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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缡并不知道徐朝虎这莫明其妙的感激是为了什么,但他也懒得去问,跟着温诗言的身后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中坐着一个忐忑不安的男子,此男子大约不到三十,先不说样子如何,光看那身板就知道是个劳动人民。温诗言看到该男子的第一眼时,就开始怀疑四姨太的审美有问题,怎么看也只是一个体力好的老实人。此人面相生得老实平凡,皮肤还有些发黑,用温诗言的审美来评论,这根本就是一个长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嘛,怎么就混成小白脸的?温诗言突然又想到:难道他被四姨太接受的原因,就是因为体力好?她如此一想,猥琐地笑了笑。
主审人,还是徐朝虎,温诗言只是在一旁阴一句阳一句地问着。每当男子稍稍放松一下时,温诗言便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令他又紧张几分,俩人节奏掌握得相当的好,此方式与“一个耳光一颗糖”有相同功效。阮缡在一旁虽然沉默着,心里却暗暗佩服温、徐二人的配合。
阮缡此时心想:被温诗言当成嫌疑人,果然是件痛苦的事情。他如此一想,便又想到秦千被温诗言吓得尿裤子的事情。他暗暗地柔了柔眉角,庆幸自己不曾有作恶的想法。
很快地,那男子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温诗言相信他所说的基本上都是真话,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被他支吾着隐去了。温诗言在心里稍稍理了一下,也算明白了八九分。
这四姨太的情夫名叫曾阿宝,是个做木匠活的手艺人,一年前周府扩建,他也参与了其中。而周老爷因为少年时风liu过度,以至于某方面未老先衰。曾阿宝所指的某方面,就是房中之事。这也是四姨太为什么会找上曾阿宝的直接原因。
看来周老爷对阮缡所说的不尽实,但那也算是人之常情,谁又会主动承认自己早泄的事实。
据说扩建的某一日,曾阿宝是最后一个干完手里活儿的人,他见四下无人了,便拎了几桶水想冲洗一下满身的大汗。他虽是手艺人,但也不是什么拘小节的人,于是便在施工现场脱了衣服、光了臀冲洗起来。好巧不巧正好遇到四姨太一人过来看成果,结果便正好撞上光着身体的曾阿宝。
温诗言此时却觉得那四姨太应该是有备而来,不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一对一的撞上。大户家的太太小姐,不都是丫环成群的跟着的吗?
卷二 飞天风木来 第036章 你是不是……
温诗言的那个念头一转而过,不管四姨太是有备而来,还是临时撞上,这事也算发生过了。她只是想知道二人勾搭上的经过,而不是去追究真相。
曾阿宝以为自己光着臀会被四姨太责罚,急忙地找衣衫来穿,谁知道四姨太像见了宝贝一样,如狼似虎的便与他发生了苟且之事。
事后,四姨太说,若是能长时间来往,便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若是不同意,她就告诉周老爷,说是被强奸了。
曾阿宝一想,反正这事儿只有他占便宜不吃亏的,就答应了。于是两人暗渡陈仓,一来二去地就勾搭上了。
至于周府被盗的当日,他与四姨太正在床间翻云覆雨,好不快活,却听到四姨太的丫环小芸报信说周老爷来了,于是他不敢做多留便提着裤子翻窗而逃了。然而后面的事,他是全然不知。
温诗言理清他的话,瞄了曾阿宝一眼,只觉得这个老实男人挺可怜的,居然被三十如狼的四姨太给老牛吃了嫩草,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他婚娶否?
她的脑里乌七八糟的想着,徐朝虎还道她在沉思,便一直专注地盯着她的小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扰了温诗言的思绪。
只有阮缡才知道,此时的温诗言一定又在想什么乱七糟八的事情。
隔了半晌,温诗言才对徐朝虎说道:“徐捕头,你觉得……此人的话可信吗?”她也不避嫌,当着曾阿宝的面就这么问出,徐朝虎愣了半愣,说:“这个……”就这么一犹豫,曾阿宝立刻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四姨太不是我杀的!”
曾阿宝此话一出,温诗言立即奸诈地笑道:“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知道四姨太已经死了?”因为周老爷的授意,他家四姨太死亡的事情是没有公布的,而且温诗言又给曾阿宝设了个圈套,她只提了周府被盗,却丝毫没提四姨太死亡的事情。徐朝虎知道温诗言一向聪明,她如此问,自己便也没有提四姨太被杀一事。
想不到这么一试,却把曾阿宝试了出来。温诗言有几分得意地盯着后悔说出四姨太死亡的那番话的曾阿宝,想听听他又要如何狡辩。
曾阿宝此时也慌了,只是一个劲地辨说道:“我真的没有杀四姨太,相信我,徐捕头,相信我啊,我是冤枉的,有人要害我……”徐朝虎猛地站起,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木桌在他的掌下颤了几下,力量再大几分,好像就要散架一样,曾阿宝也吓得不再继续喊冤。这时徐朝虎才说:“你只是一个手艺人,谁犯得着杀人来害你?”
