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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想别的法子,别把许鸣搅到你们常家的事情里去。”
“没准人家许鸣不介意搅合进来呢?”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韩岳,在他脸上吹气如兰地低声道。
“他要是不介意,他就是个傻瓜。”韩岳回视着她,在她的眼睛里迷失片刻,再说话时,声音控制不住地暗哑,“我也是个傻瓜,遇到你我脑子总是乱成一团。”
“是么?”常欢是声音几不可闻,眼睛盯着他棱角分明的双唇,丰润的嘴唇翘起笑道:“现在也乱了?”
他费力地嗯了一声,看着她,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很久,在互相的凝视中仿佛一万年,他握着她肩膀的手猛地用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疯狂地亲吻着她。他听见她轻轻地呀了一声,胸口的一团火焰被这声呀腾地燃烧起来,唇上加力,像是蜜蜂在吸取饱满的花儿蜜一般,在她唇齿之间迷失看自我,脑子在一团混乱当中,理智道德统统烟消云散,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拉着她的紧身t恤肩带向下,几下就将她的衣服和胸衣脱了下去。
手掌下她的肌肤如同天鹅绒一般细腻诱人,滚烫得轻颤,细密的汗水下女人的体香氤氲开来,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几乎爆炸,肩手一齐用力,将她一下推倒在沙发上,嘴唇沿着她的脖子和肩胛骨,烧出一条滚烫湿润的痕迹。
他听见她的一声轻喊,像是惊讶,也像是呻吟,失去了推理能力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他现在需要的也不是思考,而是本能。他乱成一团糟的大脑听见身体下方的她说了一句话。
第一次他没有听清。
“床!”
这次他总算听清了,看着常欢,身体里鼓荡的欲望让他说话时嘶哑,“床?”
“是,床。”常欢叹息一般地轻声道,说完似乎怕他拒绝,伸出手握住他仍在自己胸前流连的手,她感到他强壮有力的臂膀微微用力,她呀地一声,身体已经凌空而起,被他扛着以让人头晕目眩的速度进了他的卧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摩托车驶过的轰鸣声让韩岳动了动,他从枕头上抬起头,怀中常欢赤裸的身体在旁边散发着温软而迷醉的气息,他的手自然地滑到了她的胸脯上,一边慰藉着他双手的饥渴,一边对她轻声道:“睡着了?”
常欢握着他不老实的手,迷糊着嗯了一声。
韩岳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胳膊用力,将她翻了个身,小镇的月光从纱帘外透进来,柔和的夜色里,他盯着她的脸,大大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小毛刷一样在下眼脸处密密排列,秀气挺翘的鼻梁因为光线的原因,没有了白天的骄傲与不驯,而她那让人忍不住想亲吻的嘴唇,正在他眼前诱人地红肿着……他伸手将她揽在自己肩窝处,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欢欢,我想了好多年,想不到今天真的把你搂在怀里了。”
“想了很多年?”她迷糊着问。
“嗯,从十八岁那年我们在河边做了之后,我这些年做梦都是跟你亲热之后搂着你,一觉睡到天亮。”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悠游的意味,似咏似叹。
常欢睁开眼睛,看着韩岳,韩岳也正低头看着她,两个人鼻尖痒痒地擦在一起,她笑着道:“河边的事你一直记着?”
他嗯了一一声,抬起手在她的脸颊上慢慢地抚摸,“我一直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很想忘掉,可惜忘不了,做梦时常常梦见你。”
常欢对他微微笑了,分开的十年,她的梦里也常常有小山,不过此时跟他这样亲密地拥在一起,看着他好看英气的脸,才知道过去的那些年,她对小山的感情那样淡,年轻的时候,她是不懂什么是爱的。
爱?
心口莫名地跳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渐渐消散,她愣愣地看着韩岳,散在枕头上的青丝微微动了一下,人转过来,背对着他。
“欢欢?”
