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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傅歆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洗好澡早早的上床了,手上的伤基本已经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睡觉前,她接到了宫凝袖的电话,张清士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已经把傅歆没怀孕的事告诉了她。
得知是空欢喜一场,心里虽然很失望,也没有给傅歆压力,反而安慰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傅歆再一次汗颜,又随便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一直都在做噩梦,梦里出现了很多人,一会儿是邱意明,一会儿是叶雪渝,一会儿又是林南风,最后等她从噩梦中惊醒,从床上一坐而起,脑海里就定格在了张清烈那双阴鸷无温的眼睛上。
太吓人了,背后湿漉漉的,睡衣都被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她又去浴室洗了个澡,等她洗好澡出来,就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是梁晨。
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半,这梁**医不会又在这个时间点下班觉得肚子饿了,喊她出去吃宵夜吧。
边擦拭着身体,边接听了电话,“喂,梁**医,你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
梁晨鲜少的一本正经,“发生大事了。”
听了他的话,傅歆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预感到的坏事,变成了现实,那种心慌,让她有种即将溺亡的感觉,“什么大事?”
B市又死人了,而且这一次死的人身份非常敏感,他看似是个正经的商人,其实,却是东南亚有名的毒枭。
这么多年来,不仅是东南亚的警察想找出他的把柄,抓捕他归案,就连国际刑警也一直想捕获他,无奈,他的的势力太强,为人又谨慎,一直都没有找到逮捕他的证据。
这一次倒好了,他不仅死了在B市,而且现场留有他这么多年贩毒、杀人的证据。
“林南风!”三个字,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的脱口而出。
梁晨点头,“的确是他,现场的发生了激烈的打斗,而且还发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
傅歆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米色的风衣吗?”
梁晨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她的话。
他是公安系统的人,又是法医队的队长,知道的果然比她想的要多,至少她没告诉他,他也已经弄清她的身世。
傅歆很冷静的挂了电话,她在只开着床头灯的房间里站了很久,久到以为这样下去会化成一尊化石,垂在身边的手才微微动了动。
她拨打了叶雪渝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却一直没人接听,如此几次后,她发了条短消息过去,“你已经杀了张玲玲,又杀了林南风,难道手里还要沾上第三条人命吗?”
过了几秒钟后,她再一次拨打电话,这一次,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声音,不过不是叶雪渝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
男人的声音雄浑有力,带着被岁月洗涤后的沧桑,“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你接我的电话,不就证明我说对了吗?”傅歆丝毫不惧怕的接上话。
“哈哈……”电话那头的人狂放大笑,“你这丫头,看着年纪小,果然有意思,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要知道她在哪里?”那个她,自然指的是电话的主人叶雪渝。
张清烈讥讽,“她虽然从没养过你,到底是亲生的母女连心啊,你来……”
他说了个地址,傅歆刚要挂电话,那头传来叶雪渝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小歆,他疯了,你千万别来!”
傅歆把手机再一次放到耳朵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头传来聒巴掌的声音,叶雪渝像是怕她担心,没有发出一声惊呼。
**挨打发出的沉闷声,听得傅歆心肝都疼,咬咬牙,以最快的速度挂了电话。
……
傅歆刚把车开出车库,就看到有辆车停到了大门口,她放慢速度,眯起眼睛看着正从车上下来的人。
是个她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邱意明也看到傅歆的车了,忽然间迎面直射来的车灯,让他本能地闭上眼睛。
路灯光很亮,傅歆关掉车灯,把车停下来后,从车里下来朝门口走去,看着铁门外的邱意明,很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听着傅歆对他没有任何称呼的那个“你”,心头蔓延上一阵苦涩,他看着傅歆,轻轻的吁出口气,不答反问,“你呢?”
朝她身后依然发动着的汽车看去,“你打算去哪里?”
