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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土司言下之意是不再需要天香豆蔻了么?既如此,那风某便不再打扰,离开贵国便是。”言罢,风赢拉起半月弯的手,作势要离开。
穆烨一见,笑言阻止道:“风帅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风赢同样温言以对,“既然大土司对天香豆蔻没有兴趣,风某留下便毫无意义。”
“我如何信你?”
“既然大土司不信风某,留下也是自讨没趣,还是走了的好。”风赢似乎是在故意打着太极,一语不和,又是做出一副要走人之势。
“要走也可以,交出天香豆蔻,风帅便可安然离开。”穆烨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显是不悦,但语气尚可。
风赢温温一笑,反问道:“若是风某不交呢?”
“风帅不是说来送药的么?为何又说不肯?难道……”言至此,穆烨眸中已现厉色,显然是担心风赢另有所图。
风赢爽朗一笑,大声道:“大土司真是想得太多了,风某确实是为送药而来。不过,天香豆蔻乃是稀世灵药,千金难求,难道大土司觉得可以白白要去?”
“哦?”穆烨挑眉,双眸熠熠,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风赢的唇角微微上扬,“做个交易如何?”
闻言,穆烨的双眼染上层层浓墨,却仍旧一脸笑意,思索了片刻后,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如何交易?”
“一物换一物!”
穆烨听完,仿佛松了一大口气,豪爽道:“这有何难,珠宝、美人、田地、财产,甚至是爵位,我都能满足你。”
听完这话,风赢倒是面上平平,半月弯的内心却波涛汹涌,这天香豆蔻竟能换得穆烨如此大手笔,看来他想要救的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风赢淡淡一笑,轻言道:“那些东西风赢无福消受,只想换一个小东西便可。”
“不知风帅看中我穆府中哪一样小东西?”
风赢神色一凛,一字一顿,“蚀心蛊母。”
此言一出,穆烨神色大变,他冷酷一笑,“看样子,风帅并无送药之心啊!既如此,便休怪我翻脸无情了。来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风赢见状,周身杀气腾起。
半月弯躲在风赢身后并未出声,思绪却百转千回——如若真的和穆烨打起来了,即便他们能力克群敌杀出穆府,想再回穆府寻找蛊母,怕是再无可能了。思及此,半月弯慧眸微闪,灵机一动,塞了一物到风赢手中后,突然猛地推开了他,大哭道:“不要、不要杀我。风将军,你骗人,分明说要带我回去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可现在,我快要让你害死了,呜呜……”
半月弯反常的行为很明显吓到了风赢,他愣愣地看了她半晌,只见她努力地对他不停使着眼色。终于,他好像想明白了一点点,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半月弯抢了先,“土司大人,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她扑倒在穆烨脚下,哭得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还刻意用力压下一边的身子,如此一来,在穆烨的眼中,居高临下的姿势,正好能看到她微露的圆润肩头与性感锁骨,终于,她如愿地看到了他饱含兴味的眼神。
在这种紧急情况之下,她唯有使出如此计策,虽不知那穆烨会不会上当,她却绝不能再让风赢开口,万一他还没明白她的用意,只要他一语不对,他们两人便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趁穆烨出神之际,半月弯伸手于袖中取出装着天香豆蔻的锦囊,献宝似的送到了穆烨手中,谄媚道:“土司大人,这颗天香豆蔻其实在我手中,你便放过我吧。”
见到她手中之物时,穆烨终于大笑起来,“哈哈哈!风赢啊风赢,你居然会败在自己护着的女人手里,真是失败啊!”
