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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面后,两人回归各自的生活,顾长欢不让她管,夏玲玲忍不住,还是用力去想账本是食盐的事。
顾长欢在码头的仓库是租的,地盘是曹大鹏娘舅的,当初是经曹大鹏推荐,并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租下来的,虽说使用人顾长欢,但他娘舅仍免不了当藏私盐的共犯,所以干脆推的一干二净。
可仓库就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呢?还有账本,不管是关于盐茶使还是船行,所有的账本都找不到,凭空会消失般。
两日后,丞相说证据已搜集的差不多,准备第二天升堂审案。
夏玲玲却是莫名的不安,右眼皮不停地跳动,上次这么跳时,是她从悬崖上被人推下来那天。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这次是否还会印证这句话?
“大人,证据都搜集齐了吗?”夏玲玲不放心的和他确认,没有完全的准备,就贸然升堂,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
丞相点头,“恩,是非黑白明日即可见分晓!”
见他信心满满,夏玲玲也不好说什么,帮他倒上一杯热茶,心情沉闷的离开房间。
坐在门侧走廊的扶栏上,她神色忧郁的看着灰蒙蒙的天,曹州所有的人都说要下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是好兆头,洁白的雪花会把肮脏污秽的东西覆盖,给曹州带来新气象。大你狠女话。
所以,所有人的人都在等待,等待明天的到来!不知他是否也一样,等着明天能够真相大白,为自己洗脱冤情?
远远的,萧紫阳就看见她坐在扶栏上,懒懒的靠着柱子,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惆怅和担忧,心收缩了下,然后控制不住的轻声走过去,在她两步远的地方止步,“担心明天的事情?”
夏玲玲点头,“不知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许是你太担心了!”萧紫阳身子一矮,在她旁边坐下,“别想太多,事情已有了眉目,明天会水落石出的。”
夏玲玲撇头看萧紫阳,她需要被说服,所以再次寻求认同,“真的吗?你确定?”
萧紫阳点头,可想了想,又说:“有九分的把握!”人证有,物证不齐全,但要证明某些事情,已足够了。
“九分啊!”夏玲玲喃喃自语,“还有一分,那就是变数啊!”
以前她对另一半似乎没什么感情,可现在是另一番情形,如妻子能得到丈夫的宠爱,他该为她高兴才是,可是心情却没来由的沉重。
她满脸的担忧,眉心都蹙成小山,眼底有厚厚的黑眼圈,脸色发黄,比以前在蒲城糟糕的多,“清者自清!”
对于顾长欢,萧紫阳持有保留态度,他只相信看到的证据,所以不会贸然相信顾长欢会做什么,毕竟像上次冲动去公堂击鼓反被人冤枉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听得这样的话,夏玲玲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的,“你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萧紫阳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不对,抿唇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相信吗?”
夏玲玲重重的点头,“相信。”
“这就是了。”她心中不安,不过想找人认同,可他却无法保证这一点。
夏玲玲低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对啊,我相信就好。”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知道他是无辜的,相信他也会为她的信任而高兴的。
见她笑了,萧紫阳也跟着笑了,关切道:“天冷了,明日多穿些!”
夏玲玲道:“恩,谢谢,你也是!”
夏玲玲几乎是一夜无眠,下半夜下起了大雪,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整个曹州裹的雪白,映的室内都是明晃晃的一片,夏玲玲披着披风,用暖袖裹住手,在外面站了很久,为将要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时间很漫长,几个时辰仿佛越过一个世纪,时间有很快,她不过晃了身,人就跟着丞相大人站在公堂上。
天气很冷,却抵抗不住曹州人的热情,衙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人群不断涌动,要不是有官差挡着,这些人非冲进公堂不可。
本冷清的公堂内,因突然多出的人温度连升好几度,穿的较厚的人额头都沁出了汗。
钦差坐在上座,下手是曹大鹏,他气定神闲的旁观,丝毫不为将要发生的事忧心,萧紫阳做文书在丞相右后方,夏玲玲就站在桌侧为他研磨。
“肃静!”丞相一拍惊堂木,嘈杂的声音然而止,淡淡扫一眼下面的人,他扬声道:“来人,带被告上堂!”
须臾,官差带着十来个人出现的公堂,顾长欢手下的那几名管事夏玲玲见过,其余的一概不认识。
惊堂木又是一派,“堂下何人?”
下面的人开始自我介绍,夏玲玲特别留意到两人,一个是盐茶使,一个是沈爷……沈家骏。
盐茶使看起来就是圆滑世故之人,而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沈家骏则是清高削瘦的男子,一身浓厚的脂粉味儿,说话尖细尖细的,夏玲玲不由的怀疑,他是喜吃胭脂的娘炮,还是个不阴不阳的公公?1d7eq。
另外,还有处于黄河中下游,涉及食盐运输和贩卖的官员若干。这些官员罪名属实,直接就写了供状招认,他们口径统一,均指出幕后指使人是逍遥王,因为和他们接头的正是顾长欢手下的管事,并当场和管事们对证,事情属实。
把这部分人带下去后,开始审判曹州的盐茶使,他谎报食盐用量,和他人勾结买卖食盐,中饱私囊,罪名成立。盐茶使对此供认不讳,不过特别指出,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求钦差大人酌情处理。而那个胁迫他的人正是顾长欢,在当朝律例中,如是受人胁迫犯案,并能提供证据后,被胁迫人判刑较轻或者只上缴罚款即可。
*
140 台下有人看
这个曹大鹏,很会煽动民众,并要利用舆/论压力,迫使丞相匆忙了解此案,其用心真是险恶!反正他都识破了顾长欢的身份,想必自己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夏玲玲顿时也没了顾忌,拔高音量道:“曹大人,听说你在曹州品行不佳,你这么想钦差大人匆匆结案,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啊?”
