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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亲自在大门口候着,见大小姐的车开了过来,赶紧命令保安开栅门。原虎把车停了下,雷鸣进了副驾驶室。
“大小姐!”雷鸣恭敬的叫道,原本就冷冰冰的脸,现在阴沉的厉害,难怪,把自己主子给丢了,就算不责罚他,他自己也得懊恼死。
司光倩的沉默透着无形的压力,暂且不说这是不是卡卡在胡闹,身为主子的贴身保镖,竟然不知道自己主子的下落,雷鸣失职了。
每来一次卡卡的别墅,司光倩不自觉的感叹,司家真正会享受的当数这破小孩子,豪华的近乎奢侈,人家鱼缸底层铺鹅卵石,他家破小孩铺奥地利白水晶;人家落地窗纱下缀着金丝钱编制的穗头,他缀着一般大小的昆仑圆玉石。拿起任何一件装饰品,都价格不菲,整栋别墅的灯具清一色进口的led,并加了智能控能。
司光倩脱了鞋,什么也没穿就进屋了,踩在雪白柔软的长毛绒地毯上,很舒服。原虎跟雷鸣可不敢,即使卡卡不在。万一轩少知道了,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刀疤看原虎先在鞋外套了一层质地很厚实的塑料鞋套,随后套了双绒布的,检查两只脚彻底包严实了才迈步进屋。住在这里的到底什么人啊,从这儿拿任何一件东西,都够工薪阶层活好几个月的,而且原虎那么傲性的人,谨慎成这样。
“给!”原虎塞了两双鞋套给刀疤,“包不严实,就多套几双,进屋后什么也别碰,累了……地板上可以坐!”见刀疤皱眉,原虎接着说,“除了大小姐,我们都一个待遇!”
“这谁的地盘?”刀疤问,他不是好奇的人,但是这房子的主人也太那个了吧。
“轩少,司南轩,老二爷的小儿子,司家的混世魔王,司家小姐少爷中,跟大小姐最亲的一个。”
刀疤跟着原虎进到客厅时,雷鸣已在回话了,这段时间,他家少爷的最大乐趣就是蔺家那位很反骨的小姐,两人斗的不可开交,少爷一天的行程差不多都耗在S大了。
“前天,如果不是大老爷来电话询问少爷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少爷一定按时去S大报道。”
“去公司了?”司光倩问。
“嗯,先去了公司,中午陪大老爷去海鲜府吃的午饭,下午三点儿多才离开。我开的车,送少爷去S大,蔺小姐下午四点还有堂政治课!”司光倩嘴角轻抽了下,连人家几点上课,上什么课都弄清楚喽。
“蔺小姐一下课,直接被少爷拖走,塞进了车里,少爷亲自开车,把我打发了!是我失职,以为跟平时一样,少爷不会玩太晚就会回来!”司光倩听说,她怎么觉得瑶瑶才是被绑架的那个,塞进车里,恐怕是硬塞的吧。
晚上十二点,那位爷还没回来,雷鸣打了电话,从那时起,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瑶瑶的同学那里呢?”司光倩问。
“蔺小姐被少爷带走后,就一直没回学校,电话也打不通,同宿的一个丫头给请了病假,担心的是,蔺家找人!”以雷鸣的本事,竟然找不到人,难不成出市去了别处,两人水火不容的,电话又都打不通,不会是找地方决斗了,然后两败俱伤。对自己无限的想像力,司光倩表示佩服,没办法,谁让摊上那两位不省心的主呢。
看司光倩一幅很头痛的样子,雷鸣那对张飞眉皱了下,“大小姐,您不会认为是少爷玩出格了吧!”难道不是吗?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通知虎哥了!”
