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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徐朝虎派人送到万宝堂的,此时要带走,宇烨自然不会阻止。他吩咐大夫给叶庆看了看,确定他真的没问题后,将他松了绑,交给了徐朝虎。
这期间,温诗言几乎连看都没看宇烨一眼。按她的话来说,千万别与有病的人作目光交流,小心惹祸上身。
温诗言见叶庆被徐朝虎拿绳反手捆了,便先一步往大门口走去,徐朝虎便推着叶庆也跟了出来。
宇烨见她对他毫无留恋,心中有几分烦乱,眼见她马上就要离开,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他只好主动喊道:“姑娘留步,在下还不知道姑娘姓名。可否相告?”
温诗言实在是不想与宇烨打交道。倒不是因为他与阮家之间牵扯不清的仇敌关系,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宇烨精神有些问题。她担心与宇烨熟识之后反而会让生命有危险,于是迟迟没有把身份名字向他透露。
当宇烨问她姓名时,她半个人都走出了万宝堂,本想装傻来个没听见,糊过去就算了,谁知道徐朝虎多事地提醒道:“温姑娘,宇少在与你说话呢!”
温诗言不由在心里暗骂了徐朝虎几句多事,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对宇烨说道:“小女子姓温名诗言。”说完立马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一气喝成,让宇烨完全没反应过来。
宇烨愣愣地看着温诗言似逃一般的身影,心中产生千种万般的疑问,他不由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除了她以外,还没有哪个女子会如此想逃开他身边的。
徐朝虎本想把叶庆带回衙门后让温诗言再审审,结果听她话一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心里疑惑不已,嘴上不由高喊道:“温姑娘,你不回衙门了么?”喊完没得到她的回答,却见她越走越远,便叹了口气,招了辆马车,将叶庆推入车中,他也上了车内离开万宝堂。
徐朝虎的那声高喊,直接被温诗言给过滤了。她认为徐朝虎喊的根本就是句废话,这么重要的案子,她如果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么错过就错过了,但是现在已经陷到此案之中了,要是就这么算了,那还真不是她的性格。
她先走一步,目的只为逃开宇烨,谁知道再慢上一步,他会不会向她打听住址。
温诗言打算走到衙门出徐朝虎汇合。
温诗言只是为了早些离开万宝堂,从而免去被宇烨追问的下场。但她却忘记,她本身还处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之中。
她刚转过一个拐转,没走出几步就觉得前方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她抬头一看,发现身前整齐地站着几个汉子挡着路。
温诗言没有多想,埋着头左右让了让,却没留意那五人迅速形成了一个半径两三步左右的包围圈,把她围在了其中。五人围着她但并不靠近,她走出一步,正对着她的汉子便退出一步,永远都维持着这个圆圈。
三步之后,温诗言终于发现异常,她怔了一下,抬头看去。唇角抽了下,眉间紧皱了起来。
最近的日子里,温诗言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先是被纤纤捉起来关了,再是差点让袁乔绑票,后来又是阮琴的意识莫明其妙的醒来,再往后便是看到阮敬让她昏迷之后,与阮琴的意识作了一番小的沟通。这一连串怪异的、巧合的、惊险的事经历下来,此时再被人当街堵住,便成了芝麻绿豆的小事了。
她停下脚步,冷静地扫过五个面无表情的汉子,脑子快速地转动起来。五人的目的若是抢劫,自然不会傻到围住她而迟迟不动手的。排除抢劫这个可能,余下的只有一种情况,这五人应该是奉命前来,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五个汉子围着一个小姑娘的。
温诗言在一瞬间理清了其中的关键,心中更加踏实了几分。她抬眼瞪着身前的汉子,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被问的人怔了下,答道:“阮大少派我等来请三小姐回府。”说完仔仔细细地将温诗言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他还没见过哪个小姐会有如此胆色,面对着他们的包围,不害怕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她还能神色自如地问话。这个阮三小姐,果然胆量过人。此人在心中暗暗佩服。
温诗言早就猜到这种低级的手法只有阮敬才会使出。
由于阮琴的原因,温诗言早就把阮敬归到了拒绝往来户里了。既然他派人是来“请”她回去的,那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回去。
她轻哼了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少爷,本小姐不乐意回去。”说完伸手朝面前的人推去,边推边说道:“让开,别挡路。本小姐还有事要办!”
