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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宋未晚脚下就一个踉跄,撞到了椅子脚。她深吸一口气,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要不要紧,怎么这么不小心?”沈蓉连忙扶住她,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一下。
“没关系,撞了一下。”宋未晚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还不是你害得?你别再跟过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被沈蓉从客厅追到卧室,又从卧室跟到客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趁着对方这会儿不再步步紧逼,赶紧拿着睡衣躲进了浴室,反手关上了门,以洗澡为借口,谢绝骚扰。
躺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流立刻将身体包围,她舒服地闭上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浴室外,门被捶得哐当响,沈蓉锲而不舍地大声叫嚷:“宋未晚,你开门,我告诉你,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老娘我一定要知道八卦,一定要!”
“你们两个有什么□,居然瞒着我!”
“靠,前几天你夜不归宿,到底是跟许劭严还是跟顾召南啊,你不要吓我!”
“喂,我也不管你和许劭严会不会复合,和顾召南是不是有什么暧昧了好不好,你哪怕告诉我他们关系好不好,也行啊……顾召南为什么会被顾老爷子赶出去,和许劭严有没有关系……”
宋未晚被吵得脑仁都疼了,她深吸一口气,往下深深一躺。
清澈的水流打着旋儿,很快就没过了头顶,也将一切声音淹没,终于,听不到了……
她在水里睁开眼,一个个气泡翻滚着,涨得她眼睛微微有些疼痛,终于,在别人看不到的水下,她可以放任自己的眼泪……
白花花的浴室灯光在头顶,隔着水面晃得她眼睛发花,人在缺氧的时候,就连脑袋都陷入一种真空状态,那些封存着不愿意再想起的东西,总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不停冒出来,关也关不住……
回忆,像一把冰冷的匕首,锋利割开时间……
**********
如果问许劭严和顾召南的关系,宋未晚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他们是堂兄弟,呵呵,怎么会有那样相对生厌的堂兄弟?他们真的是用尽所有时间与力气在互踩啊,哦不对,应该是顾召南用尽所有时间和力气在踩许劭严,而许劭严,则是用尽所有时间和力气在……被踩?
她还记得,自己倒追许劭严一直没成,直到某一天,许劭严只问了她一句:“你以后如果腻了,不喜欢我了,你会不会和顾召南在一起?”
“啊?”她当时瞪着一双眼,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思维逻辑,“我为什么会腻,会不喜欢你?而且,就算腻了,不喜欢了,为什么要和顾召南在一起?”
“我只是问问,会不会有那个可能?”
“顾召南不是你堂兄吗?”她不大确定地问,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从同学那里听过来的。她甚至连那个男人见都没见过。
许劭严点点头。
她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只能随口说:“我好像还没想过这个奇怪的问题,跟见都没见过的人……”
这话说完,她就成了许劭严的女朋友。
然后,第二天,她就见到了许劭严的堂哥,顾召南。那么准时。
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她,不可一世地问:“离开许劭严,跟我在一起。他,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而我,以后整个顾氏都是我的!”
她讶然,后来,才听人说。
顾召南对许劭严的态度,是一种玩弄于掌心的不屑,以至于许劭严的每一任女朋友,最后都会被他抢走。
她终于明白,许劭严之前为什么不肯谈恋爱,甚至那么抵触。在那么强势,甚至有些蛮横的顾召南面前,他没钱、没势,更没有任何竞争力。
可是,她不是为了钱,也没有想太多以后,只是想要和这个阴郁、寂寞的男子在一起。所以,她对于顾召南更张扬的帅气、更富裕的手笔都没有任何感觉。
许劭严时不时望着她出神,甚至露出忧虑的神色。
她知道他的担心,会握着他的手安慰说:“以前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现在我只想告诉你,那些明知道顾召南只是玩玩,还抛下你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才是真的奇怪。”
许劭严苦涩地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对女人,多有一套。他什么都做得出。”
宋未晚耸耸肩,淡定地说:“那他就尽管试试吧,总会有人叫他失望。”
那时候的她,真的很天真,真的相信自己,坚定地相信,会一直和许劭严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15噩梦
直到,许劭严20岁生日那年,她的美梦全部醒来。
那一年,她那样简单单纯,滴酒不沾。
那一年,顾家大少顾召南和许劭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表兄弟。
许劭严的生日宴,请了好多朋友。她作为女朋友,去参加生日宴。
许劭严被朋友们劝着多喝了几杯就醉了,接着就轮到身为女朋友的她……
那一夜,是她这辈子也难以忘记的一夜……一点酒就让她醉得不省人事,她被丢进房间,然后被顾召南……
昏睡中,她被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住,衣裳撕裂。
她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噩梦,终究会有醒来的时候。直到他深深地贯穿她的时候,第一次的痛楚伴着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瞬间一个激灵地醒来,一切,都是真的……
“不要——”她想要推开他,想要大声喊人来救自己,可是,为什么声音都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发出来只能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全身软得诡异,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顾召南在她身上耸动不已。
她喊着许邵严的名字,可惜对方听不到,她只能骂:“我是他的女朋友,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顾召南与她贴得这样紧,他似乎完全被欲望笼罩,连眼睛都泛着红,喘着粗气说,“你是我的,他配不上!”说完,他又一个挺身,往更深处……
她被他碾压,撕裂,揉碎……哭喊着在他身下疼痛得呻/吟求饶……可是,他像是发了疯,一夜,狠狠折磨着她,像是猫玩老鼠一般。
后来,她哑着嗓子喊:“邵严,救我,救救我——”
他眼睛通红地骂她:“贱人!你不是自愿的吗?身为他的女朋友,你不该是自愿为他付出一切的吗?”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他想要她离开许邵严。可是她拒绝了,所以,他要用这么赤啊裸啊裸的方式掠夺。
那一夜绝望,漫长……
再长的噩梦,也终有醒来的时候。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那场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那些血腥、丑陋、肮脏、不堪,都与自己一起埋葬在时光里,再也不要被开启。
可是——
宋未晚从水中猛地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瞬间一下子涌入肺管心腔,有些涨痛的感觉。
那个黑暗的房间,那个狂暴的人,还有疼痛所有的画面,瞬间消失。
白花花的灯光依然在头顶晃动,一下子有些看不清,她迷蒙的眼角有水滚落,她慢慢地回过神来,回味刚刚那种窒息到极致差点死去的感觉。
有些遥远,却又如此逼近,真实得让她战栗。
原来,谁都是惧怕死亡的,哪怕被逼得无路可走,依然有本能驱使。
浴室外面,沈蓉把门捶得快碎了,她大声喊着说:“未晚,你还在洗澡吗?是不是睡着了?听见就给个回话呀,不然我要破门而入了!”
