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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见着林婉儿这副模样,便知她是当真瞧不上自己的孙子,心里的火气顿时又上了一个等级,当即脸一沉,皱紧眉厉声道:“好了,此事就这般定了!”
太夫人的目的是要把林婉儿送给宋祁做妾,杀杀顾安年的威风,但是林婉儿太不识好歹,竟敢当着她的面嫌弃顾怀明,如此一来,向来护短的太夫人如何能再让林婉儿得偿所愿?
林婉儿与太夫人就是再亲,终究也是亲不过顾怀明这个太夫人的亲孙子的,太夫人自然是容不得这表亲看不起她自家子孙的,是以气急之下,当即便咬牙应下了宋祁的提议。
连最难说服的太夫人都点头了,其他人自然是点头道好,纷纷夸宋祁眼光好。促成了一对才子佳人,撮合了一场金玉良缘。
听着众人的欢声夸赞,林婉儿咬紧下唇,若春水荡漾的眸子楚楚可怜地望向宋祁,希望宋祁能生出恻隐之心,将她救出火坑。然她终究是失望了。
宋祁一边忙着接收众人的夸赞。一边柔声细语关怀顾安年的身子,依旧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婉儿,林婉儿求救无门,彻底绝望了。
一场闹剧,就在宋祁的胡搅蛮缠下落幕了,太夫人气得够呛。连午膳也没用,就声称身子不适,领着面带悲戚,失魂落魄的林婉儿回了延秋苑。
在永济侯府用过午膳,宋祁本是打算立即回王府的。奈何项氏拉了顾安年叙旧,侯府的一众男子又拉着他攀谈,无奈之下,他也就只好留下了。
宋祁在前厅应对侯府众人不提。
项氏拉着顾安年回了暖香苑,母女二人说起了体己话。
“母亲脸色看着不错,这段时日,想是过得不错。”顾安年言笑晏晏。
项氏容光焕发,神采熠熠,面色红润,一看便知过得极好。顾安年心中有疑,是以才刻意提起,想要探探项氏的口风。
项氏没有防备顾安年,闻言眉开眼笑,掩唇笑道:“这几月,你父亲隔三差五差人给母亲送来补品,那么多珍贵药材吃下去,这人能不好么!”
虽是语带责备,眼中却是说不尽的欢喜。
果然。顾安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下微转。无奈叹了一声。
她认同宋祁的话,不再插手侯府的事,就是想让项氏碰了钉子早日看透一切,可见了项氏沉浸在虚幻的幸福中不可自拔的模样,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虽心中不忍,然顾安年终究是没有再提醒项氏一句。
大概是担心顾安年听多了会反感,项氏并没有提多少府上的事,也很少提起顾之源。她还记得先前顾安年有意无意的提醒,之所以不提,也是为了断自己心中的疑窦。
项氏说了很多,无非也就是如何管理后宅,要早些生儿育女的事情,顾安年恭顺听着,只不时应和两声。
在暖香苑坐了将近两个时辰,瞧着天色不早,顾安年便起身告辞,项氏原想将她送到正厅去,但顾安年推辞了。
从暖香苑出来,顾安年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来来去去的都是项氏日后的境况,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得她脑袋有些发懵。
“王妃娘娘当心!”跟在身后的青莲忽地尖叫一声,顾安年一个激灵,堪堪停下脚步,这才免了与突然从回廊拐弯处冲出来的人撞个正着的下场。
冷不丁的尖叫,将出神的顾安年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她拍了拍狂跳的心口,待稳定了心神,这才抬眼望去,却见那冒失冲出来的人,竟是她熟识之人。
“李嬷嬷?”顾安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粗衣麻布,面容憔悴苍老的老妪,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以前跟在项氏身后,衣着大方得体肃穆严谨的李嬷嬷。
“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李嬷嬷局促地搓了搓衣角,脸上闪过难堪,跪下向顾安年磕了三个头。
顾安年脸上的惊讶更甚,眼前的,竟真的是项氏那个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的陪嫁嬷嬷!
