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圣母般的自我为中心主义。
“我们要赶紧想个办法揭穿顾安锦的伪善面目。让所有人看清她的邪恶用心,这样所有的事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宁秋霜扶着下巴在炕前走来走去,绞尽脑汁想办法。
顾安年转了转眼珠,总觉着以后宁秋霜会把刚才形容嫡姐的两个词用在她身上。
“可是平白无故的,我们要怎么揭穿她呢?没有证据的话,靖远他们是不会相信我们的……”宁秋霜犹自嘀嘀咕咕。
顾安年淡定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发现茶已经有些凉了,她又重斟了一杯。
“伪白莲如此狡猾,我们恐怕很难扳倒她,而且她纯良温婉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就算我们找到证据,靖远他们应该也是不会信的,还有……”
宁秋霜嘴上自言自语。脚下也越来越快在炕边转悠,转得顾安年看心烦又头晕。
“霜表姐!”终是忍不住大声唤道。
“啊?”宁秋霜呆愣地转头看她,仿似还没明白过来情况。
无奈地叹口气,顾安年道:“霜表姐,此事行不通的。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早已有了计划,自然不希望宁秋霜横插一脚,扰乱她的安排。
“这怎么行!”宁秋霜大声反驳,随后又顿了顿,可能是脑中仅存的理智提醒了她顾安年所说的正确性,可她依旧不甘愿低喝了一声:“岂有此理!”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让旁人见了。指不定以为她和顾安锦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霜表姐,事已至此,就算了吧。毕竟这是永济侯府的事。”顾安年缓和语气劝道。
说白了,这事和你宁秋霜,和你宁国公府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因为那作祟的优越感再多管闲事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宁秋霜犹是不罢休。突然她双眼一亮,拍手欢喜道:“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去劝劝靖远。就叫他先不要应了这亲事,拖一段时间再答复,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了!”
“靖远哥哥不会答应的。他那么喜欢锦姐姐,肯定一口就应了。”顾安年无力道。宁秋霜的自以为是让她觉得有些身心俱惫。
“我去和靖远说说,他肯定会答应的!”宁秋霜信心十足,一副笃定模样。
以为想到了好办法的她专心致志地想着要怎么劝说洛靖远,因此而忽略了顾安年嘴边嘲讽的笑。
对于宁秋霜,顾安年已经无话可说。她要去劝洛靖远,就让她去劝,只有让她自己碰碰壁,她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自以为是。
几乎是一想到劝说洛靖远的法子,宁秋霜就匆匆忙忙地要离开,顾安年拉住她,问:“霜表姐就直接去寻靖远哥哥么?这对名誉不好……”
其实她是担心宁秋霜约洛靖远的事传出去,会让嫡姐误会什么。
“这有什么的,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宁秋霜撇撇嘴,不以为然道。
“这事传出去终究不好听,霜表姐不如请瑾丞表哥邀靖远哥哥出来见面吧,也是一样的。”顾安锦替她出主意。
宁秋霜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好吧,那就这样吧。”又摸了摸顾安年的头,笑道:“年妹妹等我的好消息哈!”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顾安年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眼神幽深,最后摇头低低叹息一声。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宁秋霜变得如前世的她那般,只是宁秋霜对嫡姐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她实在想不到办法扭转她的观念。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观点太难,不然前世她也不会一意孤行,落得那般下场。
宁秋霜兴冲冲回到宁国公府,寻到宁瑾丞吼,随意找了个借口请他帮忙邀洛靖远见面。她拉着宁瑾丞的手臂哀求道:“哥哥,你就帮帮我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宁瑾丞不动声色,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你不说说缘由,哥哥是不会帮你的。”
“这个嘛……”宁秋霜视线乱飘,好一会才嘟嘟囔囔道:“因为听锦表妹说伯父和姨祖母打算替她和靖远说亲,我想着哥哥可能会因此难过,所以就想请靖远暂时不要答应这门亲事……”说着偷偷瞄了眼宁瑾丞的脸色。
“……”宁瑾丞眼神一黯,放下茶盏叹道:“原来如此朱门恶女。”
宁秋霜见他如此反应,以为有机会,更加卖力地劝道:“哥哥,我知道你也喜欢锦表妹的,不如我们一起劝劝靖远,然后你趁机争取一下,好不好?”