“沈蓉,我在呢!”宋未晚连忙回应她,“等一下,等一下我洗好就出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渐渐凉了下来,她仓促地洗了几把出来,正碰到蹲在门口表情无比幽怨的沈蓉。
“妈呀,终于回答了!”沈蓉拍着胸口说,“你在里面洗澡,一点水声都没有,吓死我了!”
宋未晚红着眼睛解释:“哦,可能是白天工作太累,一不小心居然睡着了。”
“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哦,刚刚洗澡的时候,浴液不小心进了眼睛。现在已经没事了。”
沈蓉瞧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终于放下好奇心,妥协道:“好吧好吧,我不吵你了,你早点休息。”
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早上起床,还没出门就突然接到部门秘书打来的电话。
对方说:“宋未晚,你早点来公司,你之前和盛华签订的一份合同,出现大问题了。经理请你一来就去他办公室向他详细说明情况。”
宋未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连忙答应了一声,拿起包就往公司赶。
等到了公司仔细一问,原来她几个星期前与盛华签了一个房地产合作项目,其中涉及一项能源循环利用于房屋的技术,被有关人士在网上曝出涉嫌抄袭另一家有名的企业新锋科技的GEF高新技术项目。
事情一经披露,很快就在网上引起广泛热议,甚至还有媒体迅速前往求证,第二天不少报纸头条都是以这件事作为头版头条来报道。
宋未晚了解到这些情况,心里有些吃惊,事实上,她当初也是带了顾氏的技术专家团队去进行项目可行性论证的,可是,一行数人,居然没有一个专家告诉她,这个技术有问题。所以,听说涉嫌抄袭,她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有媒体已经将相关项目的科学原理与技术数据详细分析在上面,还附上了某几位权威专家的鉴定结论,容不得她不信。
廖凡把一叠报纸狠狠摔在她面前的时候,怒气冲冲,表情恨不得把她吃了。她挑了几份随意翻了翻,就看到一组标题,血红的大字各种醒目:
“顾氏集团资金告急,为节约成本低价买进山寨技术。”
“撕开大集团的冷艳高贵,合作背后有何不堪□?”
“顾氏集团内部管理混乱,家族企业的明天何去何从?”
……
她不得不佩服,干媒体这一行,真的需要丰富的想象力,沈蓉那点小八卦的心已经算是很普通了。更高档的是写这种社会报道的,光从标题,都能煽动人的无尽遐想。
“这些媒体都在小题大做,对顾氏很不利。我们需要澄清这些谣言。”
“澄清?你怎么澄清?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云城的媒体,几乎就没有在说我们公司好话的!发生这种事情,想让他们保持中立的立场都不可能!”廖凡早就看她不顺眼,这回逮着机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个人的不谨慎,害得公司承受多大的冲击,现在整个云城都把目光集中在顾氏的身上,不少媒体添油加醋歪曲事实,让公司形象遭受了许多损失。今天早上,我们的股票足足跌了三个点!”
“这件事是我准备工作做得不够细致深入,对于其中技术环节没有进行详细论证与了解,所以我很抱歉。”宋未晚不得不低头,诚恳地检讨自己。
可是,对方对于他的检讨嗤之以鼻:“你的检讨能挽回公司损失吗?你知不知道公司已经规划了这个项目在新地产上的投入使用,相关材料都已经花了大价钱买了,还请了许多专业人士,因为这件事,所有一切都要推翻!宋未晚,我想你不用再说好听的了,早点递交辞职报告吧……”
“辞职?”宋未晚惊诧地抬起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上司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鼓动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这件事情,高层应该也已经被惊动了吧?说不定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她就先提出辞职,几乎是临阵脱逃的行为,以后她还怎么在这行里混?
廖凡冷笑着反问:“不然你以为?就算你死赖着不走,许总也保不住你。宋未晚,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