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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脸黑线,都躲到这旮旯里了,他还能发现我?
吕望狩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本来是不想找你的,没想到你一枝独秀,想不注意都难。”
“多谢经理注意我。”我勉强抽了抽嘴角挤出点干笑,远远的看见那黑裙子的女人还在和小白说笑,觉得胃里空荡荡的酸,我想我是饿了。伸手拿过长餐桌上的一根法国长棍一口咔嚓咬了下去,我鼻头一酸,眼底泛起了湿润……
“你……”吕望狩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把咬了一截的面包从嘴里拽出来,泪眼看着吕望狩,“我……的牙……”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对我尴尬的一笑,“小姐,这是装饰用的,不能吃。”
“呵……装饰啊。”我笑得无比纠结,“我就是咬咬看是什么做的,做得真像,真像……”赶紧把棍子放回去。
“等等……”那服务生的脸越发难看了,“给我吧,我先擦擦……”
“好好。”我瞥着上面晶亮的液体,囧了。
身后是促狭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吕望狩,虽然笑里带着讥笑,但是他笑起来真好看,让我觉得胃里更加酸楚,他是连嘲笑都优雅的男人,而我却是猥琐挖鼻孔的小鸡。
我看着吕望狩的笑脸发春的时候,那个黑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吕望狩止住了笑,“小月。”
那女人问他,“笑什么呢?”说着扭头看着我,“这是……?”
“公司的职员。”吕望狩说着向我介绍,“我妹妹。”
“哦。”我应了一声,瞧他笑得那温柔样,妹妹?哼……全S市小于28岁的女人除了我陆小鸡哪个不是你妹妹?小白说的对,女人都是妹妹,而猥琐者仅我一人。
那黑裙子女人把我上下扫了个遍,冒了一句,“你……就是陆小鸡?”
我囧了,难道我已经猥琐到人人都知道的地步了?还是陆小鸡就是我的猥琐代名词?我点了下头,“是是……”
那女人一把握住我的手,“很好,很强大!”
我被她强有力的气势震撼了,只会傻傻点头。
“来来,我要敬你一杯。”她说着从一边服务生的盘子里拿过两杯酒,豪迈地与我碰杯一干而尽,那一刻我欲哭无泪,因为我发现我喜欢她的性格。
喜欢情敌的性格?我觉得我是衰神附体了。
“好好……”我得瑟着把一杯酒咽了下去,同样是面对情敌,这一次让我觉得远远比那次在酒吧里喝白开水要来的更加苦涩,白开水终究没有酿出酒来的猛烈,如同初见时也比不上如今相处这么久。
我一直以为远观总是美丽的,近看只会让人破灭幻想,其实幻想破灭的时候真实才是最能刺入人心的。
吕望狩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早就该想到,人家是女王受啊,女王啊女王,挥舞着皮鞭都让人着迷的女王。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可是我却不能,所以我清醒不了。
我拿过服务生盘子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那女子一见,“吖?你还要喝?那再来一杯,今个小白不能陪我,你陪我喝好了。”
我又给她倒了酒,吕望狩似乎已经走到别的地方与别人说话了,我收回自己的目光,和自己的情敌碰杯仰头喝完,喝了不记得几杯的时候,情敌说要去吃点东西,就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自斟自酌,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我打了个嗝,起身想去洗手间,可是腿微一站,我又坐了回去,我发现我头晕的厉害,站不起来了。
我喘了口气,那边台上说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只有各色的人影晃动,我嘟囔着,“正式吧,都穿着和接见总统一样好了……总要有人来陪衬你们吧,我,陆小鸡,就是华丽丽的背景……”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看见满世界的霓虹灯在我眼前闪过,红的,黄的,绿的,闪得我恶心,我这个人运气不算懒,再倒霉的事也不会无路可走,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能心想事成的,比如我想吐就绝对能吐出来,“呕……”
但是我比较聪明,我不会对着自己身上吐的,要吐得转下头,吐到旁边,我呕完三口一抬眼,就看见吕望狩的侧脸,我再看看自己吐的地方,神啊,带我走吧。
我竟然坐在他车的副驾驶位子上,刚才三口都吐到车里了,之前擦车,好歹擦的是口水,如今……自作孽不可活啊。
吐了几口,我头脑似乎清醒了几分,“吕经理,我……我会帮你擦的。”
他微侧了一下头,“这一向是你的工作。”
娘个腿的,我暗自骂道,十足的冷血女王,丫的安徒生写的冰雪女王就是他吧!
