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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从命。”张奇微微颌首,“那就多谢仓先生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客气。”仓龙伸出手臂搭上张奇的肩膀,似乎是为了让张奇相信,他真的把他当成兄弟看了,还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麦克,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眼睛很痛,妒忌就像条毒蛇喷出的毒汁,在他心头蔓延开,渗到四肢百骸,他眼睛里迸出毒辣的冷光。
阿森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警告了他一句。
麦克脸色大变,原来,仓龙早知道,在给他看病这些年里,为了多赚些钱,他并没有尽心尽力。
想到仓龙对欺骗他的人,所用的毒辣手段,额头上渗出冷汗,“阿森大哥,你可要在仓先生面前给我多说几句好话。”
话说着,把戴在手腕上的名表脱下来,塞到阿森手里。
阿森既然能成为仓龙最信任的保镖,自然有他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忠心。
他低头看了手里的名表一眼,的确值不少钱,他却只是扯了扯一侧的嘴角,拉过麦克的手,把表帮他重新戴上,“麦克医生,仓先生让我告诉你,你只要以后尽心尽力,他就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麦克非常忐忑,连声说:“那是当然,从这一刻起,我对仓先生一定尽心尽力。”
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有笑声随风吹到耳边,他想了想,对阿森说:“我觉得那个中国来的军医好像身体不怎么好。”
阿森朝他看了一眼,继续用流利的英语和他说话,“这话怎么说?”
张奇的医术,他可是亲眼见证到了,难道这样一个医术高超的人,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病?
麦克皱着眉头想了想,却没说出个之所以来,“这就是我的一种感觉。”
“麦克医生。”阿森冷哼一声,“我刚才和你说的可能还不够细致,我们老大的意思是,你不仅要对他的病尽心尽力,也要安分守己。”
对麦克来说什么叫安分守己?就是不因为妒忌医术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的张奇,而在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麦克回想起张奇在飞机上的脸色,心里越发觉得他的判断没有错,不过,在阿森狐疑的眼神中,他抿紧嘴,没敢再说下去。
……
别墅的餐厅里,时静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后,就站到仓龙身边。
仓龙真的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到过这个地方,没有看到被他安排在这里的女人,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刚想吃,忽然觉得身边站着个人,怎么都觉得别扭,于是,侧过脸对她说:“你先下去吧。”
时静看着仓龙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柔光,那么多年没有见了,岁月虽然在他脸上也留下了痕迹,可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威武有男人味。
这是她唯一爱过的,而且至今还深爱着的男人,都二十年没有光明正大的见面了,她怎么舍得走开。
“仓先生,我还没给你剥虾呢。”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是不肯走。
仓龙用力吐出一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时静对他的感觉,也正是因为知道她爱着他,才会把她安排到这个地方,而且这样孤独的日子,一过就是二十年,他相信,除了时静,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心甘情愿的女人。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仓龙忽略掉她身上不适宜的穿衣打扮,放低声音这样对她说。
时静真是受宠若惊,“仓先生,我不饿,看着你吃就行了。”
张奇没有插话,他淡淡的看了时静一眼,真没想到,这个就长相来看,典型是东南亚那边的女人,居然说了口流利的普通话。
时静精心做出来的一桌饭菜都是仓龙爱吃的,就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愿意把心爱的男人,和别人分享一样,她也不愿意自己做给仓龙吃的饭菜,给另外一个男人吃,哪怕那个男人俊美的都不像话了。
当张奇朝她看去时,她也正冷冷的朝张奇看去,四道目光在半空中对了个正着,她狠狠地瞪了张奇一眼。
张奇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夹了眼前的菜吃了一口。
更让时静生气的是,仓龙居然笑着,用几乎讨好的语调问他,“张将,饭菜还合胃口吗?”
张奇像是惜字如金,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后,就说了两个字,“可以。”
“哈哈。”仓龙开怀大笑,“张将觉得满意就好。”
时静剥虾壳的手一顿,很久都没修剪过的指甲划过手背,一道血痕子映了出来,有点痛,她却恍若没有感觉到,依然低头,专心致志地剥着她的虾壳。
时静还真不是故意要对张奇这么敌视的,这和她一次亲眼所见有关。
仓龙一直以为她有二十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没有离开中国了,其实,大概在几个月前,她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说她寂寞也好,不甘心也罢,她偷偷的去了趟柬埔寨。
也就是那一次,让她看到了一件迄今为止,她都不愿意相信的事。
在她心里,一直被她奉为神一样的仓龙,他居然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看着仓龙脸上露出来的那种极致到痛苦的表情,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于是,当看到仓龙把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带到这里,她理所当然的把他定位成了情敌。
张奇胃口不怎么好,稍微吃了点就放下筷子,仓龙以为他累了,让手下带他去客房休息。
一直找不到和仓龙说话机会的麦克,瞅准了这个机会走到仓龙身边,“仓先生,我有话要和你说。”
如果不是觉得留着他还有用,按照仓龙以往的手段,对欺骗他那么多年的人,早狠下杀手了,和对张奇和颜悦色的态度截然不一样,他对麦克的态度冰冷冷的,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什么事?”
