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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年被逗得忍不住掩唇一笑,道:“你就别猜了,宁国公府在朝中也算有些地位,三皇子娶了宁国公府的嫡小姐不会有害处的。”当然,好处也不多就是了。毕竟宁秋霜此人不是省油的灯,又是穿越者。宋璟与她凑在一起,两人日后必定有数不完的糟心事。
“我只是有些好奇。”宋祁耸耸肩,两人相视一笑,携手继续往前走。
宋璟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两人身后,因着两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是以他并未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只是见两人一个脉脉含情。一个羞怯万分。便以为两人当真是在说情话。他没来由的心里有些堵,却又一时不愿就此离开,反而一路跟到了湖边。
眼见着湖边没有什么可以隐匿行踪的位置,宋璟正焦急,却见前面两人进了凉亭里,且还是背对他这方向而坐。心里一喜,他即刻运起轻功,轻轻落到了凉亭上面。
宋祁听到了细微的衣袂翻飞的声音,即便在一片虫鸣蛙叫声中并不明显。他还是能辨认出来的。他不由扬了扬眉,心道老三何时变得如此不谨慎了,莫不是以为他沉浸美色之中,色令智昏,察觉不到他的跟踪?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他倒入得爽快。
顾安年是听不到那细微的动静的,她拉过宋祁的手,写到:“来了?”
如今宋璟藏在凉亭上面,只能听到声音,是看不到下面的动静的,是以宋祁毫不遮掩地指了指头顶上,示意顾安年人就在上面,神情还颇有几分无奈。
而此时的宋璟却在庆幸天助他也。
很快,亭子里便响起了絮絮的说话声,不时伴随着轻柔的笑声,宋璟趴伏在凉亭琉璃瓦顶上,皱眉凝神细听,隐隐听到了“海枯石烂”,“今生今世”,“至死不渝”这些词语,很明显下面的人还在缠缠绵绵地说情话,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是看到下面两人是以何种表情说出这些情话,恐怕他会直接风中凌乱。
宋祁慵懒趴在石桌之上,无声打了个哈欠,低声柔情似水地道:“七娘,本王第一次见你,便对你情根深种,至此日日思念夜夜梦回,只盼能与你共度一生。”
顾安年一边猛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切入正题,一边沉着脸用娇羞的语气回道:“王爷,妾身何其有幸,能得您宠爱,即便只是短短一日,妾身亦死而无憾。”
宋祁苦着脸扁着嘴,死活不肯配合,依旧痴情道:“本王要宠你爱你生生世世,此月所在,本王情之所在。”
顾安年不耐烦地踹上他的小腿,娇娇柔柔地“嗯”了一声。
宋祁抱着小腿夸张地无声嘶嚎,顾安年瞪过来一眼,他无声哼哼着坐好。
顾安年可说是无语到极点,要是宋祁再这样拖拖拉拉不肯配合,这个好机会就要浪费了,她可不认为宋璟会一直趴在上面听这些无聊的情话。
宋璟确实有些待不下去了,下面两人那缠绵的情话,让他既无语,又堵得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离开的时候,下面的两人终于换了话题。他不由舒了口气,继续趴着偷听。
眼看着顾安年的无影脚又要踹上来,宋祁很没骨气地妥协了。稍稍提高了的声音,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七娘,宁国公嫡长子宁瑾丞乃是你的表兄,你对他可熟识?”
顾安年见他终于肯老实配合,给他一个白眼,故作不解问道:“王爷怎的想起来问宁表兄的事?”
“是皇后娘娘拖本王打听。”宋祁语气沉稳道。
“皇后娘娘?”顾安年继续扮演好奇宝宝,当然是假扮。
“嗯……”宋祁故作沉吟,听到这里的宋璟提起了心,直觉下面的话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然下面却沉默下来,宋璟不由急得抓耳挠腮。就在宋璟急得几乎想跳下来抓住人问的时候,宋祁总算开口了。
“此事尚未定下,本王本不应与你说起。不过此时就你我二人,本王告知你也无妨。”
听他终于开了口,宋璟立即按捺下心中的焦虑冲动,沉下心来细听。
不得不说,宋祁对于宋璟的性子拿捏地十分准确。
片刻后,宋祁低声道:“其实此次射猎,本王受皇后娘娘所托,主要是观察宁瑾丞此人的品性,并撮合吉贺与宁瑾丞。是以本王才想先从你这里打听打听。”
宋璟惊愕地瞪大眼,若是宁瑾丞尚公主。且是皇后所出的吉贺,那宁国公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心念微转,他眸子一沉,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宁表兄一表人才,性子敦厚温和。爽朗大度,才华横溢。与率真的吉贺公主确实般配。”顾安年勾起一边嘴角。她想现在宋璟心里一定很不平静。
“如此说来,宁瑾丞此人确实配得上吉贺。”宋祁挑挑眉,虽说是演戏,但他对于顾安年那般赞美宁瑾丞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妾身所知也不过表面,此事重大,王爷还需亲自观察考量一番才是。”顾安年委婉道。她对宁瑾丞的认知确实不多。且都是前世的一些事,不过她相信上面那个人会很清楚宁瑾丞是否够格尚公主。
“确实,”宋祁颔首,神情甚是慵懒。语气却严肃道:“若是宁瑾丞当真如你所说那般,相信不出意外,此事便就这般定了,本王瞧着皇后娘娘对宁瑾丞此人很是中意。”
“如此,妾身倒是也能沾沾光了。”顾安年笑道。
宋祁不忘“叮嘱”道:“此事在定下来前,暂且不可宣扬,你切莫对他人提起。吉贺知晓后闹脾气是小,本王是怕此事传到旁人耳中,引有心人起了歹心,暗中拉拢势力,导致京中局面混乱,惹了圣上恼怒。”
“妾身谨遵王爷嘱咐。”顾安年语气恭谨,却不满地瞪了宋祁一眼。
