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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误倾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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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顿:“怎么?你以为,在我面前哭两声,就能叫我心软?”

我头痛欲裂,默默忍着,那句话堵在心口,几次想出口,却几次都说不出来,越来越混乱,眼前不停地出现过往情形,他背着我走在林子里,他对我笑,他看我绣花弹琴。。。。。。

那不是假的。对,那不是假的。

他那么爱我。

——“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决战听了,当即大笑。

我后悔的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说。。。。。。我既然已经是你的——是你的人。。。。。。”

“你醉得不轻。”决战打断我,脸上带着笑意,“我的人?”

他又轻蔑地笑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摩挲我的脸,声音阴沉沙哑:“听清楚了,我只是玩弄你,而已。”

我累得如同散架,手脚都像丢了,只余一口喘气的力气。决战发泄够了,终于入睡。我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眩晕,朱红的床幔花团锦簇,我心如死灰。

偏偏此时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按照礼仪,是要守夜的。只是山庄里事务繁忙,初一不知道多少应酬等着,所以三十夜里,只在房里亮着灯,短短地睡一会儿。过不了一会儿,决战定然就会起身离开。

枕上一片湿意,我勉强抬起一只手来,抹了抹泪。

我早已知道真相,可亲耳听到他说出口时,心里还是滴血般疼痛。一心想着做恩爱夫妻相濡以沫,没想到,我落得如今身份。便是他不杀我,再便是我得以逃开他身边,这副残破身子,下半生又怎么过?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有一阵反胃涌上来,我慌慌张张爬起来,套上衣裳,下床之后来不及穿靴子就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出了房,就是翻江倒海地一阵呕,不知怎么的,吐到最后,嘴里忽然一阵粘腻的腥味,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我扶墙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回了房,给自己倒杯凉茶,在出门漱口。

没有力气又难受,我几乎是半闭着眼,始终也没仔细看脚底下。只无意间瞥到呕处的一汪水被灯笼的光映得朱红。

地上冰凉,我回房便穿上靴子,怕自己又要往外跑,干脆不再上床,坐在火炉边,头埋在膝上。

若在以往,不用我这番动作,便是在衣塌上动一下,决战也会醒来,望我。

可现在,他居然毫无反应。

是当初他为救我消耗太多功力,导致自己不够警觉,还是他已经不在乎我的生死?

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可能是哪个院子里的人没有睡。

——是万家团圆的良辰吉日,可我的家呢?

待了一会儿,我觉得身上有些冷。决战说我是染了风寒,怪不得前几天总觉得房里热,我自己身上烫,便觉得他身上凉了许多。这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亏得四师兄那天一副天塌了的神色。

我起身,绕到屏风后面,预备在箱子里找件厚衣裳披上。只是这里灯火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晰。我隐约见一口箱子,黑漆漆的,那感觉有些熟悉,我没仔细想,就俯身去开,忽而听到身后一声带着怒意地责问:“你在干什么?”

我回身,明灭灯火中望见决战的脸,他防备我的神色如临大敌,我低下头,没有再多看他,只低声道:“我吵醒你了?”

“你在翻找什么?”

我解释道:“房里冷,我想找件衣裳——”

决战已经下了床,猛地把我搭在箱子上的手拽过去,我没想到他用力,被扯得踉'奇'跄了一下,手臂都'书'坠得疼,扶着一旁的'网'东西站稳了,回身见决战脸上的怒气已经十分明显,他很少焦急的斥责人:“谁准你碰我的东西?你之前还翻看过什么?”

我道:“我不曾翻过——”

“我警告你,”他捏得我手腕生疼,眸子里几乎是在喷火,“在这间房里,不管是箱子还是柜子,不管是书架上的书还是画轴,你什么都不准碰。床,桌椅,碰这些就够了。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愣愣地望他许久,感到有什么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流逝,心口针刺般的疼痛逐渐清晰,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明明心里已经疼得麻木,面对他的这张脸,却只能装出一副平静的神色来。

决战负气地甩开我,走回床榻,我从昏暗的屏风后面绕过来,站在灯旁,道:“我免不了又要呕吐,怕是会吵醒你,就先不上塌了。”

决战听了我的话,微微侧过头,说:“你——”他盯着我的目光微微一闪,道:“胭脂抹到嘴角了。”

“哦。”我应一声,抬起衣袖擦了一下嘴角,接着就走到火炉边,重新坐下。

决战慢慢躺下,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却见他又忽而掀起棉被,猛地做起来,脸上的神色惊异不已。

兴许是想起了什么事。

他皱着眉,眸间绽出光,接着望我一眼,又很快地回过头来,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又像是不敢看我。

我问:“怎么了?”

决战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我甚至隐约看到他神色间隐含的痛苦——他的声音轻而沙哑:“你回来,躺好。”

不等我开口说话,决战已经起身,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衣裳,一边对我说:“回来,躺下。”

我道:“我少不了还得难受——”

决战随手拿过剑,冷着脸对我吼:“回来!躺下!”

我必须得回去躺下,因为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气急败坏地把一句话重复三遍。

决战对我吼完那一声,心急火燎地跑出去了,我听到他在外面命令婢女的声音:“准备贪欲。别让她出房门。”

难不成外面天塌了?