麦克已经闻到了危险的味道,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仓先生,我觉得……”他左右看了看,看到站在一边低着头剥虾壳的时静,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仓龙没了耐性,“不说就滚下去!”
可以说,仓龙对他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让他更加的痛恨张奇,正是因为他的出现,信任了他那么多年的仓龙才会这样对他。
麦克被仓龙的态度一激,梗着脖子说:“仓先生,我觉得那个中**医很有问题。”
他指的有问题,是从他的立场,觉得张奇的身体很有问题。
话说完后,他就低着头不敢去看仓龙,对他大发雷霆,似乎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他等了半天,仓龙却连呵斥声都没有。
“仓先生?”又等了一会儿,他慢慢的抬头朝仓龙看去。
仓龙正面无表情的喝着汤,像是根本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
他以为自己刚才声音太低,仓龙没听到,嘴角动了动,刚想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仓龙朝他一个挥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第一百零二十七:察觉不对
麦克再怎么心有不甘,也不敢顶撞仓龙的意思,他走后,时静小心翼翼地对仓龙说:“仓先生,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仓龙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放下筷子,起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时静愣了愣,马上跟了上去,虽然监视器她已经都擦得干干净净,还是很紧张。
仓龙走进书房,熟稔地找到开关,灯光亮起,跟在他身后的时静,都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
仓龙却像是一点都没影响,大步朝书房里走去。
时静看仓龙坐在大班椅上,闭目养神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
“仓先生。”时静轻轻的按上仓龙的太阳穴,以正好的力度慢慢的揉着,“累了吧?”
仓龙一开始身体还绷得很紧,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时静看他眉宇平坦,脸色温和,胆子又大了几分,手缓缓的朝下移,嗓子做紧,发出像她二十年前那样的娇媚,“仓先生,让我伺候你吧。”
因为羞涩,她这次说的是东南亚语。
仓龙眼睛倏地下睁开,猛地抓住她已经开始解他衣服扣子的手,“把你的手拿开!”
他的手劲很大,捏的时静手腕很疼,眼睛里浮现出水雾,“仓先生,疼!”
仓龙又哪里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眉头一皱,手一甩,狠狠地就把时静甩到一边,他站起来,走到跌坐在地上的时静身边,居高临下地高着她,“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看着仓龙摔门而走的背影,时静忍在眼眶里好久的眼泪,终于泪如雨下,为什么她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却弃之如敝屣。
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等擦干眼泪,眼睛看向张奇所在的客房时,涌出漫天的恨意!
……
张奇的睡眠一向都很浅,所以,不等黑影走到他床边,他就睁开了眼。
黑暗中,悄悄打开房门,踮着脚,不发出一丝声音朝他走来的那个人,在走到床边时,高高举起她的手,窗外月色明亮,越发映的刀尖雪亮,渗出阴森的冷光。
那人速度很快,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让她没想到的是,床上原本看着熟睡的人,忽然一个侧身,她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翻身下床,一只手抓住她高高举起的手,另外一只手则锁住了她的喉咙。
张奇在黑暗里照样能视目,所以,哪怕房间里根本没有开灯,他也看清偷袭他,并且是毫不留情就想要了他命的人正是这栋别墅的女管家。
“你是谁?”张奇的声音很冷,像是直接能刺进人骨头里的寒风。
时静一怔,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男子,嘴角颤抖了好就,才勉强发出声音,“你怎么会说东南亚语?”
为了试探她到底是哪里人,张奇刚才故意说的是东南亚语。
张奇嗤笑一声,同时松开了两只手。
如时静告诉傅歆的那样,这栋别墅里连有多少块地砖她都一清二楚,更不要是房间里灯的开关。
她拧开了床头灯,柔和的灯光,顷刻间就把房间照亮。
她捂住自己被张奇掐红的脖子,“你……你到底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说东南亚语?”
张奇淡淡地看着她,橘黄色的灯光映得他侧面更是俊美飘逸,“我当然是中国人。”
时静忽然想起仓龙对他的称呼,眼睛瞪到最大,“你难道是军人?”
张将,张将,她以为是他的名字,没想到是他的军衔。
张奇点头,“我是军医。”
时静亲耳听他肯定自己的身份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你跟在仓先生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仓龙的一切,虽然对她来说都显得那么的神秘,有一点,她却敢肯定,他做的肯定不是什么正道上的生意。
“既然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依然把我留在他的身边,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张奇神色平静,“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确定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将,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情敌,时静真的一点都不讨厌他了,“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你问吧?”
张奇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到她浑身不自在时,才慢慢开口,“是不是有个……”
他把傅歆的长相做了很精准的形容,只要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