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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和主上闹脾气的事情原本登华殿里的女官和女房们认为中宫既然愿意愿意回宫,那么也算过去了。哪知中宫会在主上来登华殿之时推开主上的怀抱。
试问做妻子的哪个不喜欢丈夫的闻言软语。就算丈夫在外有一两个妾室,只要对正室真心相待那又有什么呢!
何况中宫已有二子,何必和那些出身低下之女置气。
兼子知道这些女房们心里在想什么,自己的想法在这些人看来十分怪异。在那人心里也是,或许还会觉得自己不知好歹。但是若是再来一遍,不见得她会忍得住。
她就是受不了这个时代男人的做法!一遍对着妻子说着如何爱她,转头却是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生孩子。她当然知道他身在那个位置,想要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饮很难很难。她自己也是身在中宫皇后的位置上,并不是可以公开在丈夫面前披发撒泼的普通女人。
她知道啊,她知道自己应该理智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接受冷泉帝的柔情。但是这几年她真的是压制的有些狠了,若真的不发泄些出来到时候她会做出什么,自己也不会知道。
“我现在有子还有后盾,所谓的宠爱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兼子的笑意里带着疲倦,“你们看那前弘徽殿太后,后期有子无宠还不是过的颇为快活?”
此话一出立刻小宰相说道“娘娘!那样的人怎能与您相比?您膝下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名皇子。为了两名皇子着想,您也该拿出气度来。”说罢,又向着兼子膝行了少许,附□跪在她面前。
“……”兼子手放在扶手上冷冷的打量着她。
在这个时代东宫的存立已经不是靠着父皇的喜爱是否了,而是看他的母族妻族。当年前弘徽殿太后做的够厉害,在桐壶帝为了桐壶更衣的逝去而伤心的时候,公然在弘徽殿内大兴丝竹。
“娘娘!当年上皇的确已经登上大宝,但是先帝也立了今上,而且让太政为保护人。”兼子听得眉头一皱,小宰相这么一说,她似乎也想起来。源氏在当年绝对是和朱雀帝一系是不相容。而藤壶皇后也和弘徽殿是对立关系。
桐壶帝这么安排如果不是和大儿子唱对台戏的话,恐怕都没人相信。
即使他迫于朱雀帝母族的势力不能动摇朱雀帝的东宫和大宝之位,但是他却能安排下一任东宫而且安排好班底叫朱雀帝吃瘪。
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夫妻真情,在这平安京里。所谓的父子血缘在这大内里还是不值什么。
她搁置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收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刺进手心里。
“你说的很对,是我之前想错了。”即使得了一时的快活,但是对于她来说明显还是自己两个儿子来的更重要。这两个乃是出自中宫的嫡子,若是真的失了势……恐怕下场要比那现在守在宇治的八亲王好不了多少。
冷泉帝的多情和所谓的坦白让她接受不了,但是两个孩子的前途却比这个更为重要。源氏,源氏现在还能相信还能依靠么?
东宫那边元服式已经拖得不能再拖,朱雀帝肯定要在东宫的元服式上为东宫寻找一个有力的保护人。
若是看上了源氏,那真的是叫人不知道该如何言说了。毕竟源氏可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大女公子生母出身低微,但是到底是养在紫姬身边。若是朱雀帝那边愿意拉下脸来让大女公子进宫为添卧。源氏会不会拒绝倒还两说。
兼子上齿咬住下唇,这时已经有女房将她丢掉的桧扇捡了回来。兼子拿过扇子打开了一角。
她并不是对朝上的勾心斗角擅长,但是她一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内心里便难以平静。冷泉帝比她年幼比她年轻,她已经年华不再,他却还游走于各个妃嫔之间。现在宫廷里只有她所出的两名皇子,但以后呢?她能保证以后么?
