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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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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的话,在我与她之间,我情愿反手把这利刃刺入到我自己的胸口!

    是的,我又犹豫了,我不忍算计她。

    “娘娘。”

    一旁冉幸突忽的一唤,叫我绮思腾然断裂!我回眸去顾。

    冉幸濡染着我的目色,面上神色一恍惚,似是察觉到了我内心的纠葛。但她没有急于开口为我排遣心事,只沉眸告诉我:“国公爷来信了。”淡淡的一句。

    我这心猛就一动!眸中光波闪现。

    倏然我又压制住这一股冲动,我越来越讨厌我自己!明明已经不止一次的下定决心要为自己活、不再受制于姜淮,但我还是极轻易的就能被姜淮给撩拨起心绪来。且瞧,稍有半点儿关乎师父的音信、师父偶尔托人送来的一封信,都能叫我心情起伏、情念湍急!

    “都已决心自己行事,又要看他的信做什么!”我说这话时其实很心虚,把身子侧过去,不叫冉幸瞧见我的面目。但我从菱花镜中看着自己,忽然也觉不敢面对。

    冉幸默了一默,旋即徐徐道:“奴婢明白。”她颔首,抬指为我按摩起僵乏的双肩,复又吐言,“但即便是不说其它,国公爷怎么也都是娘娘的母家人,也不可完全都断了联系吧!”

    我把身子向后微倾一倾,她的按摩叫我心生一脉惬意。听她如此说话,我心中略一寻味,虽想反驳,可也觉的不能有错处。便缄默了言语,不回复也不否定。

    耳畔听得冉幸又道:“娘娘不想看信,要不然……奴婢替娘娘看看可好?”

    我虽阖目假寐,但其实很留心她的言话。闻言后略略忖度,旋即又点点头。

    于是冉幸便自袖口里取出那信笺,这时就嗅到了姜淮身上那一股子薄荷的体香,这体香留在了信封上,交织出莫名的阵仗,往往能够先声夺人!

    我这心甫地又是一动!

    冉幸有着一目十行的功底,且师父每次写给我的信内容其实也并不多,就只是寥寥数行。而我每次都会看很长时间,是因不舍他的字迹、贪恋他的气息;冉幸不会,所以她很快便看完。

    “来。”我自镜面儿里瞧见她看完了信,先不言其它,抬手向她伸一伸。

    她微愣,旋即反应过来,忙把信封递给我。

    我极快的把这信反手就扔进了一旁火盆里烧掉,不敢稍有怠慢,因为怕我自己会心有不忍!

    “呀!”她下意识噤了一声。

    我不以为然,身子未动的启口先问她:“师父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这时她也已经回神,似乎略略定心,旋即对我颔首低声:“信上说,国公爷很担心娘娘。”

    “担心我?”闻了这话儿顿叫我生了一个自嘲,我顺着氤氲笑开,“呵,是担心他自己吧!”落言起了叹息。

    姜淮他从来不会担心任何人,归根结底他为的也只是他自己。若不是我这一身寄托了他所有希翼,他会对我道一声“担心”么?

    但在这时心念又回转,我不禁忽然想,我入宫的事情于他而言,是要我奴婢攀登高位、争宠谋权。而时今的我即便不再被他控制,但我横竖已经进宫,所面对、所要为自己争取的不也是这权势宠爱、与皇上的一世相伴?

    那么,为了姜淮还是为了我,此刻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还能够有选择么!呵……

    如是我不曾在皇上这里失心,不曾在这莫名其妙、似有似无的爱河里迷失了我自己,我大可以与师父的心愿事与愿违,竭力抹黑自己、疏远皇上、避开这一切……但现在,明显我已与师父绑在了一起,必定会是一颗听话的棋子!师父的手段,可真是高明的很呐!

    只是不知道,当我以这一己之身浸满罪孽、饱沉业力,终于夺得无边权势与无边宠爱之后,姜淮所要我做的,究竟会不会止步于此!

