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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做的?他不能不想到那个男人。
是为他做的吗?是和他一起吃的?
苏清让本来就憋着气,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过来找她吃饭,忍耐着不去想不去提有关那个男人的事,这倒好,竟要吃起那男人的剩菜了。
苏清让心里直冒火,拉下脸来,“昨晚上的还怎么吃,倒了倒了。”
南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动,“放在冰箱里,又没坏,怎么不能吃了呢?”
苏清让不好明说,更觉憋闷,索性冷哼一声,扔了筷子,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了。
南淮看了看碗里的鱼香肉丝,又看了看他疾走的背影,无谓的继续吃饭。
之后的一段时间苏清让没再来找她,公司里他是高层,她是底层,两人没什么机会碰面。
而云都那边他不再天天去,偶尔去,经理也没安排南淮去一号了,大抵是他不想见她吧。
南淮觉得这样也挺好,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不管他是玩笑还是认真,她都应付不来,藉此揭过再好不过。
目前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赚钱,以及修补与周少堂的关系。
周少堂从那天过后,每隔几天便会过来,他照样待不了多久,也从不留宿。
而他找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拿钱。少则几百元,多则几千。
南淮不会对他吝啬,几乎没让他空手而回过,但这样的次数多了,她不能不起疑,那么多钱,他都拿去哪里了?
周少堂从来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她的吃穿以及她家里的用度,他从不小气,但对他自己却是节省到近乎吝啬,以往这些钱数够他用好几个月了,现在却几天都管不到……
南淮想了又想,决定还是与周少堂谈谈。
这天是周日,白天她不用上班,就做了大扫除,拆洗了被子和衣物,正忙活的时候,周少堂来了
她洗的一手泡沫,屋里弥漫着皂粉特有的芳香,在这芳香中,她抬起头,笑容还未展开,周少堂就说话了,“给我拿两千。”
简短又直接,没有半分多余修饰,第一次的不堪已转变成漠然,尔后成为习惯。
南淮抿了抿唇,“少堂,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少堂面容淡淡,“没出事。“
“那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南淮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
周少堂目光一闪,牢牢盯着她,“怎么,不愿意给?”
南淮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拿这些钱去做什么了。”
周少堂笑了,“以前你找我的时候,我有问过它们的去向吗?南淮,好好想想,我有没有问过,哪怕一次?”
他的笑容太过刺眼,南淮觉得心口有些堵,她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而不愿意给我说,只自己一个人扛着。”
说起以前,她不能不想到那些困难的时光,是的,每一次差钱的时候,都是周少堂及时伸出援手,那时候他挺能赚钱,他养活自己,也养活着她。
只要她需要,他总是毫不吝啬毫不犹豫的拿出所有,
但不管是她的学费,还是她的生活费,还是她妈妈的住院费,每一笔的用途不用她说他应该也明了,现在却拿这样的言辞来堵她……
周少堂静了静,放缓了语气,“没出事。最近工地上我能做的活少,手头紧。”
南淮放下心来,“我昨天刚取了钱,放在钱包里,你自己去拿吧。”
周少堂嗯了一声,去包里拿了钱,见她正费力的搓洗床单,盆子小,水和泡沫流了一地,她穿着拖鞋,脚上早已湿透。
他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什么时候去买个洗衣机吧。”
南淮随口道,“现在的洗衣机都不便宜,还是算了,虽然现在稍微好点了,但钱还是要省着点花。”
她猛然住了口,抬头歉然的看着他,“我不是说你,我……”
越解释越欲盖弥彰,她咬唇,换了说法,“冬天吧,冬天我就去买洗衣机,夏天的衣服好洗,用不上洗衣机。”
周少堂没再说话,他离开洗手间,准备回去。
屋里被大收过,窗明几净,地板也被擦的光可鉴人,明亮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照进房内,在地板上铺成一块一块明黄花纹,偶尔有风吹进来,布帘微扬,似动似静,让人恍惚。
窗台上一盆吊兰安静生长,主人对它定是十分照顾,夏日的高温里也不见打焉,反而长势极好,郁郁葱葱的从花盆里垂吊下来,铺出一方小小荫凉。
刚浇过水,碧绿肥叶上的水珠滚动着落到地上,一滴接一滴,仿若时钟转动,欲留欲行,让人心思不定。
周少堂迈不开脚了。
他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即使一个人住,屋里也并不像其他单身男人那样邋遢过,但那种干净跟眼前的干净是不一样。
眼前的干净充满人气,如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的画面:他与南淮将来住到一起的日子,就该如这样,干净,温暖,平和。
周少堂看着一室阳光,耳边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告诉自己,就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安静的闭眼感受着。
好像只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人轻轻戳他胳膊,他睁开眼,看到南淮好看的面容。
她的声音也很轻,似怕惊扰到他,“困了就去床上睡吧。这样坐着睡容易脖子疼。”
周少堂没想到自己竟睡着了,他看看窗外,晾衣架上已晒上了满满衣物和她刚刚洗的床单。
看来他睡了一会儿了,他站起身来,“不了,我回去了。”
南淮眼见他走至门口,出声叫道,“少堂,你回来住吧。”
这里离他工作的场所并不是太远,乘车上下班算方便,从她来后,他就住去了工地上。
她没去看过工地的宿舍环境,但想着也知道不会太好。
这些日子见到的他,比以前更瘦削,气色十分不好,总是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也许是活太苦,也许是吃的不好,她无从得知。而最近他的异常也让她不安,即便相信他,可到底不在身边,无法清楚异常的真正原因,心里就总有些惴惴。
不管是为了他的身体,还是为了别的,他回来住都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她想了很久,还是放下脸面开了口。
她跟他之间,早已是定局,矜持与脸面都属多余之物,用不上。
周少堂回头看她,幽深的眸子里一抹讽笑闪过,“回来住?跟你睡?”