“我累了,睡吧。”她低声说。
“欢欢,我们结婚吧。”
常欢身体一僵,猛地转过头来看着韩岳,见他用胳膊支着身子,赤裸的上身精壮性感,目光灼灼,定定地俯视着自己。
“结婚?”她茫然,摇头道:“怎么结婚?”
“跟这个小镇的很多人一样,结婚,生子,好好过一辈子……”
她哦了一声,盯着他,目光迷离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从——从没想过这件事——”
“现在好好想想?”
她下颏微微绷起,想了一,摇头道:“不提这个吧。”
“为什么?”韩岳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丝情绪,坐了起来,“你不愿意嫁给我?”
“我们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给你的答案也很消楚,为什么你要一再提起呢?”她低声反驳道。
“不管以前怎么讨论的,我非你不娶——你也一定要嫁给我!”他斩钉截铁地对着她赤裸的玉背发誓一般地道。
常欢从未听他用过这样的口气说话,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奇道:“那你姐姐和你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跟她们水火不容,你要是娶了我,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跟她们两个来往的——”她挑眉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么?”
“什么解决办法?”
“比如为了我,你能试着谅解我妈妈?毕竟从她瘫痪在床之后,我姐姐照顾她十多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呼出的气息让她耳边的肌肤微微异样。
常欢默默地听着,美丽的侧脸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很久没有回答。
犹温的豆浆从滤网中澄出来;将韩岳给她准备好的小笼包子在锅里微煎;洗一点儿青菜弄个简单的蔬菜沙拉;一个人在静静的餐厅里惬意地享受着美味的早餐。
吃得正高兴的时候;听见楼梯咚咚地响;不一会儿房门响起;她走过去打开;见一身白大褂的白雪萍站在门口;满面寒霜;如果目光能杀人;此时的常欢只怕已经尸横地上了。
“你来做什么?”常欢今早心情好,难得地看见白雪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小山妈妈在楼下等你。”白雪萍显然心情跟 她正相反,离得这么近,常欢发誓自己能听见她咬着后槽牙的声音。
“她找我?”常欢有点儿莫名,这韩家妈妈从小就不喜欢自己,每次去找小山玩,她向来不曾给自己好脸色看,她老人家要是想阻儿子被勾搭,现在行动也太迟了。
“她等你好一会儿了,你快点儿跟我下去。”白雪萍不耐烦地答。
若依着常欢的本意,就让这韩家的皇太后等一等,也没什么,反正她老人家每天闲着没事,就算等那么个把小时,也没大碍啦。可惜昨天她在被一双魔爪搔得丢了神智之后,答应了那双魔爪的主人要对他母亲多加尊重,若是这会儿得罪了她老人家,待会儿被韩岳知道了,他岂不是会很难过?
