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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玲玲道:“我想麻烦你让手下所有的书铺秘密收购草药,就是治疗刀伤,活血化瘀,伤风感冒之类的草药。”
明镜堂一头雾水,不明白商铺缺钱和收购草药有什么关系,“王妃,可否明示。”
“这个……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我怀疑有人想整垮顾家。”
想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戒,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和收购草药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等过些时候吧,所用到的银两,从我的所得的利润中扣除就好。”
明镜堂顿了顿,心思一转道:“算我一份。”她这人不可能做赔本生意,他要插一脚,将来赚的盆钵满贯时好分钱。
“你不怕赔钱?”
“我相信你。”连想都不想,他立即回答,“放心,这件事我会交代下去,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是,草药价格上涨,百姓看不起病啊。”
的确有这方面的问题,不能为此祸害了无辜的百姓,这点她倒是疏忽了,“边关通常用到的草药你知道吗?”
“知道。”他神色一怔,不置信道,“你该不会是想,呃,是孙家?”边关一直多纷扰,皇上即位之初,把精力放在整治内务上,现在国泰民安,边关事务势必要提上日程。孙家负责朝廷草药的供给,要是开了仗,一定要提供充沛的药物供给。
他倒是聪明,她稍微提了一下就能猜到,“恩,具体的现在解释不清,你吩咐下去就成。”
这孙顾两家刚结为亲家,现在却是暗潮汹涌的,真是令人唏嘘。
夏玲玲不想发国难财,只是想从孙家捞一笔,把顾长欢损失的那部分都补上,“这件事保密,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长欢。”、
明镜堂了然,“大可放心,绝不会和你牵扯上。”长乐一心外向,要是传出去她的处境会很尴尬。
“多谢。现在我们开始说印刷的事。”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稍干涩的嗓子,夏玲玲不疾不徐道,“一幅画上有好几张颜色,想要印上去我想到两种方法,一种是套印,就是一个颜色一个颜色的印刷;还有一种是同时印刷,就是把所需要的颜色置在一个版面……”
夏玲玲慢条斯理的说着,遇到明镜堂不明白的地方,有手或者笔笔画。
方法倒是不难理解,明镜堂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同时还提出自己的见解,“第二种方法不大可靠,颜色太多会交叉晕染,不如第一种,虽说工序听上去麻烦了点,但比较牢靠。”
夏玲玲双手一摊,“我没试过,不知道,还是都尝试一下,看看效果再说。”
“好,做好我会派人通知你。”明镜堂觉得很有前景,对此信心满满。
谈完这件事,夏玲玲转移话题,“皇上派来的人有什么动静?”
“就是明察暗访呗。”他已摸清那些人的行踪,甚至有人摸进刻坊当细作。
夏玲玲不以为然冷冷一笑,“还真是用,有没有查出来谁是主使?”
他摇头,“有目标,不过还没确定,到时有消息我通知你。”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夏玲玲才离去,想到因天气燥热,她已多日为进书铺,便临时起意朝书铺走。
“今年的夏天可真长!”虽接近帮忙,日头还是毒辣辣的,走到书铺时,贴身衣物都湿透了。
田卓阳见她突临书铺,面露诧异,见她额头都是汗,拿了手边的蒲扇帮她扇风,夏玲玲先是打量书铺,然后拿着账本翻看,“做的不错,我以后能当甩手掌柜了。”
田卓阳憨憨一笑,“是王妃教导有方。”
夏玲玲勾唇,瞅着蜕变的少年,“那也要你有这个资质,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就是费再多心思都白搭。”
292
“王妃的知遇之恩和栽培,小的没齿难忘!”
夏玲玲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越发的俊俏了,“今儿嘴巴可真甜。”
田卓阳打开抽屉,把最近赚的银两奉上,“王妃,您点一点。”
“不用。”她一摆手,柔儿上前把银子全都收起来,“接下来半年,要是做的好,明天赚的钱五五分。”
“什么?”田卓阳相当震撼,书铺每个月几十辆的收入,他要是分一半,估计能拿到三十两,听说王爷手下的账房和二流管事,每个月也就十几两的月俸,“这这怎么成,小的受之有愧。”王妃平时打赏的,包括他自己想办法剩下来的,每个月就能拿五两,这对他这样的小厮来说,已相当做了。
夏玲玲瞧他一眼,看他诚惶诚恐的,掀唇道,“这可不是白拿的,我有任务。”这小子有头脑,肯学又肯吃苦,值得她花心思,“我要你自己找生意做,年终所得至少是你本金的两番。”
自己做生意?还要两番?田卓阳倒抽一口气,要他独立,他行吗?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反正是小钱,由他小试牛刀,赔了她也不在乎,不过给他施加压力是想他全力以赴。
田卓阳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般,握紧拳头,紧抿着嘴唇,重重的点头,“小的定不会辜负王妃的期望。”
夏玲玲轻拍他的肩头,为他打气,“恩,我也相信你能做到。”
田卓阳心情有些激动,手脚都不知放在哪儿,在柜台里来回打转,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王妃,小的有事禀告。”
见他神秘兮兮的,一脸的慎重,夏玲玲示意他进休息室。
田卓阳低声道:“昨日小的打烊比较晚,回去的路上看见贾掌柜去孙公子药铺抓药,可进去好久才出来,不过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昨日贾掌柜逼着钱庄拿钱,这事儿闹的纷纷扬扬,蒲城县的众人皆知,田卓阳认识那贾掌柜,昨日见了他就留了些心思。
是吗?夏玲玲笑的讳忌莫深,怕是贾掌柜咄咄逼人要钱的事和孙闻玉脱不了关系。
回到王府,太阳落山,夏玲玲踩着满地的晚霞回到茗香院,在外面转了一圈,脚脖子都酸了,懒的洗去满身的黏腻,打发走丫鬟,她倒在床上假寐,脑子却没闲着,不停的想自从半年前遇到孙闻玉之后发生的事。