他说的太直白,南淮脸色一变,还未及说什么,他追问道,“你准备好了?确定准备好了?”
南淮在他的逼问下硬着头皮艰难答道,“我可以睡沙发。”
周少堂哈了一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南淮,你可真会伤人。”
他走过来,逼近她,明明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山,沉重的压过来,“南淮,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他到了她面前,望着她紧绷的神情,更进一步,“这个问题若是不好回答,我再换一个。我们究竟算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南淮,你给我解释一下,给下个定义,让我清楚清楚?”
南淮被逼的退了一步,他从来是温和的,鲜少这样寸步不让,她逃避不开,“我们自然是男女朋友,我们以后……”
他与她一起长大,在那些变故中慢慢接近,相互扶持中早已形成默契。
她只有他,他呵护她,这一生他们两个都会相依为命的过下去不是吗?
她从未怀疑过两人的关系,但一直以来,他们却是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明确过这段关系。
心照不宣,心有灵犀,她是这样以为,他也曾是这样以为……
周少堂盯着她,依然带着笑,“既然是男女朋友,你睡什么沙发?我回来住可以,但你我都不睡沙发,你觉得怎样?“
南淮脸色一白,咬唇不语。
周少堂都看在眼里,眸光暗了暗,”还是说,在你心里,你我根本就算不得男女朋友?”
南淮轻轻摇头,声音低的如同自语,“不是的,在我心里,你就是你,别人无法取代。”
“是吗?”她的话是包了糖衣的药,初初尝到的是甜味,再深一层,却苦到心里去。
周少堂的手放上她肩头,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很微小的动作,却生生堵住了他快至嘴边的话。
“不是的,在我心里,你就是你,别人无法取代。”
“那么,你爱我吗?”
这句话是一块巨石,在她去年生日的那天压上他的心头,再也移不开,随着时间推移,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也让他越来越没勇气问出口。
去年他请了假,专程从C城赶去她学校为她过生日。
那天她也没去做兼职,在小小租房内做了他爱吃的菜,一起过了一个朴素温馨的生日。
她就要毕业了,他比她还开心,对她来说,毕业意味着可以不用再缴纳昂贵学费,意味着以后可以有更多时间来赚钱,而对他来说,她的毕业却是意味着他们可以在一起了,再不用分隔两地,再不用担心打扰她学业。
她毕业了,他很快就可以娶她了。
那天他买了小小蛋糕,用剩的蜡烛丢了可惜,便关了灯,将蜡烛重新点上,两人看着蜡烛慢慢燃烧。
烛光中,她的眼睛如同宝石染上星光,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面容干净好看,红润的嘴唇如上了蜜,无声又甜蜜的诱惑着他,轻易激起他压抑多年的欲望。
他怕吓到她,更怕伤到她,努力克制自己,极尽所有温柔的对待她,然而,当他解开她的衣扣,她却抖的更厉害。
没开灯的房间内,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当她是羞怯害怕。
可当他吻上她□□的肩头,她的哭声响起。
黑色的夜里,她无法抑制的哭声接近嚎啕,让他心中发冷。
他停下动作,坐在黑暗里,木偶般的听着她悲戚的哭声,到后来,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她对不起他什么呢?她没说,他也没问。
还需要问什么呢。
身体从来不说谎,她抗拒着他,比她的心诚实。
他不愚钝,却不愿意相信。
他不想见她,每次看到她,他总想到那残酷一夜,只要不见到她,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到底还是在心上划了一刀,鲜血淋漓,她的答案不变,他便难以愈合。
而这个答案,他不敢问个明白,只能任由它一直压在心头,,越压越紧,越来越疼。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happy happy happy!!!
好吧,这章没男主啥事……
☆、第十七章
南淮知道自己伤了他,可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毋庸置疑,听他反问,以为他不相信,便抬头看他,“是的,这一点从来都没变过,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语气略显急促,表情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黑亮的眼睛紧紧看着他,是真的怕他不相信。
在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
她小时候的脾气他深有领教,别人不清楚,他不可能不清楚她骨子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泼辣,娇憨,骄傲,绝不委曲求全。
喜欢的会主动靠近,不喜欢的便不愿多看一眼,坦率的让人着迷,也直白的有时候让人痛恨。
而就是这样的她,现在却对他百般迁就,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变故,她还会这样对他吗?
周少堂看着她略显紧张的脸庞,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他收回手,不再看她,“我回来住又能改变什么。”
自上次的事后,他一直不愿与她多谈,温和变成倔强,几乎让她无计可施。
这一回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南淮怎会轻易放弃,“少堂,我知道错在我,我……我只是希望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们多相处,慢慢的,我……我会准备好,”
她说的很艰难,尽可能的不要再次伤到他,可这样的话语无可避免的再次让周少堂笑了。
他极短的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南淮急了,紧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