“李嬷嬷快请起。”收起满心的惊愕,顾安年连忙拉了李嬷嬷起身,犹是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李嬷嬷一番,这才迟疑问道:“李嬷嬷,你不在母亲身边伺候,怎的……”
李嬷嬷掬了把泪,弓着背行了个礼,这才泣声道:“王妃娘娘,如今夫人已经不用老奴伺候了。”话语中饱含心酸。
顾安年仔细回想,这才想起方才在暖香苑,她确实并未见着李嬷嬷,反而是先前见过几次的小丫鬟,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不必再多问,顾安年便知李嬷嬷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模样了。眉头紧皱,对于项氏如此对待李嬷嬷,顾安年心中十分不赞同。
李嬷嬷人虽刻薄了一些,然却是侯府里唯一一个对项氏忠心的人,如今项氏将李嬷嬷从身边调走,可谓是自毁羽翼!看来,离一切真相揭晓的日子不远了。
感慨过后,顾安年收敛情绪,对李嬷嬷道:“嬷嬷放心,本王妃定会与母亲说情,让你回到母亲身边当差的。”
闻言,李嬷嬷却只是苦笑一声,满是沟壑的脸上凄苦不已,她摇了摇头,恳切道:“王妃娘娘,老奴多谢您的好意,老奴过得如何并不要紧,但是,求娘娘一定要救救夫人呐!”
顾安年心中一跳,皱眉问道:“李嬷嬷莫哭,到底发生何事了?”
李嬷嬷抹了把泪,止住泪水,这才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项氏在宠信那小丫鬟后,便将李嬷嬷调到了厨房做事,也是一次偶然之下,李嬷嬷看到那丫鬟悄悄在项氏的膳食中下药,情急之下,她没有抓到证据,便去项氏面前告了状。项氏起初也是将信将疑,后来寻了大夫一查,却发现自己身体便无异样,于是便就认定了是李嬷嬷信口雌黄,故意诬陷那叫黄莺的丫鬟,不仅不听李嬷嬷解释,反而贬了李嬷嬷做粗使嬷嬷,这才有了李嬷嬷如今的模样。再后来,项氏便是连李嬷嬷的面都不肯见了。
“王妃娘娘,老奴句句属实,您一定要相信老奴,替夫人除了那居心不良的丫鬟啊!”说到悲痛之处,李嬷嬷泣不成声。
听完李嬷嬷的话,顾安年便猜到那丫鬟是在为谁做事了,只是她已下定决心不再插手其中之事,是以她根本无法给李嬷嬷任何保证。
最后,顾安年只含糊应下会调查此事,随后便告别了李嬷嬷,去前厅与宋祁会合。
顾安年知道永济侯府要不太平了,然而却没有想到那一天来的那般快,那般让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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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八 夜赴永济侯府
大年初七,春节刚过去不久,王府上下还洋溢在一派喜庆氛围中,顾安年却突然染上了风寒,病情反反复复,整日里都没什么精神,多数时间只能歇在床榻上。
顾安年这一病,拖了有半月左右,宋祁的心情日渐阴沉,到后来,除了西北的战报还愿意看上两眼,其他的事情,他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处理,一天里,他有半天时间守在顾安年塌边照料,端茶递水喂药等事都是亲力亲为,不愿假他人之手。
宋祁此番举动,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更是瞧了个明白——王妃娘娘是王爷心尖上的。
那些本还抱着些小心思的,经此一事也彻底熄了心里不该有的妄念,愈发安分守己了。
冬季日短,加之气候严寒,待华灯初上,热闹了一日的逸亲王府便渐渐安静了下来,各房各院闭紧了院门,只在自个儿院子里活动,而除了晚上还要当差的下人,其余的下人也都早早回了下人房里,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烤火闲聊。
宋祁匆忙用过晚膳,端起温热的燕窝粥,打算进里间唤顾安年起身吃点东西。
掀起厚重的幔帐,一进到里间,便能看到纱帐后卧在床榻上的娇小身影,听着床帐后隐隐传来的咳嗽声,宋祁心都揪了起来。