“是……我的工作。”我鼻子酸溜溜的,觉得自己狼狈极了,酒精似乎又继续冲上的脑子,“我的工作是美化大地,美化人间!我就是学了个破专业又如何?老娘我也是S大堂堂正正毕业的啊!对了……我……我还会写小说呢,怎么就不如你们的意了,我干吗要回家,我凭什么回家!”我骂着骂着也不知道在骂什么,或者是什么都在骂……
车子似乎停了下来,我还在继续嘟囔着,“凭什么看不起我,我穿得怎么了,对了……”吕望狩过来架着我向我家那楼道里走,我伸手拍拍他近在眼前的脸,“我没穿裤衩对吧,你不就喜欢嘲笑我吗?我……保证穿给你看。”
他似乎从我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我一见自己的房子,晃悠着甩开他,两腿还打颤着向屋里走,一把拿过那被我丢在垃圾桶里的花裤衩,我看着吕望狩在我眼前晃,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伸手指着他,“你……你等着啊。”我说着弯上身子就套裤衩,大裤衩就是这个好,我穿着牛仔裤也能套上去,我又打了个嗝,踉跄着走到他面前,“看……看好了,大花裤衩子,你怎么不笑了?”
我靠在他胸口上,闻着淡而优雅的香气,眼泪就流了下来,去你的优雅,我使劲蹭着,把鼻涕也往上蹭,紧靠着他一直哭,一开始我只是有点难受,后来主要是因为我不敢抬起自己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只能继续哭……
再睁眼就看见一片光明,我脑子一嗡,生生的疼,暗想糟糕,准是喝多了撞了脑袋,进天堂了。
再一扭头,吓了个半死,其实这个比喻不对,我都全死,怎么能说是半死,应该是吓得死了一次半,吕望狩竟然在一边,得,我就说我运气好吧,就是进天堂还得带个男人娱乐一下新生活。
不过……我扭头四下看看,最近天堂的设计师品位不太好,怎么装饰得和我一家一样啊?
吕望狩也睁了眼睛,见了我一点也不吃惊,直起身子坐了起来,“醒了?”
我彻底醒了,果然连天堂都不收留我,我还活着。
吕望狩起身拎过挂在一边的外套,看看上面的污渍,略嫌厌恶地拿在手上,动了下脖子,“这里睡得真不舒服。”白衬衣的领口松开,露出他光洁的锁骨,领带也松挂在脖子上,头发有点凌乱,但是整个人依旧保持着优雅的气质。
我舔舔嘴唇开了口,“我们没做什么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台词恶俗加恶心。
吕望狩扭头一笑,“即便你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也应该相信我的品位。”
很好,我的台词再恶俗,吕望狩也能将之变得新颖独特。
就我这小身板,半瓶酒下肚连路都不会走了,也别指望说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估计就是杀了人,我没准还以为是宰了只鸡。
吕望狩似乎也不愿意说什么,只说我喝醉了把我丢回来,结果被我扯着不放,怕我喝多了跳楼就在这里看着我。
我扯了一下牛仔裤外面的花裤衩,“你给我穿的?”