一下子全身力气像是被抽走,她险些靠不住手下的杌子摔倒在地。
周旁的女房们赶紧上来扶住她。
“我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剪发出家。”兼子任由自己被女房们扶着,她脸色苍白眼里已经是有泪水滚动。
现在出家退出宫廷,恐怕也是不可能了。除非她已经彻底失势。而且两个孩子也无前途可言。
她可以不考虑自己,但是儿子她却一定是放不下的。
这么想着她眼前一黑立刻就倒在了女房们的身上。
冷泉帝听闻中宫昏厥的消息,立刻赶到了登华殿。此时登华殿的女房们慌乱成一堆。乳母们竭尽全力哄逗着大哭不止的二皇子。
冷泉帝到了登华殿中时,看到的也是这种慌乱的情景。
“皇后呢?”宫殿内女房们诚惶诚恐跪拜于地。冷泉帝面目似覆上一层冰霜,他开口问道。
“娘娘此刻昏迷不醒,正在寝殿。”
白色的衣袍一抖,缨冠径自穿过女房们打起的御帘直接向寝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咱开新坑了咩~~~楚汉的~~男主是谁乃们都知道的~~~欢乐转圈圈。话说今天去简牍博物馆了,看见满眼的简牍各种眼花,看竹简的时候有老大爷问“你们看得懂吗?”那时候俺和基友妹子答“连蒙带猜”。当看到楚国的竹简时候……我们一个字都猜不出来了……
PS:其实兼子和冷泉帝是有代沟的那种,平安时代的男人认为对妻子最好的爱就是坦白。将外面胡搞啊私生子女啦都向妻子打报告。这种事情估计没几个女人能接受吧……摊手。
、49V
室内按照兼子的一向爱好熏着味道并不是浓烈的熏香;登华殿内的装饰也是跟着主人的爱好而有些变化。
兼子的寝台前立着一扇屏风,她一头乌亮的发丝被盛在枕后的一方黑漆盘上。
冷泉帝让跟进来的女官和女房退下,自己坐在寝台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兼子。自从她进宫他就没见过她睡熟的模样。即使他留宿她的居所,在他醒来时;她也已经醒来让女房更衣了。
白皙的肌肤在此时更加白;甚至已经有些病态的苍白。纤长的羽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圈半扇形的阴影。
想起那日她推开他别过脸去的时候;他心里的确相当恼火。没有女人能推开他;也没有女人不期待着他。如今他将宠爱给她;却不被她看重。若是换了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像她这般。
但是这怒火也是一时的;毕竟兼子并不是普通的平常的嫔御。
“你这脾性,倒是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摸不准兼子的脾气,同样的这么些年下来也没想过要去揣摩她的性子。
朝中后宫的事情让他并不可能去揣摩一个女人的性格,所以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
拍了拍手,立刻有女官膝行进来,跪伏在御帘外。
“叫阴阳头赶紧卜出中宫有恙的原因来。”
“是。”竹帘外的身影向下伏下,然后稍稍直起身来向外膝行而去。
衣料摩擦的声音越行越远,室内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寝台上的兼子睫毛颤动一下,轻吟一声睁开了眼。冷泉帝听见她的声音低下头来,“醒了吗?”