“你觉的不对?!”司光倩问,雷鸣点头,蔺家小姐喜欢川菜,所以这段时间川味馆成了两人常去的地方,隔天他去川味馆查了,两人确实在那儿用的晚饭,问题是,他在问这对人大约什么时候离开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给出肯定答案。要知道,他家少爷那张脸要多招风有多招风,蔺家小姐也高挑出众的,这对人能不惹人注意吗。就算当晚的客人多,生意火爆,没人注意到。少年当天开的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可是抢眼的很,竟然也没人注意到,门童赶巧去方便,等回来时,车已经没了。
“我记得那家店有监视录像的!”
“坏了!”
“坏了?!”
“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坏了!我调了最后的影像,时间显示在六点三十二分!”
司光倩再一次的沉默,巧合接连不断,就会成蓄谋,饭店的监控坏了,那路上的监控呢,自那次对娱乐场所严打后,楚沐风的一道市长令,加强S市天网系统的更新换代。
“当晚的路上监控查了没?”司光倩问,雷鸣顿了下,他真该死,竟然没想到这上面。
“原虎!”司光倩叫道。
“我马上去查!”原虎转身就走,递了个眼给刀疤,刀疤微点头,从现在起,大小姐的安全他负责。
事情没确定前,她还不能擅动跟她去D市的那批人,可一旦动了,就要征得她爸的同意。
黎明前,夜色格外浓稠。雷鸣崩着脸,刀疤也是面无表情,司光倩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越泯越紧。
“司元魁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司光倩突然问道,雷鸣像被电击了似的。
“雷鸣,你亲自去查!”
“是!”雷鸣脚下生风般,谁最恨少爷,除了司元魁他想不出第二人,但是,司元魁敢动这心思吗,他哪来的本事。
自从被司严雄逐出司家,没了靠山的司元魁日子每况愈下,以前巴结他的人,闪的远远的,外人如此还能理解,谁让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可是,自己的儿女们也像躲瘟疫似的,还真让人心凉啊。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吗,种什么因,尝什么果,司元魁用在自己儿女身上的时间、精力,还没有他泡妞的时间长、心思多。说句不好听的,他这种人只负责撒种,余下的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天快亮时,原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光碟。
司光倩什么也没问,带着原虎跟刀疤去了卡卡的书房。
卡卡的保捷跑车出现在屏幕上,不得不说升级后的天网摄下来的影像很清晰,在路口等红灯时,原虎将画面定格,随后放大再放大,车里的面画呈现了出来,倾刻间,刺骨森寒从那娇柔玲珑的身体里滚滚而出,沁水的眸子冰铸般。
副驾驶的位置是空的,开车的更不是卡卡。卡卡还没大方到,什么人都敢开他的车。
画面继续,保时捷后穿街过巷,一个多小时后竟然开进了香榭居。
“我已经让刘修带人过去了!”刘修对车的敏感度,连司光倩都叹为观止。
香榭居出入的名车不少,她记得有个姓韩的富二代就好收藏名车,进辆保时捷没什么稀罕。卡卡没在香榭居置业,至于司元魁?司光倩拿起电话给雷鸣打了过去,让雷鸣去查。
“开车这小子,我托秦峰帮忙了!”原虎不愧是权叔一手调节出来的。
“手够嫩的,整脸被拍到好几次!”司光倩轻声说道,“秦峰,项天的灯火阑珊是他带人查的吧!”
