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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云愣住了,那带着些微恼怒的眼睛突然抬起,水眸流转,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他,忽然间眉眼一弯,琥珀色的瞳孔又变得晶亮起来,笑意来的如此神速,那几乎是一眨眼的晃神,那个陌生的人,又变回了本来的李特,这让英云觉得现在挂在他脸上的笑是如此的不真实。'啊,是我们英云回来了啊!'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推开挡在他前面的黑衣男人迎了上去。
'我们英云今天下班这么早吗??一定是想我了才这么早回来的吧~~'李特自顾自兴奋着,蹦跳着拉住英云的手臂。
对于李特这种自我感觉膨胀的吹嘘英云已经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家伙不止有洁癖,而且有自我妄想症,只是英云仍晃神着刚才那个带着冷艳气息的李特,难道这家伙还有人格分裂?
'发生了什么事?'英云皱眉看着那个几个被押在地上求着饶的家伙。
'没什么,'李特笑着摆摆手,转身对黑衣人说,'放他们走吧。'
'可是特哥……'
'没事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这件事就不要告诉黑木了,好不好?'
'特哥……'
'这点小事不要去麻烦他了呀,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们回去吧。我不是还要做生意的吗?'李特摆手,像孩子般推着他们往外走。
'要咖啡吗?'刚在吧台上坐下,神童便凑过来问到。
'不用了,'英云赶忙摇头,牙买加的蓝山咖啡,这世界上最贵的咖啡,天天这么喝他非破产不可。这家叫做晨曦的咖啡厅面积不大,装潢却异常高档,而且只卖蓝山这一种咖啡,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分明就是只赔不赚的生意。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小混混来收保护费,哼,眼睛没长好,撞进这里来了。'神童回答到。
这几个家伙也确实不长眼,警察的房子,黑社会开的店,竟然还敢闯进来,但是英云不得不开始怀疑李特的身份,显然他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可是他还是无法想象这个长得如此稚气卡通,神经粗得又不像话的人背后,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其实照特哥的性子,说不定不但不赶他们走,还会又给钱又劝说的,又要什么“小小年纪要好好读书”啊进行再教育,可是偏偏他们不知好歹动了那里的留声机。'神童指指那边的角落,李特正蹲在那里左看又看,那背影隔着玻璃显得有些消瘦。
'那东西很贵啊?'
'也不是,好像是他弟弟留下的东西,特哥当时真气了,才打电话叫了人来。'
英云愣了愣,还想问什么,却突然被打断。
'闹!那边桌的客人又来了,天天来喝,还喝不穷他们!'店里的服务生小A跑过来,将盘子往吧台上一放,不满得抱怨到。
咖啡厅除去李特一个店长,神童一个糕点师外,还有5个服务生。都是二十来岁的少年,总喜欢围着李特叫哥。
'对啊!你看他们盯着特哥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另一个叫艾可的少年也附和到。
'切,光这样就把他们迷成那副样子,要是看到我们特哥笑起来的样子,还不让他们个个流血身亡啊!'
英云一愣,转头看向李特的背影,'他不是天天都笑吗?'
'这哪是在笑啊~~'艾可摇头,'英云哥是没见过我们特哥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啊,说起来,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吧?自从那件事之后……'
'我说,你们不用干活了是吧?'小A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神童打断。
似乎也意识到说得有些多了,艾可和小A同时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啦,你看特哥都不给们加工资……'说完,两人便一溜烟得跑了去,却突然又折回来, '哈哈!!说起来英云哥~你看我们特哥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哦~~'
英云心里一惊,'臭小子!别乱讲!'作势要挥拳,两人赶忙掉头就跑,'开玩笑开玩笑~·'
'英云哥你别看他们又嫌工资低又说没休假的,真要他们走,一个个都会赖着不走。'神童调转了话题说到,'他们这群人,都是无家可回的孩子。如果不是特哥,现在可能都走上歧路了……'
英云若有所思得点头,李特这个人,也许在简单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他看不透的复杂。
'对了英云哥,你知不知道各种咖啡的寓意?'神童突然问到。
'不是很清楚,我倒一直想问,为什么这里就只卖一种咖啡?'
神童耸肩,'特哥做事,本来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说起寓意,特哥以前这样跟我说过,摩卡咖啡代表醇厚;卡布蒂诺是泡沫爱情;拿铁是淡味的爱恋,但所有咖啡的背后,都只有一个深寓……'
摩卡咖啡代表醇厚;卡布蒂诺是泡沫爱情;拿铁是淡味的爱恋,但所有咖啡的背后,都只有一个深寓……叫寂寞……
强特特辑二
'英云你再看看啊,真的不行吗?'
蹲在身旁的人一再靠过来,焦急得揪着他的衣角,英云抹了一把汗,继续低头拿着镊子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修不好了吗?真的修不好了吗?只是被踢了一下,应该还是能用的吧?'
'真的修不好了?可是真的只是被踢了一下啊,我一直都保护的很好的,真的,你看,虽然是有点旧了……'
'不行啊……'
英云摇着头,放下手中的工具,他现在连把这机器装起来都没办法了,早知道就不逞这个能了。
'真的修不好了??连装都装不起来吗??可是就算坏了总还是能装起来的吧?怎么会……'
李特还蹲在那里碎碎念,英云站起来甩了甩蹲酸了的双腿,低头想把李特也拉起来,可是那个人却还是不死心得揪着他的衣角问,'真的不行吗??他只踢了一下啊,第二下我就扑过去了的啊……'
'这么老旧的东西了,修不好也没办法啊……'英云辩解着,伸手去拉李特起来,低头的瞬时却愣住了。
'你……你别哭呀……'
英云看到,眼前那张白皙的,总是挂着微笑的脸, 此刻,竟然布满了泪水!
