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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了点了点头,也没朝墨涵手里的动作看一看,依然看着那个地方。
“怎么?那不是你亲手种的花吗?舍不得吧,要不你下去跟对面人说一声,看能不能把那些花留下来。”
这句话像是对未了突然的点醒似的,立即有了生机,“我下去一趟。”
说着已经朝楼梯间走去。
“喂,你真去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墨涵这句话倒是无效了,对方依然没停下脚步。
一旁的念念有些不理解大人们的对话“干妈,妈咪干嘛去?”
墨涵很是无奈,蹲下来“你妈咪啊!跑去抢救她的爱情花去了,来吃不吃。”
念念看着墨涵摇晃食品袋,摇了摇头“妈妈说,好孩子不能多吃零食,我不饿。”
“你妈咪把你养的太乖了,干妈好喜欢。”
墨涵用食指碰了碰念念那光滑嫩白的小脸蛋,以示喜爱。
念念单纯的笑了笑问:“干妈,妈咪是不是抢救的那些花是不是跟爸爸有关?”
这句话没把墨涵吓着,倒是把她呛着了,把零食放在一边,双手摸了摸念念脸蛋“念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对方很听话的点点头,“爸爸来医院看过我。”
谁又料想的到,有些事不想发生的事,永远阻拦不了,墨涵失去重心的坐在地板上,转过头看着已经走下楼的好友。有些叹气,未了,看来我们都迟了一步,你这一举动又何不预示着你的放不下。
未了刚走下楼,心里就开始忐忑了,开始真不该因为好友的一句话一时冲动,现在又不好回头了,只好硬着头皮慢慢朝对面走去。
温暖的午后,不得不说是个让人充满好心情的时间,临时工人们开始对房子院落旁最后一片绿化进行处理。
本来这块小花圃是不需要处理掉的,加之里面的雏菊花还有一部分没有凋谢,月季也每月开的很好,是个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色,可是竟然雇佣他们的户主如此坚持,他们也只好拿钱办事的好,有钱人的思想,他们猜不透。
却想不到工作的正好,却被一道声音突然打扰。
“那个,你们能不能不要把这些花草处理掉,挺可惜的。”
未了说话说的有些唯唯诺诺,多害怕别人把她哄出去似的。
真如她预料的几分,在场的工人们可没时间听她说胡话,她也不是发工钱的人,都继续做着各自的事情。
就这样默默的矗立在一边,一旁除草的老大爷倒是看不下去了,“姑娘,你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人家主人要处理的花草,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你还是算了吧!”
“是呀,你还是离开吧,我们今天要把这些处理好,好交差,你就别给我们添麻烦。”身旁一位老大妈也跟着用s市本地方言对未了说。
未了盯着这位老大妈,像是s市本地人,她在这个地方见过许多的老太太,家里住着别墅,儿女每月也按时给她拿生活费,就连别墅园区也有给外来人口出租的房子,可她们还是闲不住喜欢白天跑出去捡塑料瓶或是找一份体力活锻炼,儿女也都没办法,也只好随便他们,未了想,肯定这些零时工作的人,是那种情况的也不少。
索性立即装伤感,拉着老大妈的手交谈,憧憬的说:“阿姨你不知道,当初这些花草是我读大学时亲手种下去的,想不到我出国回来后,房子已经买给了别人,我只好在对面租了房子,以便打理,想不到亲手种的又要在眼里消失,我是真的舍不得啊!”过滤了一些详细事情,但这些话,也够让那些人动容得了。
“姑娘,要不然,你去跟户主说说吧,我们也没办法。”老大妈支招的说。
“这样可以吗?”
“只有这样了,他人也在房子里,你快去跟他商量商量,说不定他听了你的故事,同意不处理也有可能,快去吧,我们等你后在处理这片花圃。”
听到这话,未了真的有了不少动力,连忙答应。“谢谢阿姨,我马上就去。”
说着已经向前方奔去,其实这个房子也不小,还是独立式设计的,四周又有绿坪环绕,交通也较为便利,这样的房子其实比未了现在住的房子好上许多,虽说都是一个地方,却是两个概念。
当初之所以租这个房子,大多关系还是因为他,因为可以有不少的方便,又因为离学校和他租的工作室很近。里面的一切也全是他妥善整理好的。除了里面的装潢,是由她主要负责的。其他,就连房租,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但就是这个房子,却满载着许多沉重又美好的回忆。
其实她多想说,如果这个房子的主人没有换锁的话,她想,她还可以打开这道门,因为那把钥匙,它还在她身边。
踩着扫落的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点点,一步步,踏进。
六年多没在踏入的地方,最终,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脚步轻轻的踏入,在夕阳的折射下,浅色地板上倒影出修长的影子。
多抬进几步,里面格外安静,望向四周,好像一切都未变,跟六年前一样。
与地板搭调的浅色沙发,还有中间那台她自己淘回来的古色茶桌,永远那么鲜明的存在于此。
什么都还在,倒是应景了那句“物是人非”。应该是回来的户主还不及更换吧!未了心里安慰道。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楼梯处,那一墙的照片,还在讲述他们的故事,在这栋房子每一次的欢声笑语。
手刚刚像去触及,一道低沉的声音就突然想起,让人觉醒。
“是谁?”