叫自家哥哥争取顾安锦的话,自然是假的,她可不想那伪白莲祸害自家哥哥,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将哥哥拉到自己阵营,一起劝说靖远罢了。
谁知宁瑾丞却摇头道:“霜儿,我不能如此自私。”
心口被那“自私”二字狠狠刺了一下,宁秋霜急声道:“又不是叫你去破坏她们的感情,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一下啊,哥哥,你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锦表妹不会喜欢上你呢?!而且……”
“靖远是我的至交,锦表妹是我一心守护之人,若她们能结成连理,我心中只有高兴,断不会去破坏她二人。此事不必再提。”宁瑾丞沉着脸起身离开。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清顾安锦的真面目!宁秋霜在心里大吼。我才不是自私,我只是想帮你们罢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嘛!你不帮我,我大不了自己想办法!”宁秋霜对着宁瑾丞离开的方向大吼,气呼呼地跺脚离开。
这是她穿越过来这么久,宁瑾丞第一次对她摆脸色,她自然而然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顾安锦头上,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揭穿顾安锦假面目的念头。
都是顾安锦的错!
宁秋霜近乎偏执地认为所有人都中了顾安锦伪善的毒,而她,唯一看清真相的人却因此而处处遭受委屈,心中的气愤已经让她丧失了理智。
宁瑾丞不愿帮忙,宁秋霜便以宁瑾丞的名义,写了帖子差人送到洛府,邀洛靖远到茗叶轩见面。
信送出去后,宁秋霜焦急地在房中踱步,等着送信的人回来回话。
“小姐不必着急,坐下歇歇吧。”吴婷儿柔声劝道。
因着心灵手巧会说话,如今她已经取得宁秋霜的信任,从最下等的丫鬟升到贴身伺候的二等丫鬟,得以时时跟在宁秋霜身边。而宁秋霜约洛靖远到茗叶轩见面,亦是她提的建议。
“怎么可能不急!”宁秋霜跺了跺脚,不知是第几次探头往门外望去。
吴婷儿眼光微闪,不再劝说。
永济侯府内。
顾安年稍稍梳洗打扮后,吩咐黄桃取了手炉和斗篷,打算去锦荣苑走一趟。
“小姐,夫人房里来人了。”黄杏神色凝重地进来,正系着斗篷的顾安年微微一愣,点头道:“把人带进来吧。”
黄杏恭敬应了,下去把人带了进来。
来人是项氏房里的黄燕,进门便给顾安年磕头请安,笑眯眯脆生生问道:“七小姐这是准备出门呢?”
“嗯,正打算去母亲那里瞧瞧。”顾安年眼也不眨地道,旁边黄桃暗呼了口气。
“正巧呢,夫人亦想见七小姐了,这不就派奴婢过来请了。七小姐与夫人真真是母子连心呐!”黄燕笑得见牙不见眼。
顾安年淡淡一笑,对青莲使了个眼色,青莲忙去取了一个玉挂件塞到黄燕手里,黄燕眼前一亮,咚咚磕头道:“谢七小姐!”
“起身吧,别让母亲给等急了。”顾安年微微颔首,率先领着青莲和黄杏往外走,黄燕忙喏喏跟上去。
卷 一 六十、忙碌
午后,雪又下了起来,瞧这预兆,怕是还要下个一段时间。
“夫人,七小姐来了!”方一进暖香苑东次间院门,黄燕便扬声对着里面喜气地喊了声。很快,李嬷嬷撩起门帘出了来,走到顾安年面前躬身行礼,“老奴问七小姐安。屋外风雪大,七小姐快随老奴进屋吧。”
顾安年弯了弯嘴角,颔首微笑:“劳烦嬷嬷了。”遂进了外间。
黄杏没有跟进去,她抖了抖落满雪的纸伞,收好后放在了一旁,而后拍了拍沾了雪水的肩膀袖口,对着门口通报的丫鬟笑道:“黄葵妹妹,今儿瞧着脸色不错,可是有何喜事啊?”