他微微一笑,“我没有这样的爱好。”
“那……那是见鬼了。”我咽了下口水尴尬地说,其实我也觉得我自己给自己穿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承认起来很难。
我看看钟,已经接近中午了,“吕经理,公司……”
他瞥了一下时间,不急不慢,“我迟到又不扣工资。”
你是经理当然这么说了,问题是可怜的小鸡我,宿醉头疼还要被扣工资,赶紧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你有事?”他问道。
“请假啊。”我回道,“要不可是要扣钱的,我装病好了,这样就算休息不算旷工。”
吕望狩笑了一声,“你向谁请假?”
“管考勤的小张啊。”我不解思索地说。
“他向谁报告?”
“……”我囧了,“他……向你报告。”
吕望狩满意地一笑,“你觉得你编谎话说生病有意义吗?”
“……”当我没说过话。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一通电话打了过去,似乎是打给黄波波的,说自己今天有事,在通话的最后几秒,冒了一句,“陆小鸡向我请过假了。”
哦哦哦……我心里立刻雀跃了一下,果然是好人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虐过了头,他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激动半天,我越发觉得自己太没骨气了,为自己羞耻!
某人挂了电话迎上我的激动的眼神,淡淡一笑,“你要是被抓了旷工,扣了工资,我的钱岂不是有去无回了?”
请完了假,洗漱了一下,就是吃饭的问题了,不是我小气,小白走了以后我就陷入了粮食危机,外加我这个小庙也供不起吕望狩这个大佛,只能请他移驾去饭店吃,可想他非要拉上我一起,这让我不禁暗自紧张了,难道要我请客?
“吃饱了还要帮我洗车。”吕望狩微笑着帮我把大门关上,晃了一下车钥匙说。
我垂头跟着他,楼下似乎有些声响,下了楼梯一看,似乎有新的房客住进来了,门是半掩着的,门口还放着一个箱子,然后我走过去,做了一件让我懊悔了许久的事,就是好奇的伸长我的鸡脖,把我鸡头伸了进去,眨巴了一下我的鸡眼,然后看见了黄鼠狼。
“吖——!”我一声惨叫,杀鸡放血时也不过如此。
黄书浪立刻展现他偷鸡的敏捷身手,一个跃身冲了过来大叫一声,“凤凰!”
这一声一叫,我就知道完了,我美好的日子结束了,我那个恐怖的恶梦又再现,我伪装了这么久的人生OVER了。
我扭头看了一下惊异的吕望狩,无奈接受现实,他听见了。
没错,陆小鸡是我离开家的时候自己改的名字,我叫陆凤凰,而我并不是一只凤凰,鸡窝里会飞出金凤凰,凤凰巢里也不会不小心混进一个鸡蛋。
丑小鸭是混在野鸭里的天鹅,而我是被丢进凤凰窝里的山鸡。
这个比喻一点也不过分。
黄书浪冲过来一把拉住我,“凤凰兮!此乃缘也!波波言不知汝于何处,却惊见汝寻吾之乎!吾涕零!呜呼!”
我尴尬地抽了一下嘴角,伸出鸡爪子指指楼上,“我……住楼上。”
“此乃命也!”黄书浪激动地说,“为何吾经之此处有此感应?缘由此处有吾之爱人!此幽幽楼道如吾等之鹊桥,金凤玉露一相逢……”
“呕……”我一把扯出吕望狩的胳膊支撑住自己。
黄书浪扭头一看,“此乃何人?”
吕望狩还真是处变不惊,温柔地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我是她的上司,有些事要和陆小姐一起去办。”
“恩……”黄书浪赶紧伸手握住,“幸会幸会。”
我见已经握了手,不介绍也不好,只好对吕望狩道,“这是我爸的学生,黄书浪。”
吕望狩继续说,“虽然你们似乎见面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公司的事……”老实交代,你丫的大学是念表演系的吧!
黄书浪立刻道,“公事为要。横竖于楼上下,相彼为邻,长夜漫漫,吾等交心之时有候也!”
我还没说话,吕望狩就把我拉近了一点,“主要是事情太急,要不我也不会上门来了,还希望你谅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