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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虎并不知道屋中已经有了“埋伏”。
他如往常一般打开锁进屋,取下官刀,摘了官帽,脱下官衣,换上便装,然后又离了室内。
徐朝虎刚一走出去,纪然便压着声音说道:“喂,小温,你刚刚怎么不闭眼?”
不是纪然的突发奇想,她或许不会知道,原来徐朝虎的身体这么匀称,而且健康得让人想入非非。听到纪然的问话,温诗言收回游离的目光,反道:“干嘛要闭眼?”她答得理直气壮,纪然只好抽了口凉气不再说话。
纪然本以为让温诗言合着伙来捉弄徐朝虎是个好主意,此时看来,像是自掘坟墓一样。他只希望接下来,徐朝虎不要再裸露身体。
纪然刚想到这里,徐朝虎又推门进来。
徐朝虎一开始并没察觉异常。当他第二次进屋时,便觉得有道强烈的视线,似乎被偷窥一般。他毕竟习过武又常年与各种案件打交道,直觉上肯定会强过普通人,当他察觉到异样时,便扫过屋中左右,顺便抬头向梁上看去。
只是随意一瞥,徐朝虎不由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朝思暮想的温诗言,竟然在房梁上探着头望着他。徐朝虎揉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由脱口而出,喊道:“温姑娘,你怎么上去的?”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65章 你骗傻子去吧!
第165章 你骗傻子去吧!
由于徐朝虎太过惊讶。此时居然本末倒置。他先不追究她怎么会出现在家中,反而疑惑起她是怎么上的房梁。
只是还没等到温诗言的回答,纪然却从另一条梁上跳了下来。他的出现让徐朝虎又是一愣,问道:“你……怎么也在?”
纪然知道温诗言一向都不是什么仗义的主,按她曾对他说过的话来,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就意味着,紧要关头,身边的人都是拿来出卖的。这一点,纪然倒是深信不已。
纪然就先她吐出实情前便现了身,反正都会被她出卖,还不如他亲自自首。他耸耸肩,答道:“因为是我带小温来的。”说着冲还在上面趴着的温诗言招了招手,道:“下来,我接住你。”话音一落,一个人影从梁上落下,香风扑入纪然鼻中,令他微微失神的同时也险些失手。
从梁上跳下,如果不是胆大的人,基本上还是会斟酌一下,可温诗言听纪然说会接住她。便想也没想,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对着纪然扑了下来。
好在纪然身手本就不错,又大致做好了准备,不然她这一扑,定会跌个狗啃泥。
接住温诗言的纪然,心里暗叫一声:好险,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是该为她对他的信任开心,还是该为她的莽撞生气。
纪然无奈地放开温诗言,让她自己站稳。
站定之后,温诗言便冲着微愣的徐朝虎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表情诡异,眸色轻浮地“嘿嘿”一笑,道:“没想到徐捕头的身材还……”不错二字没机会说出,就被纪然一把捂了嘴。
成功阻止温诗言继续发花痴的纪然,在额角冒出无数的“井”字,他冲着身前的温诗言咬牙切齿地提醒道:“小温,你不是有事要问徐捕头么?你还不快些问了好回去?”
温诗言自然没有忘记要办的正事,只不过在她心里认为,夸一夸徐朝虎的身材也没什么不妥。她扳开纪然的手,回头剜了他一眼,再转过头来,眼底却没有刚刚轻浮的神色。她对徐朝虎说道:“叶庆是不是关起来了?有没有安排一个两个衙役守着?”
听了这话,徐朝虎才算回过神来,他伸手请他俩坐下,然后扫了纪然一眼,想开口似乎又有所忌讳。
温诗言猜到原因。便先说道:“徐捕头,有什么就说呗,没关系的。”
听温诗言说没关系,徐朝虎便也放心下来。他虽然不清楚纪然的底细,但他却很信任温诗言,既然她都说了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了。徐朝虎答道:“叶庆是关起来了,但没有专门安排衙役,他反正又不会跑,也不用……”
“不是说他会跑。”温诗言打断徐朝虎的话。按叶庆的说法,加上温诗言单方面的推测,那些入室抢劫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换句话说,这些高人会做这么普通的事,这让温诗言不由产生两种猜测,或许这入室抢劫案只是一系列案件中的一环,又或许抢劫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她来此地时间太短,而且对此地的人文风情及文化底蕴都还不太了解,根本没办法再继续推测什么。
就算如此,不论哪种猜测,她都认为叶庆至少要被保护起来才对。
温诗言打断徐朝虎的话。淡淡地说完一句之后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半晌过后,徐朝虎忍不住说道:“温姑娘,你的意思是说叶庆会有危险?”
她回过神,抬眼扫向徐朝虎,冲他撇嘴,道:“谁知道呢。不过派个人守着,应该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叶庆会不会有危险,温诗言并不能肯定,他住在万宝堂多日都没半点损伤,没道理被关在牢中就会受伤,只不过她的提议只是防患于未然,万一有什么变故,至少还有应对的措施。
当然,她也希望只是她想得太多,杞人忧天而已。
这话到此结束,毕竟京城的捕头是徐朝虎,而主办此案的人也是他,而她只是打打边鼓,敲敲小锣,小打小闹的在一旁出谋,充其量提点合理的有效的建议,至于采不采纳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话音一落,温诗言立马转了话题,问道:“关于京城的入屋抢劫的案子,徐捕头还可以再讲讲吗?”