风赢闻言,原本焦黄的脸色瞬间黑成了一片,但半月弯明白,他并不是因为穆烨的话而生气,而是在担心她的安危。风赢定然还没有完全懂得她的用意,所以才会有如此神情,可他能不明白,她却不能糊涂下去,假若她现在还在犹豫,恐怕他们二人也不会再有生还的转机。
自地上轻盈起身,她无骨般缠上了穆烨的身体,媚惑如水的眼神秋波流转。她一直知道自己有多美,虽然现在的她一身男装,但她那种浑然天成的娇媚之色,仍让在场之人惊叹不已。她只有一次机会,只要他能留下她,她便有机会从他身边偷走蛊母。至于风赢,她相信待他冷静下来,他自会发现她塞给他的东西,足以助他逃出生天。
穆烨果非一般俗人,他虽然对半月弯的表现十分感兴趣,却仍旧眸色淡淡,并不动容。或许,她需要更卖力一点。心里这么想着,她的足下使力,人已旋飞着舞了开去。
素手搔头拔钗,令一头青丝着地,迎风自舞。
此处一片平地,无一处可令半月弯施展身手,可即便这样,她也要力争用她翩若惊鸿的舞姿俘获穆烨的心。玉臂轻转,素手微弯,将玉钗横过半身轻咬于齿,一旋身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轻舞,身下素服轻绕,如影如魅!
轻风微过,撩起她腰上束带,翻飞如蝶舞。她轻转手劲,用力地扯下束腰丝带,带开、衫落,仅着里衣素裙她便旋了开去。
摆脱了男装外衣的束缚,长发轻舞的她,那一刻,美得像是月下仙子。带着轻盈之势,她翩翩而落,在地上轻旋着身子,臂上紧缠着的衣带绕过周身,一圈又一圈,舞出了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是风赢第一次看她跳舞,惊艳之感不亚于初见她时的心跳如雷。他痴迷地看着她,似乱了心,亦是醉了魂。
风赢的神情逃不过穆烨的眼,却更加让他相信半月弯仅仅是一个背叛风赢的女人。许是真的有些动心,许是为了更加刺激一下风赢,他终于大笑着搂她入怀,且用放肆而邪气的眼神挑衅地看着风赢。
风赢此刻如梦初醒般的眼神,让半月弯的心亦为之一颤,为何他的眼神那么熟悉,像是看过无数次一般?
身若无骨,倚上穆烨肩头,嘤咛一声,半月弯娇柔道:“土司大人,可否放他一马?”穆烨闻言,似有不悦,半月弯装出一副悲伤的表情道:“土司大人,他待我也算有情有义,我不忍心看他客死异乡。既然天香豆蔻我都帮你从他手中偷来了,你便行行好放了他吧。”
穆烨此时早已认定半月弯是风赢的女人,她为他求情亦不为过,只不过,风赢刚才出言不逊令他不快,他有些不愿放人而已。
见此情形,半月弯不停地给风赢使眼色,风赢踌躇了一阵,终是冷冷开口道:“是风某自不量力,还请大土司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半月弯心中大石便已放下一半,只要风赢低了头,便会大大满足穆烨的虚荣心,即便饶不了风赢,也暂不会要了他的命。只要有了这样一个机会,风赢便能看到她给他之物,只要他肯用,她相信他一定能逃出这穆府。
穆烨将天香豆蔻收入袖内,拦腰将半月弯抱起,再一次挑衅地看了一眼风赢。
风赢的眼中血丝密布,盯着穆烨拦腰抱她的双臂,双拳紧握,臂上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怒气爆发。
半月弯眼见情况不妙,立时轻言道:“风帅,你且放心地走吧!月儿会好好的。”
“好好的”三个字语气极重,风赢抬眸,顿悟的眼神让她知道,他终于明白了她的用心。“风赢,看纸条”,她虽口不能直言,但只要轻轻的一个动作,他已了然。
穆烨皱眉,调笑地对她道:“美人儿,以后便不要再对别的男人说话了,也不许冲他们笑。”
半月弯假装羞赧,埋首于他胸口,娇滴滴地应道:“土司大人,人家都听你的!”
穆烨终于满意地笑了,笑得张扬狂野。
一侍卫抱拳而问:“大人,这个人怎么处置?”
