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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敬三番几次派人去请人,总会被外人干涉打扰,最后都是空手而归。此时终于请到美人,自然有种喜上眉梢的意外,脸上不受控制的堆满笑意,眸色炯炯似想看穿对方一般。
阮敬对着车中美人伸出手并说道:“琴儿,你终于同意见我了!”
温诗言嘴角抖了抖,无视掉阮敬伸出的手,自行跳下马车,站稳之后俏眸扫过一圈,见那掳她来的三人并未离开,便沉脸盯着阮敬。话中带刺地说道:“若再不同意,大哥的人还不把琴儿给拧了?”
此话说得阮敬眸中闪烁,眉头微蹙。他反应也算极快,话落不到一秒,他就立即转头斥责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请三小姐么?怎么能对三小姐动粗?还不滚过来给三小姐陪礼!”
阮敬才说完,三个大汉急忙过来跪到了温诗言面前,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地齐声喊道:“小的该死,请三小姐息怒!”
息怒?老娘偏不!温诗言十分清楚此事定是阮敬与手下在演戏,她可不会天真的相信,若没有他的授意,他手下的人会有那胆子对她动粗。既然是演戏。而她又刚好担任了其中一角,那她一定要把这个角色好好发挥,才对得起自己。
温诗言淡淡地扫了跪着的三人,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还不押下去砍了?”她表情认真,不似玩笑,听的人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几口凉气。
任谁都知道,自称该死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她会来个顺水推舟,要让随口的话发展为事实。
跪着的三人一扫之前的恭敬,纷纷脱口骂出污秽之言。
“你个小娘们……”
“臭*子,**……”
“臭娘们,老子……”
“住口!”随着阮敬的大吼,三人总算没将后面的话继续骂出,纵使如此,阮敬也顿觉尴尬。
对于那些难听的话语,温诗言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她有意幽幽地说道:“说狗仗人势,还真是没错呢……大哥,这事……要如何处置呢?”说着眼眸轻转,小脸上泛起一副委曲之色。
阮敬苦笑了几声,唇角抽搐得厉害。他扫过隐忍怒意的三个手下,心中却在不停思索,这事怎么就成了这样,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自她下车时,说出那番带刺的话起,阮敬就有些跟不上步调,他并不知阮琴早就不是阮琴,也不知温诗言的言辞会如此犀利。阮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温诗言,也难怪此时会被她逼得近退两难。
此时他虽在想,却没有想得明白。
温诗言见阮敬迟迟给不出答案,唇边勾出轻蔑的笑容,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大哥做不了决定,琴儿也不能硬逼着,此事要怪也只能怪小妹口无遮拦,被骂‘*子’也是自找的。大哥,此事就算了吧!”
她这番以退为进,明守暗攻的话,听得阮敬脸色变幻不已,待她话落,他便强扯出笑脸,说道:“此事是大哥管教不严,不如这样,琴儿看要如何罚他们,大哥照办就是。”
阮敬把这烫手的事丢给温诗言去处理,这令她在心中冷笑,他这招借刀杀人倒使得挺顺,不过他似乎使错了对象。
温诗言也回以笑颜,语调却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可是大哥的家事,琴儿哪敢插手。”她轻轻巧巧便将这问题给挡了回去,阮敬终于清楚他频频失利,就是因为低估了她。
阮敬也算能狠下心的人,他想通其中关键,双眸习惯性地微眯了下,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不自然的散发出来。
他冲一旁候着的其余人喊道:“来人,把他们三个绑了,每人鞭打一百。”话音一落,温诗言暗睨了阮敬一眼,心里却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阮敬这招舍卒保帅做得干脆狠绝,同时也让温诗言绷紧了所有的神经。看来阮琴怕阮敬是有道理的,此人还真是为达目的能狠下心来。
这个决定让他三个手下错愕不已,不知什么原因,三人虽然面色渐白,可求饶的话都却是一句都没有。
此景落入温诗言眼中,她记在心中,沉默不语。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73章 疼死你娘了!
第173章 疼死你娘了!
阮敬说要鞭打三人。温诗言除了对阮敬的言行举止暗中留意之外,对于别的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他其余的手下应了之后,拿椅子的拿椅子,拿鞭子的拿鞭子,搭架子的搭架子,那架势似乎要在此地进行一般。
温诗言呆滞地看着三人被拔掉上衣,背对着她与阮敬,双手吊在架子上端绑好后,她才回过神问道:“这是干嘛?”
阮敬冲她浅笑,没有回答却说道:“琴儿先坐。”温诗言扫过搬来的椅子,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双眸紧盯着阮敬,想听他给出合理解释。
等她坐好,阮敬才说道:“这三人冒犯了琴儿,自然要当着琴儿的面处罚他们,琴儿还有问题么?”