让徐朝虎请故事,他可能会说着嘴抽筋,但让他讲案子,那便是另一番景象。他的语言谈不上绘声绘色,但条理清晰。脉络明白,温诗言基本不用主动提问来理清思路,反正他都会按着条理慢慢理个清楚,这就让她有了时间去思考别的问题。
她边听边想,撑头垂眸,慵懒中显出一丝媚态。
徐朝虎虽然讲得十分清楚,可温诗言却越听越不明白。她的不明白,不是说内容含糊,而是对犯人的目的产生了无数的疑问。
若是把徐朝虎的话与叶庆的话穿起来,在温诗言脑中便会浮现出两个比较有个性的形象。她可以肯定,在这群犯人之中,有一个是会催眠术之类邪术的人,而且是精于此术,才会如此收放自如,这一点,在与叶庆问话时已经猜到。而另一个,应该是个擅长暗杀的家伙,温诗言会如此推测,是根据徐朝虎说的赵二于的验尸结果,据赵二于的验尸结果上写道:死者都是一刀毙命,而且下刀精准且利落,行凶之人应为习武之人。
这样的人,只是参与抢劫。那实在是大材小用。
这只是两个人而已,还不要说别的同伙。据徐朝虎讲,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入屋抢劫的人至少有四到五人。这些人,包括两位高手的做法,到底是为进行下面的步骤而做的铺垫,还是为了某件事而迷惑众人,温诗言此时仍然无法判定。
当温诗言了解得越深入就越迷糊。她的专业毕竟只是法医而已,面对尸体时,还可以游刃有余的推敲一番,但对于推理破案之类的。她只是小有爱好,还达不到专业水平。
此时她是听得沉默不语,眉头紧皱,瞳仁来回转动,贝齿轻咬着下唇,一看就知道她在思考问题。
就在温诗言沉吟的同时纪然也低头皱眉。
纪然虽只单听了徐朝虎对案件的分析与讲述,但以他对通天门人员的了解,很快的就确定出其中某人的身份。知道了对方是谁后,纪然也迷惑不解,这粗暴的手法,仓促的布局,故露的破绽,就像是想让人抓住尾巴一样。这样的做法与某人求安全,讲隐秘的习惯,处处显得格格不入。
难道真如他所讲那样……纪然的思绪飘向远方,被垂下的眼睑挡住的黑瞳显得游离不定。
随着徐朝虎的话语一落,温诗言便从思绪之中抽身而出。她想了想,问道:“赵二于验的尸,我还可以再验一次吗?”当下,她只能在尸体上找线索,看看上面还有没有赵二于遗漏的信息。
徐朝虎面有难色地说道:“赵忤作验过之后,刘大人就下令入土了。”
所谓的入土为安,温诗言纵有天大的胆子,此时仍然犹豫了下。要是被她找出线索还好,若是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就不是一句两句豪言壮语能糊弄过去的了。她对自己验尸的技术虽然很自信,但在这科学不发达,工具不齐全的汉朝,她也不能完全保证可以验出更多的内容。
出土……不出土,这两个念头在温诗言的脑中纠结不已。
为了保险与安全,温诗言百般思量,万般纠结,最后口中重叹一声,说道:“算了,既然都入了土,也不便再打扰。”说完却不甘心地噘着小嘴,心情似乎坏透了。在尸体上找线索的路被堵住。温诗言显得有几分烦闷不已。
温诗言与徐朝虎一来一去的对话,纪然虽在走神,但仍然收进耳中,等到温诗言叹息着说完话,他也回过神来。纪然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却对温诗言催促道:“小温,还有事没事?没事咱们走了吧。”
此时大脑正处于高度集中的温诗言,听到纪然这句看似无异常的话,却猛地察觉出了他的异常。她扫过纪然一眼,顺着他的话,说道:“没事了,咱们走吧。”
徐朝虎从来不强求温诗言留下吃饭什么的,毕竟在数次碰壁之后,他早就学会了与她最佳的相处方法。他听她说走,便先起身,说道:“那徐某就不送二位了。”
温诗言冲徐朝虎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就与纪然朝门口走去。纪然先一步出去,温诗言到了门边突然停住脚,回头说道:“要是再发生入屋抢劫杀人案,一定要来通知我。”看到徐朝虎点头,她才放心离开。
她虽对徐朝虎说要通知她,但心中却觉此类案子或许就到此了。到此也好,继续也罢,反正她都趟进了混水,又没有回头是岸的习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直到看到岸边为止。
她决定继续追下去,自然不会放过异常的纪然。
二人并肩走了不久,温诗言便先起头问道:“纪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忍着没说?”
纪然眸中滑过一丝诧异,瞬时却换上戏谑的笑容,冲温诗言轻浮地说道:“是啊,还有很多话没说,只是此地不太合适,小温,一会再去我家,可好?”
温诗言剜了纪然一眼,正色说道:“少来,你一个劲的催我走,敢情是色心起了?你骗傻子去吧!”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66章 走也不招呼一句!
第166章 走也不招呼一句!
温诗言知道纪然有所隐瞒。才顺着纪然的话提出离开,出了徐朝虎家,走了一会,温诗言自然忍不住问起纪然。
然而纪然却和她东拉西扯,故意曲解她话中之意,这样却更加印证了温诗言的想法。温诗言知道,纪然如此的表现,其实是一种对真实的掩饰。
温诗言扫过街道,虽然来往行人并不太多,却仍然觉得嘈杂,她俏目一转,说道:“现在回家,还能赶上饭点儿,吃了饭我再问你事。”说完不等纪然反对,又道:“到时可别想再瞒我。”
因她个性的原因,从来说话做事都处于强势的一方。此时她说完也不给纪然反对的时间,招了一辆马车,返回了阮宅。
二人回来时,阮缡已经先一步回了宅中。
当阮缡办了事回来,见红孪还守在门边,便顺口问了一句:“温小姐还没回来?”
红孪是下人。自然懂得处事的本份,她虽不好对温诗言的事情多嘴,但得据实回答阮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