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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卖命了,我做不出来。”
他道,“有的人不论见多少回都注定只能做敌人,做朋友还是做敌人和见面的次数没关系,是要讲求缘分的。”他问道,“你刚才是故意说出你婶婶的过去吧。”
她理直气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做得出就该想到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他试图和她分析对错,“但你想过么,那些陈年旧事或许会让你叔叔和孔姑娘为难。你叔叔婶婶方才离开时,面色并不好。或许他们会回房大吵一架,伤害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那很好啊,对她来说叔叔是叔叔,那女人是那女人,他们是不同的个体,“要是能闹得叔叔休妻更好呢。只是那女人可没那么容易对付,还有那老头也不会许休妻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发生。”
他唤道,“伊姑娘……”
“你不用浪费口水了,我决定做一件事的话就算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伊寒江道,“我真没想到我救了一个王爷。你是王爷出门应该是带着很多随从才是,那日在山上怎么我就见你和你朋友?”
他轻描淡写的带过。“是遇上了些麻烦,多亏了姑娘了。”
她把他推倒僻静的地方,怪石嶙峋,足够把他们都遮挡住,“你不想说就算了。你们这里不是有那种故事么,就是英雄救美后,佳人以身相许的故事。”
景故渊道,“伊姑娘喜欢听那种故事?”
她露出登徒子的坏笑,“不是,我只是想我也算是救过你,你是不是也该以身相许?这里四下无人,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才不会辜负这良辰美景?”
他温和的道,“这种话可不能随意说,被人听去了会说你轻浮的。”
她的手描过他嫩滑的脸,这家伙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补品才养出比女人还白皙水润的皮肤,“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她忽的问,“你平日在府邸吃些什么?”
他有些不太自在,虽然不明显,却是在闪避她的触碰。“我喜欢吃蔬果。”
她侧头想了想语带不信,“只有蔬果?厨子就没给你做过养颜的炖品?富贵人家吃的不都是鲍参翅肚么,哪里有只吃蔬果的。”
景故渊好笑道,“我不是姑娘家,不用去注意自己的外表如何。”
她感悟道,“原来男人也是有天生丽质的。”她动作粗鲁的拔下他的衣服,露出一大截的肌肤,她看的仔细,至少比上次在山洞时看的仔细,连他左臂那有胎记都瞧见了。
他有些许吓到,动作文雅的把衣衫拉回原处,“伊姑娘,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男女授受不亲。”
“好在都是皮外伤,你也有乖乖上药。”她递给他一颗药丸。
景故渊笑着接过,知道她方才是在查看他伤口。
她吓唬道,“这可是毒药,吃下去会七孔流血,立马毙命。”她看着他无所畏惧的把药服下,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想到新的方法去戏弄他,她就想看他惊慌失措。“在山上见你的时候觉得你不讨厌,这次见你又多了好感,会不会以后每见一次就多一分好感,有一天会爱上你?”
他滚动轮子,缓缓向前,“入乡随俗,皇都的人比较内敛,这种玩笑真的不能随意开,尤其是对男子。”
她追上前,“上次你和我说你是中了毒才不能行走的,还说你父亲妻妾多,这种事屡见不鲜,你是被亲人谋害的么?”
“姑娘不是让我编故事,还说真话假话都不会在意么。”
她以为会有内情呢。“所以那只是故事?”他淡笑着要从他的神情看出端倪真的有点难度。“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把把脉。”她一脚踩在那轮子的辐条上,停下轮椅。“我的医术你也见过了,我不知道宫里的御医是不是都是庸医,但至少他们说老头子的病治不好,可我能治。”
他顿了一下,把手伸了出来。
她搭上他的脉搏,而他安静的坐等结果。
她问道,“你就不紧张?不怕我说出坏消息么?”
他看开了,“知道希望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扑灭是什么样的感觉么,御医都说我的腿治不好了,我一直听这句话,听到后来就无所谓了。”
确实有些棘手,得回去翻翻书。她推着他继续走,却不说他的腿能治不能治。
伊寒江道,“那个陆庭淞和孔濂溪真是未婚夫妻么?他们之间看不出一点浓情蜜意。”
景故渊只把那当作男女未婚之前发乎情止乎礼,“他们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只是感情比较含蓄。”
那也太过含蓄了。
卷一缘起第八章 她可比豺狼虎豹可怕(二)
她远远瞧见了秦兰往这边走来,笑着喃道,“我就说那女人没那么好对付吧。”她把景故渊推回假山后。“一会只许你听不许你说话,你要是说话了,我会生气的。”
她绕回去拦下秦兰,嬉皮笑脸,“你是在找我么?”
秦兰开门见山道,“你回来做什么,你是要代替你娘回来报仇的么?”
她摇摇头,表情无辜。“看来婶婶对我还不太了解呀,我们要多多相处才行了,我像是那么小气又记恨的人么?这些年我爹娘过的很快乐,快乐到把过去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秦兰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你回来干什么?”
她抚着下巴,将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我算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个怎样的蛇蝎美人,不过现在见到了,还站在我面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是比我想象的差了那么一点。”
她一直以为她会更美艳一些,更勾魂动魄一些。可是现在近瞧,就算保养的再好,还是瞧见她眼角的纹路了。是岁月侵蚀了她的美丽,还是她什么肮脏的秘密都憋在心里,以至憋出了丑陋。
秦兰眯起细长的眼,盛气凌人,“你就是要来破坏我的生活的,你娘以前是我的克星,连她的女儿都和我做对。”
伊寒江道,“你在怪责我刚才揭穿你的老底?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要是觉得我讲的不对,是在杜撰,那你就该和我对峙啊,我又没把你毒哑了。”
“你以为他们会信你的话么,你也太自信了。”
“老头子估计不信。”他对她的印象已经坏到极点,是跌到万丈深渊反弹不回去了。“我知道你伪装的本事高,不然也不会能伪装二十年。你刚才是不是用你的千娇百媚、潸然泪下来说服叔叔你是无辜的?我知道你难对付,我也不要叔叔立马就信。我只要他以后每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我今日的话,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秦兰扬起手要打她,却被伊寒江抓住了手腕,动也动不得。她的耳光就是那么好扇的么,她又不是这里的下人任打任骂任出气。“婶婶,你火气有点大呢,要不要我开张药方帮你降降火?”