温诗言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浅笑了下,摇头道:“没有,既然如此。一切由大哥做主。”其实她很想问阮敬,以前是不是对阮琴也用过这招,若只是紧迫盯人与强势的喜欢,应该不至于让阮琴对他怕成那种地步。那个问题虽没法出口,但也不用出口,温诗言基本能猜到,他曾经一定也做过类似的。
温诗言收敛心神,沉默不语地看着三个吊起的背影,心中复杂得难以形容。
要说罚也好,叫人去死也罢,那也只是嘴上的东西,温诗言是在法制建全的社会下长大的,对于眼前将要动的私刑,感觉陌生与心颤。倒不是说她不敢见血,也并非害怕死人,只是好端端的三人,就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受罚,似乎于心不忍。
温诗言无意识地垂下眸子,看得一旁暗中观察的阮敬眸光闪烁。
她的改变,让他暂时乱了步调,此时摸清底细,他自然不会久居劣势,他让她留下看行刑,就是想再看到她哭着求他住手的表情。
阮敬扫过她一眼后,转过头对旁边一人说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皮鞭落到皮肤上清脆刺耳的声音,从三人鼻中嘴里发出的闷哼惨叫,完整的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腥红的鲜血随着皮鞭落下扬起而满天飞舞,空气中渐渐浓烈的血液特有的腥味,这些无不刺激着温诗言的五官,揪扯着她的内心。
她虽努力保持镇定,但随着皮鞭的每次扬起落下,她的眸色不由跟着颤抖。纵然她看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仍然被眼前的一切震撼。
温诗言暗睨阮敬,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他应该是看惯了,所以才会麻木不仁。仿佛眼前鞭打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
这样一想,温诗言心中顿时来气,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她还从没见过。
她突然站起身来,轻蹙眉头,表情极为不悦地对阮敬说道:“原来大哥请琴儿来,就是为了看这场闹剧的,琴儿看那三人也快没气了,再看下去只怕是要看怎么给他们收尸,琴儿实在是没兴趣陪下去,告辞了!”
温诗言突然站起身时,阮敬就扬了下手。那边的鞭声也随即停下。然而她却没有如他所愿,哭着求他,这让阮敬愣了一下,直到听她说要走,他才回过神来,跟着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
他笑说道:“琴儿别生气,若是不想看,咱们就不看了。”说着伸手去拉她小手,却被她敏捷的闪过,阮敬眼角抽了下,干笑了声又道:“两年多未见,琴儿的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后面这话是前言不搭后语,牛头没对马嘴,听得温诗言大翻白眼,她也不再跟他客气,蹙着眉说道:“废话少说,让我回去!”温诗言是动了真怒,天王老子立在面前,估计她都不会给一丝面子。
阮敬见留不住她,倒也不怎么着急,只是仍然不死心的伸手来拉她小手,最后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拉得温诗言一个趔趄,朝他胸前扑去,几乎碰到他的身体时才稳住了脚步。
温诗言紧皱眉头,咬牙切齿地瞪向阮敬,问道:“你要干嘛?”
阮敬微眯了下双眼,说道:“琴儿可知你我没有血缘?”说完肆无忌惮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眸色透着轻佻。
“啥意思?”这件事,温诗言早就知道,只是她懒得回答他,只是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阮敬眸中闪过欲望,他又道:“我想娶琴儿过门,不知琴儿意思?”
阮敬要娶阮琴,温诗言听阮缡说过,当时听说,她只觉得其中含有阴谋,可这时再听本人亲自提起,她却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
她冲口而出吼道:“娶你妈!老娘不嫁,就算你整容整成潘安,老娘也不嫁你!就你这毛样,老娘看着就恶心!”此话一气呵成,不带换气,但字字句句都说得抑扬顿挫清晰无比。
此时院中,除了阮敬与她之外,还有行刑与受刑的几人,虽然她话中多数内容生涩难懂,但大致上,是人都能听明白。
还不等她吼完,阮敬早就被气得半张脸抽搐不停,而余下的那些人都吓得不敢喘大气。
所有的人都感觉害怕。就只有发着飚的温诗言毫无感觉,她换了口气继续骂道:“……你也不撒泡尿……啊!放手放手,你丫的放手!疼死你母亲了!”阮敬应该是被温诗言激得失去理性,抓住她手腕的手突然一用力,疼得温诗言尖声叫起,就是如此,她仍然不忘占阮敬便宜。
阮敬毕竟是男子,力量体格都优于温诗言,此时他几乎怒到极点,没有直接拿刀捅了她,都已经算对得起她的了。他见她喊疼,不但不放手,反而狞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温诗言此时是疼得冒火,而他的手又如铁钳一样,甩又甩不掉,掰又掰不开,情急之下她便手足口并用,反正抓踢咬也是女人的专利。
也不知道应该说是阮敬倒霉,还是温诗言动作太大蹦得太高,总之随着她的一脚踹下,只听阮敬一声惨叫,顿时就松开她的手腕且蜷了下去。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人统一愣了下,下一秒回过神来,都焦急地奔向阮敬身边,七嘴八舌,手忙脚乱的将阮敬架起来抬走。
温诗言边揉着手腕边往后退开,心中还在为刚刚那脚发囧。貌似刚刚那一踢,踢中了他的裤裆,然后阮敬就倒了下去,不用花太多时间去想,她就清楚踢中的是什么。
温诗言见所有人都忙着去照顾阮敬,似乎没有人再去关心她,此时正是逃跑的机会。温诗言小心地退出大院,撒着丫子没命地往大门跑去。
这种机会若不抓住,要是被阮敬的人反应过来她干的好事,估计她死十次都不够。
跑出阮家老宅,她又一路狂奔出几十米,才渐渐放慢了脚步。温诗言回头扫了老宅那边一眼,见身后并有没人追出来,才算松了口气。
温诗言想起刚刚逃得狼狈,不由暗自奚落:照我这逃跑的速度,估计能跑出个世界纪录了。
虽然确定没人追她,她也不敢继续在外乱晃,此时还是先行回家,免得再生事端。从早上到现在,她还粒米未进,要再让她多跑一次。估计半路就得脱力而亡。
这次返家的路程还算顺利,当温诗言看到阮宅的朱红大门时,心中莫明其妙的生出激动之情。她急急拍门,不安的等待开门,生怕这期间又会发生惊险的事。
倘若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惊险的事,她是打死也不单独出门了。
门房的小厮才把门开了个一人宽的缝,温诗言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那小厮看清来人,愣了下,招呼道:“温小姐,您回来啦!”
“嗯嗯,回来了,家里有吃的没?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