穆烨朗声回道:“关进大牢。”
听到这四个字,半月弯那悬了许久的一颗心终是真正放下了——只要不杀头,她的药便能起作用,药倒区区一群侍卫绝不在话下。
穆烨一直抿着嘴笑着,这让半月弯多少有些心底发毛,明明一直在笑的脸,却让人感觉更加可怕。这样的人城府极深,又心思缜密,要不是最后关头风赢明白了她的用意,恐怕还真是骗不过穆烨的。
可此时此刻,半月弯却紧张万分,穆烨太过阴冷,她看不透他的人,更猜不透他的想法。接下来她只能见机行事,如若他真的动了邪念……粉拳紧握,暗自咬牙,绝不能让他得手。
“土司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诡异的气氛令她心头发麻,随便找了句话来说,试图缓解压力。
“小美人儿,当然是去我的房间啊!”穆烨弯着薄唇回道。
半月弯的心突地一凉,这厮大白天的就想那个,实在……
“大人,你好坏啊!现在还是白日呢!”
穆烨哈哈一笑,“管它是白日还是黑夜,我只想和小美人你共赴巫山,行那云雨之事。”
强迫自己妖娆地笑着,心中却思绪百转。假若拒绝了他,肯定无法再从他身上探听到蛊母的消息,而且还会引起他的怀疑,是以,唯今之计只能顺从。悄悄摸上袖中银针,也许现在只能靠它们了——人身上有一处穴位,只要施针于此处,便会令人产生幻觉。穆烨不知半月弯擅长此道,定不会有所防备,是以,只要有机会下手,她便能顺利过关。
一脚重踹,穆烨踢开房间的大门,门还未关,便用力将半月弯抛于锦床之上。强忍着恶心之感,半月弯仍旧妩媚地笑着,只待他宽衣之后,露出那救命的穴位。岂料,算计失差,他居然和衣便向她攻来,她媚笑着闪避,主动扯向了他的外衫,“大人,你可真猴急!”
闻言,穆烨反过来紧紧捉住她柔软的小手,淫邪道:“那便由美人儿来为我宽衣了!”
强忍着心头不适,半月弯并不犹豫,双手麻利地开始脱他的衣服。她的动作太快太急,又被他取笑,“原来美人儿比我还猴急!”
一件、两件、三件……可恨他的衣着多得让她懊恼。终于将他剥得只剩里衣了,那穴位正好位于胸前颈下四寸之处。
不剥光他,她看不清楚,可当她就要帮他脱下最后一件里衣之时,他却伸手将她强行推倒在龙床之上,重重压了过来。
双手抵在他胸前,一为阻他靠近,二来顺手丈量着穴位的位置,既然没办法看,那便只能用摸了。
他的唇狠狠印上她的脸,她只觉阵阵恶心翻涌而来,好在手上终于有了感觉,另一只手迅速摸入袖内抽出金针。第一针下,他闷哼了一声,似要恼怒。第二针下,他眼露迷惑、眼神痴傻。待得第三针扎了下去,他终于倒头大睡,呼噜阵阵。
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半月弯开始对他施展迷术。为了灌输他与自己已行云雨之事的事实,自他倒下后,她便一直在他耳边轻喃“大人,你好厉害”、“大人,你轻点儿”、“大人,你舒服吗”等等。说着这些污言秽言,虽然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只要对此行有利,她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日上中天,房内的男人睡得死沉,半月弯愤恨地踹他一脚,眸间杀意毕现。若不是还没探听到蛊母的消息,若不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如此淫邪之人,她定不能轻饶。
翌日清晨,半月弯将自己弄得衣衫不整后,便一头窝进了穆烨的臂弯之中。
穆烨缓缓睁眼,见她睡于身侧,竟拿手在她脸上轻轻描来划去,她自知再装不下去,终于假意迷蒙着醒来。
“醒了?”穆烨轻声问她,声音异常温柔。
半月弯心中警铃大作,不明白他为何与昨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