一句简单的话让未了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犯错的孩子被抓现行。
可是未了左看右看,也并没有看见人影,一切照旧,就连声音的来源处她也没有听得很详细,她刚看的太投入,只隐隐乎乎知道是个男人声音。
不是这一记声音,她可能都有些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搓了搓手掌,以示放松。
毕竟这是别的主人家房子,她随意打扰也是不对的,不知道声音来源处,只好喊出自己来的目的,希望别人能够听见。
“那个,先生,我是你对面的邻居,初次打扰,有些冒犯,我来找你,是想请你能不能不要铲除你花圃里那些花草,挺可惜的。”
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听见,等了十几秒,也未人回答。
“先生,先生?”又叫了几声。
“能否告诉我你来找我不铲除那些花草的真正目的,也许我还会考虑。”
这次未了算是听见声音了,想是人在楼上,只是声音低沉带有些嘶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感冒的缘故。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那也说明对方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只是面对这样的问题,未了却有些难住了,从没有一个陌生人这样问起。
可能是对方有些失去了耐心,未了站在楼梯下几分钟也没说一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又或者,她不想提起。
“竟然小姐又难言之处,那还是请回吧,那块花圃我看的碍眼,还不如早些去除的好。”
“不要。”这一声激烈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未了内心深处的呐喊,反正她是叫出来了。
既然对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好在扭捏了,反正也是不认识的人,说说也无妨,这样一想,未了的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我不知道先生原来这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听说你从国外回来,想是思想也被篡改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还请先生不要做神秘人的好。”
上面没有在传出声音,未了也就开始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曾经在这个房子住过,大学时候,跟我男朋友,一起的。”
“这栋房子的装饰都是由我亲自处理,但他做主要采购,里面的色彩主要以浅色做基底,我想先生才刚刚回国,并没有对房子内部进行处理,你应该能注意到这里面的装饰。”
“客厅最不搭调的就是那张茶几,但是却是我们俩最喜欢的,因为这是我们俩一起走在路上看到一位亲手做桌椅的老木匠,由那个老木匠亲手做得,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些独特的花纹,很是漂亮,以前卧室里本来还有一个小木凳的,它俩是一起的,可能现在已经不见了。”
楼上的人听着,不自觉的朝那角落里的小木凳看去,楼下的人还在继续说着。
“楼梯间墙壁上一共订有173个相框,但里面现在只有132张照片,一月七日是他的生日,七月三日是我的生日,所以173,我们说好的要在墙壁上订满照片,记录我们每一份开心时刻,有他的生日的记录,有他吃到香菜皱眉到忍无可忍的搞笑模样,有我睡觉时安然的模样,有我们俩人共同的点点滴滴……可是后来,我们再也没有了那个记录的机会。”
“而言归正传,房外的花圃就是我最喜欢的美景,是我跟他一起培摘的,我选的月季,他摘的雏菊,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它们才开放,我永远都记得雏菊的花语是:纯洁的美·天真·幼稚;愉快、幸福、和平、希望,还有深藏在心底的爱”
“他曾经对我说过,我就是他心中的雏菊,他还说,如果早点认识我,他可能会选择摄影,因为他最喜欢我纯美的笑容,他想纪念一辈子。可惜我现在,再也笑不出来当初的感觉。”
由回忆到伤感,由冷静到惆怅,由笑到哭,未了已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改变姿势,蹲下抽泣的不行。
眼泪模糊了双眼,只听到楼梯间发出脚步的声音,感觉有人渐渐向她靠近,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已在她眼下,没有抬起头看望来人是谁,她只想继续,继续说,想让人知道她的难受,直想不顾的发泄她心里沉重的枷锁。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害怕这些话都说服不了别人,所以更加急切的解释,想是要别人也明白心中的感受。
“知道为什么照片没有记录完吗?因为分手了,我离开了,再也没了回头。想是他也因此什么也不顾的离开,房间里任何东西也没有搬走,在你把它们扔掉之前,我不能不能把它们带……”走。
连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字眼就这样卡在喉间,有些哽咽不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倾尽一切维护好的兼顾躯壳,就这样被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展现的淋漓尽致,不带任何拖延。有够狼狈不堪。
仰望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站立的某人,不信这一切来的突然,缓缓闭眼再睁开,希望是梦一场,只可惜,事实不如人所愿。
林言烁站立在楼梯间最后一阶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未了。
看她那失措的神态,看她那焦虑的姿色,早已不言而喻。她定是万万没想到,有些事还是被自己知道,就连她那惊神过后准备站立起的态度也在告诉他,她接下来又想要干什么。
“你?”从喉间发出的声音都还有些不清。
“怎么,难道我不能在这里吗?”声音又变成性感的磁音,说的有些理所当然。
“卑鄙。”说着刚想要转身,却被人拽住。
“何未了,你现在能耐了是吧?除了逃跑只会逃跑了?”
未了可不想跟他争论,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却还想要使劲挣脱,连额头都隐现出淡淡不爽的皱眉,说的有些激烈“你放手。”
看她这么激烈,挣扎的厉害,林言烁突然手臂一回扯,把未了一下前身撞到她怀里,紧紧拥着,不留一丝缝隙“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就算死我也不会放手。”
未了还在怀里挣扎,却得来对方有一股力量的遏制,耳边上方还能还感觉到一股热气的侵入“如果你再想离我一分,我将近你一米。”
不知道是不是这份难得的怀抱,还是那句深情的话语,未了倒是停止了反抗,变得平静温和,就连她自己也以为被蛊惑在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