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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体稍一动作,忽然莫名僵住,诡异的定在皇甫恣身侧,维持着将靠未靠的姿势,无法动弹。
皇甫恣目光依然停留在书卷上,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但是握着酒杯的右手缓缓伸出,杯沿抵住水千浔手臂,将她往外推了推。
一脸嫌弃。
水千浔乌黑剔透的眼珠一转,不恼不怒,身体动不了,却并不妨碍她说话,丰润的红唇勾出一抹恶劣笑意:“尊贵的太子殿下,我好像在你身上,闻到我的口水味道呢。”
皇甫恣握着白玉杯的手指一僵。
白玉杯化为一蓬粉末,合着里面的醇美酒浆,散落在水千浔的裙摆上。
水千浔喉间忽然一凉,红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该死的,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腰间忽然又是一麻,身体软软的歪向案几,半伏在案几边,丝滑如水的衣衫勾勒出少女背部的柔美曲线。
皇甫恣瞥了眼水千浔,少女黑眸带着一丝狡黠,一丝气恼,一丝疑惑,丰润的红唇犹在一张一合,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
像极了一只又气愤又不甘心,想着法子要挠人的小猫儿呢。
皇甫恣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水千浔虽然伏在案几上,但是和皇甫恣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可从凉亭外的某个角度看去,却是女子慵懒如猫,正伏在男子面前,说不尽的旖旎缱绻。
探子甲满眼震惊,眨眼再眨眼,揉眼再揉眼,最后还是用传音入密之法对身边探子乙说道:“我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看错了?快告诉我,那是一个女人!”
探子乙眼睛几乎瞪出眼球:“太子、太子确实搂着一个女人……”
探子甲:“天下人皆知,太子喜好男风,不仅连侍女丫鬟都没有,更从无女子近身,这女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探子乙:“太子从卫楚国都城出发时,车队里并无女子,一路行来,也没有见过女子出入车队,莫非她早就藏身于天湖别院,等待太子?”
探子甲:“太子回来,不进天煌城,不入皇宫,反而住进这天湖别院,难道是因为这女子的缘故?”
探子乙若有所悟:“事有反常必为妖!”
探子甲:“试探一下……”
水千浔维持着撑下巴、歪脖子、挺胸脯、凹蛮腰、翘小臀、拗长腿的造型,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血流顺畅,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痛……
她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具尸体,至少长时间被拗成这个造型后,不会这么痛苦。
刚才谁说来着,死人不好玩……
皇甫恣还在慢悠悠的翻书,墨玉指环映衬着如冰雕般的手指,在朦胧夜色里熠熠生辉,是最美的景。
风声骤起。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飞掠进亭,在墨缨卫做出反应前,已经围住了皇甫恣和水千浔。
剑光闪动如奔雷,其中多半却是冲水千浔而去。
有没有搞错!
☆、第七章 对付洁癖的大杀器
水千浔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光离自己越来越近,乌发蠢蠢欲动,做出蓄势迎击状。
就算被人发现她头发的秘密,也比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好。
艾玛,这个叫皇甫恣的男人还真是她的克星啊,一跟他沾上边,自己就倒霉催的被人陷害、刺杀!
定要想法子从他身上多弄点钱财,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皇甫恣衣袖飞起如一蓬飞雪,挡在水千浔面前,隔断了剑光,却无视那些刺向他的长剑,嘶拉声中,剑气割破衣袖。
“主子!”
闻声赶来的墨初和墨双冲向凉亭。
皇甫恣对那些冲着他来的剑光,不管不顾,衣袖飞舞,在不动声色中,护着伏在案几上,依旧风情万种造型的水千浔。
眼看雪亮锋锐的剑尖就要刺进皇甫恣的后背,探子甲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这一路来,数十次暗杀连太子的衣角都没碰到,难道这次无意中竟然得手?
太子为了那女子,连自身安危都不顾?
千钧一发之际,墨双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快到极致,扑到皇甫恣身后,手臂一抬。
噗,鲜血从墨双的手臂上溅出。
就这么一耽搁,墨初和一众墨缨卫已经赶到,和黑衣蒙面人战在一起。
探子甲有些失望,就差那么一点点啊,不过他随即振奋起精神,盯着似被惊吓到,始终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美人,目光若有所思。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很快变成了尸体。
空气中的血腥味在夜风中慢慢散去,水千浔一直伏在案几上,虽然看不到,但是光听刚才的兵器撞击声,呼啸的劲风声,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身上穴道被解开后,水千浔慢慢抬起头,凉亭里已经打扫干净,如果不是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看了眼正在裹伤的墨双,又看了眼皇甫恣衣袖上的破口,直觉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不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皇甫恣衣袖一卷,卷住水千浔的腰肢。
水千浔身不由已站起来,被皇甫恣携着步出凉亭。
从探子甲的角度看去,男子左臂揽着少女,宽大衣袖如一蓬雪蔓延至青金石阶。少女身形曼妙,倚在男子身侧,头顶正到男子下巴处。
并肩而行的男女,宛如恩爱情侣,柔情缱绻。
水千浔略略侧头,从她的角度,正看到皇甫恣的侧脸,长睫、斜飞的眼角,高鼻如玉雕,淡粉的唇,肤色白到剔透。
鼻端是曼殊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的气息,清远淡雅中带着靡丽神秘。
水千浔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美色养眼啊,她忍不住悄悄往皇甫恣的方向靠了靠。
不对,她和他之间,看似亲近无间,实则中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有若实质的空气,她想再靠近一点都不行。而他揽腰的手臂,隔着衣袖,分明和她保持着三寸距离,只是用劲气虚托着她的后腰而已。
艾玛,嫌弃姐?那干嘛还揽着姐不放?
