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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言踏入厅堂,看到徐朝虎时便口不饶人地损道:“别人都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徐捕头却是赶着饭点来的,是不是衙门的收入太薄了,光是吃饭都成了问题?”她知道徐朝虎的出现,就意味着有案子发生,既然有案子发生,又必须来求她帮忙,她便对他在言词上毫不客气。有求于人,必然会低人一等。
徐朝虎被温诗言损得脸色微红,却并未动怒,将来意说明道:“温姑娘,黄姑县发生了命案,而且死状离奇,徐某便想请姑娘一起去看看。”
听说命案,温诗言连眉头都没抬一下,天下间的命案太多,而她又刚好是见尸体多过活人的法医,所以死人对她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但接着又听说死得离奇,她就有几分好奇地问道:“怎么个离奇法?”
徐朝虎,想了想答道:“死者均是女子,而且……被人开肠破肚。”
听徐朝虎的语气,好像不是死了一个两个,而且都是被开肠破肚,那么一致的手法,应该是连环作案,来这里这么久了,这是第一起连环案,温诗言的兴趣立即被调了起来。
她回头睨了阮缡一眼,眸中的兴奋一揽无遗。
她闪光的眸子,兴奋的脸宠都落在了阮缡眼底。阮缡知道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虽不愿她出这趟远门,但看着温诗言眼底少有的激动,衬映得她整个小脸闪闪发光,如此耀眼的温诗言,比平日顽皮调笑时更可爱百倍,而且冲着她眼底的期待,阮缡就不忍拒绝。
踌躇之下,阮缡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同意。
当温诗言接收到阮缡微点的头时,她开心地对徐朝虎说道:“何时出发?”她话中的意味像是出门远足,而非却查一桩血腥的案件。
“最好尽快出发。”徐朝虎立即答道。
“那……”温诗言又扫向阮缡,本想问他要不要去,却听到阮缡说道:“我就不去了,最近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忙。”说完停了下,又说道:“一会我让账房支些银子给你,出门在外总有花销。”
历来的案子,有温诗言的地方,基本上都有阮缡陪着。这次阮缡突然说不去了,这还令温诗言怔了怔,随后才木呐地点头答应,心中有丝不爽的情绪浮上,没有阮缡一起,不是正好泡泡帅哥吗?没有雀喜,却有种失落感,难道老娘打算为了一棵树苗放弃森林了?温诗言摸着胸口,暗自问着,最后得出一个答案,小树苗也是森林的一部份,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抓一棵是一棵。
温诗言随着徐朝虎走了,阮缡便也开始继续忙生意上的事情。二人都不知道,这一走,居然分别了将近一个月。
话说,黄姑县位于京城的东边,按路程来说,黄姑县离京城并不算太远。但是这个县却很大,而且出事的地点又是在黄姑县中间的万泉镇里。
所以从京城出发,还一路不带耽误,光是坐马车也坐了两天一夜。
路上的行程没什么特别之处,反正就是走走停停,停停歇歇,所以这里不用再表。
在路上,徐朝虎也没闲着,他把暂时知道的一一讲给温诗言听,希望她能先帮着分析出些答案。
据徐朝虎介绍,此案在短短半月之内,一共涉及了五条命案,而且凶徒专挑女子下手,活生生地开肠破肚,整个现场十分血腥。然而怪就怪在此处,如此血腥的犯案方式,却从没听过有人提过喊叫声,整个过程,静悄悄的便完成了。这一点令县大人十分头疼。
这样听起来就像是这些女子自愿让凶徒破腹一般。温诗言在心里暗想。她见得比徐朝虎多,也觉得有些不可思异。人类的痛觉神经不允许发生如此荒谬的事情,除非是痛觉神经出了问题,比如“麻醉”。这两个字从温诗言的脑中闪过,她便皱紧了眉头。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医疗达到一个什么地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使用“麻醉”。
对于不懂的问题,温诗言便问道:“徐捕头,你知道‘麻醉’是什么吗?”她本来想问,外科手术时,用什么给人止痛,但觉得这么问,又要解释许多,所以便直接问出这个词来,若是他知道,他一定会顺着她的思路回答。
谁知道徐朝虎听后,一脸茫然,似乎从未听过一般。
徐朝虎在讲了一些情况之后,便见温诗言双眼渐渐深邃,似乎陷入某种沉默。她的表情认真得非同一般,看来事态比想像中还要严重。这样的温诗言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她一定是在想问题,所以徐朝虎便停下口来等她回神。
等了一会,她回过神来,还问了他一个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徐朝虎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连听都没听过的词,又从温诗言的口里蹦了出来。
卷五 云开雾渐散 第109章 你看什么看?
第109章 你看什么看?
徐朝虎等着温诗言回过神好继续下面的话题,却被她突然提出的一个词给弄得蒙了。他不是第一次听温诗言说些听不懂的话,但这次他隐隐的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关键,于是他便努力在脑中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内容。
他这一搜索,整个人就自然地呆在了那里。
温诗言见徐朝虎发怔,明白他肯定是不知道“麻醉”为何物,而在那里思索。她冲徐朝虎摆摆手,道:“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说着,温诗言便把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定为一个初期状态。看来这里还没有外科手术类的治疗。
温诗言在心里暗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里暗道:好险,差点被自己误导了。
徐朝虎不知道“麻醉”为何物,并不能代表这个时候的医疗落后。她穿越的时代本来就不是正常的时空,如果用常理来论事物,肯定也会有偏差。要是这里把“麻醉”换了另一种称呼,那岂不是自己误导了自己?