我猫着腰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决战一面向外走,一面对着跟随他的侍卫吩咐:“情理干净,不准留下任何痕迹,不准任何人知道。备齐精兵,围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前脚离开园子,侍卫们后脚就闯进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整个园子围成了铁桶。

我当真猜不出来,若不是天塌地陷,能有什么事,叫决战慌成这副样子?

坐在床榻上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头绪。我什么事情都不曾做,这番动静,想必与我无关,那会是什么?

难道——这房里藏了什么倾国倾城的宝贝?

这么一想,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准我碰房里的东西。

定然是又什么宝贝出来问题。

接着,我想到了一个妙极的点子:我只是打开了箱子,就叫决战那样生气。如果,他如此紧张的东西,被我动了,他会不会盛怒之下一掌拍死我?

他诚然会。

这倒是个激怒他的好办法。

因为我着实,一丝想活着的意思都没有了。这样日复一日的痛苦,下一刻只会比这一刻更难以忍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挨多久,只愿意要一个解脱。

——尤其,是他说了那句话之后。

我只是玩弄你。而已。

想到这里,我当即从床榻上弹起来,端起烛台,绕到屏风后面,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激动,抬手便把那个箱子打开,打算把决战的宝贝拽出来。

外面的吵闹声将房里凸显的愈加安静。摇曳的烛光丝丝缕缕地刺下来,巷子里的东西一清二楚。

我僵住手,在这一瞬间仿若有惊天波涛涌来将我埋葬在万丈深水之下,我用尽了力气,却压不住自己哭泣的声音。

脚步声很急促。

接着是门被推开,再接着是珠帘响动,我闭眼作安睡状,竖着耳朵努力听清一切动静。

可是没有动静。非但没有人出声,连脚步声都没了。

床榻微微一陷,接着我就感到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身子。当此关键时刻,我哪里还管什么装睡不装睡,当即睁开眼,抬手去推抱我的人,嘴里喊道:“救命!”

喊完了,才发现是决战。

我还以为是有人突袭,原来是他回来了。

决战望着我端详片刻:“你哭过?”

我装傻:“什么时候?”

“那是做噩梦了?”他问。

我忽然记起周誓中来。在他房里住着的时候,也曾有如此情形。

大约,他跟我是一样的处境。

决战抬手覆在我的额头上:“梦到什么了?失魂落魄的?”

“哦,”我支吾一声,躲闪道:“没什么。醒了就好了。”

天底下,估计也没有什么噩梦比他更叫我痛苦。比起醒着,我倒宁肯做噩梦。

一旁站着的四师兄已经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另一侧,道:“手。”

我伸出手,四师兄给我把脉。

我试探着问:“外面怎么了?像是出了大事——怎么这个时辰跑来给我把脉?我的风寒就要好了。”

四师兄听了我的话,没有回答,只微微侧头看了决战一眼。

决战抿着嘴,脸色很不好。

没人回答,我自讨没趣,就不再问。四师兄给我把完脉,只嘱咐道:“你好生休息。”

他起身要走,决战也跟着站起来,四师兄对他说:“我同三师兄商量出眉目之后再过来,你不必过去。天就要亮了,还有应酬,你先休息。”四师兄扫我一眼,“顺便看着染染。”

我马上说:“我跑不了。”

他们两人都没说话。四师兄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决战站在床头,望我一眼,接着就脱了靴子,换了衣裳,道床榻上躺下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气,躺下之后,我在棉被底下冻得打了个寒颤,决战朝向我,简明扼要地问:“冷?”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靠过来,慢慢抱住我。

自己身上带着寒气,却过来温暖我。

——可是,这样相拥,片刻之后,我真的感觉自己暖和过来了。决战收了收手臂,抱得我更紧了些。

这样的距离,我除了靠紧他的心口,别无选择。

“我走了以后,你又呕吐了?”

决战说话时,我能感到他胸口微微地震动,能感到他的下巴触到我的头。这样近。

我敛了气息,答:“没有。”

“除了呕吐,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清楚这句话算不上是关心。可我记得他脸上嘲弄的笑容。我问他,会不会娶我。

他把我看做一个笑话。

我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我困了。”

既然明知毫无希望,我还是,再也不要妄想他还在乎我。

多半是前阵子我昏沉的过了头,今夜死活都睡不着。偏偏我熬在决战怀里装睡,十分艰难。他抱着我的力道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道后来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要活活勒死我,喘口气都难。我装出睡觉翻身的样子,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决战微微松了松,我才得以摆脱他,翻过身去,没等这口气缓过来,他的手又伸过来,生生把我转过来,又是那副姿态抱着。

他的身子太热,我被捂得严实,已经开始出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作出睡觉时不舒服地样子,哼哼了两声。

决战环在我腰上的手离开了,接着我就感到那只手在拨弄我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触到我的脸,叫人痒痒。我当真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装下去,只害怕被他看出什么纰漏来。那只手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又摸我的脸颊。

当真折磨人。

就在我心如捣鼓的时候,感到他的嘴唇落在我的额头上。很轻。在我心里,却如万仞山般重。

决战的叹息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喊我的声音又轻又哑,隐藏着经年不变的温柔和深情:

青衣。青衣。

我觉得,自己的心一定是不再跳了。

番外:

这个时节,北方的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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