她朝皇甫恣的方向,又偏了偏头,抬高下巴,舔了舔丰润的红唇,抬眸朝皇甫恣弯了弯眼角,笑的不怀好意。
“喂,我说,你衣领有点皱……”水千浔抬起手臂,白皙纤细的手指摸向皇甫恣的衣领,就像要顺手帮他抚平衣领。
皇甫恣眸光微偏,瞥了少女一眼,冰晶般的眸光扫过将将要触到他衣领的手指。
好像温度突然降低,水千浔的手指在衣领旁停住,嘟囔道:“哦,忘了你是重度洁癖症患者……”
她唇角弯起一抹笑意,手指慢慢收回来,抚上自己发髻。
下一个瞬间,正对着皇甫恣脖颈的红唇忽然一张。
“哈秋!”
少女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皇甫恣如脂玉般的脖颈上,顿时挂上了滴滴晶莹口水。
少女的小手猛然捂住丰润的红唇,似是受到惊吓,可是眉梢眼角,却漾出盈盈笑意。
姐的口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真是拿来对付重度洁癖症患者的大杀器啊!
身边男子并无动静,依旧缓慢前行,手臂依旧隔着宽大衣袖停在她腰后三寸处,只是他的呼吸突然窒了一下。
水千浔忽觉脚下有异。
艾玛,青金石地砖表面如蛛网般无声无息裂开,一脚踩下去,就是一片粉末……
探子甲和探子乙看着皇甫恣携着那名美人离开凉亭,一路进了主屋,两人又交换了下目光,眼中俱是震惊,
当年东晋国第一美人金铃公主借着酒意,拉了拉太子的衣袖,结果险些死在当场,此事之后,太子极度厌恶女子的名声天下皆知,太子身边服侍的人,也从无女子。
大皇子皇甫恣是已故宸妃所出,二皇子皇甫意则是段皇后所出,五年前大瀚迫于诸侯压力,不得已封皇甫恣为太子,但是段皇后又怎么甘心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失去太子之位。太子一回来,朝臣已经在皇后的授意下,开始商议为太子选妃一事。
大瀚民风开放,在上流权贵中,喜好男风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像太子这样的身份,如果不容女色靠近,自然影响皇族传宗接代的大事,更何况,太子的后宫,也是权贵豪门势力的延伸。
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太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神秘女子,两人关系又是如此亲密,到底意味着什么?
探子甲和探子乙带着无数疑问,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主屋。
阔大的房间,用屏风和纱幔隔成三进,最外一进是起居间,放着书案,软榻、琴几、宽椅之类的摆设,中间一进是寝间,最后一间为浴间,单独从侧面开了扇小门,以供内侍进出送水。
皇甫恣一踏进起居间的门,呯的一声,门就被重重关上,跟在后面的墨初和墨双,高挺的鼻梁险些被门板碰扁。
把水千浔随手一扔,皇甫恣风一般掠进浴间,哗哗水声响起。
水千浔伸了个懒腰,转转脖子,挥挥手臂,扭扭腰,活动了下身体,才慢悠悠走进寝间,往华丽豪奢的大床上一躺,脚往床栏上一翘,趴在枕头上,听着内间的水声,饶有兴致的数起来。
“一遍、两遍……,十遍……”
艾玛,比她还多一次,洗这么多次澡,不怕泡皱皮肤吗?那么好的皮肤,泡皱了好像有点可惜呢。
话又说回来,他一个大男人,皮肤好成那样,还让不让女人活了?不行,一定要想法子搞到他保养皮肤的法子……
☆、第八章 你走光了
穿一身雪白寝衣的皇甫恣从浴间走出来,看见少女侧躺在床榻上,阖目睡过去,手里还抓着把鎏金镜。
她头上的发髻已经解开,乌发一大半披散在脑后,一小半垂落床沿,细长白皙的脖颈在黑发中若隐若现,比寻常女子略厚一些的红唇,即使睡着了,也弯起一抹娇憨笑意。
她居然敢躺在他的床上,居然还敢睡着了?
皇甫恣心中莫名的有一些恼怒,仿佛被人给无视了似的。他手臂一伸,修长如玉雕的手指,直接把少女拎了起来。
这么一气愤,他居然忘了用白丝巾垫着手指,指尖触到少女肌肤,滑腻细柔如上好丝绸,他心里忽然一荡。
奇怪,以前别说碰触,就连和别的女子稍微靠近一点,他都会觉得恶心难受,怎么对她却没有这种感觉?难道说,因为沾过她的口水,以至于肌肤的碰触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皇甫恣手指提着水千浔的脖颈,有点失神。
一缕黑发骤然弹起,如灵蛇一般缠向皇甫恣的手腕,与此同时,少女的头唰的一甩,千万根青丝拂向他胸腹之间。
皇甫恣脑中纷乱思绪骤然消散,眸光微微一凝,把头发当成软鞭类的武器使用,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听说过,不过能把发丝练的这般随心所欲,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手指一挑,衣袖一卷,缠向他手腕的那缕黑发被弹开,拂向他胸腹间的发丝也被袖风倒卷出去。
正要把少女扔出去,他忽觉腰腿间一凉,衣袂骤然向两侧分开。
“你走光了……”
少女已经翻身而起,跪在床边,大而黑的眸子,如剔透宝石,带着促狭笑意,正慢慢向下移动。
刚才满头乌发拂起的瞬间,其中有两缕黑发借着遮挡,比手指还灵活,飞快解开了皇甫恣的腰带。
束住寝衣的腰带,散落下来,衣衫正向两侧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