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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宝察觉到了视线,抬起了双眸,两人的视线对上,狐宝鲜红污艳的薄唇扬了起来,诡异魅惑的笑让帝辛彻底冰冷。
帝辛瞬地跳起来了。
呼吸急促,大汗淋漓,他摸了把自己的胸腹,找不到血伤,对四周惊惶一扫,陷入了迷惑。
是梦?!
心悸感非常强烈,狂跳的心越来越痛,狐宝不在屋里,光线也不对,帝辛转脸看向身旁窗外,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是梦!
真的是梦……
帝辛人一软,倒了下去。
他的额头很冰,还在颤抖着的手贴了上去,他好不容易才缓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是梦……
他强迫自己冷静,许久,待稍稍收拾了心神,抹一把脸上冷汗,无意中的一瞥,看到身旁老旧木桌上放着的一对烤鱼,微怔。
他向四周扫了一眼,狐宝确实不在,他坐了起来,双脚慢慢轻触地上。
这烤鱼和上次看到的烤鸡差不多。
下面被大大的两片绿叶垫着。
鱼身上插着两条细树棍,烤得有点焦了,闻起来挺香的,摆在了当眼的地方。
帝辛知道这又是狐宝特地为他准备的。
昨天他才说要抓鱼呢,今天不用动手就有得吃了。
想起刚才那个梦,再看这鱼,帝辛内心矛盾,一点胃口都没有。
复杂的情绪浮现在刚毅脸上,他垂下了眼眸,末了,又抬了起来,想了想,拄着木棍走了出去。
屋子前后左右他一眼就扫光了。
狐宝不在。
院子已经被建起。
篝火已经熄灭,冒着白烟。
帝辛想着狐宝此时会不会是在修葺屋顶,抬起头叫唤了几声,又不见有人应声。
帝辛又再叫唤,确定屋顶上没人,他眉头一簇,想了想,往河边走去。
正午的河水不算太冷。
帝辛梳洗回来,看屋内依旧无人,看到那装水的器皿,他想了想,又提着往河边走了去。
他一个人静静坐在河边想了很久。
他惧怕狐宝的能力和身份。
非常地怕。
但是他现在这样的身势,要夺回一切,又非常需要狐宝这个依仗。
他觉得狐宝对自己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至少从某些事情上可以看得到。
但是,这种好很飘忽。
狐宝的性格太小孩子了,有时候说翻脸就翻脸,这对他来说又很危险。
狐宝虽然总是表现出对他的喜欢,但是那种喜欢也不知道是把自己当作是人,还是当作是饲养着的口粮。
如果不小心翼翼,时时提防,说不定哪天狐宝突然不爽发难了,他控制不住,那结果就只有一个,他就这么被嚼掉了。
帝辛在那总结了很多,最后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哄着狐宝帮助自己回到朝歌,然后再想办法送走它。
帝辛把主意打定,觉得饿了,便提着水拄着拐杖回去,开始吃鱼。
那鱼烤得焦腥,帝辛吃得一嘴都是腥,还满唇的黑焦。
他咬了两口,抹一把嘴看了一下,想起那个血腥的梦,受不了那味道和卖相,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坐到篝火堆前生起了火,把装满水的器皿放了上去。
他在那里等了狐宝很久。
一直到日落西山,狐宝依旧不见踪影,天色渐暗,山上渐寒,各种细微声音渐渐清晰,帝辛看着周围,警惕心渐渐升起,慢慢地,开始不安起来了。
自己不会是被丢下了吧。
这里是自己不熟悉的荒郊野外,前后左右不知通往何处,如果真的是被遗忘了,自己一个人孤独无依靠,在这危险的地方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帝辛看了看自己的伤腿。
他想了一想,看看篝火旁第三次被他煮开又冷却掉了的水,他犹豫了一下,刚要拿起来再煮,怎知,他身旁突然“啪”地一下丢下了什么,帝辛动作一顿,定睛一看,是一个烂麻大袋里包着一个血淋淋黑乎乎的人,帝辛眼一睁,猛地往后一退,一下惊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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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甜头~
大叔的背被贴上,他惊惶转脸,看狐宝精致脸庞迎了上来,赶紧侧头避开。
“大叔……”狐宝没亲到大叔,有点不满。
但是大叔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是……”大叔示意那烂麻袋里的,不知道是人是尸,顿了一顿,说:“口粮吗?”
狐宝呵呵笑了。
“可以吗?”热热的气息喷在大叔的耳边,他兴奋:“大叔肯让我吃掉青巴吗?”
青巴?!
大叔一惊。
他从狐宝怀里挣脱,上前伸手沾湿了,在那人脸上抹了一把,大惊。
“怎么会是他?”
大叔探了青巴气息,游丝似无,大叔拉开那烂麻袋一看,青巴上半身赤裸着,上面全是动刑留下来的血焦痕迹。
“才两天……我们走了才两天……”大叔转脸抬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大叔说两天,狐宝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他说:“我在一个营地里救的他。”
狐宝今天到山里头溜达去了。
他想去寻几户山野人家,偷点日用之类的来完善自己的家。
偷罢回来,他发现了一个营地。
荒山野岭上摆着奇阵,奇阵中心扎营住了不少的人,这让狐宝觉得很奇怪。
狐宝一时好奇,潜过去看了一下。
费了一些劲,他没有太大的收获。
只是偷了两张毯子、一张被子,和一个兽皮灯。
听了一些帐篷里头的对话。
还有,就是顺手把青巴捡回来了。
本来他不想捡的。
毕竟他对青巴没什么好感。
但是他觉得这份“礼物”大叔一定会喜欢,所以才“顺手牵羊”。
但是,回到这,他看大叔对青巴好紧张,马上的,就有点后悔了。
“帐篷?什么帐篷?”