她这一推没推到人,反而觉得腕间一疼,她的手腕已被对方紧紧抓住。
要说温诗言胆子大,那倒是没有说错,但是胆子再大的她也有个限度。此时她的手腕被人捉住,说心中不慌那是假的。温诗言心中一慌便生出蛮劲,埋着头用力挣扎,嘴上不忘嚷道:“喂,你放手,放手……”
“放手!”同样的两个字,似乎比她喊出的更有威力,钳住她手腕的手顿时松掉。
呃?还带回音?温诗言愣了下,抬头一看,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立即飞扑到对方怀中,带着颤音喊道:“纪然……救我!”出事突然,加上温诗言反应又极快,她身侧及身后的四人,竟然没有一人拉住她。
美人在怀,纪然却没有时间去享受。就在温诗言说话的同时,那个动手捉住她的汉子,双手朝着她探来,似乎想将她重新抢回去。
纪然轻巧地转了个身。用身体挡住温诗言的同时随意拍出一掌退出一步。那掌却不偏不正,刚好打在对方的手臂之上。
纪然的这一掌看似轻松随意,其中的劲道却并不轻松。那人吃疼地退出一步,立即明白二人之间存在的差距。
这在大街之上,当真打斗起来,先别说能不能讨到便宜,就说闹到官府衙门里去,也只是对他们不利的。此人考虑了一番,招了余下四人,迅速撤退。
等到危险彻底离开,纪然才有空低头看怀中的美人。他本想责备她几句。却触到她噘起的小嘴及皱紧的眉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于是所有责备的话都化成了无限的关怀。
“你没事吧?手疼不疼?”问完此话,纪然就暗骂了自己一句:意志不坚。
温诗言抬起右手一看,白皙的手腕处留下一个微凹的手印,小脸抽搐了几下,道:“看样子会肿起来。”
纪然本来打算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要先教育她一番,好让她生出一些自觉性,免得一次两次的遇上类似的事情。他已经不是一次从别人手中救下她了,每一次虽都有惊无险,他却害怕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刚好又让他赶上。
只是当听她说手腕肿了,纪然准备好的严厉话语便又一次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心疼地拉起她的小手,蹙着眉仔细看着,仿佛伤在她身痛在他心一样。
半晌之后,纪然猛地记起原来的初衷。上一秒还一脸的关切,下一秒便见他少有的板着脸,说道:“若不是阮兄说你在万宝堂,而我又着急来找你,今日定然是凶多吉少。小温,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呢?”说完便觉这味不对,他这话压根不像是在责备,更像是无奈的劝导。
纪然暗叹了叹,对温诗言说教的工作到此作罢。
其实每发生一件令她后怕的事后,用不着别人来责备她总会先自我总结一番。只是她一直处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之中,天性中就没有危机意识,于是在下一次发生什么时,仍然会在冲动之后,忘记前一次的教训。
她没有反驳纪然的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一次一次的涉险,他一次一次的来救,其实她害怕的同时,纪然也在担着心。温诗言能从他的话中听出,后怕的不只有她而已,他也同样。她冲纪然吐了吐舌,噘着小嘴。说道:“我知道错啦……对不起嘛。”
温诗言如此乖乖地道歉,对于纪然来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诧异地睨着她,说道:“小温,我不是听错了吧,还是你被打到头了?”
话一落,温诗言就剜了纪然一眼。边跺脚朝前走,边气呼呼地嘟嚷道:“哼,你才被打到头了!”
纪然快速跟了上去,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陪笑着说道:“小温,别生气嘛。”
温诗言甩开纪然圈在她腰间的手,下一秒却又被他缠了上来。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瞪了他两眼,也懒得再去拉开他的手。
她任他搂着嘴上不服输地回敬道:“我就生气,你管不着!”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62章 不行,今天不行!
第162章 不行,今天不行!
温诗言虽嘴上说着生气。但眸色间根本就没愠色,纪然瞄到,心中了然,嘻皮笑脸地问道:“小温,你要怎么才不生我气啊?”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二人之间的距离贴得更近了些。她清雅的体香传到纪然鼻中,令纪然心中微荡。
这话都递到了温诗言嘴边,她没道理不“善”加利用的。她俏目微转,浮出一念,奸笑了下,冲着猛吃她豆腐的纪然说道:“正好我走累了,你背我回家,我就不生气了!”说完补充道:“你不许用轻功,得一步步的走回去!”说完扬了扬下巴,得意地挑着眉。
她的这副表情让纪然差点伸出手去捏她的脸颊。
虽然对于他来说,背着温诗言回家是件轻松的事情,但此时纪然却想快些回家,好好地疼她一番。
纪然忍下心中的冲动,脸上露出认命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温诗言对一切都丝毫不知。她放心大胆地趴在了纪然的背上,当他走出几步之后。她开心地揶揄道:“驾!马儿你要走慢些哟!”
纪然偏了偏头,嘴上虽不依地嚷着:“小温,人家才不是马呢?你有见过我这么好看的马么?”心中却在暗笑,她似乎并不知道,她此时是上了贼船,还在帮人卖票。
温诗言拍了拍纪然的头,说道:“当马的没权利反对!再走慢些!”
纪然只为逗她开心,从而让她分心不去猜测他的动机,于是听话的又将步子放慢了一些。
其实纪然背着温诗言慢行也好,快走好罢,他是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反而觉得她轻得可怜,想他上次抱她的时候,似乎比现在还要重一些,也不知道阮缡家的伙食是怎么开的,怎么让她越吃越轻了。纪然在心中盘算,回头给她弄点什么补药吃吃,照这样瘦下去,以后会不好生养。他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后又自嘲的想到,也不知道她瞧不瞧得上他,他就在那儿一头热。
纪然心中有事,嘴上自然就安静了许多。
温诗言本来就是一个人都能闹腾的主。此时虽少了纪然的附和,二人之间才稍稍有些安静,她便不知哪根筋搭错,开始胡乱地哼起歌来。要说温诗言的嗓子,谈不上什么极品。可也还算不错,而且认真唱歌时,还有一些动听,只是她此时是无意识地哼唱着,歌词曲调都在嘴里转来转去,且翻来覆去的也就是那么几句:“马儿啊……你慢些走,慢些走……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起初时纪然并没有留意,当他听出她反复在唱着一句词时,他便仔细地听了听,然后俊脸不由抽动,露出苦笑。暗想,敢情她还为马儿专编了一曲。
当然纪然并不知道,此曲并非温诗言随口编的,而是她记忆中有的曲子。
就算纪然想行如龟爬,但就他那双长腿与迈着的大步,也是属于实现起来很困难的,虽然他已经刻意地放慢了步子,可仍然很快地来到了阮宅前。
他们的目的地到达的事实,温诗言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