京中局面,可不就是夺嫡的情势,宋祁这话,明显是在提醒偷听的某人。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会话,便起身离开了。
待两人离开,宋璟从凉亭顶上下来,皱眉深思了半晌,直至夜深,才迈步离开。
且说顾安年与宋祁回了海珠殿,一进寝殿,顾安年便对黄桃黄杏吩咐道:“去准备八个海碗,装满水拿过来。”
黄桃黄杏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后,下去执行任务。
宋祁也不解她这是要作何,还兴致盎然地在一旁看好戏。他现在心情极好,自然是因着今晚可以和小七同榻而眠。
顾安年不动声色,待黄桃黄杏端着托案将装满水的海碗拿来,她一指床铺,吩咐道:“将茶碗摆在床铺中央,排成一列。”
这会,所有人都知晓她要作何了。所有人都垂头噤若寒蝉。
“侧妃娘娘,这……”黄桃与黄杏不敢动手,拿眼偷瞄脸色已经沉下来的王爷。
“都给本王滚过去!”顾安年还未开口,宋祁已经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胆子小的,当即吓得直哆嗦。
顾安年面无表情,把装着海碗的两个托案接过来放到桌上,吩咐道:“都退下吧。”
所有人如得赦令般,赶紧窜了出殿门,福禄走在最后,还贴心地关上门。
“你来摆,还是我来摆。”顾安年指着八个大海碗,语气毫无商量,宋祁瞬间垮下脸来,弱弱喊了声:“小七……我错了还不行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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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赢了我就听你的
顾安年摇头,语气平淡:“不管你是否错了,今晚都要如此。”
宋祁一口气梗着没喘过来,憋得一张白玉似的脸都红了,他哼了哼,气呼呼道:“至于这样防贼一样么,本王还不稀罕呢!”
得,这会本王两字又用上了。
“我管你稀罕不稀罕?”顾安年奉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发问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说完,顾安年就端了一个托盘往床边走,宋祁瞪大眼跟上去,见她当真一碗水一碗水地在床中间摆开,当即气得头脑一热,咬牙道:“摆就摆!”说着捋起袖子,端了水往床上放。
顾安年开始还挺乐意他的自觉,可以看他摆那位置,顿时不乐意了,拦住他急声道:“你这是作何?”
宋祁挑起半边眉毛,勾着嘴角得意道:“不是你要摆的?”
顾安年一指床上宋祁摆的那几个碗,瞪眼道:“没叫你这样摆!”
宽敞的雕花梨木大床并不是靠着墙放的,是以没有里侧外侧之分,如今,床中间的位置上摆着一碗水,是顾安年放的,而接近两人站的这一侧的边沿大概两个手掌长的位置处,也摆着两碗水,是宋祁放的。
“妾身可不认为王爷能睡得下这方寸之地。”顾安年咬牙狠狠道。
“这边归你,那边归本王。”宋祁脸不红气不喘,先指了指面积小的一边,然后又指了指面积大的那一边,接着端了两碗水与之前放的两碗排成排。
“你敢不敢再无赖一点?!”顾安年几乎想跳起来拍他后脑勺。
“我乐意,我高兴!”宋祁扬起下巴,得意地摇头晃脑,哼哼几声。
“我不乐意!”顾安年一跺脚。伸手就把靠近床沿的两碗水往里推。
“是你说要摆的,这会还敢刷拉皮?!”宋祁当然不会同意,护着不让她得逞。
“呸,也不知是谁先耍赖的!”宋祁没好气地啐了一声,死命就是要往里推。
“我赖皮怎的了,我还真就是赖皮了!”宋祁半点不让,就是不撒手。
两人还真就这样较上劲了。
“让开!”
“不让!”
“滚一边去!”
“就是不滚!”
守在门外的福禄听着里面传出的争吵声,无奈地摇头叹气,这样闹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这小两口也真能够折腾的,这点小事也争个半天。
福禄打着哈欠刚这样一想。只听里面“啊”地一声惊叫,吓得直打瞌睡的他一个激灵,魂儿都丢了三个。
福禄正想着进去瞧瞧呢,里面就又吵起来了。
“宋祁,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点小事也跟我争!”
“那你还是不是女人?贤良淑德懂不懂?端庄大方懂不懂?出嫁从夫懂不懂?夫为妻纲懂不懂?你就该听我的懂不懂?”
“我懂你个王八侧漏,懂你个小肝小肺。懂你个持强凌弱。懂你个仗势欺人,你要是懂了,就马上给我把这床铺被子给弄干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打翻的,凭何要我一个人承担?我不服!”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责任都不敢担当,亏你还是上过战场打过战的。我都替你丢脸!”
“你还大家闺秀呢,这泼妇骂街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名媛的气质,也就本王敢要你!”
“呵呵。是啊,本小姐就是泼妇,你不乐意见正好,本小姐也不想见你这泼皮猴子!就本小姐这泼妇,还看不上你这泼皮猴子!”
“你敢骂本王是猴子?!你还说你看不上本王?!”
福禄竖着耳朵在外边偷听,心惊肉跳的,虽没见着实况,但从这语气,也猜出自家王爷该是气得要动手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救场,福禄却听到自家王爷嚎了一声,怒冲冲吼道:“你还敢对本王动手?!”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
屋里,狠狠踹了某人两脚的顾安年消了气,冷哼一声道:“我不跟你吵,幼稚。”
“你以为我想跟你吵?”宋祁瞪大眼,气得眼白直翻。
顾安年不想理会他,叹了口气,把打翻的碗捡起来放到托案里。
宋祁见她拿背对着自己,心里顿时憋了口气,想说话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