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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能细想,她也懒得和纪然讨论人品的问题,却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间两边的人都要找阮琴了?”要谋划造反也好,要请门主之子来压阵也罢,这不早不晚,偏偏是现在才找上门,这是温诗言最疑惑的。
纪然听后苦笑了下,在心里想了想才决定还是把真相告诉她。他说道:“我也是听左护法说的,其实门主留下的儿女并非阮琴一个。只是现在还活着的,而且被发现的,却只有……阮琴,所以才会……”看着温诗言越来越纠结的表情,纪然渐渐收了音。
此时温诗言的脑中有个不祥的念头,她弱弱地问道:“难不成是因为我为人太高调了?”这个问题,她没得到回答,反而听纪然问道:“什么高调?”
温诗言没解释,换了个方式问道:“通天门是啥时注意到我的?”
“这……”纪然又苦笑了下,道:“应该是从小温第一次插手案子开始吧!”
果然……温诗言嘴角抽了抽,又问道:“那啥时候认定我是阮琴的?”
“这个……是在黄姑县时。”纪然回想起昨日听到左护法告诉他这些话时,心里那份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现在都在温诗言的小脸上表现了出来。
温诗言现在的心情极端复杂。她现在想来,阮敬来阮缡处,也并非偶然,阮敬一定是听到风声,才会光临从未踏入过的阮缡宅中。这个困扰她的事总算有了明确的答案,却是让她哭笑不得。
她因职业个性人生观等综合原因,在此地是为人做事颇有些高调。这种不妨碍别人的高调,本来是没什么关系也不伤大雅的,可在阮琴自身有诸多秘密的基础上还事事高调,那真是叫自掘坟墓。
温诗言在心中哀号,早知道阮琴有这样扑朔迷离的身世,她是打死也不会抛头露面,人前人后地瞎搅和。
咎由自取貌似批评得过重,但这自找的麻烦,只能等着自己去收场。
唉……作孽!
温诗言的脸上忽青忽白了好一阵,终于在一声叹息中恢复常色。
她认命地问道:“那我要做些什么?”
“此时暂不用,不过小温你不知道阮琴的事。只怕到时没法交待。空闲时,小温要多想想应负之策。”纪然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了,他虽知道温诗言的临场应变还不错,却不知道阮琴在通天门里会担任个什么角色,而且不知是左护法知道的也不多,还是他不愿意深聊,纪然只是听他对这事提了下便作罢。
纪然说的,也是温诗言觉得最要命的。看均武的态度,阮琴充当的角色一定不会普通,至少拉过去不会只是当个花瓶放在那里,可是,是何样的事让阮琴会受重视的,她还真是迷惑得没答案。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通天门内有一半的人不再会与她为敌。这可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二人边走边聊,边聊边停,走走停停,终于还是到了衙门的前面。
见隋枫还没到,温诗言只能拉着纪然随意聊天打发时间。
与纪然吹牛聊天,不比得与阮缡隋枫二人,纪然与她一样是胡闹习惯了,若是没针对性的提问,必定会被他将正常的话题扯到暧昧的内容上去。
就这样,提问回答。跑题后拉回来,再提问再回答,又跑题后又拉回来,如此反复一阵,温诗言几乎要放弃继续说下去时,她脑里突然闪过一事,立即掉转话题,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摄心术’这东西?”
她猛地想到便突然问出,让还沉浸在戏谑情绪中的纪然呆了下,轻挑眉角。暗底佩服她思维跳跃又更上层楼,嘴上还是照实答道:“大约知道一些。”答完疑惑地问道:“小温突然提起这个,是听谁说的?”就算她再聪明敏锐,纪然都认为她不可能凭白的知道“摄心术”。
“这个你别管,我问你,‘摄心术’你会不?”她也并非不想让纪然知道,只是觉得解释起来颇费时间。
温诗言想节约时间跳过经过得到结果,可纪然却很执着地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怎么就不能管啦?小温,这么上乘的内功心法,是不是听隋兄说的?小温好偏心啦!人家很伤心哟!”他表面上是越说越委曲,眸中促狭之色虽不明显,却仍可察觉。
这是纪然的一惯做法,常打交道的温诗言早就熟悉,自然不以为意的暗睨着他。等他说完,她便忍不住地损道:“瞧你一脸受样,老娘是瞧得起你才问你会不会,不乐意回答就算了,大不了回头我去问别人。”说完斜睨着纪然,一副你想说就说,不说就滚的表情。
纪然闹归闹,还是知道早好就收,眼看温诗言是急着想知道,若是再玩下去,可能真的会让他滚蛋。纪然收起戏谑的笑容,正色说道:“那个我可不会,不过通天门中倒是有人会。”
简单的回答,让温诗言瞬间走神。看来阮缡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中了“摄心术”,而且施术者多半是均武。
这样一想,问题又来。温诗言又问道:“你与均武熟不熟?”
纪然诧异地扫向她,直接否定道:“不熟,只是知道名字,小温究竟想知道什么?”
她没回答,再问道:“那通天门内会的人是谁?”
纪然早就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道:“是左护法。”
“我要见他!”说完温诗言立即改口,道:“还是下回再说。”说完揉着眉角,心里暗骂道:我干嘛主动送上门。是怕死得太慢吗?
纪然也差不多有相同想法。他以为温诗言会避免与门中人接触,以免被人看出身份,却没想到她几句话后就主动要求见左护法,好在她又立即否定,不过其中一定是原因。
“小温,究竟是什么事,还不告诉我么?”
