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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极度的恐惧瞬间激发了身体所有潜力,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开始收缩,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开始燃烧,想要冲破身体的樊笼。
“嗬!”喉咙倏然一痛,不知道从何处涌出的热流,硬生生冲破了水千浔喉间的禁锢,嘶哑的喊声从口唇间乍然冲出。
与此同时,她感觉后心被人重重一击,喊声刚落,一口鲜血随即喷出来。
那喷出来的血,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鲜红中泛着一丝丝的黑色,只是水千浔并没有机会看到,那口鲜血被人用帕子兜住后,连着帕子直接化为尘埃。
而那停在她腰带系扣上的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
有清凉的风拂过,消失了的眼耳鼻舌仿佛在一瞬间回归,水千浔却只是敞开嗓子,拼命尖叫,她忘了睁眼,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着。
揽住她腰的手臂往里紧了紧,把她彻底揽进怀里。
怀抱很温暖。
那人一只手臂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则有些笨拙的擦拭着她的嘴角。
“小水儿,没事了,别怕……”
水千浔听声音有点像皇甫恣,可是皇甫恣说话怎么会有颤音?他可是天上月、雪中玉、是坐于云端之上,人间万事皆掌握于手心中的谪仙啊。
谪仙怎么会有凡人的情绪,会像凡人那样紧张担心?
是他吗?
他真的及时赶来了,就像所有狗血影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英雄总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落难美人身边,解救美人于水火之中?
水千浔忽然张嘴咬住还在擦拭她嘴角的那只手,微凉的、细腻的、紧致的,散发着她熟悉的,淡雅中带着若有若无靡丽感的香气。
她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就在她身边。
所有的恐惧突然不翼而飞,水千浔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才惊觉衣衫内外竟然都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酸味。
奇怪,她经常因为运动而出大量的汗,可是却从没有过这么难闻的汗味。
重度洁癖症患者难道不嫌弃一身汗酸味的她吗,就这样搂着她,不怕她的汗水污染了他雪白的衣衫吗?
她睁开眼睛,透过黏着汗水的睫毛,模模糊糊的第一眼先看到那张祸国殃民的颜。
而他修长精美如玉雕的手,就举在她嘴边,掌缘被她死死咬住,而他的另外一只手臂,正僵硬的搂着她的腰,把她的大半个身子笨拙的揽在怀里。
紧接着的第二眼,水千浔看到了头顶绣着大朵海棠花的浅蓝色帐顶。
她大而黑的眸子突然定住,随即滴溜溜转了一圈,把周围环境尽收眼底,本来满脑子的疑问,突然就化成了熊熊怒火。
她分明就躺在原来那间舱房内间的床上!
房间里也只有她和皇甫恣两个人!
既不是她想象中的护院住的那种舱房,周围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围观男人。
艾玛,刚才脱姐鞋子袜子的变态,调戏姐小脚丫的恋足癖患者,原来是皇甫恣啊!本来以为他的洁癖症状有所缓解,没想到还有隐藏更深的变态癖好!
亏她刚才还感动的无以复加,冲动之余,险些说出大恩无以为报,来生定当结草衔环诸如此类的台词。
她的昏迷压根跟林婉馨的迷药无关,分明是皇甫恣动的手脚!
这货是在报复她!
难怪他会那么奇怪的吃有她口水的松子糕,说那么奇怪的话,那是为了迷惑她,麻痹她啊!
她就知道,她把他扮作女人,又给他起了个黄桃花的名字,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果然是小气黑心太子的一贯作风,有仇不隔夜!
他知道了林婉馨的计划以后,就故意弄晕她,又封住她的感官,让她嗅不出他的气味,而且只有他才知道她的头发很特别,所以才会专门禁锢住她的头发。
最后,他就用那种近乎变态一样的动作,脱她的鞋子和袜子,摸她的小脚丫!
最后的最后,当她终于冲破禁制醒过来,他还想一掌拍晕她,却没有得逞,然后又故作关心状,想要糊弄过去。
可她还是识破了他那狠辣歹毒变态的真面目!
水千浔想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才发现自己还咬着皇甫恣的手,赶紧呸呸吐掉他的手,这货果然没安好心,摸了她的脚,再让她咬他的手……
啊啊啊,好恶心。
呃呃呃,他嘘嘘完后一定会故意不洗手!
对了,他衣服里没藏什么暗器毒药吧?
水千浔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手在床边一撑,就想从皇甫恣的怀里弹出来,可是她刚刚有过噩梦般的一段经历,哪里有什么力气,不但没弹出来,反而身子一歪,就往床下摔去。
皇甫恣赶紧伸手抓住她的腰带,把她往上拎,不料水千浔双手乱抓,双脚乱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皇甫恣这么一拎,整个后背撞向他胸口。
皇甫恣本就心神不定,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心脉处真气一滞,一时间稳不住身体,往后一仰,被水千浔直接压倒在床上。
水千浔的后背压着皇甫恣的胸腹,她的腰还被皇甫恣搂着,只能四肢乱舞,却无处着力,爬了几下也没爬起来。
“别动!”皇甫恣低声说道。
水千浔听到皇甫恣声音有些异样,不由得一呆,不知道他又要发哪门子神经,用什么手段来折磨她,她拼命扭头去看皇甫恣,可是她现在所在的角度,就算扭断了脖子也只能看到皇甫恣的衣领。
如果水千浔能看到皇甫恣的脸,就会发现他雪玉般的肌肤上,浮起了一层红晕。
少女曼妙的腰臀曲线恰恰抵在他的小腹上,隔着薄薄衣衫,他能感觉到少女纤细处盈盈一握,挺翘处弹性十足,鼻端都是那种微甜如蜜的香气。
这种姿势本已非常不妥当,可是偏偏她还在胡乱挣扎,纤腰和挺翘处不停的动来动去。
真是要人命。
皇甫恣修习的明月心,长久练习,会不断冲淡修习者的七情六欲,以他的功力,换做任何一个不穿衣服的美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不会有半分感觉,甚至只会觉得厌恶。
可是水千浔不同,自从和她几番纠缠,他的心境本已不稳,如今少女的腰臀抵着他的小腹扭来扭去,他只觉得一股子热流从丹田中涌出,某处蠢蠢欲动。
明月心的修行,并不会去刻意克制欲望,无情却可有欲,只是习练者的修为越深,自然就会变得越淡然。
只是他如今面对水千浔时,心湖明月却已经做不到止水不波,如果再被她引发本能之欲,他现在身体伤势未复,很难压制住心湖潮涌时引发的真气走岔之痛。
必须在他的本能抬头前把她推开!
