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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宇起身走进浴室,冲洗身上刚才运动沾来的汗液。薛颂恩睁着眼睛听着浴室的动静,这算婚内□,她根本没有准备好进入这一步。
她的心里有些恨她的亲生父母,是他们将她亲手送进豪门的浑浊里,让她失去选择失去自由失去任何选择的权利。什么样的父母可以忍心将自己的孩子转送给别人。
6同病相怜
薛少宇从浴室出来并没有直接跳进他们的床,而是取出他衣柜里的西装和领带干脆利索地穿戴好。从穿衣镜里看向目光盯着天花板的薛颂恩,“我晚上还有应酬,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薛颂恩不予理会,揭开被子,衣不蔽体径直走进卫生间。她要把刚才沾得一身污秽通通清洗干净,即使知道内心留下的痕迹无法抹去。
浴水的哗哗声并没有很有效地屏蔽薛少宇出门的关门声,薛颂恩甩甩头停滞了一会儿,继续沉浸在流水里。
大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薛颂恩隐约感觉她的背后贴着一个温暖体,在她来不及想清楚的时候,那个温暖体环抱上了她。她当是自己做梦了,一定是她刺激受大了才会梦见薛少宇会躺在她身边。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唯一一次让人看起来他们确实像夫妻的场面,薛颂恩不得不接受他们抱在一起取暖了一个深夜。
“我怕你闺中寂寞。”薛少宇上班前甩下一句话。
薛颂恩今天上班像打了鸡血一样,她可以做她喜欢的设计,又一座水泥坯房将会在她的精心装扮下呈现出富丽堂皇却不失温馨的房子。
冷御风跟薛颂恩约好上午九点带她去他的房子,之后便一切事务交与她负责。
“你来得很早。”冷御风下车就看见薛颂恩站在别墅面前,捧着设计图咬着笔杆皱眉思考。
“我习惯在自己喜欢做的事上积极主动。”薛颂恩微笑回复。
冷御风想起昨日在她公司楼下搂上她的薛少宇,他皱眉从车里瞅着这个薛少宇,一眼就识别出薛少宇就是大陆建筑商大亨的薛家公子哥。这家伙经常上报,商业合作成功,风流韵事被曝光,他的家庭婚姻等等连繁琐的事情都会一一上报,想不认出他的容貌都难。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冷御风手抚摸着自己下巴的胡渣,打量她的神情。
薛颂恩耸耸肩,“只要有关于工作尽管问我,我会不厌其烦地回答。”
“算了,我先带你进去看房子的规模,以后的几天你可以随意来这里考察,直到你出图一份我满意的设计图位置。”冷御风交给她一把钥匙,扭头示意让她自行开门进去。
薛颂恩里外仔细拍照,四处走动。“你爸妈喜欢什么风格的,总有迎合他们的口味吧?”
冷御风微皱着好看的眉眼睛出神,半响回答不出来。爸妈喜欢什么风格?他还没好好了解他们就弃他而去。“你爸妈喜欢什么风格,我爸妈应该也不会排斥,老人家都一样。”
“我没有爸妈,我也不想寻思他们的品味。”薛颂恩撇撇嘴,脸上并没有忧伤的情绪。
冷御风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恢复正常的表情,“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事先走了。”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她说:“你会煮饭吗?”
“啊?”薛颂恩反应有些慢,她难不成还得担任保姆这一角色?
“这里离市中心较远,你来回吃饭不方便,要是饿了你可以去我的住处自己做饭,我冰箱里有菜。”冷御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有一点点怜悯眼前的女人,或许她跟自己同病相怜没有父母。
“哦”薛颂恩没时间考虑之前很排斥她的冷御风今天的异样,冷御风已经走出门外边交待着:“我给你的钥匙里有我别墅的钥匙。”
薛颂恩倒不是饿,也不是累,她有了些灵感想找有网的地方,才硬着头皮进了他家。
一个男人竟然能把房子收拾地这么干净,她坐电脑前打探着他书房的摆设,他对妻子的要求一定很高吧。想法一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跑偏了。
她忙着记录资料,记录灵感,完全没有意识到书房门口有一个修长的身影站了很久。冷御风双手环在胸前斜着头注视薛颂恩认真伏案设计,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交错才会愣站着。
薛颂恩手上转得笔不小心飞出手中,才打破两人刚才持续的寂静。薛颂恩慌张地起身,“我不是故意要来你书房的,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这里的网”
“没事,你吃饭了吗?”冷御风还想说一起在这里吃。
薛颂恩摇着手窘迫地拒绝:“不用了,我该回家了,给你添麻烦了。要不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买了饭回来,一起吃。”冷御风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取出口袋里的枪塞在枕头底下。
薛颂恩拘谨地坐在他的对面扒着饭,不过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心虚的想法,跟他待在一起心情比跟薛少宇待在一起好。
“下周我把设计图给你,如果通过的话,我就带人开工了,还有谢谢的晚饭和书房。”薛颂恩起身告辞。
冷御风继续吃着饭,瞟了她一眼。“明天有空吗?”因为明天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日子。
薛颂恩愣了一愣,脑子里各种思绪飘了一阵,憋出几个字,“有有空。”其实按预定计划,她是打算跟苏曼去品下午茶的,难得一个周末,不想就此白白流失。她话一出口,又一瞬心虚,随即被他目前是自己的上司的理由给说服了。
7奢侈的事
薛少宇今晚没有回家,薛颂恩凄凉感油然而生。他终于对自己没兴趣折磨了,明明是明媒正娶,可是现实就如她是藏在他身后的情人一样。
回家后,薛母还冷嘲热讽一番,比起许文豪来之前,她的态度虽冷淡却并不显得那么尖酸刻薄。她作为一个母亲,疼儿子又成天看不见儿子的身影,自然把气撒到管不住儿子的儿媳妇身上。
薛颂恩记忆不记那些烦心事,给自己一个没心没肺的称号,睡到自然醒烦恼都忘却。她现在满腹的激情都在冷御风的别墅设计上,她时常幻想自己要是跟亲生父母一起长大,也会亲手为他们设计一套房子,一辈子和他们待在一起。
她有时恨抛弃她的父母,但是内心深处还总是幻想他们。她在冷御风的别墅设计上注入了太过对自己父母的幻想,她希望冷御风的父母能喜欢她设计的房子,弥补她的缺陷。
冷御风的一个短信,让薛颂恩从紧绷的工作状态中回过神来。约好一小时后到来福士广场碰面。
薛颂恩做好被苏曼骂见色忘友的准备,哆哆嗦嗦给她打了电话。“那啥,亲爱的,我下午可能有些事情,我们的下午茶推一推好不好?”