    思于此,我顿感脊梁骨一阵瑟瑟的发凉!恐怖无形、落在心里,笼罩在眉宇间。

    我忙把思绪收敛,不敢再多去作想一二。

    “娘娘。”冉幸又唤我。她蹙眉摇首、哀哀一叹,”您又是何必!”

    我不言语。

    冉幸忽地凑到我身边,颔首倾身、极贴己的口吻:“娘娘在思量着什么,奴婢是知道的。”她顿声,“但娘娘如此聪明一定要知道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这一切一切,皆都是梦幻泡影,是浮虚不堪的东西,没有半点儿是真实的!”

    我敛眸,转目对她黯黯道:“有如梦幻泡影的,又岂只是眼前这一宗?”我知道她这话里是在提点沈挽筠,顺着她的话儿来往下说,“这娑婆世道、浮生百态,一切的一切就没有什么不是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的!”

    冉幸的眉心蹙的越来越紧,她眉心皱的越来越紧,不住摇首:“娘娘,这些道理都是深奥却明白的大道理,但话儿却也不是这样说的……生在这万恶的末法浮世里,又有哪个不是也得随俗沉浮?娘娘!”

    我意料到她要说什么话,把身子一侧、头偏向了一旁不理会她,心里觉的讨厌。

    但冉幸固执起来不比我差,她挪步又至我的近前,蹲下身子扬颈顾我:“奴婢不是为了国公爷,这一片心全是为了娘娘您自己……”

    我再转目。

    她又顺着我的动作蹲行至我正前方:“这宫里头种种糖衣炮弹、诸多虚假面具、明里暗里隐隐显显的阴霾算计就没有一宗是逃得开的!这比拼的就是一个韧力,胜者为王的宗旨在于一个‘剩’字,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我心绪焦乱不堪,猛地敛目看她!

    冉幸没有停止,这话半是告诫半是恐吓:“娘娘,半途而废终归是要不得的,只有这一条路走到底去,历尽千般万般难,炼就不死成钢心,方能无限生机、众山一览,一世终无虞啊!”

    她这话字句间情绪波动、心力不断堆叠,说的很是动情。我听来却不觉动容,只是心海中这一簇波涛不断的翻涌滚动。

    “娘娘……”

    “别再说了!”终于这一瞬里我爆发开来,一个猛子厉声喝斥过去。

    这利利的一嗓子甫然波及,叫冉幸猝不及防,胸脯猛地一动!这声息骤止。

    略有须臾的平定,我敛下了眸色,看着她时牵了牵唇角,整个人倍感无力:“你是叫我下定决心,把这恶人做到底么。”声音轻轻的,并不逼仄。

    冉幸颔首,她没有回复,但这样的沉默其实已经是无形的回复。

    我心中觉的悲凉,为自己,为这浮生俗世太多不由自己的性灵……

    “娘娘。”

    这时又是一声唤,是隔着帘子传来的。

    我陡回神!冉幸也打了个激灵的循声看过去!

    是夏至。

    她行了个礼后道:“宓茗苑里甄舞涓的宫娥过来了。”说话把身子一侧,让出了后边儿立着的人。

    我心绪拽回来,与冉幸目光交错一眼,旋即点点头。

    冉幸得了这示意,又向夏至一点头。夏至便回身让那宫人进来。

    这宫人是江娴的贴身宫人,素日我看着也是眼熟。她也并不觉的对我生疏,一见了我,忙伏身行了一个大礼:“荣妃娘娘……”却只吐出了四个字,后续的字句却被一连串的哽咽给堵了回去!