放轻脚步走到床畔,将粥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宋祁小心翼翼掀起纱帐,用玉勾拢在一边,刚想出声唤顾安年起来,却见顾安年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醒了?”在床边坐下,宋祁含笑掖了掖被角,柔声道。
顾安年微微点了点头,虚弱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轻声问:“什么时辰了?”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
“我来。”见状,宋祁连忙将她扶坐起来,拿了靠枕垫在她背后,又细心地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裹好,检查了没有遗漏,才放了心。顾安年笑看着他忙活,心头暖烘烘的。
重新坐下。宋祁端起粥吹了吹。这才笑着回道:“快到戌时了,你醒的正是时候,我这会进来,就是要唤你起身用膳。”
随即舀了一勺粥递到顾安年嘴边。柔声哄道:“快趁热吃吧。”
顾安年张嘴,就着宋祁的手将粥喝下,毫不吝啬地夸道:“味道不错。”
不说宋祁现在喂的是用顶级血燕窝文火熬了半日熬好的粥,就是喂的是白开水,顾安年也是会觉得美味非常的。
得了夸赞,宋祁眉飞色舞,得意笑道:“不错就多吃点,你现在身子虚,就是要好好补补。这样身子才好得快。”顿了顿。像是怕顾安年不愿般,又补充道:“这是义父说的。”
见他连义父都搬了出来,顾安年顿时好笑不已,但见他眼中的焦急之色,心中一时升起几分愧疚和不舍。
她知道自己这一病让宋祁操了多少心。这些日子里。她脑子虽然昏昏沉沉的,但对外界的一切都知道地十分清楚。每每晚上她发热,咳嗽,都是宋祁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受病痛折磨睡不着,宋祁也跟着她不不眠不休,如此半个月下来,宋祁明显清减了许多,看着比她这个病人好不了多少。
一阵阵不舍涌上心头,顾安年探手抚上宋祁憔悴了许多的脸庞,像是要把这张面容铭刻在心底般细细打量,眼底不由自主涌上温热的泪花。
“怎么了?难受吗?”被她眼中的泪光吓了一跳,宋祁连忙放下端着的燕窝粥,面露焦急,细细查看顾安年的脸色,急切问道。
顾安年深吸口气,含泪摇了摇头,扯出抹笑道:“没事,我就是想着这些日子拖累了你,害得你跟着我受苦,心里难受。”
“我还以为是何大事呢!”听闻她说无碍,宋祁明显松了口气,笑着将人给揽进怀里,抱着轻轻摇晃道:“我只想你早点好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我一定快点好起来。”顾安年笑弯了眼,挣开包裹在身上的被子,伸手紧紧抱住宋祁的颈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宋祁喟叹一声,抱紧了怀里的人,在她额间眉梢眼角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两人静静相拥,气氛安详宁和,顾安年觉得自己的病瞬间好了大半。
然而这一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安静的院落突然变得吵闹起来,匆忙的脚步声,急切的叫喊声,还有丫鬟婆子们的劝阻声,闹哄哄地交织在一起,杂乱的声音打扰了房里的两人,宋祁不悦地皱起眉头,扬声对外厉声道:“何人在外喧闹!”
门外刹那安静下来,很快,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进了里间,向着宋祁与顾安年行了礼,恭声道:“王爷,王妃娘娘,永济侯府来人了,要见王妃娘娘……”
“不见,直接把人赶出府去!”宋祁一摆手,丝毫不留情面。
小七在病中,最是受不得吵闹,永济侯府的那群人却大晚上的跑过来,还是这般一番架势,若不是看在小七的面子上,他定要治他们擅闯王府的罪!
“这……”小丫鬟心里怕的要死,却还是不敢就这般出去赶人,而是迟疑地望了顾安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