面对纪然的问题,温诗言浅笑了下,正想慢慢解释,突然又闪过一念,问道:“怎么隋枫还没来,这也太慢了吧。”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186章 你可别害我嫁不出去!
第186章 你可别害我嫁不出去!
对于温诗言的跳跃思维。只要是认识她的人都会甘拜下风。
纪然本以为她会把原因说出,就一直在眼巴巴的等着,最后却得到这么一句话。他的身子微微歪了下,俊脸虽有些抽搐,但顺着她的话,问道:“小温,你与隋兄干嘛约在这里?”纪然认为,像他这类的人,就应该与衙门这类的地方无缘才好,可是偏偏自从认识温诗言后,他来衙门的机会似乎就多了不少,这对他来说,貌似不是好兆头。
纪然的话让温诗言偏头想了想,似乎得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然后她耸了耸肩,有些强词夺理地说道:“反正约都约了,现在只能等下去。”
据温诗言回忆,当时的情况其实大脑有些发残,她一心想快些冲到宅里找到红孪问些事情,于是就在心不在焉之下,随口撒了来衙门办事的谎。这谎撒出。她又稀里糊涂的听到隋枫顺口应了,心里庆幸的同时并没想太多,等到正常下来时,约定的地点已经没办法再改变。
此时看来,她真的很不会撒谎,也很不会挑选等待的地方。在衙门之前等人,一来不太方便,二来没地方歇脚,就连一口水都没得喝的。温诗言在心里暗自反省,若下回非要撒这类似的谎,那就直接找个能吃喝的地方,比如百味居,也好过现在傻站在树下。
面对温诗言不算答案的回答,纪然不由暗挑眉。他知道她在认真之时,做事说话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知道她在打太极,他也只当她是不愿意说出必要的理由,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旧话重提地问道:“小温刚刚干嘛要问‘摄心术’的事?”他很好奇此事,更想知道是谁在什么情况下对她提起的。
关于此事,温诗言本来就是想讲明的,结果由于思维太过跳跃,想到了什么就说出什么,然后话题便扯到了隋枫的身上,被这样打了个岔,她自然就不会记得之前的事,再听纪然提起。她居然迷茫地呆了一下才想起来。
“哦,那个啊……”温诗言拉出个长音的同时,就在脑里思索要从何处开始讲起,最后晃了晃小脑袋,说道:“要不是阮缡突然不正常,我才不会去打听‘摄心术’什么的,其实是这样的……”她把阮缡那夜发生的事,还有后来房中看到的字条,包括她早在今天前就猜到红孪的不对劲等等,都一一向纪然说了一遍。
纪然听后就疑惑地问道:“那张字条是如何出现的?小温不知道么?”她并没有说那夜是在阮缡处过的夜,所以纪然会有这样的疑问也算正常。
温诗言轻咳了下来掩饰尴尬,然后打着马虎眼地说道:“老娘睡得死,不可以吗?”
纪然睨了她一眼,没有接话,但心里却清楚,关于此处,她没有照实的讲。
换成平日,纪然可能会继续缠着问下去,直到把真相掏出来为止,要不然就非得逗弄温诗言一番才行。可现在,纪然却没有一点玩闹的想法。他的脸色微沉,表情严肃得让温诗言不敢转眼,生怕眨眼之间就会有变数一样。
纪然沉吟了一会后说道:“小温,其实有件事,我也是昨日才知。”说完顿了下,才道:“那袁乔与已故的纤纤,其实都是左护法的人。”说完,纪然也不催促温诗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把那些话给消化一般。
曾经故意接近她的纤纤,后来被证实是她的姐妹,而且这个姐妹貌似很嫉妒她的生活一样。还没等她找纤纤问清楚原因,她就不明不白的中毒死了,虽没时间验尸,但温诗言永远记得,那本是红润的唇色,发青微黑,就是中毒的基本现象。
对于纤纤的死,温诗言心情是复杂的。原因为何,她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潜意识的觉得纤纤是个可怜的人,所以产生了同情。就算同情,就算人已亡,敌人就是敌人,这没法改变。
至于袁乔,从见到开始,他不是一次想带她走,而且每次都不说明原因,搞得她曾忧心忡忡。这样的人。她绝对把他视为敌人。
两个本是敌人的人,就因纪然的一句话,就立即把这个身份扭转。
温诗言花了很久的时间才重新将两人定位。
回过神后的温诗言,冲口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左护法很早前就注意到我了?袁乔三番两次的抓我,不过是想邀请我加入而已?你千万别这样告诉我,我会产生混乱的!”若一切是事实,天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就注定要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她明明只想验验尸体,看看帅哥,泡泡美男,有事没事在的脑里YY一下帅哥们,没事有事的在行为上调戏下美男们,她只是一个生理心理正常的腐女,而不是阴谋阳谋中的牺牲品……温诗言有种抓狂的冲动。
纪然自然不知道她脑中在想什么,但看她纠成一团的小脸,也知道心中滋味不太好受。纤纤是不是去请她的,左护法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袁乔却是实实在在的是被派去带她回通天门的人,虽然有次被他破坏,后来又让苏白给破坏,但袁乔应该没有放弃。只是留条的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
纪然若有所思地说道:“以袁乔的身手。别说进宅里留字条,就直接带你走,那也没人能留下他,除非……”按温诗言所说,红孪与均武很可能就是阻止袁乔的人。
纪然顿了下,却被温诗言接口说道:“除非他不得已?”
因为隋枫提出过相同的疑惑,只要不是傻子,顺着这条线想下去,就肯定会得出这个答案。
温诗言一言道出了纪然心中所想,他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心里却在想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