    我一愣,敛眸定了一下心,旋即对她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你们家主子有了什么事情?”微探探身,示意她起来,“你且别害怕,也不要忙乱,认真仔细的说给本宫听!”
114。' 卷八 '…第九十二回 惊闻香囊有文章
    一旁冉幸附和着我,她颔首对那宫人不冷不热道:“有什么事情说来就好,这般的响动又能有什么效用?”于此微停,“且不说荣妃娘娘与你家主子一向交好,纵是其它,甄舞涓是居在这锦銮宫里头的,她若有什么事情,我家娘娘也不会不管她。”我的威严被冉幸有意烘托了起来。

    我点点头,目光微动,也是不怒自威。却在心里忖度着江娴这是又整了一出什么套路?

    “如此,奴婢先代我家舞涓谢过荣妃娘娘了!”这宫人又一匍匐,声息里的哽咽敛了一些,但急意未退。她缓气后扬起了这一张挂着泪痕的脸,泪波晶耀中映的她的面色分外苍白,她又道,“只是甄舞涓遇到的麻烦,却是三言两语说不清也不敢说的……我家主子说,得请荣妃娘娘往宓茗苑过去一趟。”

    “呵。”我勾唇似笑又非,抬手抿了抿额前的碎发,睥了眸子瞧那宫人,“这倒奇了,你家主子怎么不自己过来?”于此微叹,摇首后声音里掺着戏谑的薄笑,“感情本宫这惊鸿苑里,不是她想来就来、来去自由的么!”

    我这话儿可决计不是在恶心谁,只不过江娴来我这儿“随便”的例子,都已经不胜枚举了!这非她本人、只叫了宫人过来请我,却还是头一遭,我真心觉的新鲜。

    “娘娘莫怪,主子她本是要自个前来的。”宫娥闻言抬眸,神色流转,她当是在推察着我的心思,复又小心翼翼道,“只是甄舞涓病了,实在是不大好出门的,故才叫奴婢来走这一趟……诸多失礼处,舞涓说,她见了荣娘娘后必当伏地告罪!”这话说的虽急,倒也很有条理。

    “病了?”我心下玩味,眉心微蹙了一下,“甄舞涓昨儿还好端端的,怎么一日光景便就病了?”我心下奇怪的很,这江娴病的突然,宫人来的突然,一切都很突然。至此我愈发确信这里边儿委实是有猫腻存着。

    但这宫人既然来请我,又是在锦銮,我与江娴又是那样的关系,若是不去一下,也委实是不合适的。

    便对冉幸点一点头,要这宫人起身带路,整了一下衣襟裙褶后,也就缓步出了惊鸿苑,就着一席倾泻如瀑的清辉、踏着朗星辰子的泠泠光晕,往甄舞涓那宓茗苑的方向赶过去……

    这宓茗苑瞧起来似乎比平素里分外的安静,不知道是不是我心情的缘故,觉的这里里外外都笼罩进了一层肃穆的氛围里。

    我这一路已在不断的兜转思绪,眼下但这千头万绪的就是不知道江娴这又唱的究竟是哪一出。瞧着就要进那内室去,我把心绪又敛一敛,对那宫人道:“进去支会吧!这么个时辰了,若是她不方便呢?”

    宫人对我颔首:“请娘娘先进来吧!外边儿冷呢。”又抬目道,“怎敢让娘娘等候?舞涓一直都在恭候着娘娘的凤驾。”

    我便不执着,抬步入了内室去。

    进深两边置着冰盏,这么以冰镇着,驱散许多夜晚闷气。宫人把帘子挑起来,我且行进去后并不见江娴行礼,正奇怪着,这宫人又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心道着,这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摆什么阵仗,还至于如此的故弄玄虚?

    但这愈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又随着着宫人携冉幸往里走,一路进了最里边儿的内室。

    进去后瞧见那软榻打下了一道绰约的帘幕,里边儿隐隐约约的躺着一个人。

    想来这躺着的人就是江娴了!我心道着,看样子她这该是病的很严重?才一日不见,她何至于就病的不能起身?

    我推想着这里边儿的真假,把身子又迎过去。中途停了一下步,思量江娴当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回身便对冉幸使了眼色。

    冉幸识得我的意思,向我颔首后,携着这引领的宫人一并退下去,又重新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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