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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夜晚清神采飞扬的模样,夜炀清嘴角的笑意更深,手腕一翻,将一个瓷瓶放到了桌子上:“清儿果然一点就透。这药是用来装病的,吃了之后会慢慢发病,开始症状与普通的风寒无异,两日之后便会陷入昏迷,昏迷三日后药效过去,你便会渐渐醒来,到那时选秀之人恐怕早就回去交差了,你只需装模作样在院子里养病,不见外客也就罢了。不过你放心,此药于身体无害。待你‘生病’时就诊的大夫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了逼真一些,此事只能你知我知,连爹爹与娘亲也不能告诉。”
有个行动派的哥哥真是好的很呐!夜晚清拿起瓷瓶,眉梢带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只是……若是不告诉爹娘,我又要一‘病’两三个月,哥哥,我可舍不得爹爹和娘亲难过这么久呢……”
“逼真也是逼真给选秀的人看,待他们走了便不用瞒着爹娘了,”夜炀清语气淡淡的,又伸手拂了拂夜晚清额前的碎发,认真叮嘱道,“清儿,这药今日入睡之前用温水送下,切记切记。”
夜晚清握了握手中的瓷瓶,郑重点头:“知道了。”
“小姐,小姐!”夜炀清正要说话,却听到一向稳重的青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有圣旨颁下,指名要你去接旨,老爷命人来请小姐速去正厅!”
“什么?!”夜晚清与夜炀清同时色变。
——圣旨到了?!指名要她夜晚清去接的圣旨,除了选秀圣旨还能是什么?!
夜晚清的表情虽然还是习惯性的保持镇定,语气中的颤意却泄露了她的惊慌:“哥哥,圣旨怎么这么快到了?不是说还有三五日么?”
夜炀清的表情也有了一丝龟裂:“我也不知,如今只能先去接旨了!”
“小姐,那边的人催得很急,小姐快去吧!”青柠开口提醒道。她不知道夜晚清兄妹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老爷派来的小厮着急得不得了,也是,那可是圣旨啊!
夜晚清将瓷瓶收进袖带,又理了理衣饰,这才开口回道:“知道了。”
既然不能这么容易逃避,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算真的要进宫,她就不信还真有她夜晚清活不下去的地方!
正文 三天后启程进宫!
更新时间:2014819 23:51:40 本章字数:1795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瑞康六年起,后宫未进新人空虚已久,今广选天下淑媛以充之。兹闻土州知州夜澜之之女夜晚清,及笄之年,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可堪取之。三日之后,启程入楚城,不得延误,钦此!”
“臣接旨,拜谢吾皇圣恩!”夜澜之跪伏在地,语气恭敬。
“臣女接旨,拜谢吾皇圣恩!”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夜晚清还是跟在夜澜之身后跪下接旨,听见父亲这样说,夜晚清也依样画葫芦的跪拜谢恩。
那公公满脸堆笑:“夜大人、夜小姐,不不,如今该改称夜秀女了,两位快快请。”
“辛苦公公千里迢迢过来宣旨了。公公一路旅途劳顿,先请在寒舍安顿一夜吧。”夜澜之接过圣旨,转身递给夜晚清,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到公公手里,那公公也不推辞,笑着收了。
夜晚清第一次知道,在她面前或严肃或慈爱的父亲,原来也是处事圆滑之人。
那公公听了夜澜之的话,笑意更盛,而神情之中也仿佛有了那么几丝深意:“多谢夜大人,杂家奉旨前来,本就是要叨唠贵府三日,等夜秀女一道动身前往楚城。夜大人,这土州可只有夜大人的千金有此待遇,其余秀女入宫的旨意如今还在路上,且之后也是结伴一道上路,圣上的隆恩,夜大人心里有数便好。”
无心听两人的客套,夜晚清双手托着黄灿灿的圣旨,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这圣旨来的还真是时候啊,仿佛是掐着她的及笄礼结束才送过来的!哥哥明明说选秀的圣旨还有三五日才能到,圣旨那公公也说其余秀女的旨意尚未送达,为何只有她的到了?!她爹爹虽然是土州知州,算是土州之长,但也不过正三品的职衔,若是放到都城楚城,怕是不够看的,皇帝何必单独先下了旨意到夜府来?!甚至那公公还说这几日都要住在夜府,直到与她一同入楚城,这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楚城之中的皇帝,就那么想要她夜晚清入宫?!
——若论权势,夜家只有夜澜之一人,而外祖母家只是富庶些的商贾之家,根本不可能会引起当今皇帝这样的在意。若问题不在自己的家族,那总不可能出在她身上吧?虽然她夜晚清在边城算是小有名气的大家闺秀,但论容貌也不算倾国倾城,论才能也并无什么过人的长处——她在医药方面的修行,可是只有哥哥夜炀清知道的——又怎么可能会引起皇帝的注意?难道是老天爷看她夜晚清前面的十二年过得太快活了,所以给她找事来了?!
真是太闹心了!
带着圣旨浑浑噩噩的走出正厅,夜晚清一头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头顶传来夜炀清无奈的声音:“清儿,怎么走路这样不当心。”
“哥哥!”夜晚清抬头,犹自沉浸在圣旨诡异的突如其来里,因此神情还有些恍惚,“看来入宫之事是逃不掉了……”
夜炀清抿了抿唇,眸色泛冷:“躲不掉么……”
说完这四个字,夜炀清倏地伸手擒住夜晚清的手腕,往夜色里走去。脚步很快,却是在夜晚清能追上的速度之内。
但夜晚清还是被夜炀清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不敢挣脱,又怕引来下人,只好压低声音问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夜炀清不答,只是拉着夜晚清一直走一直走,直走到一个无人也无灯光,唯有微弱的月光可堪照明的角落才停了下来,夜晚清还来不及辨认这是夜府的哪个角落,整个人已被夜炀清扣在怀中,而这姿势,暧昧的从来不曾出现在她与夜炀清之间,也绝不该在任何亲兄妹之间出现!
