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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大方的!”
“我TM有钱没地方花!”
他们刚走进一间时装店,安以风随手拿了件衣服就要去交款。
她把衣服抢回来。“不行,一般的衣服配不上他的气质。”
他拿出钱包,用不太纯熟的外语问店员说:“哪件最贵?”
店员还没回答,司徒淳已经选了件衣服塞给安以风:“进去穿上,让我先看看效果。”
安以风接过衣服,低咒一声:“算你狠!我服了!”
他一件一件穿给她看,不论什么款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别有一番味道。
她越看越开心,欣赏够了还不忘总结一下:“真难看!这么好的衣服,你怎么穿不出效果?气质太差!”
当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时尚款衬衫出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由自主走过去,抬手轻轻解开他的第二颗衣扣。“这样,更随意些……”
这件衣服实在太适合他了,流动暗光的深蓝色,够深沉,又不像黑色那么沉闷,完全衬托出他的冷峻和霸气。有质感的面料和精细的剪裁,不需要任何缀饰和图案,一样能体现出不凡的品位。特别是解开第二颗衣扣,他的随性和性感立刻凸现出来。
感受到他心口上异样的心跳,她的视线迎上他痴迷的目光。
十五年的沧桑早已让他褪下年少的轻狂——除了他刻意要笑得轻浮的时候。
唉!难怪把二十岁的她迷得晕晕乎乎,死不悔改……真是帅啊!
他轻轻捏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如易碎的珍玩一样爱抚轻吻,丝毫没有弄痛她的伤口。
她深深地望着他,指尖在他温热柔弱的唇边微微颤抖,酥麻一阵阵从指尖流遍全身,她咬咬下唇,忍住漫延的眩晕感……
“你快乐吗?”他柔声问。
她羞怯地一笑,别过滚烫的脸颊,点头。
“那就够了!”他把她的手放回他心口的位置,笑着说:“你开心,就够了!”
她是真的快乐,很久都没这么快乐过。
爱情的滋味,和她记忆中的一样的甜美。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放开她的手,走向试衣间:“就这件吧,我也看这件最顺眼。”
“这件很适合你。”她拉住他的手,笑着说:“这件送给你,我付钱!”
“对我这么好?”他又展露出他的邪笑:“我是不是该尽心尽力回报你一下?”
她当然明白他所谓的尽心尽力什么意思,随口回了一句更别有深意的答案。“别客气,有你回报的时候。”
她刚走到款台,电话响了。
“淳淳,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司徒桡的声音很担忧。
“我……在和朋友逛街……”
“朋友?是安以风?”电话里的声音马上变得紧绷。
“嗯!是……”
“淳淳,你怎么……”
她马上转移话题。“Anthony在干什么?”
“在看电视。”
“你总这么宠着他不行的,让他少看点,对眼睛不好。”
她看见安以风脸色有些苍白,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一时有些不忍心。“你不用等我。。。。。。我可能回去的很晚。”
“安以风到底怎么想的,你搞清楚没有?”
“我知道怎么做!”
“我不管了,反正管也不听。”
她抬眼时,安以风已经默然出门,背倚着墙壁站在夜色里。
他望着远处的眼神,失魂落魄,再也无力维系他伪装的笑容。
……
挂了电话,她走出去,站在他面前:“受不了了,是吗?”
他侧过脸,摇摇头,碎发在风中飘摇。
“做不到就别勉强。”
“其实……”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没必要让我看见你给他打电话的表情……”
“看见我打个电话就忍不了?”她咬着牙,扳着他的肩,逼他面对她的眼睛:“你当着我的面,搂着别的女人说:我只爱一个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远远看见你吻别的女人,我什么感受,你想过吗?我听见两个夜总会的舞女在讨论你多么男人,让她们多快乐的时候……我……”
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一串串滑落。“我就想你这种男人为什么不死了,死了就不用我等着,盼着……可每次看见你活得那么风光,我又很庆幸你还活着,至少我还能看见你……意气风发的笑……”
“小淳!”他紧紧抱着她,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我想过,我真的想过……我想你一定恨我,恨不得我死,你一定后悔爱上我,看见我就想吐,听见我的名字都恶心……这样,你就能好好爱你的老公,疼你的儿子,过你幸福的日子。”
“你以为爱和恨只是一念之差?!”
爱和恨是共存的,无法互换。
爱真正的反义词并不是恨,是漠然,无爱也无恨,但她始终做不到。
越是爱,恨得就越深,越是恨,爱得就越绝……
“安以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他没有反驳,轻柔地拍着她起伏的肩,看看满是繁星的天空。“小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沼泽地里有一只很自以为是的癞蛤蟆,他就爱看蓝天,羡慕白天鹅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有一天,一只天鹅在沼泽边休憩,长得那个白啊,羽毛上纤尘不染,还冲他回眸一笑。他美滋滋地凑过去,厚着脸皮说:‘交个朋友吧。’天鹅仰起高傲的头,展开美丽的羽翼,冷冷回他一句:‘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飞了。他在后面拼命地追,不知疲倦地跳!
虽然没追上天鹅,他拣根羽毛回去也乐得心花怒放,还跟自己的癞蛤蟆兄弟炫耀。人家嗤之以鼻,他却把羽毛当宝贝一样放在心口捂着……
天鹅被他的真情感动了,落在沼泽地上,等着他。他美得不知道怎么喜欢才好,别说尝尝天鹅肉什么滋味,他连把天鹅抱在怀里都怕她嫌弃,想拉着她的手怕弄脏了她羽毛,远远看着又怕她飞走,摸摸她的脸,都要小心翼翼……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爱她,才最好!
