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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苏子初反应过来,对着那几人淡然一笑,依旧一副偏偏佳公子形象道:“这几位,怕是祁王府的侍卫了。草民是王妃的远房表亲,因着太多年没见,所以此刻在街上偶遇,便有些激动失态,还望几位莫要见怪。”
这几位明显不愿相信苏子初的说辞,毕竟对于秦桑的旧事,他们都是有耳闻的。
见面前这男子温润如玉的模样,说不定就是传言中……
“你们看够了没?”秦桑冷不丁地出口打断几人的遐想。她虽还处在与苏子初认清现实的残酷中,可面前几人揣测的目光却也弄得她心惊胆战。
他们是越祁修的人,若是今日这件事被他知道,怕是又要给苏子初带来麻烦了。
秦桑深深地望了苏子初一眼,见对方也一脸关怀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难过。然而此刻她却只能对着苏子初福了福身子道:“子初哥哥,今日是桑儿太过失态,还望您不要笑话。”
一语双关,失态是真,笑不笑话其实也无所谓。见苏子初淡笑着扶起自己,秦桑在对方手上狠狠一握,便擦身从苏子初身旁向着王府的路走去。
跟班的几人见夫人已走,也不敢再继续纠缠,只得向苏子初微一颔首,便也离去。
苏子初远望着秦桑越来越浅的背影,嘴边的笑容却慢慢淡了下去,唯余一袭冰冷,莫不可言。
“苏公子倒真是好演技,如此让在下都深感佩服啊!”
一道清明的声音打破这方宁静,苏子初的身边忽然冒出一位穿着浅灰袍子的男子,一副极其平常的面容,却带着一双狭长幽暗的双眼。此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子初,像是发现了什么玩物。
“哼,废话少说。”苏子初毫不客气地对着这人道:“我已经按照你家主子的吩咐做了,你们许诺我的东西呢?”
那人斜睨了苏子初一眼,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鄙视。然而他口中却依然谄媚道:“苏公子何必急在这一时,我家主子既然答应你了明日兑现,那何不请公子拭目以待呢?”
苏子初听对方如此一说,虽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他瞪了这男子一眼,便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了。
“世人终归过不了一个‘贪’字啊!”浅灰袍子的男子看着远处一片清明的天空,若有所思的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卷 若情待静好 第三章 怨回歌
秦桑满心都是悲痛。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相遇,竟会生出这样的结果。
她心心念念的人,那个原以为依旧会对她微笑,小心呵护她的苏子初竟然早已成了陌路。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秦桑迫切地想寻到一个出口,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崩溃。当她抬头看向远处那座让她无比痛恨的牢笼——祁王府,她忽然将一切矛头都对准了过去。
没错,一定是越祁修!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力,迫使苏子初退了亲,又迫使苏子初对自己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这一切,不过是他想占有她!
怒火中烧的秦桑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忽然小跑起来,向着祁王府大门冲去。
原想着要去哪里找越祁修,不成想秦桑刚踏入苑子,便见对方正站在前院中央,一双凤眼斜斜瞥了她一眼,开口便道:“跑这么快,赶着去死吗?”
“你!”秦桑本就在气头上,被越祁修如此不冷不热一句“问候”,则更是心烦。她一步上前将对方执在手中的棋谱打开,指着越祁修的鼻子道:“越祁修,你莫要欺人太甚!”
越祁修眼中闪过诧异,但面上却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欺人太甚?”说着,环顾呆愣在原地的各色仆人,继续道:“你倒是问问,是我欺了你,还是你从未将我放在眼里?”
“你的仆人,自然是向着你说话的!不过,诚如你所说,我秦桑就是不愿将你当回事,就是不愿把你放入眼中,你又能如何?”秦桑气不过,大声吼道。
越祁修听此眉头轻蹙,望向秦桑的目光也更加幽深:“你既没有把我放在眼中,此刻大眼瞪着我,是得了眼疾不成?”
难得没有跟他拌嘴的心思,秦桑气指着越祁修“你你你”个不停,最后终于杏目圆瞪道:“胡搅蛮缠死不要脸,越祁修,难怪龌龊之事都是出自你手。想来也只有你这种货色才做得出那么多恶心的事!”
越祁修眼中冷色一闪,立码将目光看向身后那几位已然石化的跟班,冷冷地指着其中一位道:“你说,怎么了?”
那人顿时冷汗如雨,他看看秦桑,再看看自家王爷,最后躬身老实回答道:“回禀王爷,王妃之前在街上偶遇熟人,我几人从未见过此人,便出声询问。那人道,是……是……”
“是谁?”挡住了秦桑欲过去打断那人话语的行动,越祁修将她的双手按在身后,无视她愤怒的骂声和踢打,冷着一张脸又问道。
“说是王妃的远房表亲,而我几人听王妃唤他‘子初哥哥’。”说完,赶紧低着头不敢再看,一身冷汗早已经湿透了内衣。
秦桑停止了挣扎,事已至此,再做挣扎也是徒劳。她看向越祁修,见对方眉头紧蹙,一脸的不悦,而拽着自己胳膊的双手也早已经松开。
自认为没什么理亏,秦桑一脸倨傲地盯着越祁修。然而她却有些诧异的发现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那么浅,让人直感看花了眼。
“子初哥哥?呵,又是苏子初吗?”停了许久,越祁修终于冷嘲出声,一脸玩味地看着秦桑道:“你竟如此急不可耐了?”