“你有什么破事儿,你老公还是外面的帅哥,把我放在什么地位?”苏曼在那头意犹未尽地噼噼啪啪撒话。
薛颂恩见来势汹汹,掐断她的话,“我一个业务的主儿,我改天一定补偿你!”
“你请!”苏曼想了想,“不能这么便宜你,请一个月。”
“好好好,我来不及了。”薛颂恩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紧迫,她还是一身凌乱。
还是薛颂恩提前到了,远远地望着冷御风从停车场出来,他今天一身休闲服,还是难以掩盖他的男性气魄。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冷御风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在薛颂恩眼里看来比刚认识他的时候有亲切感多了。
薛颂恩莞尔一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冷御风在前面带路,没有在每家店门口驻足,也没问薛颂恩想不想逛。他走进一家珠宝店,在白金手镯的柜台前沉默。薛颂恩看着他专注地挑着镯子,他的神情里流露出少见的柔情。
“小姐,我要这个镯子。”冷御风指了指柜台正中间白光闪闪的镯子,“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镯子吧?”他有些不安心,生怕他要镯子的主人不稀罕。
柜台小姐羡慕嫉妒,目光瞟向薛颂恩,推测镯子的主人很可能是她。“先生,这款是意大利设计师最新设计的,女孩子都抵制不了首饰的诱惑。”柜台小姐想拍下马屁,忍着嫉妒地心思,转头对薛颂恩说:“小姐,你真幸福。”
柜台小姐的话一出口,惹得冷御风和薛颂恩都很尴尬。冷御风意识到为了挑选镯子忽视了身旁的女人,薛颂恩脸热得发烫。
“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吗?”冷御风想听取更多人的意见。
薛颂恩刚想马上点头,转而意识自己是已婚妇女必须稳重。“我想一般女孩子都会喜欢吧。”心跳加速,难道他是要送给她?她好意思收吗?
“好,就这个了。你替我包起来。”冷御风温柔地笑着,让柜台小姐情不自禁飘飘然。
出门的时候,薛颂恩还是忍不住问冷御风:“你买这个镯子是送给你女朋友吗?”
冷御风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送给一个这辈子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惜她现在还不肯原谅我。”
薛颂恩想到自己的恋爱史,凄凉感油然而生,能被挂念自己的男人爱上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而冷御风爱上的女人她一定很幸福。“她在心里早就原谅你了。”
冷御风的眼里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表情柔情地不像薛颂恩最初认识他的模样。“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她会原谅我?”
“一个女人的直觉,你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冷酷。”
“希望她会这么想。”冷御风低下头,那个女人是他今生最大的心头痛。“谢谢你陪我过来,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薛颂恩觉得这是一个魔咒,每次冷御风一送她回家,她总能碰见薛少宇等在家。而且她有些不爽冷御风唤她来这里只是为了他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个镯子,路上并没有体现她存在的价值。
冷御风为她找了一辆出租,他赶着去找他镯子的主人。
薛颂恩吩咐出租车司机开到一家花店门口,让他等她几分钟。她走进花店,“给我30朵白色康乃馨吧。”
店员吃惊地看了她一眼,“30朵?”她怀疑自己听错,有人这么奇怪会挑这么没意义的数字。
“对,就30朵,麻烦您快点,我赶时间。”薛颂恩瞥见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地在往里张望。
薛颂恩捧着康乃馨急冲冲坐进出租车,“不好意思师傅,耽误你一点时间,我给你加钱,现在麻烦载我去红联路那里的墓地。”
司机师傅瞪大眼睛盯了她一眼,“姑娘,天色这么暗了,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不太安全啊。”
“没事,那里有路灯。”薛颂恩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是那里的墓地上有自己生平最亲的人。
下车后,薛颂恩摸索着上去,背后略微有些凉飕飕的阴森。想到这边有一个对自己来说很亲近的人,胆子壮大起来。
她自有意识一直活在薛家的家法下,童年里很难找寻自由和温暖。她站在这座墓前,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何秀”。薛颂恩内心隐隐作痛,何秀现在不过30岁而已,却躺进了冷冰冰的坟墓。
“秀,我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念书,一起偷偷聊天的日子吗?”薛颂恩放下手里的花,“你最喜欢的康乃馨,那时候我们经过花店,你总是赞赏你喜欢的花,从来没有得到过。”
“秀,自你被你父母送进薛家当保姆后,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在这个家庭,我和你一样没有讲话的权利,我也只有和你一个人诉苦谈心。”
“可是你答应我攒够足够的钱离开薛家,可是为什么瞒着我寻短见?”薛颂恩想到一年前何秀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