温诗言抹了把额边的虚汗,吐了口气,对徐朝虎说道:“到了目的地,给我找个大夫来,我要问些问题。”
徐朝虎愣愣地点头,不知道此案与大夫有什么联系。只是温诗言交待的事情,多少有些重要的成份,他也没多问,只是答应了下来。
等到好不容易到了万泉镇,已经是两天之后。
温诗言还从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她一向对马车与轿子这两种古代的交通工具,有十分偏执的喜爱,只是此次一坐,便令她谈马车色变,很久之后提起马车来,她都有种轻微的恶心反应,她发誓,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再坐马车。这些都是闲话,顺带提过。
万泉镇的镇长姓林,单名一个英字。
当徐朝虎向温诗言提起时,光听了一个名字的温诗言,她便在脑中勾勒出一个翩翩公子的美好模样。
当看到真人时,温诗言才抖着嘴角,悔道,原来名字并不代表什么。
林英的模样与温诗想所想出处相当的大。在林英的身上完全找不到“翩翩”二字。出入再大,人家好歹也是镇长。
温诗言跟在徐朝虎身后,听他二人寒暄了一会,却越听越鄙视林英。此人就是只哈巴狗,拍马屁的工夫倒是一流。
林英一早就听说京城要派人过来帮忙查案,他便暗中等了几天,终于在今天等到了京城的人。虽然徐朝虎只是京城的一个捕头,但好歹也是京城来的,他是三句话不离夸奖,五句话不离劳累,点头哈腰地把徐朝虎请到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安排了一间上房,却不打算离开,反而又与徐朝虎拉起家常来,但言语间却丝毫不提命案的事情。
聊天也好,开房也罢,温诗言都一言不发地跟着,除了对林英的鄙视,还有对徐朝虎微微的不满。他居然都不介绍一下她是何人,害得林英在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偷瞄着她,其目光中还带着深深的揣测。
这让温诗言觉得十分恶心。
林英本来就生得肥硕而短矮,加上那揣测的目光,让温诗言有种被偷窥着的感觉,越看他越觉得猥琐无比。当林英扫向温诗言第五遍时,她终于忍无可忍挑衅地吼道:“你看什么看?”
林英本来就对京城来的徐捕头这身边带的姑娘有些好奇,只是再好奇,他也不好直接去问徐朝虎,只得不停地扫向温诗言。平日挺细心的徐朝虎却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没主动介绍温诗言不说,愣是没留意到林英的暗示。
于是林英只好硬着头皮不停地偷瞄温诗言。他的偷瞄,终于把温诗言给惹火了。
徐朝虎下了马车,便在一直暗中观察万泉镇的大致情况,对于林英的家常,他便有一句没一搭地回应着。镇里没有想像中那么荒凉,反而还显出几分繁荣之色。按理说,县里出了五条命案,应该是闹得人心慌慌才对。可按徐朝虎的观察,并非所想那样,他不由佩服起林英来。都出了这么多事,上面的人都惊动了,却还能让百姓安心,这个林镇长,应该挺有办法。
徐朝虎的走神,便错过了向林英介绍温诗言,也错过了林英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瞄温诗言。直到听到温诗言的不悦之音,徐朝虎才回过神来,他怔怔地问道:“温姑娘,怎么了?”
没等温诗言回答,林英便主动说道:“是鄙人不好,吓着温姑娘了。”他从徐朝虎客气的语气中揣摩出,眼前这位姑娘的地位定然是高于徐朝虎。林英猜得不算全对,也是对了七八分。
面对林英的客气回答,温诗言根本就不吃他那套。她撇着嘴,语气生硬地说道:“什么吓着了?我有那么胆小吗?谁又告诉你我姓温了?不认识就别乱喊,姑娘是你叫的吗?”
林英哪里被如此抢白过,更何况她句句话都刺中他的心,听得林英半张脸都抽搐着,好半天才基本恢复正常。他赔笑说道:“大人教训得是,教训得是!”既然不能叫“姑娘”喊“大人”总不会错。
温诗言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阿谀奉承的人,她也懒得再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切入正题,说道:“我问你,镇上的几起命案,验尸的记录在哪儿?最近一起案子的死者入葬没?镇上最好的大夫是谁?”她既然被误会成了“大人”,她便不客气地问起案情来。
林英喊温诗言为“大人”却并非把她当成了“大人”,他听她一联串问了几个问题,徐朝虎却都没接腔,也未阻止,就猜不准她的身份了。当他这种小官,最爱做的就是揣摩大官的意图,当猜不透时,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不着边际的慌乱。这时林英便有些这种状态。
林英忐忑不安地答道:“回大人的话,‘验尸记录’要问仵作,最近那个死者还未入葬,镇上最好的大夫姓仇,名千。”他倒是答得十分工整,温诗言点了下头,吩咐了几句,就让林英滚蛋了。
林英前脚刚走,温诗言便立即笑出声来。看来她还有当大官的份儿,否则林英也不会吓得失常。
卷五 云开雾渐散 第110章 借手一用!
第110章 借手一用!
温诗言吓过林英之后只吩咐了几句,便喊着徐朝虎一起出门晃荡一番。
在晃荡的路间,温诗言便觉得有必要先去找那仇千,只是直接而去,有几分突兀。她走在徐朝虎前方,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最后对徐朝虎说:“借刀一用。”徐朝虎因为身份,时刻腰间都掉着一把官刀。
他听温诗言要借用,也没问是什么原因,便取下腰间的刀递给温诗言,这时才问道:“温姑娘借刀干什么?”
温诗言淡定地回答道:“杀人……”停了下,又道:“是不可能的,不过……”又停了下,再道:“借手一用。”
徐朝虎从来没准备的猜中过温诗言的想法,但还是知道她不会借刀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