其一、元宵宫宴遇见他,和顾长乐两情相悦,积极和顾家结亲;
其二、明镜堂和娴妃被人陷害,分别打入牢中和冷宫;
其三、春试的萧紫阳他被人揍打后丢在京城王府别院门前;
其四、顾长欢因曹州贩卖官盐的事被人参上一本,要治不察之罪,差点遭受牢狱之灾;
其五、伐木工人出事,顾长欢离开蒲城处理的期间,她曾约孙闻玉在酒楼见面,两人话不投机,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长乐对她充满敌意;
其六、孙闻玉在蒲城开药铺,和顾长欢提起檀木林的事,并引起长欢的购买兴趣,后因她反对作罢,可此事却造成她和长乐的关系彻底破裂;
其七、后来花容公主出现,身边的宫女石青却是孙闻玉的人, 众人去山中小住几日,回去的路上有人丢巨石,可千钧一发间救她的却是孙闻玉;
其八、顾家的产业相继出事,损失不少银两,而在这关头,贾老板提现银;
其九、全书阁印刷、贩卖禁书多日,可却是在最近被人查上身;
再加上其他一些细琐的事,牵扯到的人有花容公主、长乐、长欢、萧紫阳、明镜堂、娴妃、还有她!
这些事,有的发生的莫名其妙,有的看似合情合理,虽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但她总是不安,忍不住往孙闻玉身上怀疑,直觉的认定他是幕后大黑手。
长叹一声,她幽幽道,“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毁掉才罢休?”
“谁?”
顾长欢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的夏玲玲倏的坐起身,心口砰砰直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是你想的太入神。”走到桌前倒杯茶递到她唇边,“张嘴,喝口水压压惊!”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真是够了!瞪他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可嘴巴还是听话的张开,“事情都处理完了?”
就着她喝过的水杯,顾长欢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今天下午又有人提钱,数目不大,十万两。”目前这情况,真的很诡异。
“要是再出来几个人,钱庄非倒不可。”夏玲玲很为他担忧,跪坐在他伸手,为他揉捏肩膀和颈椎,“钱庄的大主顾都有谁?”
“有官银五十万两,还有附近几个县城的富商,估计有一百五十万两。”
“也就是说,至少需要两百万两。”
“恩,只要不一窝蜂的来提钱,半个月我就能筹出来。”和顾家的产业比起来,两百万两是小数目,只是目前现银少,如从其他地方调,时间紧迫的话会来不及,向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不要担心,我能应付。”
“恩。”看他眉头蹙成小山,她用手轻轻的抚平,坚定道:“我相信你!”
她的信任可是祛除疲劳的佳品,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不说,静静的享受着满室的静谧,心中觉得好踏实。
夜色渐浓,室内黯淡下来,两人依靠在床头,耳畔回绕着彼此的呼吸声,夏玲玲脑子昏沉沉的,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清醒还是在浅眠。
这时,轻巧的叩门声打破这沉寂,“王爷,王妃,开饭了。”
顾长欢打了个激灵,一下就清醒过来,唉,竟累的不知不觉睡着了,怀里的小女人好像也睡着了,正依赖的靠在他怀里,“玲玲,醒醒。”
“不想动。”
“不行,会饿坏肚子的。”对了,公主明早要离开,今晚要为她践行,“乖,快醒醒,吃过饭再睡。”
扶着她走到脸盆架,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脸上凉凉的,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可还是不愿动,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真不想动。”平日出门不是坐轿子就是乘马车,把这身上的骨头都养娇贵了。
“我抱你过去。”他弯下腰,要把人抱起来,却被她拉住袖子。
“不,你也累了一天,我还是自己走吧。”
“别逞强。”
“我没那么不济事。”她可不是易碎的搪瓷娃娃,伸个拦腰,做个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好了,我们走吧。”
饭厅里,两人落座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因今晚是为公主践行,晚饭尤为丰盛,还备了酒水。
大家到齐后,老王爷开了口,“公主殿下,在寒舍这段时间,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含涵。”
说心里话,她这一走,大家送瘟神般,全都松口气,可没人敢表现出来,反正明日就走,大家留个好印象,不至于再见面时太尴尬。
在王府这段时间,没有得到热情的款待,但也不至于失礼,只是没达到目的,难免心有不甘,可顾长欢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她再强求可真的要丢了自己的身份,“哪里的话,本宫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大家不嫌本宫,才是要感激不尽。”
老王爷干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酒杯,“明日启程,微臣这杯酒祝公主一路顺风。”
“祝公主一路顺风!”其他人也端起酒杯敬酒,花容公主挤出笑,举着酒杯回应大家,“借大家吉言,多谢王府的招待。”
夏玲玲有些奇怪,花容公主气焰全无,和霜打的茄子般,没有一点精神,不禁好奇为何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再看顾长欢,神色自若,不禁想中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长欢看着她,只是勾唇一笑,动手为她夹了几筷子菜,示意她赶紧吃。花容公主看在眼里,笑的苦涩,她还是不明白顾长欢为何喜欢一个平凡的丫鬟,不管是相貌还是才华,她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