皇甫恣的手臂本来搂在水千浔腰间,此时水千浔张牙舞爪,扭来扭去,他索性松开手臂,伸手去抓她的衣襟,想把她从身上扯下来。
不料水千浔此时正反手撑着床,要借力坐起来,身体正往上抬。
皇甫恣的手没抓到衣襟,反而一把抓住了某处丰润。
水千浔一下愣住,低头看着那只精美如玉雕的手,五指张开,牢牢抓着她的胸。
一定是幻觉!
皇甫恣一把抓过去,突然感觉不对,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手里有一只调皮的小白兔,正蹦蹦跳跳试图逃出他的手掌。
怎么回事?
皇甫恣惊怔之下,忘了收手,恍恍惚惚想着,上次他掌心不小心按到她的时候,只是感觉弹性十足,为什么却没发现,她是这般的丰盈,他竟然无法一手掌握。
可是她狡黠无赖,分明只是个小丫头罢了,怎会生的如此丰盈?
等水千浔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头顶上好像刚被一万头呼啸而过的草泥马踩过,忍不住尖叫起来:“皇甫恣,你这个变态、流氓、色鬼,抓了姐的脚,又来抓姐的胸,呜呜,你这个流氓!”
在外舱房的墨双听到水千浔的叫声,嘴角抽了又抽,自家主子抓她的脚,那是另有原因,绝对不是什么变态色鬼,不过主子抓人家姑娘的胸,怎么可能?
不过,水姑娘虽然行事往往不怎么着调,但也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空穴来风,必然有因。
墨双的好奇心几乎要爆棚,他好想好想偷偷看一眼,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副情景。他宁可相信主子突然神经错乱,也不相信主子会做出抓女人胸的举动。
不过为了防止被主子一把捏死,墨双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哎,自从水姑娘出现以后,主子行事好像也开始变得不着调起来。
皇甫恣在水千浔的尖叫声中猛然回过神,雪玉肤色上的红晕越发深起来,他手还没来得及放开,水千浔已经抓住床沿,从他身上连滚带爬的翻下去,掌心顿时一空。
心里好像也瞬间一空。
皇甫恣忽然一个旋身,背对着水千浔,轻轻巧巧掠向外间,雪衣翩然如月下飞雪,水千浔盯着背影如谪仙的男子咬牙切齿:“皇甫恣,今天的事,我跟你没完,有种你别走!”
“原来你真的是个女人。”
“混蛋,滚!”
……
守在外间的墨双看见自家主子掠出屏风,虽然屋内光线昏暗,但是他依然发现主子的脸很红。
皇甫恣没有在外间停留,身形如电如风飘出了舱门。
背影是一贯的优雅清冷尊贵,可墨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难道主子真做了水姑娘叫嚷着的那事?墨双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抽起来,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偷偷告诉墨初。
到时墨初冰块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等听到内间没动静了,墨双才把早准备好的浴桶和干净衣衫悄悄送进去。
水千浔正支着手肘,用她所能想到的各种词汇,在心中默默的问候皇甫恣,人不在跟前,她用不着浪费口水。
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浴桶,水千浔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可是又酸又臭,那就先洗澡,洗完继续问候某个变态黑心的色鬼!
墨双送完热水,退出船舱,直接去了甲板上。
皇甫恣正负手站在船舷边,静静看着遥远天际。晦暗夜色中,他一袭白衣在河风中翻飞,如大蓬飞散的雪。
墨双恭立一旁,低声说道:“船上所有人都被点了睡穴,已经换成我们的人掌船,辰时之前定能赶到北城门。”
“把林婉馨和翠缕扔到船工床上。”皇甫恣语气淡淡。
墨双立刻朝某个角落做了个手势,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随即就消失在黑暗中。
甲板上一片静默,只有河水声哗哗作响。
“主子,你为何不告诉水姑娘,你是为了逼出她身体里的乌蛟藤毒,才会那样做?”良久,墨双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不喜欢。”皇甫恣语气闲闲。
所以宁愿让水姑娘误会你?让她指责你是变态,色狼?墨双心里嘀咕,主子啊,你实在是太傲娇了。
那么,他要不要找个机会,偷偷让水姑娘知道主子的一番苦心呢?
主子和水姑娘被乌蛟藤笼关着的时候,那些乌蛟藤本身就一直在散发毒气,透过肌肤不断往血肉里渗去,主子的修为自然不怕这毒气,可是水姑娘的身体里却被渗进去不少。
如果水姑娘没有在河水里泡那么长时间,以主子的能力,会在不惊动水千浔的情况下,不动声色替她除去体内的乌蛟藤毒,可是因为在河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乌蛟藤散发的毒气已经深入到血脉深处,极难拔出。
乌蛟藤毒长期留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