“是,我是急不可耐了又如何?越祁修,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此刻早就是子初的妻子了,何以来你这狗屁王府受罪!”
语出惊人。
越祁修听此,不怒反笑。他似乎听闻了什么异常可笑之事,一手撑着墙柱,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而正当秦桑准备问他笑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抬头,一双眼睛全是冷漠和愤怒,看得秦桑一愣。
“你当真以为,是我从中作梗才逼得苏子初退了与你的亲事,反而称了我自己的心意吗?”越祁修略带讽刺地问道。
秦桑愣住,不明白越祁修怎会如此询问,但依旧一脸强硬地反问道:“难道不是?”
“桑儿,这其中自然不是王爷所为啊!”一声呼唤将秦桑的注意力拉扯过去。
来者是一妇人,身着浅色布装,头盘简单发髻,一张脸看起来不像是三四十岁的年老,反倒像年轻女子般让人眼前一亮。
她浑身散发着与她穿着打扮根本不搭边的气质,走向秦桑,脸上尽是不悦,口气也比刚才那声呼喊强硬许多道:“你这丫头,原以为会注意礼仪尊卑,怎地现在如此对着自己的夫婿大呼小叫,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
“娘亲!”秦桑惊讶出口:“你,你怎么在这里?”
“哼,你还说!”程文茹不悦地瞪了秦桑一眼:“我若是今日不在,还不知你这般放肆,生生丢了你父亲的脸面!”
说完,她又转向早已沉寂的越祁修,满怀歉意道:“王爷,桑儿她任性不懂事,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跟她计较。”
“娘亲,你跟他道什么歉!”一把扯开程文茹,秦桑气势不减道:“他就是一个小人,人渣……”
“啪”程文茹终是忍不住,一巴掌打向秦桑,口中怒道:“孽子,你在这儿发得什么疯!你可知,当日退亲之事,是苏子初他自己所为,跟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秦桑被打得愣住,呆呆望着程文茹,不知自己娘亲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
程文茹见她这幅可怜样子,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心疼地抚摸刚被自己打过的秦桑的脸,口中颇为无奈道:“你也知那苏子初是个多心高气傲的人,本就满腹才学,又因着家世不好而久久不得施展。”
“此次他听闻王爷青睐与你,便亲自上门,说愿以你二人的退亲婚纸来求得一席官位。王爷本不屑此事,却不想那苏子初当真是畜生,竟然说出若是王爷不允,他便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话来。为了不使你受伤害,王爷才不得已做出了让步。”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娘亲,秦桑满脸皆是震惊和痛楚,她直感心脏猛地收缩,五脏六腑都在瞬间抽搐开始,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竟然得到这样的真相。
见秦桑此刻状态很是不好,越祁修赶忙上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胳膊,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程文茹见自己女儿如此痛苦,心中亦是不忍。她轻轻抚着秦桑的脸,却不知该如何宽慰秦桑。
“哈哈哈哈哈……”忽然,秦桑癫狂地开始发笑,她厮打着挣开了越祁修拉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后退,口中狂笑却丝毫没有停止。
她的一张脸全是泪痕,眼睛通红无比,她看着越祁修,笑说道:“越祁修,你真是个小人,竟然串通我娘亲这样来骗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见越祁修只看着自己,秦桑不断地后退,继续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子初的人,他断不会做出如此让人不齿的事情。金钱和利益在他眼里不过就是粪土,定是你以我的性命威胁了他,他才做出了妥协!”
完全将刚才听闻的事情本末倒置,秦桑不住摇着头,冷笑着,一句又一句刺着越祁修的心。她看着众人看她的奇异目光:“呵呵”笑着,浑身犹如一个筛子一般抖个不停。
忽然,她伸出右手,指着前方的越祁修,冷漠出声:“越祁修,今日我秦桑就告诉你,你别妄想能够让我对你有任何好感,因为你在我眼里,连垃圾都不如!”
石破天惊的厌恶,犹如一道利剑笔直地插向了越祁修的心脏。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却见秦桑因为激动过度而倒下的身体,急忙上前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他看着那张脸,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口中轻语。
“我,竟是让你这般怨恨吗……”
第一卷 若情待静好 第四章 重相落
秦桑大病。
自那日从程文茹处得知了自己出嫁的真相后,她虽口中喊着不信,但到底还是往心里去了。因而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医士称,是心病所致。
越祁修当真着急,不同于前几日对秦桑的冷淡和不理睬,他表现出的心急和烦躁看在众人眼里,自然成了不理解。
秦桑病了,没人跟他斗了,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越祁修自是没有注意他全身气场的变化,他原想着接程文茹来帮衬自己说些好话,秦桑会不会改观倒是无妨,只要能往心里去便可了。
然而眼下看着,却不料是不是药剂下猛了,秦桑竟然如此就选择了在睡梦中国逃避这个现实。
而更让他心中思索的,是秦桑怎地会在街上碰到苏子初?
他记得,这个男人自从用秦桑交换了官位后,便被安排去了沧州附近,距离这里好歹也有七八天的路程。况且自己一直派手下盯着他,怎么眼下根本没有任何消息,他又忽然出现了?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有人,在插手他跟秦桑之间的事。
然而眼下顾不得其他,要先让秦桑快点醒过来才好。
祁王府自有医术高明的医士,说秦桑受的打击太大,才会如此沉睡,不愿意醒来。若真要想法子,那只有一句,便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由此,秦桑便躺了七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