会是那伙人的救兵吗?
可是大叔想想,又觉得时间上不对。
一去一回怎么可能这么快。
除非……
大叔心里疑惑,想起了之前在山洞里目睹狐宝杀妖却被狐宝告知是做噩梦的事,他往狐宝瞥了一眼,看狐宝眼神清澈,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罢了。
大叔要狐宝帮忙,把青巴从烂麻袋里弄了出来,搬到屋里床上。
狐宝把偷来的小兽皮灯点着了。
大叔在昏黄下细细检查了青巴的伤势,突然想起的,问狐宝有没有见到哈,狐宝摇头。
会是同一伙人吗?
是那伙人原本就在这里扎下的营吗?
大叔想着,把青巴身上剩下的布褪了下来。
说是布,那是因为已经碎条了,只是还挂在腰腿上。
更多的伤让大叔眉头紧蹙。
大叔要狐宝去烧水。
狐宝定定地坐在他身旁,没动。
大叔眉头一簇,转过身来要说,狐宝先凑过来开口问:“大叔不先给我点甜头吗?”
什么?
大叔被他问得一愣。
大叔转脸:“什么甜头?”
狐宝目光移了下来,盯着大叔的唇,又说:“大叔要我帮忙,不先给我点甜头么?”
大叔明白了,也奇怪了。
大叔不满:“你哪里学来的?”
“在营地里学来的。”
狐宝老实。
今天狐宝去偷听,听了很久。
里面的人闲聊时说起的,说什么要帮忙那就得先来点甜头。
狐宝目光抬了起来,看着大叔,好看的唇轻轻“吧吧”两下,意思是要大叔亲他。
大叔有点恼。
他想着请不动自己来还不行么?
但是他刚要出去,脚步一顿。
他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青巴。
青巴高大瘦削,是个成年男子。
要帮他擦身处理伤口,就必须不断地翻动他。
大叔行动不便,力气肯定不够。
现在不给点甜头,待会自己犟完了还是得求他(狐宝)。
大叔不动了,对狐宝:“那是不是要了甜头就乖乖帮忙?”
狐宝没有回答,不过好看的唇扬了起来。
他又“吧吧”两下,大叔没好气,想了想,慢慢地凑了过去。
又不是没亲过。
以前洗澡,狐宝也没少摸他。
大叔以为碰一下就过去了。
但是眼看一张好脸越来越近,大叔竟不自觉地脸红起来了。
什么状况?!
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小小一吻而脸红心跳!
退了开去,看狐宝蹙起了好看的眉,大叔有点恼,就说:“先欠着!”
狐宝微怔,点头:“好。”
狐宝出去了。
大叔觉得意外。
狐宝到河边打来了水,挂在柴火上烧滚了,然后送了进来。
夜,水凉得很快。
狐宝看大叔干等,把其中一张偷来的毯子拿了出来,包到了大叔身上。
大叔感激一笑,抓紧披上了,拿过布块浸湿了,开始对青巴的伤势轻轻擦拭。
青巴的身上,有小孔,有鞭痕,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血痕。
大叔把血黑污秽一一擦去。
伤口艳红,如裂般血水渗出,大叔看着这般血腥,眉头一簇,突然有点担心,视线转到狐宝身上来了。
“你出去。”
狐宝正盯着青巴那一张黑乎乎血糊糊的紧绷睡脸。
他听大叔一说,有些不解地看了过来,看大叔忧虑,他突然明白。
“我又不饿!”狐宝不满。
狐宝知道大叔的意思。
大叔是怕他闻到血腥味会食指大动。
“再说了,这么脏,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狐宝边抱怨边往外走去了,大叔目光跟随,如料想,他并不是离开,而是拿木头提着刚煮滚的另一锅水又走进来了。
大叔不说话了。
狐宝若是不愿意出去,斥他也没有用。
以狐宝的个性,太坚持,惹恼了他,情况反而会变坏。
大叔要狐宝帮他把青巴搬动。
换了好多锅热水,花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忙完为青巴盖上被子,大叔已经累到岔气。
时间已经踏入了寒冷的后半夜。
床没有了,觉还是得睡,大叔抹了把天寒地冻累出来的汗,往屋角的茅堆上一指,狐宝点点头,把毯子铺上去了。
大叔身上的毯子拿来两个人一起盖了。
虽小,但是大叔知道窝在狐宝怀里不会冷。
大叔睡下,感觉到狐宝还坐在那,转过脸来,问:“怎么?”
“甜头呢?”
大叔一怔。
“你还记着呢?”
狐宝点头。
“没有!”大叔回过头去,继续侧睡。
但是久了,他感觉如芒在背,他又转过了头来,发现狐宝定定地看着他,很怨气。
还真是不能欠……
大叔叹一口气,翻身平躺过来面对他了。
要亲是吧?
“来吧。”
大叔放弃了奉献权,要狐宝主动。
但是没想,狐宝没有亲下来,而是伸手进被子里解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大叔愕。
他坐起来了。
衣服一下顺势被剥到了手臂上,他上身一凉,伸手阻止,对上狐宝幽静的双眸,一下的,有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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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袭~
光被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