'不是,你说怎么就修……'李特还在絮絮叨叨,却又猛然睁大了眼,疑惑得看着英云,'哭??'
反应了一会,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是湿的……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明天再帮你看看!'英云瞬间有些手足无措。李特却突然没了表情,只是默默看着手上那亮晶晶的液体,许久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地对英云说了声,'算了。'
英云没来由得烦躁,一股恼怒从胸口勃发出来,不就是没把他修好吗?好吧,我承认不但没修好还装不起来,可是也没有必要这样吧?!
上前拽住李特的胳膊,李特想甩,却猛地被英云压在墙上,'干嘛这副样子啊?我给你修好就是了!'
'我说不用了!'李特也有些恼了,伸手去推英云的胸膛。
'弄坏它的又不是我你朝我发什么火?'双手抓得更紧,英云上前将李特死死按在墙壁上,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就是个唱机吗?至于给我那种脸色瞧吗?
英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李特那一瞬的冷然那么介怀。可是胸中却是有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特却不动了,静静得看着英云,流过泪的眼睛红红的,水水的,让人看了无比的心疼;'放开我,英云。'
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流泪……
英云气恼得松开李特的手腕,退后将李特放开,却看见李特刚刚被他掐住的手腕已经出现了青紫色的痕迹。
'我没用多大力气啊……你怎么?'
'没事,我皮肤敏感,可能又要好几天带着印子了……'李特揉着手腕说道,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得响了起来。
'喂'李特边接起手机边往里走,'啊,黑木啊……我没事,说了叫他们不要告诉你的怎么还是……啊不是不是,只是不想你太累……我知道啦,我过两天就回去……'
夕阳西下,那金色的光点斑驳得终结在楼梯的拐角,英云低头一步一步上楼,这一阵子的情绪波动得太大,似乎是一个不太好的征兆,自从那个麻烦的家伙闯进来之后……
有些虚力得推开门,却又马上愣在了当场!
那个麻烦的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每回都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个无敌的家伙总能把你气得跳手跳脚之后后给你一个无辜的眼神,让你连骂人的话都得堵在胸口!!真他妈的……恨!
现在那个天下无敌的麻烦家伙正坐在地板上扒着茶几给自己倒酒,问题不在那里!问题在那瓶酒!!那正是自己珍藏了多年都舍不得拿来喝,平时也只是放在柜子里看看,连拿出来端在手里都小心翼翼的79年珍藏版的绝对伏特加!!!!!
'啊,英云啊,快来陪我喝酒,这酒好烈哦!'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那个正在缓缓逼近的人那凶狠得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李特还抬起头来笑呵呵得朝他招手。脸上因为酒精的关系已经显得有些迷醉,眼睛湿湿润润的,脸颊上有些微红。
'李特!!!'英云爆发出一声雷霆万钧的吼声,'你喝什么不好干嘛拿这瓶来喝!!!!'
'咦?这瓶不能喝吗?不过真的好烈啊,辣死我了~~'李特边吐着舌头边又斟上了一杯,英云赶忙一把抢过,老天!那可全都是钱啊!!
'别喝了!你要心疼死我啊!!'
'咦?英云是心疼我吗?没有关系啦,我很好啊……'
'切,谁他妈的心疼你了??!'我心疼我的酒啊!心疼死我了!!!
'哦,不是心疼我啊……呵呵呵'李特傻傻得笑,摇摇晃晃要站起来,揪着英云的衣角一个踉跄又跌在了地上,'啊,好疼,呜呜呜……'
英云深深得叹气,这个明明都要三十的人了,怎么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跌跌撞撞,摔疼了居然还要哭??
'好了别哭了。'
俯下身,英云伸出手要替李特擦眼泪,手触及到他的脸,却是干的,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刚想抽回手,李特却一个侧脸,将脸埋进了他的掌心,双手像只小松鼠一般捧着他的大掌;轻巧得蹭蹭,迷迷糊糊得闭上了眼睛。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清晰得袭击了英云的胸膛,丝丝缕缕缠绕着包裹住他的心脏,那感觉明晰却又模糊,像是小时候捡到的流浪猫舔过你的手指时痒痒得直击着心脏的感动……
有时候人太过张扬的话你会忘记他也会有安静的时候,就像眼前的人,清醒的时候太过聒噪,导致你想不到他喝醉的时候会是这样乖巧得像是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小猫……
小猫?
是啊,小猫……英云胸中的柔情被这只小猫搅动得深浓起来,蹲下身子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声音温柔,'好了不要喝了,我扶你回去睡一会,这酒烈,你不好好休息明天要头疼。'
李特小鸡啄米般点头,乖乖得任英云把他架起来,还在嘴里念叨,'我喝醉了……英云,我喝醉了啊……'
真是个独特的家伙,连喝醉酒都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喝醉了都喊,'我没醉!!我还要喝!',可这家伙却乖乖认识到自己醉了……
英云瞬间觉得怀里的那个麻烦的家伙可爱了起来,而那个可爱的家伙却突然揪紧了他衣角,抬起头来问他,'我是喝醉了对不对?明明就是喝醉了啊……'
'是啊是啊,你喝醉了……'
'可是喝醉了……为什么这里还是会痛呢?'
英云一愣,以为他在说刚刚摔伤的腿,低头却看到李特手指指着心脏的地方,眼中带着雾气得看着他。
英云无法说明那一刻他心里被一下子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