终于有一夜,他忍不住兽性大发,品尝了一次天鹅的味道……那滋味香得他终生难忘,一个晚上欲死 欲仙……第二天,他欣喜若狂地起来,猛然间看见一面镜子,发现自己就TM一只癞蛤蟆,奇丑无比,还又脏又臭!
他抬头看看蓝天,低头看看淤泥,那真是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他最后一次抚摸天鹅被他弄脏的羽翼,狠下心,用刀把心剜出来,放在天鹅身边,捂着流血的心口钻进淤泥,因为他觉得,那是他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从此以后,他再没敢望天鹅一眼,连蓝天都不敢再仰望……不是不想看,他是怕看见天鹅……又会忘了自己是一只癞蛤蟆!”
“小淳,这世界上的爱有很多种,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你做了十二年的警察,尽管你现在发现那条路不适合你,但……没人会否认你是个好警察,包括你爸爸,你哥哥!”
他捧起她的脸,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笑,一起逛街,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闭上眼睛还能相拥……是我最渴望的生活。但我知道你不能嫁给我。过去不能,现在还不能……所以,这样相拥就够了!”
他的唇一点点下移,经过她盈满眼泪的眼,吸干她的泪,又一点点……吸允她脸上的泪。
“我错了,不该在爱你的时候,放了手,从现在开始,我再不会……”
他的唇移到她的嘴角,她心被纠紧,连呼吸都忘却了。
她的手不自觉捏紧他的衣襟,手心里都是汗水。
当他的唇瓣似有若无碰触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唇上描绘着,她只觉一阵美妙暖流遍及全身,包括大脑……
大概是因为期待的太久,仅仅是浅吻,已经比她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甜蜜,销 魂。
他的手一点点下移,沿着她的肩,她的手臂,抚摸到腰间……
她浑身酸软地用双臂攀着他的肩,依偎在他剧烈震动的胸口……
他的舌探进来,舌尖一经碰触,他的吻瞬间变得激情,掠夺和吸允着她的一切,他手臂的力道一收,猛一转身,将她压在墙壁上,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
他的吻不变的霸气,不变的火热,让她沉溺又感受不到一丝的痛。
渐渐地,他的唇开始向下移动,手开始移向她的胸口,肌肤之间的磨蹭已经透出了情 欲的味道。。。。。。
她忘情地靠在墙壁上,只求他千万不要停下来,让这幸福的感觉永远继续下去……
“小淳,你折磨够了么……”
她点头,她不恨了,一点都不恨了。
他吻至她的锁骨,温润滑腻的舌尖描绘着骨骼的形状,悱恻缠绵,他的指腹在她胸前的敏感点撩动,触动上万根神经。
她仰起头,身体绷紧,禁不住娇喘连连……
“想不想……”他从原路吻上来,舔舐着她耳后的敏感处。“再试一次,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安以风要不提这句话,她已经情难自控,一提这个事,她急促地呼吸几下,满腹怨气难平。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就骗我说是情和欲交融……你分明欺负我没经验。”
“嗯?”他还笑着挑起她耳后的发:“上次?你不满意吗?”
她倒没有不满意,用安以风的话说,那的确是欲死 欲仙!
痛不欲生的同时又是难以言喻的享受。
还小小地为他的耐力和体力偷偷窃喜一下!
问题是……
她舔舔干涩的唇,小声说:“不是我不满意……是医生的诊断书写着:右胸第五根肋骨轻微骨裂,肩、臂、腿等数十处皮下青紫,双手擦伤,手腕可见环状勒痕……处 女膜撕裂,还有……反正,说我有被多次粗暴性侵犯可能。”
安以风吃惊且怜惜地看着她:“这么严重?”
她很肯定地点头:“他们怀疑我可能被人……还想给我做体 液鉴定,幸好我爸爸没同意。”
“这种事……你还找人鉴定一下?”
她当然不会,是因为那天她从安以风家回来,睡到半夜就开始浑身发冷,四肢无力,硬撑着爬起来,一出门就晕了。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有个护士想要脱她的衣服,她猛然清醒,扯着衣领激烈反抗。
“不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脱!”因为她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的淤青。
没想到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睡着之前还在不停地说:“不要,不可以……”
醒来之后,她的爸爸坐在病床边,表情悲恸欲绝,大夫和护士看她的表情也都是怪异的怜悯。
当她看到医生的诊断书,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诊断书砸在安以风脸上,问问他:“说什么情和欲交融的美好,这为什么和警署里施暴案的诊断一模一样!”
她猜……以安以风的厚脸皮,他肯定嬉皮笑脸回答:“这说明我爱你爱的深!”
那一刻她笑了,笑的同时,一滴泪滴在诊断书上,因为她知道:她再没机会问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结束了,一段生死相许的爱情,结束得如此干脆决绝……
她的爸爸心痛地摸着她的头说:“淳淳,你别哭,爸爸绝对让他做二十年的牢。”
她很用力地摇头。“我是自愿的。”
这件事被压下来,她以为没人知道。可后来……她发现不但这个事从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就连她未婚生子,十几年没嫁人,没交过男朋友,同事也从来不问,仅仅是用理解和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而已。
可见她被安以风骗得多离谱!
“安以风,你跟我说实话。”她总算有机会问出多年前就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拿我发泄你的……”
他还是笑得嬉皮笑脸,但答案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