身上,又渗入了心底。

  这样冷酷的欧阳逍是她从未见过的,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总是那么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煦暖的笑意,像四五月的阳光。阳光总是无处不在,即使在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也会偶尔闯入一丝半缕,让她暂时忘记了仇恨。

  然而,恨意太深,深得就像一块顽铁,冰块或许能被阳光融化,顽铁却只会发烫,过后依然冷硬如故,就像她的心一样。

  终究忘不了啊,也不能忘,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私人恩怨,更掺杂了国仇家恨,让她如何能轻易撒手?

  国恨如山,山高入云,云深难觅,情逝无踪!

  她心头猛地一酸,紧紧咬着的贝齿在一点朱唇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她垂下眼帘,一股凄婉的凉意弥漫开来,眼前仿佛凝着浓雾似的白茫茫一片,隐隐听见德帝正在问欧阳逍:“皇后说的可是属实?”

  欧阳逍沉声道:“儿臣并未谋害二皇兄,请父皇明察!”

  “但他身上为何插着朕赐给你的宝剑?”

  “那剑一直挂在儿臣的书房,因是父皇所赐,儿臣一向都甚为爱惜,不敢随便带在身上,唯恐有失。何况此剑人人皆知是儿臣之物,儿臣若真要谋害二皇兄,又怎会特意用此剑,还将它留在尸身之上,岂不是徒招人怀疑?”

  此话说得合情合理,德帝也开始沉吟起来。

  皇后急了:“焉知你不是情急之下,顺手拿了一把剑便去害我皇儿?”

  欧阳逍冷眼看着她,似乎不屑于争辩。就连皇后自己也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强词夺理,睿王府中宝剑成堆,他又何必非要拿这么扎眼的一把?是以说了一句后,便有些底气不足,眼巴巴地望着皇帝,指望他为自己作主。

  德帝沉思了片刻,便问:“你若没拿这把剑,那它又是谁带到船上去的?”

  “是我!”绿萝突然说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依然清亮。众人俱都大吃一惊,一切转首看她,只听她说道:“我接到二皇子迫我见面的书信后,知道他不怀好意,为了以防万一,想带一把防身的利器,就去王爷书房偷了一把宝剑。”

  皇后马上接口道:“你带这剑上了船,后来三皇子赶到,跟我皇儿起了争执,就顺手用这把剑杀了他,对不对?”

  德帝皱起眉头:“皇后不可胡乱猜测,你怎知不是这女子杀的人?”

  皇后一脸悲愤:“我皇儿虽然不才,但好歹也学过几天武功,寻常男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得了他?”

  皇后这话说的众人暗暗点头,在座的除了欧阳逍和大皇子之外,谁也不知道绿萝会武,更不知她会使毒。大皇子当然不可能说出来,欧阳逍若说出真相,岂不承认她便是林月儿?这窝藏敌国奸细的罪名他同样担当不起,所以也是有苦难言。

  这时,绿萝却突然凄声道:“二皇子是我杀的,因为他想要对我无礼,跟王爷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罢,又对着欧阳逍泣不成声:“王爷,这一切祸事……都是萝儿惹出来的……萝儿死不足惜……只要……你没事就好!”

  见她竟然招认了杀人,欧阳逍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故意这样说,众人更会以为她是为了替欧阳逍开脱,才将罪名全都揽过去,更配上她那哀凄的表情,活脱脱一副痴情女子为心上人牺牲的悲烈模样。如此一来,反倒更让人认定欧阳逍就是凶手。

  好一招以退为进!

  月儿,你好狠的心,当真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欧阳逍恨得牙痒,脖子上的青筋条条冒起。他一生中,从未被人逼至如此地步,叫他怎能不恨?

  皇后果然不依不饶地叫嚷起来:“你想替三皇子抵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凡是害了我皇儿的人,皇上一个都不会放过,对吗,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作主啊!可怜我就这么一个皇儿,让我将来可怎么办……”她边说边掩面哭泣,当真是悲从中来,越哭越伤心。

  见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德帝也动了一份侧影之心,知道若不给皇后一个交代,只怕不仅后宫不宁,连朝野都会发生震动。皇后一家的势力非同小可,此事若处理不好,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连他都不敢去想。是以头大如斗,只好出言安慰:“皇后节哀,朕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皇后顿时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边拭泪,一边立起身,深深下拜:“臣妾谢过皇上!”