兼子此刻头还有些眩晕,听见熟悉的嗓音迷迷糊糊得看了过去。入眼的便是冷泉帝的那张俊颜。兼子呆滞一下立刻别过头去,但想到之前想到的事情,她又咬咬牙扭过头来。看着一脸平静的冷泉帝。
“主上为何到臣妾这里来了?”语音婉转动听,细听还能察觉出其中稍许的怨艾。但是冷泉帝到也难得看到她这副服软中又夹带着幽怨的模样。不禁的愣了愣。
印象中,兼子一直是个让他觉得可为依靠的存在,两人感情中既有对年长女性的恋慕也有对母爱另一种形式的渴望。
现在兼子稍稍露出女人的幽怨来,倒是让冷泉帝有些意想不到。虽然之前她一直和他闹脾气。但是并没有这么从眉眼里直接的传达出来。
“听见你殿里的女官说你晕倒了,朕过来看看你。”说着他的手伸向兼子的脸,最后停在她肌肤上。“见你没事,朕也就放心多了。”
冷泉帝的手指间接着薄薄的茧子,触在兼子的肌肤上有些许的麻痒。
“主上定是还有许多政务还没处完,跑来这里……”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兼子就躺在寝台上。身上衣物甚重。那时候她心思抑郁一口气上不来才会晕过去。
这身子就算再怎么调理也只比那些女人好些而已。
“政务有太政内大臣,朕倒也乐得清闲。”冷泉帝嘴角弯出一抹笑。这倒是实话,这个位置看似高贵至上,实际上也不过一个傀儡罢了。朝中连续被权臣把握权力。把自己的女儿接连不断的往后宫里送,十全之主没有拒绝的机会。甚至晚上宠信哪位女御都会□涉。生下的皇子,权臣的女儿所出的皇子是东宫皇太子的不二人选。
“臣妾之前……实在是太无礼了。”躺在寝台上,兼子看着冷泉帝道。
“何止无礼呢,”冷泉帝嘴角一弯,手指向上滑动停在她的发际,“朕以真心相待,皇后却那般反应。叫人如何能接受。”
兼子垂下眼,睫毛颤动了一下。这真心还真的叫她难以接受之余,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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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终日躲在自己居所终日不出的更衣终于在惶惶不可终日中迎来了自己的产期。按照规矩,女子生产一律回娘家。这位更衣也是挺着□个月的肚子回了娘家。一个月后的生产几乎赔进一条命后生下个皇子。
这是继中宫两子后,第三个皇子。兼子听着传消息的女房说那个更衣产下名皇子后,冷笑了声便继续教小儿子作画了。
她这反应倒是让登华殿的女官和女房们松了口气。虽然上次主上和中宫关系转好。但是也经不起中宫次次的脾气。
中宫没怎么样,弘徽殿倒是如同乌云笼罩那般吓人。殿中的女房们个个闭紧了嘴,不肯多说一句话,引得弘徽殿的女主人不快。就连大公主也是被乳母带着,没有到生母面前。弘徽殿女御听到区区一名更衣产下皇子,每逢看到女儿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心里总会冒出一个想法:为什么当年她没有生下一个皇子,为什么她生下的是个女儿?若是当年产下的是名皇子的话,她也可像这座曾经的女主人那样肆意。可惜,她没有。冷泉帝如今对她并没有往昔那般隆宠。晚上留宿的更是少。
少时读过的“红颜未老恩先断”大概就是如此了。
中宫年纪已经三十,但是状况却比自己好得多。她有儿子,所出之子将来若是被立为东宫,凭借着她的出身和源氏太政大臣的权势。没人不长眼。
将来的皇太后之位足够让她荣耀。
而她,藤原家的女儿,无子女御的结局会好到哪里去?
为什么连那个出身低贱的女人都能生儿子,她却只有一个女儿?手不自觉的伸向小腹,丝缎的凉意沁入肌肤,那份凉意由着指尖的肌肤一路直到心底。
“那个女人生的是个皇子么?”手指抠入布料任由那份凉意在心头转换成如同寒日凛冽的寒风。
跪坐在下首位置的女房不敢去看弘徽殿女御的脸色,只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夫人,是的。”
弘徽殿女御将手里的那把扇子抬至唇边,牙齿咬的很紧。
那名更衣原本就是在后宫里和隐形人似的,如今生了皇子也还是老老实实,至少在中宫和女御的面前她不敢也没能力掀起什么风浪来。
不过对着其他的更衣难免态度是要变化些许了。
不过她也没得意多久,因为有人给她好看。今天在她必经的过路上撒秽物明天又是当面的风言风语。弄的她下不来台。
弘徽殿女御和这名更衣也有过几次偶遇,弘徽殿女御笑的温柔的快要滴下水来。但是却让那名更衣如芒在背。
不久后,她就更加苦不堪言了。这次的为难她的对象直接换成了仅次于中宫的人物。而对于这位更衣来言,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