她以前是暖香苑的丫鬟,虽说到顾安年那边已经四年多,这边的人还是熟识的。时不时,她也会从这边的下人嘴里套点消息什么的。
“瞧黄杏姐姐说的,还不是和往日一般,能有啥喜事呢!”黄葵笑嗔黄杏一眼,凑上来压低声音道:“今儿夫人看似心情不错,咱们做下人的自然也就欢喜了呗。”
“那是的。”黄杏眯眼笑了。
黄葵见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知晓她定是在七小姐那里过得不错,不由有几分羡慕起来。
四年前,她和黄杏也是差不多的,如今她还只是个门房丫鬟,黄杏却是越过她一大截了。想想心里总是有些酸溜溜的。
想起近来传的沸沸扬扬的逸亲王与七小姐的婚事,黄葵呵呵一笑,道:“听闻逸亲王与七小姐的婚期定在五月呢,也不知七小姐可有意思要黄杏姐姐做陪嫁?若是黄杏姐姐做了陪嫁,以后指不定还有机会给逸亲王做通房抬姨娘呢!”
心头猛地一震,黄杏忙捂了黄葵的嘴,沉声叱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不说小姐是否真的会嫁给逸亲王还不一定。就是真嫁了,她又哪有胆子想这么些不靠谱的,七小姐何等聪明,这等事她念头都起不了!
黄葵去掰黄杏的手,正要说几句风凉话,门口的帘子突然撩了起来,李嬷嬷阴沉着脸出了来。
“胆敢在这嚼甚舌根子,扰了夫人和七小姐说话,看我怎么教训你!”李嬷嬷低声呵斥一声,在黄葵臂上掐了一把。黄葵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赶紧唯唯诺诺垂头应是。
黄杏暗地松了口气,笑嘻嘻挽了李嬷嬷臂弯,道:“嬷嬷。今日不见,嬷嬷瞧着愈发年轻了呢!把我们这些丫头们都比下去了!”
“哟,瞧这嘴甜的!”李嬷嬷高兴地大笑,嗔怪地瞪了眼黄杏,笑道:“这群丫鬟里。就属你最会说话!”
“那是嬷嬷教导地好。”黄杏乖巧笑道。李嬷嬷更加喜不自胜,拉了她的手拍着道:“随我进屋来,这外面冷得慌。”
“诶!”黄杏欢喜应了,高高兴兴跟着李嬷嬷进了外间。
黄葵不屑哼了声,搓着手哈了口热气。
进了外间,李嬷嬷把旁边一个小丫鬟招过来。低声交代:“你去给厨房说一声,日后黄葵就调到厨房做事,这里用不着她了。”
“是。嬷嬷。”小丫鬟恭敬应了,下去交代。
黄杏暗暗吃惊,听得李嬷嬷唤她,她忙笑脸迎了上去。
李嬷嬷与黄杏在外间炉桌边坐了,李嬷嬷当即便问起顾安年房里的情况来。黄杏不慌不忙。半真半假地将近日来的事儿都说了,随后两人便闲聊起来。
里间。项氏与顾安年坐在炕上,正说着今日逸亲王过来的事。
“今日瞧着逸亲王的态度,仿似对年姐儿极为看重的。”项氏淡淡说了句,拿眼打量顾安年的反应。
顾安年知晓她是何心思,只微皱起眉,假意不解道:“说来也奇怪,我也不过与逸亲王见过两次面,且几乎没交谈过,他为何会是如此态度?再者,他原本想要的是顾安锦,如今换了我,应该气愤才是,怎的反而对我这般看重?”
项氏一愣,颔首道:“年姐儿说的有理。”
她一心想着或许可以用年姐儿拉拢逸亲王,却忽略了逸亲王此举的用意,如今听年姐儿这般一说,她不由得怀疑逸亲王可是出于何目的,才这般作为。
逸亲王深不可测,岂是如此好利用的,怕是陷阱也说不定,她竟险些被表面所见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