“嗯,他现在是市刑警二中队中队长!”说者表情淡淡,做为听众的刀疤,看原虎的眼神明显深了些许。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三教九流里,不乏值得相交的人,路虽然要自己走,多些助力,会让我们走的更宽更稳。司家脱出了黑道起家的名声,知道为什么吗?”能听到如此机密的事,刀疤心里兴奋的狂跳,这说明什么,这位大小姐是真的把他看成自己人了。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为了……长久!”刀疤说,司光倩嘴角轻扬了下,对,却不是全对。来日方长,有些事自己慢慢看、慢慢学吧。
原虎的手机响了起来,刘修打来的,轩少的保时捷找到了。车锁完好,没被人动任何手脚;车里很干净,没有破坏的痕迹;唯一变化的,车牌被摘了,摘牌的人明显是个生手,翘痕、划痕很明显。保安见过这辆车,以为又是哪位阔少的爱宠,这两天格外给照看着,生怕有个闪失,把他们卖了都不够赔车的。正愁着,怎么还没人把它开走,刘修带人去了。有意思的,车钥匙竟然稳稳当当的放在后备箱里。
香榭居出入的豪车不在少数,多辆没有牌照的保时捷并不是什么了大不起的事,只要没人来认,会一直在这儿停下去,让想着以车为线索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车就明晃晃的停在市内的高档住宅区内,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真是好手段。
“我们去川菜馆!”车既然在那儿被人开走的,卡卡跟瑶瑶极可能也是在那儿不见的,不是服务生们太忙,印象不深,而是那两人极可能没从他们视线中过。
这次换成了刀疤开车,原虎坐在副驾的位置调配人手,等他们赶到时,川菜馆那里店门大开,已经有人候着了。
“虎哥!”弟兄们恭敬的叫着。
“嗯!”原虎应道,随手指向刀疤,“自己人,叫刀哥!”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白道如此,黑道亦然,人踩人往上爬的事笔笔皆是,所谓兄弟间,不是出生入死的血气兄弟,哪个肯让别人沾了自己的光彩,分了自己的份量。原虎如此做为,刀疤不能说被感动了,却更印证了他与原虎初见时的感觉,原虎是条值得交的汉子。
弟兄们客气的叫了声刀哥,至于能不能得到弟兄们的敬待,就要看这位刀哥有没有真本事了。司光倩下车时,众人瞬间哑然,却是半垂着头,恭敬畏惧,不在那声称呼里。
川菜馆门外有两个摄像头,角度正好能将所有停在门前的车摄到。卡卡当天的包间在一楼,左拐一直往前走有卫生间跟员工通道,向右走又回到了大厅。每个包间外设专职服务员,当天隔壁那桌客人把一盆水煮鱼弄翻了,负责卡卡包间的服务生便被叫过去帮忙。至于屋里的客人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反正去前台一查,帐已经结了,还是那个漂亮小姐结的,卡卡怎么可能让瑶瑶结帐。
“员工通道通向哪儿?”司光倩问,被揪起来的男领班哪敢怠慢,酒店后面有个小院,用来堆放平时进货剩下来的纸箱、铁桶什么的,全是些杂物。
“带路!”原虎冷声,那张肃杀的阎王脸,让人打心里发颤。
三四十平的小院,确实堆了不少的杂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院里有扇小铁门,半开着,锁头还挂在铁栓上。
“这怎么回事?”原虎突然瞪眼,领班吓的腿软,他也不知道啊,平时都往这扔杂物,没谁关心过这扇小门啊。
“锁是用丝铁细钩扯开的!”刀疤说道,正要推开小铁门去外面看看,脚下险些踩到一样东西,黑色的水晶发夹。拾起来看了看,黑色晶石很清透,做工极精巧,一定不是便宜货,酒店里的服务员未必舍得买。
黑色水晶发夹送到司光倩手里时,用不着怀疑了,这东西,她见过。楚首长大寿那天,瑶瑶一身红艳的喇嘛装,头上别着一支一模一样的黑色水晶发夹。这种高档货的夹扣力度极好,不可能失灵的从主人的发上滑落,那么就是有意被遗失在此。可惜,雷鸣并没有第一时间查到这儿。
娇阳当空,却驱不散司光倩周身的寒意,她家破小孩没有胡闹,更不是玩疯了,卡卡跟瑶瑶被绑了,再如何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再如何相信混世魔王的能耐,终难抵一场有预谋的绑架。她很担心卡卡,更担心瑶瑶,万一被绑匪污辱,司光倩无法继续想下去,那会破坏她的冷静,打乱她的思路。
并非紧急,不得擅自动用司家的隐卫。这是司严雄当初说的,现在没有比卡卡跟瑶瑶的安危更紧张的事。
“爸……”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