秦兰怒不可遏,即便知道伊寒江就是要故意惹怒她,她依旧控制不住情绪,“滚回你的南蛮去。”
伊寒江道,“那可不行,我才来皇都,好玩的地方都没玩过。听说西边的牡丹开的很灿烂,可我一个人去会很无聊,我想要濂溪做我的玩伴。”
秦兰恐吓道,“你想对她做什么!你若是动她,我保证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她先是装作受了惊吓,另一只空余的手徐徐拍了拍胸口,“我倒是怕得很。”说完俏皮一笑,语带嘲讽,“她是她你是你,我分的很清楚。我真的只想要个玩伴,但我知道濂溪被你们养傻了,没有你们这些长辈的同意,她连大门都不敢出。我总不能像那采花贼给她下药再带出去吧。”
秦兰一口拒绝道,“我不会让她跟你出去的。”
她道,“那我就去找叔叔,我知道叔叔一定会答应的,毕竟现在就我能治老头,我不单单是他侄女,还是孔家的福星。”
秦兰气的咬牙切齿却是一时找不到话来说,“你……”
她鼻子朝天,就是要让秦兰看见她气焰嚣张。“别你你你的,你可要保重,要是你和老头一样病发,我绝对会冷眼旁观的。”
她邪笑,看到了孔叔继和陆庭淞他们朝这边走来。估计是老头子醒来了,来找她让她过去看看。眼珠子一转,她附耳小声对着秦兰道,“对了,我还没和叔叔说你为什么要谋害我娘呢,这个中可是有原因的。我刚才就应该告诉他,你不知耻居然喜欢……”
她松开秦兰的手。把时间掐的很准。要她平白挨巴掌,那么傻的事她不会做。可若是一巴掌可以变成火药引子,把秦兰的装模作样炸得粉碎,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秦兰花尽了力气,那五道指痕印在伊寒江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就似红梅印雪格外显得显眼,孔叔继护着侄女,看着妻子责怪道,“你怎么能打她,她是我哥哥的女儿。”说完细细的瞧伊寒江的脸伤,就怕姑娘家容貌有破损终身抱憾。
秦兰指着她骂道,“是她出言不逊在先的。”
孔叔继带着长辈的宽容道,“她生长环境不一样,也不太识得这边的规矩,就算言语上冒犯,你就不能用话好好的教她么,为什么非要用打。”
正是偷笑着秦兰和孔叔继一触即发的大吵大闹,景顾渊却是推动轮子,由后山后头出来道,“确实不关孔夫人的事,是伊姑娘用话先激怒孔夫人的。”
伊寒江转头瞪着他横眉竖目生气的道,“你刚才还和我说是朋友,你就是这么做朋友的么,朋友是两肋插刀的,你却是在我后背捅我一刀。”
她一脚重重踢上他的轮椅,差点害得景故渊不稳要从轮椅上跌下来,好在陆庭淞在一旁扶住,孔叔继念了她几句,立马为她向景故渊道起歉来,她哼的一声,拂袖气冲冲的走了。
陆庭淞语带同情,只觉得景故渊招惹了这女子可是种下祸根了,“她可比豺狼虎豹还可怕,你得罪她小心了。”
景故渊只能摇头苦笑。
卷一缘起第九章 楼上何人品玉箫(一)
孔公晏醒来见她没走,火了,他不是吩咐要把人赶出去么,“你怎么还没走!”
就他能火么,她也火,还火得都要烧起来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吵架。你聪明的就安静的让我施针,可不要火上浇油,否则我恼了你可别说我不敬老尊贤。”
孔叔继急匆匆的赶过来,就是怕他们两个又起冲突,“爹,你方才心病发作,是寒江救了你,寒江可以治好你的心疾,她要帮你扎针。”
孔公晏顽固,把她像苍蝇一样的挥,“不用,把她赶出去!”
她道,“你要我出去我就出去么,偏不,你不让我医治,我就偏要治好你。”她拿出银针,“叔叔,把这老头手脚给我压得死死的。”
孔叔继哪里敢动,真要听她的话对付自己的爹,那就是不孝了。
孔公晏指着她鼻子骂,“你看看你,你哪里有一点姑娘的样子,哪里懂得一点礼仪,你连孝是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自小就没有一个做礼部尚书的爷爷教我礼义廉耻。”她瞪着随后进来的景故渊,“但我坏坏得光明正大,至少不会在人家背后捅刀子。”
景故渊苦笑,“孔大人是朝廷栋梁,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只有养好了身子才能继续为国为皇上尽忠。孔大人若是愿意给我几分薄面,就让伊姑娘为你医治吧。”
孔公晏人睡在病榻上都不忘尊卑,要起身给景故渊行礼,只是被他阻止,才又安分的躺回去。想了想觉得景故渊的话有道理,哼的一声,撇过头不看她了。
她就知道,这老头就卖景故渊的面子。什么尊尊卑卑的,谁说做大臣的一定要听王室贵胄的话,她还真没看错,这老头就是迂腐。
她施了针,