  “皇后免礼!”德帝略抬了抬手,随后望向绿萝,沉声问:“二皇子如何知道你就是林月儿!”

  “他说是睿王府的二夫人何凝露告诉他的。”

  “他怎么会认识何凝露?”

  “何凝露本是国舅府上的以为歌女,被王爷逐出府后,又回到国舅府中,二皇子偶然遇见她,听她无意中提起这件事。”

  德帝转头问皇后:“国舅府中是不是有这样一位歌女?”

  皇后一愣,忙点头应道:“是的。”

  德帝马上传旨,宣何凝露立刻觐见。

  何凝露很快就到了,恭恭敬敬地跪在殿上。她虽是国舅的人,也曾听命于皇后,为她刺探消息,但自打进了睿王府后,就已被大皇子暗中收买。

  她是一枚暗棋,看似不起眼,关键时刻却能给人致命的一击!

  德帝威严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问:“你说绿萝就是林月儿,可有证据?”

  何凝露不慌不忙地道:“圣月山庄被灭后不久,王爷就带了这个女人回府,奴婢当时就起了疑心。但王爷对这女人极为宠爱,不许任何人冒犯她,平日对她保护得也极为严密,更不许任何人打听她的来历,只说是他在外面人的妹子,不过奴婢看王爷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对妹妹,倒像是对情人一般,有几次奴婢还听见王爷叫她‘月儿’……”

  “月儿?”德帝突然打断她,“你确定是这个名字,没有听错?”

  何凝露肯定地回道:“奴婢听过好几次,是这个名字没错。”

  德帝目光炯炯地逼视着欧阳逍:“朕好像听你说过圣月山庄为首的贼人名叫‘林月儿’。”

  欧阳逍咬牙道:“不错。”

  德帝眼中寒光一闪,冷然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欧阳逍挺直脊背,昂然道:“若父皇听了何凝露一面之词,就认定儿臣包庇奸细,儿臣无话可说。”

  德帝一挑眉:“你是怪朕偏听偏信?”声音已隐隐透出怒气。

  欧阳逍垂首敛目:“儿臣不敢。”

  这时,大皇子在一旁突然插话:“启禀父皇,何凝露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信,不如将平日服侍这女子的人找来,听听她的说法,若真是冤枉了三皇弟,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德帝一想有理,便叫人去将绿萝的贴身丫环带来。没多久,莲儿就来了,德帝问她:“你家小姐到底是何身份,你可知情?”

  莲儿偷眼瞅了瞅绿萝,吞吞吐吐地道:“她是王爷从外面带回来的,奴婢不太清楚。”

  “你可听过王爷叫她‘月儿’?”

  欧阳逍望着她,她却似乎不敢跟他对视似的,低低地垂下头,轻声道:“听过。”

  声音虽轻,听到欧阳逍耳中却无疑似雷劈一般。他又惊又怒地瞪着莲儿,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角的余光却不是朝一个人瞟去。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大皇子一脸得意的笑。

  原来他早就收买了我身边的人,难怪如此胸有成竹。欧阳逍啊欧阳逍,枉你自诩精明,却也有失察之时,今日一败涂地,又能怨得了谁?他一边深深自责,一边飞速地转动脑筋,寻找应对之策。

  却听德帝又问:“这女子平日可有什么异常?”

  莲儿想了想,说道:“小姐好像失去了记忆,王爷不知打哪儿找了一个名叫‘翠衣’的丫环来服侍她。那丫环却像早就认识她似的,经常对着她抹眼泪,说什么‘小姐,你怎么把翠衣忘了?’奴婢觉得很奇怪,就时常旁敲侧击地打听,那丫环的口风却很紧,不过有一次,奴婢听到她私下跟小姐说很想回到北越去,便猜测她们可能来自北越。”

  德帝一脸寒霜地望着欧阳逍:“她说的可是属实?”

  “皇上,”萧贵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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