这话算是问到了重点,温诗言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一直有个阴影挥不去,她左手放在唇边,蹙眉沉吟,神色少有的认真严肃。
曾阿宝被徐朝虎吓了这么一下,好半天都处于一种恐惧之中,他双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忘记再次辨解,连呼吸都好像忘记了一般。
温诗言暗暗扫向曾阿宝的双眼,他眼中虽有重重的惧怕之意,却没有做贼心虚之情,此人的双眸说不上清朗,但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眸。温诗言微微拉了徐朝虎的手臂一下,冲他眨了两眼。徐朝虎会意地坐了下来,温诗言才柔柔地对曾阿宝说道:“喂,我说……你说有人害你,我相信你也不是杜撰的,但是至少要说出证据,如果说不出……可不是牢狱之灾那么简单的哦!我听说啊,周老爷一向最喜欢四姨太,如今四姨太被你先奸……”
“我没有,真的是四姨太先勾引我的,这位小姐,请您相信我,真的是四姨太那个婊子先勾引我的!”曾阿宝打断温诗言的话,急切地解释着。温诗言对曾阿宝话中的“婊子”二字非常反感,她听了这两字暗暗蹙了下眉,后面的话基本上就没怎么留意了。她想:虽然是四姨太勾引在先,但他也算是享受在后,两人的关系虽然在社会上来说,实属不正当,但就两人单独来说,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如今此人却说对方是“婊子”,听起来实在让人不舒服。温诗言皱着眉头,目光却扫向阮缡。她听了曾阿宝的话,好像有所启发一样,又想到:阮缡心中是不是也当我是个“婊子”?
阮缡靠在一旁听温诗言诱供,他只觉得温诗言的话轻言细语,但杀伤力极强,心里不由暗暗佩服,他正在想她是在哪里学的这么一手,抬眼看向温诗言,正好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他愣了愣,不明就理的蹙了下眉。
阮缡的蹙眉落在了温诗言的眼中,与平日没有两样,她便暗自笑骂自己多心。若是阮缡当她如“婊子”一样,也就不会将她接进宅中居住,更就不会想时刻地跟在身边了。
他二人结束短暂的目光交流,各自交头撇开。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到了徐朝虎的眼中。徐朝虎又开始纠结了。他想: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俩还不忘关心对方,唉……
曾阿宝说完那翻话后,温诗言没有立即接话,她的唇角微微地扯成弧度,目光专注且有几分犀利地盯着曾阿宝的双瞳,盯得曾阿宝后背发毛。他虽然怕徐朝虎,但那是因为徐朝虎是捕头的原因,但眼前这个女子,却给他一种像被看透般的感觉。他抹了抹额边的冷汗,用力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又说道:“其实……我到的时候……四姨太可能……死了。”
“死了!”温诗言猛地站起,椅子被这突来的力量推dao在地面,发出“咚”地一声。这声之后,审讯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不仅温诗言惊讶,就连徐朝虎与阮缡也有几分惊讶。只是验尸之人并非二人,所以他俩的诧异之意要单纯得多。
而温诗言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是因为在四姨太的私部有*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曾阿宝留下的,那此案又要石沉大海了。
她扫了曾阿宝一眼,只见他双目游离不定,似乎还有隐情,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中浮了出来,她微眯了眯眼,问道:“你是不是……奸了尸?”
卷二 飞天风木来 第037章 你还要帮我数钱呢!
奸尸,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基本上是件不可思异的事情,除非内心变态,否则就算再饥渴,也不会萌发出这种想法。温诗言的推断实在是大胆了一些,但如此一问出,曾阿宝却面目呆滞了半晌,最后支吾着说道:“我……我也不肯定,但是……当时她应该还有气……”随即便把那日的真实情况说了。
四月初六,这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是却是曾阿宝与周家四姨太约好见面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周老爷要外出半日不在府上。自从二人勾搭上以后,几乎是有机会便会搅在一起,周老爷出府的日子,当然是不能浪费。一早,曾阿宝就接到丫环小芸的通知,说是今日可以相约,他便会意的去了。曾阿宝是四姨太的情夫,四姨太院子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敢公开,这所谓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他一来,院中的人基本上都回避了。
四姨太的房间门,如每回偷情时一样,半开半掩着。曾阿宝也不用问四姨太在不在,自己便进了房间。可是当时的四姨太,并没如平日一样花枝招展、妩媚风骚的来迎接他,而是静静地躺在床间。
他是这个房间的常客,俗话说,常来不是客。多来几次,客人也成了主人了。他见四姨太安静的躺着,当她是等自己等累了睡了,便主动靠向床边。还没等他站定,便见四姨太赤裸裸的平躺在床上,他本就是个yu望比较强烈的人,面对如此一副*诱人的画面,哪里还找得到理智。况且,二人本就是奸夫淫妇的关系,于是曾阿宝想也没多想就扑了上去。
他的动静挺大,但四姨太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没如平日那般大声呼喊呻吟。他当时只是一心想发泄心中的欲火,也没怎么在意这不寻常的一点,等到在四姨太身上完了事儿,他了发现四姨太居然一动不动。这时他才炸慌了。
他伸手试了试四姨太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正要听她心跳,小芸却在外面喊着,老爷回来了。曾阿宝哪里还敢花时间去弄清四姨太的生死,只顾着提了裤子翻窗逃了。
他虽逃脱了,心里却一直有着阴影,所以被徐捕头找到之后,便一直惴惴不安着,后又被温诗言故作深沉地诈了一诈,心里的事情便脱口而出,于是就有了那句“我没杀人。”
温诗言听了曾阿宝的这次陈述,她的小脸不悦地黑了黑,问道:“你到之时,那四姨太还活着,你怎么之前却说,她可能死了?”
曾阿宝又支吾着说道:“我……我……那是被你们吓着了,才那样说的。”温诗言斜瞄着曾阿宝,只觉得他的话中破绽极多,而且都是一些很明显的破绽,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判断他的话中有哪些可以相信。
她在犹豫,徐朝虎同样也踌躇,但他比温诗言在审案上面经验要丰富许多,于是他喊来手下,将曾阿宝先收了监。
等到曾阿宝被押走之后,徐朝虎对温诗言说道:“看来,我们要重新审审周老爷才行。”温诗言经他一提醒也想到,曾阿宝若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