她无可无不可地对白雪萍点了点头,关上大门,跟在白雪萍身后下了楼梯,转过弯角,看见韩母的轮椅摆在凉亭正中,一身黑褂子,消瘦而虚弱,正坐在轮椅上盯着自己。
“您找我?”常欢走到跟前,清晰地感到了韩母的敌意,想到小山和自己,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当着白雪萍的面,嘴角习惯地挂上一抹不在意的笑容。
“不要脸。”韩母低低地说了一句。
常欢嘴角的笑容僵住,总是带着一丝不驯的眉眼挑起,她扬起下颏盯着韩母冷冷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说你不要脸!你要是有点儿羞耻,就赶快从我儿子的屋子搬出去,狐狸精,你要害死他么?”韩母大骂道。
“那关你什么事?”常欢初初见到韩母,心中的那点儿不自在烟消云散,她冷着脸看了一眼旁边的白雪萍,将其神情中的那点儿得意看在眼里,她轻轻笑了,矮身坐在凉亭的靠椅上,翘起一只指甲染得粉嫩粉嫩的脚丫,自在地晃来晃去。
“我是他妈,怎么不关我事!”韩母大怒地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我儿子!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韩母说到这里,显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如何措辞,一脸怒火地盯着常欢,显然不管她将要说什么,常欢都是罪魁祸首。
“我昨晚怎么了?”常欢扭过头,正视韩母问。
“你勾引我儿子,当我不知道么?今天一早就有人告诉我了,不要脸的狐狸精!”韩母的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把手,常欢怀疑要是这老太婆能走路,是不是早就过来把自己这张狐狸精的脸抓个稀烂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勾引你儿子?”常欢想不在意的,她也尽力了,可是一句又一句的不要脸、狐狸精甩到自己脸上,她感到自己胸口的怒火慢慢地涌起,一双大眼睛不再灵活地左顾右盼,一瞬不瞬地盯着韩母,像一头斗牛一般直面挑衅。
“发情的母猪也比你体面些!左邻右舍听得清清楚楚,你当别人都是聋子?”韩母脸露不屑地道。
“这样不是正好,镇里先前不是传言韩医生是阳痿,不举,太监一样不男不女的,我张口之劳,就免费替你家韩医生辟谣了。”常欢若无其事地答。
“放屁!他用得着你辟谣!他跟雪萍结了婚,生了孩子,自然再没人说那些没用的闲话!你给我滚,马上上楼收拾东西,从这里搬出去!”
“您老人家怎么知道我愿意住在这里?”
韩母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白雪萍,又看了看常欢,才两人交锋到现在,神色第一次不确定起来。
“您要是不信,现在就把小山叫过来,我们当面问问他,是他硬是不让我走呢,还是我死赖着非要跟他住在一起的?”常欢嘴角微微笑着,看着韩母那张可怜的色厉内荏的脸,若不是考虑到小山和这老婆婆可怜的心脏,她一定把不要脸的母猪此时甩回她脸上,“您没胆子亲自问您儿子,对不对?也是,这样的丑事,哪个当妈的会好意思问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呢?可惜了,不然小山一定告诉你,是他找的我,我再不要脸,再是狐狸精,也犯不上主动扑到男人床上去……”
“你太过分了,不许再说了!”一旁的白雪萍脸上煞白地打断说得兴起的常欢。
常欢眼睛猛地转向白雪萍,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白雪萍面前,她高挑的身材自动将白雪萍的气势压了下去,面对有一颗健康心脏的人,常欢的口气一点儿不保留地宣泄了自己胸口的怒火,“你管得着么!你算老几?你是小山什么人?他愿意晚上爬上我的床,碍你什么事了?你当自己真是他未婚妻么?他要是想要你,早八辈子就要你了,何必死守着那个阳痿的名声当光棍!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敢再惹我,看我老大耳刮子扇飞了你!”
白雪萍被这番话气得脸通红,半天嘴唇哆嗦着说了一句:“泼妇!”
“对,我是泼妇!我妈妈当年就是没当泼妇,才被你那个不要脸的妈抢走了我爸爸,还生了一个丢人现眼的你!你的存在给我母亲带来多少年的痛苦,你知道么?你现在又来惹我,你当我跟我妈妈一样好欺负么?”
“你以为我想被生下来么!”白雪萍突然大声吼了一句,眼睛里崩出了泪水,瞬间就流了满脸。
常欢愣了,她从未看过白雪萍流泪,这个假惺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小老婆养的女儿,怎么可能流泪呢?那个不要脸的白玉茹养的孩子,知道什么叫眼泪?
“你当整天被人叫小老婆养的、私生女、没爹的孩子好听么!”白雪萍似乎被常欢惹毛了,平素温柔的脸此时全是激愤,冲着常欢大声道:“你生来就姓常,你当然可以理直气壮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小老婆养的,可我做错了什么,我又没有要他们生下我来,生下我又因为我是个女儿,偏要我姓白!我没有你个子高,没有你漂亮,有没有你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