正文 哥哥告白
更新时间:2014819 23:51:40 本章字数:1650
“清儿……”夜炀清低喃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夜晚清被迫靠在夜炀清怀中,透过初夏的薄衫,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夜炀清滚烫的体温和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饶是夜晚清再聪明,也有些想不通夜炀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或者说,她不敢想通!
半晌,夜晚清忍不住开口:“哥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清儿,”夜炀清终于放开了夜晚清,双手却依旧扶住夜晚清的肩膀,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夜炀清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夜晚清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清儿,你听我说,选秀虽然没有定期,但是进宫之后并不是没有机会出来,只要不被陛下临幸,宫女年满二十五岁,便可出宫。”
“真的?”虽然这消息十分振奋人心,但夜晚清的注意力却没有从双臂上的触感离开,比起能否出宫,似乎现在的情况更棘手一些吧?“哥哥,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夜炀清闻言神色微暗:“清儿……不喜欢我碰你么?”
夜晚清见过夜炀清温文尔雅沉静默然的模样,也见过夜炀清神采飞扬眉开眼笑的模样,唯独没见过这样黯然神伤无言悲伤的模样,被吓的语气里都染上了几丝焦虑:“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夜晚清顿了顿,还是选择说出口:“只是,哥哥还是放开我再说话吧,若是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毕竟这个时代,与她前世有太多的不同,这里的礼教是不允许夫妻以外关系的十多岁男女有这样亲密的接触的,哪怕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在这里13年,夜晚清听说过不少因为一些在她看来完全无所谓的事情而被冠上“不贞”或是不自爱罪名的女子,最后戕害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使得家族蒙羞。
纵然她夜晚清不在乎这些,但是为了疼爱她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她真心敬爱的哥哥夜炀清,她早就立誓要努力做一个让这个世界认可的大家闺秀!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是即将进宫的秀女,府里还住着宫里的来使,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她如何能不万分注意?
“清儿!”谁知夜炀清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松手,还忽然拔高了语调,在这个空无人烟的地方竟显的有些尖锐,“清儿,我等你出宫,所以,你一定要熬到二十五岁平安出宫,好不好?”
“哥哥……”夜晚清的神情里染上一丝迷惘。
夜炀清倏地低笑一声,带着几丝久藏的情绪终于可以说出口的愉悦:“清儿,我心悦你,十年之后,你嫁我可好?”
夜晚清倒吸一口冷气,脑袋嗡嗡作响,哥哥他说什么?他说他爱她,要等她十年之后出宫,然后娶她?!
——所以她的亲生哥哥,现在在向她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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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是亲生?!
更新时间:2014819 23:51:41 本章字数:1537
“哥哥……你说……”夜晚清双唇微颤,迷茫的眼神好不容易找回焦距,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夜炀清截了过去——
夜炀清的食指轻轻抵在夜晚清颤抖的双唇上,一字一顿道:“我说,清儿,十年之后,你出宫,我娶你。”
——原来刚才的话不是她的幻觉!
夜晚清推开夜炀清的手指,低声喝斥:“哥哥,你疯了?我们是亲兄妹!”
“不,”夜炀清突然欢快的笑了,仿佛即将说出的话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话,“我们不是亲兄妹,清儿,你不是我妹妹。”
“什么?!”夜晚清神情一顿,语气不自觉的拔高,“哥哥你说什么?!”
——他们不是亲兄妹?他们不是亲兄妹?!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妹,那么谁不是爹爹娘亲亲生的?亦或者说,他们都不是亲生的?!
“清儿,”夜炀清倏地伸手落在夜晚清的后颈上,捏住一截红线,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夜晚清低头,发现夜炀清将自己从小戴在脖子里的一块玉牌拉了出来,夜炀清的另一只手托起玉牌,轻声道,“你还记得娘亲怎么告诉你这块玉牌的来历么?”
夜晚清快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因为夜炀清的这句话而找回了清明——现在什么都不必多想!因为眼前这个人,正在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都告诉她!
想到这里,夜晚清点点头,十分配合的开始回答:“我记得娘亲说,这是她年少时的一位闺蜜送给我的周岁礼,只是这位姨娘红颜薄命,在我两岁那年便因病去世了,因此我对她并无印象,只是为了感念她,娘亲要我每逢她的忌日,便要为她上一柱清香,而她的忌日与我的生日相差不过两天……哥哥……”说到这里,夜晚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的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猜想!
夜炀清对夜晚清几乎比对自己还要了解,因此虽然夜晚清只是叫了他一声,但他却很明显从夜晚清的表情里猜出了她的想法,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夜晚清低头,从夜炀清手里拿过玉牌,红线不是很长,只能让她将玉牌举到与鼻子相齐的位置,细细打量——
这块玉牌用的是上等的羊脂玉,不过半个手掌大小,被夜晚清贴身戴了十多年,看起来分外的光泽温润。玉牌的正面是一朵盛开的不知名花朵,背面却是一个像文字又像图腾的复杂图形,夜晚清无聊时曾临摹在纸上翻阅各种典籍,却始终不得其解。
“莫非……”夜晚清放下玉牌,抬头对上夜炀清的双眸,无比冷静的说出自己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