众人这才想起,这曹大鹏也非善类,在曹州可是坏事做尽,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便又把矛头指向曹大鹏。
丞相大人这时出面,做手势让大家安静,拱手作揖道:“各位乡亲,本官和逍遥王的确有私交,但请诸位相信本官,绝不会做出昧良心的事,管他天子还是庶民,只要做了犯法的事,本官一定把他绳之于法!”
“丞相大人公私分明,我们早有耳闻。”
“对,我们相信大人的为人。”
曹大鹏本想煽动的大家让钦差迅速结案离开,没想到却被人反将一局,两眼发着凶光,狠狠的瞪着夏玲玲,后者则是轻蔑的冷嗤一声,哼,不要得意的太早,是什么结局,可不是你曹大鹏说了算。
大雪仍旧纷纷扬扬的下着,路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吱呀呀的响,。
夏玲玲默不作声的跟着的丞相回到房中,萧紫阳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刚在公堂上收集到的证据,放下托盘,他倒了茶水,分别递给丞相和她,“王妃,喝口茶顺顺气吧!”
颔首表示感谢,轻轻含了一口,抬眼看想坐在桌后发怔的丞相,“大人,现在怎么办?”
丞相神色略凝重,沉声道:“这些人临时翻供,口径还一致,该是已经串通好的,目前的人证和物证全指向王爷,十分不利!特别是这封信,我都忍不住相信是王爷是主谋了!”
夏玲玲拈起信看了看,道,“这有什么难的,模仿一封就是了。”
丞相道:“一摸一样的字体,要模仿出来太难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遇见过。1d7up。
“难,不代表没有!”夏玲玲铺开一张白纸,然后拿起毛笔比照着书信上面的字落笔,简单写下几个字,递给丞相。
丞相错愕不已,“天,和王爷的字迹一摸一样。”
夏玲玲十分笃定的下结论,“所以这信一定被人模仿的。
丞相好奇她的笃定来自哪里,“王妃,您就那么相信王爷?”
夏玲玲毫不犹豫的点头,“都说无商不歼,我相信他也不例外,只是他这人心高气傲,一定不屑做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要挣钱他也会光明正大的挣,而不是遮遮掩掩的。”就像之前为逼人卖九龙山,他竟把周围的山头都买下来,这行径嚣张又霸道,才是他的风格。、
丞相笑着点头,“你还挺了解王爷的。”聪慧冷静的女子,无怪他这么宝贝着,求他无论如何一定护她周全,认识几年,这是第一次被他求,或许也是他第一次求人。
夏玲玲浅浅一笑,她的了解还不多,以后日子还长着,她有的是机会。
在两人说话时,萧紫阳拿着那封信和账本来看,认真比照上面的每个字,每个笔画,可是突然,他似乎闻到淡淡的香味,他凑近账本闻了闻,又拿信纸闻,然后拿着夏玲玲写的几个字闻,最后鼻子凑到砚台上,嗅墨水的味道。
瞧出他的目的,夏玲玲双眼一亮,拿过那封信,用力嗅了一下,“这上面有茉莉花香!”
某些人,特别是女子,喜欢在墨汁里加些香料,写出的字就带着香味,这样会给看信的人一种清雅舒适感。
“王妃,这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吧?”她是女子,萧紫阳自是不能失礼的嗅她身身上的味道,所以开口求证。
夏玲玲摇头,“不是,我不喜欢用这个味道。”
“王爷呢?”
“他也不喜欢。”顾长欢只喜欢龙诞香,只有姑娘家才用茉莉花香。
于是,萧紫阳猜测,“也就是说,模仿王爷笔迹的,是名女子!”
事情似乎有了眉目,三人一下打起精神,萧紫阳以前经常帮人抄书,所以对墨色和纸张很了解,他反复检查过后,十分确定信纸不是蒲城的,“还有这个墨色,看痕迹像是刚留上去没多久的。”
夏玲玲不懂这个,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不过凭墨水带茉莉花香这一点,就断定不是顾长欢的亲笔信。
丞相大人赞赏的低头,“紫阳,你对这方面在行,就交给你去查了。”
“是,小生定不负大所托!”萧紫阳自信满满的保证,夏玲玲也十分开心,由衷的表示感谢,“萧公子,就麻烦你了!”
萧紫阳立即离去,留下丞相和夏玲玲二人若有所思,物证是死物,不会说话, 即使查出来不是顾长欢的笔迹,可不能证明他无罪,所以关键是人证,还有没找到的食盐, 以及商行的账本。
夏玲玲思索一番后,问道:“大人,依您看他们为何临时翻供?”
丞相道,“有两种情况,一是这就是王爷做的。”见她不满的皱起眉头,他喝口茶水继续道,“二是受人胁迫。”
“很明显,看那三名做人小妾的女子就知道了,脸上写着心虚。”普通人见到威严的官老爷,是会畏惧,可这种畏惧是敬仰的一种,而那三名女子态度很明显,眼神飘忽,左顾右盼的,说话也没什么底气。
而那些管事,见过世面,早就锻炼出一身圆滑的本事, 怕是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
“王爷不是暗中找人保护他们的家人吗?为何还是不信,还要翻供呢?”这点,丞相想不明白,家人安全有了保证,按说不该串供的?
“停,某个对方不对,别说话,让我想想!”事情发生的没逻辑,总是觉得某个地方怪怪的,夏玲玲的食指点着太阳穴,在房间来回踱步,“逻辑不对,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丞相没想明白哪一点不对,就这么看她慢慢的踩着步子,在眼前一遍一遍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