那辆车是张奇的,和她原先那辆宝马差不多,也是白色的,又是同一款的,如果不看牌子根本分辨是不是她原来的那辆。
傅歆耸耸肩,把铁门打开,“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邱意明走进院子里,“我刚好也有点事,一起吧。”
傅歆看着他,很想说“不”,可是,看着他脸上写满的担心,嘴角蠕动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路上,傅歆没有多问邱意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她,有些事,早是心知肚明的事,既然梁晨能打电话告诉她一些事,那么也会有人打电话给邱意明。
一步一步,从区长,到市长,再到现在的省长,他的人脉,早不是累积了一点。
……
张清烈给她的地址很偏远,在郊区,是个废弃很久不用的旧厂房。
傅歆从车上下来时,看着同样从副驾驶位置下去的邱意明,说:“他只要见我一个人,要不你别进去了。”
邱意明看着傅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他怎么放心让她冒险,也正是因为不放心她,才会深更半夜去找她。
“爸爸。”邱意明深深吸了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和你一起进去。”
傅歆心头暖暖的,孤身一个人到这里,说不怕,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有了邱意明的陪伴,那绝对就不一样了。
……
什么叫痛得到极点连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傅歆终于亲身体会了这种感觉。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她却死了母亲,又亡了父亲,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成了孤儿。
梁晨先把她带进警车里,看她一直在瑟瑟发抖,让开车的小警员把暖气打开了,“先喝点热水。”
他把随车带的热开水倒了一杯给傅歆。
傅歆捧着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氤氲的热气给熏的,眼泪溢满眼眶,簌簌的翻滚而出。
有一点落到水杯里,泛起层层涟漪。
梁晨敲了敲驾驶室的座椅后背,那个开车的小警员非常知趣地下车避讳。
傅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梁晨很心疼,他背着傅歆也联系了张奇,可是就是联系不上,如果不是和他同学了三年,他只怕也会像傅歆那样以为张奇只是幻想中出现的人物。
……
张玲玲的案子终于破案了,谁也想不到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把她给杀了的人会是她的亲大哥。
哦,不,张清烈就血缘上来说,只是她养父家的哥哥。
还有一件事,也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看似柔弱,除了唱歌只会跳舞的叶雪渝,会刚烈成那样,张清烈是怎么死的?匕首穿过她的心脏刺进张清烈的脾脏,让他大出血而死。
至于邱意明,他则完全是为了保护他的私生女不受一点伤害,以自己不再伟岸的身躯挡住了邱意明手下砸过来的斧头。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残忍和血腥,傅歆很长时间都在沉默。
作为案发现场唯一活着的证人,傅歆是要被反复的审问做笔录,因为梁晨的关系,她只被叫过做了一次笔录,而且他当时还在旁边。
看在梁晨的面子上,做笔录的小警察口气要轻缓很多,脸色也相对来说非常的和悦,“傅小姐,麻烦你把当时看到的和听到的再重复一遍。”
傅歆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自从坐在凳子上,就放在了膝盖上,她看到自己的每一个手指都在颤抖。
做笔录的小警察是刚从警校毕业,非常年轻,耐性也差,看傅歆一直都闷着头不说话,又喊了她两声,看她依然不说话,就有些没耐性了,“傅歆,这里是警察局,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严厉的口气,似乎才把仍在梦里的人拉回到现实,傅歆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警察。
帽檐上的国徽好庄严。
小警察习惯性地把拿着笔的手高高举起,正要落下,举在半空的手被人抓住手腕,一道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先出去喝杯咖啡,我来吧。”
就警衔和资历来看,梁晨都比他资深的多,没有一丝犹豫,起身退出审讯室。
“傅歆。”梁晨没有坐在她对面,而是把椅子拉到她身边,和她并排坐着,“你放轻松一点,没关系的,这些只是例行手续。”
傅歆的智力像是在忽然之间下降了很多,看着梁晨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澈晶亮,木木的,像是呆滞了。
梁晨学过心理学,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强迫她,犹豫了一下,拉上她的手,很难的,她也没有抗拒,“小歆,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傅歆看着他,依然没什么反应,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门外的小警察看梁晨拉着傅歆的手走出来,眼珠瞪到快从眼眶里掉出来,“梁队……你这是……”
虽不是一个部门的,梁晨法医队队长的头衔,让他们只能称他为“梁队。”
梁晨看了他一眼,拉着傅歆的手继续大门的方向走去,“如果你们李队问起你,就说人我先带走了,要是再有什么问题,你让他打电话给我。”
小警察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等回过神,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惊慌失措,“李队,不好了……”
……
梁晨知道傅歆住在哪里,开车直接朝她的别墅开去。
大概连老天也觉得车里的女孩实在太可怜,一路绿灯,车很快就到了傅歆所住的别墅区,保安看到是辆陌生的车,不肯放行,最后,梁晨不得不拿出证件,这次得以开进别墅区。
梁晨虽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凭着感觉却也是出乎意料,没有绕一点弯路的就找到了傅歆的别墅。
看傅歆精神恍惚,梁晨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拿过包,找出钥匙开了门。
走进别墅那一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前一秒中还灵气不再的人,忽然就生动活跃了起来。
很久都没出现的张奇,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他也回头朝大门的方向看来。
四道目光在半空中对上,看似很平静,当中的电石火花,只有当事的两个人自己知道。
梁晨看着身边人,因为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的身子,心里涌起巨大的失落,他藏起所有的情绪,对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他们走来的年轻又伟岸的男子说:“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张奇对他说了声谢谢,梁晨没说话,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穿军装的挺拔男子,已经把弱不禁风的傅歆抱了起来。
俊男美女很养眼,他却有种看不下去的冲动,逼自己收回目光,不再继续看下去,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
傅歆依偎在张奇的怀里,没开口说话,却一直都在默默的流眼泪。
张奇心疼的亲吻着她的眼角,很有耐性,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